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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奸商难斗七品官(二)

书籍名:《名扬天下》    作者:华千紫


        “用不着摆出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你的脸就像张白纸,藏不住半点心思。若是连你那点想法都看不穿,我何孝贤还敢纵横商场?”

        “我要休息了,请何公子回避。”好歹我也是个心智三十来岁的人了,竟被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如此轻视,真是让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冷着脸下逐客令道。

        “不要再想着退亲的事,我的耐心有限,更不想让人看笑话。你若非要和我斗的话,这后果只怕你是承受不了的。”

        “卑鄙。”

        “这个词我喜欢,在我看来它可是对我最好的赞美词了。不卑鄙,又怎能决胜商场?”何孝贤笑得异常得意。

        想不到这腹黑狐狸的脸皮还挺厚的,就在我气恼不已时,孙伯文来了。见劲敌出现,何孝贤笑着上前向他行了一礼。尽管他表现得如此谦逊,孙伯文见他仍是没个好脸色,冷着脸道:“何公子乃商场名人,本官有些事情想与何公子商谈一下,请何公子到本官府中暂住吧。”

        “多谢大人盛情相邀,只是惜儿之前受了惊吓,孝贤不放心在这个时候离开她身边。再说,孝贤也不好去打扰大人和夫人啊!”

        “何公子非要强留于林府,这似乎是于礼不合啊!”

        “惜儿是孝贤的未婚妻子,孝贤照顾自己的未婚妻子,怎么会不合礼数呢?”何孝贤笑着看向孙伯文,一副无辜的表情。

        “何少爷这样称呼若惜不觉得有点可笑吗?说来这亲事好像是你强求来的,本官正想与何公子详谈此事呢!”

        “大人是从何处听到这‘强求’之说的,惜儿,不会是你说的吧?”何贤孝笑得温柔极了,可那双眼看向我时,眼中透出的阴冷狠厉却令我觉得寒风阵阵的。想起他那阴险狡诈的心机,我还真是斗不过他,还是不要惹他为妙,以后再想办法吧。

        于是,我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违心道:“若惜不知此事,你们聊吧,我想休息一下。”

        “若惜,”孙伯文担心地正想说话,何孝贤已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大人这般关心我的未婚妻,令孝贤不胜感激。为表感激之情,孝贤也为尊夫人备了份厚礼,请大人转交夫人,聊表谢意。”

        “你、、、”孙伯文一时说不出话来,何孝贤却笑得更亲切了,“这只是礼尚往来而已,请大人莫要嫌弃。说来大人与夫人之间那情深意厚的感人故事,孝贤也曾略有耳闻。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已是常事,可大人却誓言今生只娶夫人一人,这份专注之情真是令孝贤自叹弗如啊!”

        听何孝贤说起这事,我听着也是唏嘘不已。说来,孙大人誓言今生只娶吕庭芳一人之事,我也是有耳闻的。他们的爱情故事让我坚信自己也能找到一个终其一生,只娶我一人的良人。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如今这典范竟对我有了爱意,这让我情何以堪?又让那贤淑温柔的孙夫人情何以堪?

        “何孝贤。”见我一副低头沉思样,那为难的神情令孙伯文更加气恼,低喝道。

        “大人,有何吩咐?”何孝贤却是不以为然,仍是笑得亲切友好。

        “多谢你这份礼物,可是这份礼太奢华了。孙某有官职在身,若收下此物恐有受贿之嫌,何公子还是收回去的好。”孙伯文是何等样人,哪会甘心让自己中了何孝贤的计,马上平息心中的怒火,换上了笑容,快速地盘算着如何才能反败为胜。

        “唉,为官者,真是难为啊!也罢,那孝贤就送惜儿吧!”何孝贤略带婉惜地将那玉钗插在我的头上。我却被他这一行为搞愣了,正想将它取下来时,何孝贤却先一步将我的手拉住,温柔又深情的看着我道:“玉佩是订亲之物,这玉钗可就算是我俩的订情信物了。”

        “大胆。何孝贤,你竟敢在本官面前佻戏幼女,这般视王法如无物,难道不怕本官罚你?”孙伯文怒喝道。

        “大人,这罪可、、、、”何孝贤的话还没说完,孙伯文已打断道:“难道你不曾读过圣贤书,竟这般不知廉耻。就算是已成亲的夫妇,也不应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亲密行为,更何况你这未婚夫的身份还言之尚早。就凭你这行为,本官便可判你个不守礼法之罪。念你初犯,本官只罚你去衙门抄十遍《道德经》,再要强词抵赖,你可掂量一下,本官还可如何罚你!”

