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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甘毁声名获至爱

书籍名:《名扬天下》    作者:华千紫


        旭日王朝最俊美的男子是秦王李景旭,最美丽的女人却是那丞相之女秦姝儿。这秦姝儿不光有着闭月羞花之貌,聪慧善言,还是个颇具才情的女子,母亲是皇族郡主,父亲是当朝丞相秦雄,这样一个集世间所有优势于一身的女子又有谁不看重于她?还未及笄时,便有王孙公子们上门求亲,连王爷轩辕晨也是她的众多爱慕者之一。

        有着这么多优越条件,这位美人的眼界自然很高,要嫁就嫁天下间最有权势的男人,而她的目标是当世三杰中的唐少辅。殷莫离太残虐嗜杀,人人畏之如虎,李景旭太阴狠奸诈,且府中已有众多侍妾,这样花心的男子是不会长情的,一旦色衰则必定爱驰。只有唐少辅更合适,他手握重兵,受百姓爱戴,将士拥护,不花心,不暴虐,世人皆赞他是个零缺点的男人。在秦姝儿心中,早已将他视为最佳夫婿人选。

        面对众多求亲者,秦姝儿一律以‘想为父母多尽些孝道’为由,婉拒了众人的求亲,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才能得到亲近唐少辅的机会。可她一个深闺小姐,连上街都只能坐轿,哪有机会去让唐少辅见到她一面呢?

        无奈之下,秦姝儿对父亲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想让父亲想法将唐少辅请至家中,为她制造机会与唐少辅见一面。

        秦雄可是只老狐狸,他想攀上这手握重兵的唐少辅,却不愿做亏本生意。将唐少辅身边已有了一个林若惜,还为了她无故休妻的事说与女儿听,想劝阻女儿打消这个念头。可秦姝儿对自己的容貌自信万分,深信只要是见过她的男子都会爱上她,执意要父亲为她制造机会。

        贪权的秦雄心动了,数度邀请唐少辅入府相聚。可唐少辅是何等人物,哪会猜不到这只老狐狸的心思,总有诸多理由推辞,不给秦雄半点机会。为此,秦雄只好旁敲侧击的和李景旭说了这件事,李景旭听到这事欣然应下,表示会为他作媒。可等了一天,却只等到秦王一句:“少辅素来喜爱吟诗作赋,令媛若能在五日后的皇族盛宴中投其所好,展露自己诗书之才,必能得到少辅的欢心。”

        李景旭的话说得婉转,但秦雄还是听出了意思,知道唐少辅定是因那女子的原因,没有答应与秦姝儿的婚事,秦姝儿若想嫁给唐少辅,只有等时机,靠运气了。

        回府后,秦雄便将此事告知了秦姝儿,高傲冷艳的秦姝儿何曾受过这种轻慢,不甘心地在心里暗暗誓言,定要让唐少辅如轩辕晨般迷恋上她。

        不甘自己堂堂丞相千金竟让个商贾之女比了下去,秦姝儿命人四处打听有关林若惜的各种传言。

        看着手中这画像,秦姝儿更气了,不愿相信这样一个姿色平平的商人之女竟能迷得唐少辅为她无故休妻,深情到许诺今生只娶她一人。男儿风流,娶个三妻四妾的乃属寻常事,秦姝儿虽身为旭日第一美人,却也未敢奢想自己的夫君终其一生只爱她一人,想不到,相貌平平的林若惜竟能得唐少辅这般厚爱,怎不叫秦姝儿嫉恨非常?

        不甘心啊不甘心,这林若惜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懂些诗文,会做那经商赚钱的低等行当罢了,这样低俗的女子,如何竟能让那零缺点的唐少辅这般钟爱?不甘心自己一个大美人竟败给一个容貌不如自己、地位不及自己的人,秦姝儿恨不得杀了林若惜。可林若惜受到唐少辅的保护,要杀她绝非易事。既杀之不成,何不毁之?想到林若惜幼时做的那件错事,秦姝儿笑了,这笑容衬得她人更加娇美,可眼中那抹阴狠之色却让人心惊。

        次日,有关林若惜的各种流言便在这京城传扬开了。说她不知礼仪,不顾廉耻,无名无份的赖在唐大将军的府中;骂她是个狐狸精转世,专门妖媚男子,唐少辅会无故休妻便是被她迷惑的;而流言更可怕的便是假的和真的混在一起来说,若惜八岁那年恶整陶撼天,逼死玉儿的事被翻出来说道。一时间