        何孝贤闻言,看向孙伯文的眼中有着一抹厉色闪现。可孙伯文却毫不畏惧,从容自信的笑看向他,“你可心服?”

        “大人有令,孝贤哪敢不遵?”何孝贤笑得极优雅的认栽了,没多说半句话便往外走去。

        见孙伯文这样强势霸道的收拾何孝贤,我的心情可是乐翻了天,忍不住偷偷的瞄向何孝贤,想看看他到底气成什么样子了。可想不到这人还真是个人物,受了这样的羞辱,竟还保持着那优雅温柔的笑意。可是,我却从他那笑意中看出他心里此刻的愤怒。

        第一次看见那阴险狡诈的何孝贤让人这样恶整,我心里可是痛快极了。真看不出来,这孙伯文平日里看着挺斯文、挺没官架子的,可耍起官威来,却是一套一套的,还让人无法辨驳,将这奸诈成性的何孝贤收拾得贼乖。想到他被整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可又不敢笑,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这才放开怀抱大笑起来。

        “活该,谁让你不是个官呢!人家吕不韦以前没当宰相时不就是这样,富可敌国也要让个芝麻官羞辱,这才令他甘心倾尽家产也要救那秦国质子。哎,还真是‘民不能与官争’啊!”我在心里暗爽着,一时间觉得面前的孙伯文好像个巨人般,让我有种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感觉,倒忘了他对我也是有企图的。

        就这样,因着看那奸商被整,我倒是快活了一下午,这一下午的闲聊,让我发现了孙伯文的另一个厉害之处,他对付奸商真的是很有一套。也对,饶是何孝贤再会套话,再会坑人,孙伯文只要抬出官架子,他便只有低头认罚的份。

        可我不知道,这怒气压抑得久了,一旦爆发出来,那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住的。到了晚上,孙伯文必须离开了。可他前脚刚走,这何孝贤后脚就走到我面前,冷着脸将我拉到一边去。

        这天夜里,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上没了笑意,森冷阴狠得像恶魔般恐怖,吓得我连寒毛都立起来了。

        “今天下午你挺乐的?”

        “没有啊!我哪有?”我真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胆小的否认着。

        “你以为孙伯文能护你一辈子吗?”何孝贤又笑了起来,还笑得很是温柔亲切,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森寒恐怖极了,“是,他是当官的,我要让着他,可他上面还有比他更大的官呢?只要能拉拢他的顶头上司,照样能让他吃尽苦头。再说了,这当官有好处,可也有坏处。升得快,可能也会降得更快。一个不小心,还会有掉脑袋的危险。你说,是不是呢?”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今日之事,我只会容忍一次。记住,我可不是个可以任人拿捏的人,谁若是惹到我头上,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你,尽可以试试。”何孝贤笑着拿起身边的茶杯用力地摔在地上,一时间那茶杯碎片四处飞溅。同时,杯子碎裂的响声也引来了爹娘。面对爹娘的担心询问,何孝贤却笑得满是谦意:“都怪孝贤不小心,手滑了。”

        看着他那张千变万化的脸,我觉得自己是被恶鬼缠身了。可是,面对爹娘,我却仍是不能说,半个字也不能说啊!

        商不与官争,是自古的定律,可孙伯文的对手却是何孝贤,他何孝贤哪会这样吃哑巴亏。顾忌着孙伯文是朝廷封的县令,不仅文才好,家世好,政绩好,他的至亲都是朝中官员。对付这样的人,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那吕庭芳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女人家都善妒,她爱孙伯文越深越重,我这计策就能实现越快越好。”喝着清心茶,何孝贤阴冷着脸,在心中盘算着。

        辉县城郊的维安寺中香火鼎盛,来此求签祈福的善男信女很多。而孙夫人吕庭芳因常来捐助香油钱,又身为县令夫人,自然成了‘VIP’客户,受到全寺的特别对待。也因此,何孝贤很容易便找到了她。

        “孙夫人逢六便来为孙县令祈福求平安,这份深情和恒心真是连佛祖也会为你感动啊!”看着正在请人解签的吕庭芳,何孝贤笑着向她打招呼道。

        见他表现如此有礼,吕庭芳自然不能冷脸相对,便站起来福身回礼,“何公子言重了,庭芳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所做的都是些份所应为之事,得何公子盛赞,倒教庭芳有些汗颜了。”

        “夫人善良温婉,贤名远播,在这县中谁人提起夫人会不说个‘好’字,孙大人真是个有福之人,能娶得夫人这般贤慧的妻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何公子莫要再如此取笑于我。何公子日后若娶了林家才女,那才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呢!”

        “唉,夫人一说这事,倒让孝贤不好再瞒着夫人了。只是此处不妥,不知夫人可方便与孝贤去客房叙话?”何孝贤故作为难的看着吕庭芳。见他如此,何庭芳想想在这寺庙中也不怕什么,便与他去了寺中厢房说话。

        到了厢房中,何孝贤便开门见山道:“孝贤素来敬佩孙大人的绝世文才和治政之能。可是,敬佩归敬佩,他若是失了自身就有的德行,何某也是不会与他甘休的。”

        “何公子,何事如此严重?”

        “夫人与孙大人鲽鲽情深,一直是县中众人心目中最恩爱情深的夫妇。可这两年,夫人难道都没发觉到孙大人有什么不同吗?他可还是如以往那般与夫人画眉为乐,吟诗赠画。这些改变,不用何某说得太明了吧?”

        他的话令吕氏难掩伤心之色,但仍是戒备地抬头质问道,“何公子提这些事情做什么?”

        “这正是何某约夫人来此密谈的原因。只因孙大人移情之人,正是我那年仅八岁的未婚妻,这让何某情何以堪。夫人不必再为大人掩饰了,这样做,绝非是在帮他,而是害他啊!需知此事若是让些好事之人得知,对大人来说,可是相当不利的。望夫人不要怀疑孝贤,我们一起想办法保住自己在意的人吧。”

        “可是,这、、、、”

        “夫人,若你不愿与孝贤一起处理此事,孝贤也不勉强。但若是哪日,大人这份心事被外人传开了去,污了他的名声,夫人可不要后悔。为何夫人要如此防备于我,孙大人是官,夫人的娘家也是名门旺族,我何孝贤只是个商人,就是耍心机也不敢在你们面前耍啊?再说了,若让人知道我的未婚妻子被别人觊觎,那于我何孝贤来说,也是件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啊!”在何孝贤软硬兼施的劝诱下,吕庭芳终是信了他。

        “可是,做为女子,庭芳是不能有嫉妒之心的,”可吕庭芳的话还没说完,何孝贤又打断道:“这与嫉妒扯得上什么关系?林若惜是我下了聘礼的未婚妻子,年方八岁,孙大人却对她有非份之想,这便是不顾礼教,无视法制,传出去可是会让世人唾骂的。夫人这样做,既能保住大人的前程和名声,亦可让大人将心思放回夫人这边。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可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好,何公子,你说吧,此事应如何处理才好?”

        “孙大人将这辉县治理得如此成功,应趁机上报朝廷,为孙大人讨个官位更高,却离这辉越远越好的职位才是。”

        “这个办法好,可相公从来不喜结交权贵,更不愿借助家族势力为他的仕途铺路。若让他知道这事是我在暗中怂恿的,他定会恼我。”吕庭芳仍有些为难。

        “管户部的商大人何某已打点过了,他是个与孙大人及夫人的娘家都毫无往来的官员。三日后他会在朝堂上提议为孙大人升官,夫人只需知会家人附合商大人的提议便是。这样一来,孙大人又如何去怪罪于你呢?”

        “人都说何公子心细如发,智谋过人,今日,庭芳算是亲自见识了。好,庭芳这就写信给家人,何公子的悉心安排,庭芳铭感在心。”

        “好说好说,能为夫人与孙大人做些微末小事,亦是何某的荣幸。”

        入夜,我坐在花园中呆望着高挂在天上的月亮真叹着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玉儿知我心事,见我这般犯愁便开解我道:“小姐,其实何公子这人挺好的,人生得英俊潇洒,还很有本事,这次咱们林府遭了难,不就是他救的吗?为何小姐就是不愿嫁他呢?听说有好多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想嫁给何公子,可他一个都没答应,唯独对小姐一见钟情,急着下了聘礼。”

        “玉儿,你哪知他的心思。哎,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与玉儿感情很好,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可是这事我却不能说,只因玉儿年纪太小,若将真相说与她听,怕会吓到她。

        哎,昨夜又被何孝贤吓了一回,那种恐怖的感觉,我真是不想再试一次了。可是,我总不能不让孙伯文来见我啊,那样太伤人,也太不礼貌了。

        手中这条手帕就是一年前吕庭芳绣给我的,她的绣功很好,这手帕上的百合花让她绣得立体生动,仿佛是真的一般。看着这条绣帕,我就想到她那温柔贤静的笑脸。她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姐姐,将我当妹子般疼爱着,知道我爱吃她做的东坡肉,总是三不五时的邀我去她家吃饭。

        曾经,她与孙伯文的爱情故事令我坚信这世上定会有一个爱我至深,终其一生只娶我一人的良人,他会将我看得比世上一切都重,我们会幸福的过一生。可是,想不到当年跪在雨中誓言今生只娶吕庭芳一人的孙伯文竟也变了,那移情的对象还是我,这让我如何不失望、心寒呢。替吕庭芳,也替自己心中的那份奢想。难道,在这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古代,我真的无法找到一个愿意一心一意对我的良人吗?越想越心烦,我气愤的踩着脚下的花儿撒气。

        “惜儿,今日可是遇上烦心事儿了,怎地如此暴燥?”何孝贤人还没走近,那带笑的声音先行传入我的耳中。

        我厌恶又极为害怕他,可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于是,我遗退了玉儿,他也摒退了何安。看着他那副笑得贼得意的样子,我心里是不服又气愤,可也不敢跟他吭声,不情不愿地说道:“孙大人最近老来找我,你肯定不乐意吧。所以呢,我决定出去外面避避,你帮我和我爹娘说说吧!就说我想和文老夫子、周夫子一起出去游历,增长见闻。你若是开口说情,他们定会答应的。”

        我会这样安排也是有目的的,何孝贤之所以能压制我,不就是仗着自己人多财多势力大吗?目前,我在财富这方面倒还算可以,就是身边没几个武功高强之人来保驾护航,在这一点上,他有绝对的优势让我无法与他对抗。再说了,我不出门总夹在他和孙伯文这两个强人中间,那感觉也太难受了。所以,出一趟远门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既可以避开他们,也可以趁机访些能人异士。说不准,我还真能碰巧救到一、两个落难侠客,将他们收为已用呢!

        听我说完,这何孝贤却是笑得更贼了,那笑意让我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的想法又被他无耻的看穿了,脸红心虚地低吼道:“你不是不想让我见孙大人吗?现在我主动要求避开他,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干嘛不吭声,一个劲的贼笑。”

        “你若是只想避开他,我又怎么会不同意、不高兴呢?可是,你这张脸,真是太藏不住心事了。也罢,就让你出去碰碰壁吧。这样,你才会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无知!”

        闻言,我再一次受到了惊吓,妈呀,这是人吗?他那双招子真该让人给废了,在他眼前连点隐私权都没有。

        “你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儿是哪儿。”我灰心丧气地应声道。

        “我可以帮你说服林伯伯和林伯母,但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你凡事要谨慎低调些,不可轻易得罪人,也别冲动地乱打抱不平。特别是那些江湖上的事,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连小命都送掉的。哎,让你这么一个冲动无知的人出门,我还真是不放心呢,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真像个当妈的,那么唠叨。不放心,跟你一起出门我才会不放心好不好?”被十来岁的小大人教我这些,我的心情真是好郁闷啊,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你说什么?”何孝贤装作没听清楚的笑着看向我,我立马很没种的讨好着:“没说什么,我说我好感动你这样关心我。”

        “真这样乖巧的话,我会更喜欢你。”他亲昵地捏了下我的脸,便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去哪儿?”

        “去和你爹娘说啊!这是个好主意,今晚就走吧。只是看不到孙伯文那张脸生气时的样子,怪可惜了地!”

        “不会吧,现在可是晚上啊!”我有些头皮发麻了,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风就来雨了。

        “走夜路,会别有一番情趣呢!”

        他兴冲冲地拉着我往爹娘那儿奔,我只得一心祈望着素来坚守安全第一的老古板爹爹不要同意今夜便出发。只是,这何孝贤可是一正港奸商啊!在我面前完美展现了他巧舌如簧的口才,竟能把这出门去游历的事说得如此急迫,这样的刻不容缓,将爹娘说得一愣一愣地,虽觉有些不适当,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个反驳的话来,听得我是惊叹不已,在心中暗想着:“这奸商若是生在现代社会,不是个大富翁也能当个名律师。”

        当我寄希望于文老夫子及周夫子时,却惊诧地看到他们已坐在车轿中,一副等我许久的样子。原来,这奸商在说服我爹娘的同时,已安排手下赶去文老夫子和周夫子家,以我的名义邀他们一起出游,令我不得不佩服他那奇高的办事效率啊!于是,在这深夜时分,我们一行数人便整装上路了。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骂人很厉害,很自满地觉得自己是个骂遍天下无敌手的吵架界女王。可是今天晚上,听了何孝贤和爹娘说的那些话,我竟有种感觉,觉得自己若是和他对骂一定骂不过他。他的口才太厉害了,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出口成‘脏’,比我高了好几个档次,我哪能斗得过他。

        “哎,算了,骂人也是件不好的事,在这件事上,让他赢了就算了,可是,在别的方面,我定要胜过他。哼,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还想和我这个见识过二十一世纪高科技的新人类斗,他哪能是我的对手啊!”我在心里不断为自己加油打气,可真有点用,自信心回来了,还有点自负自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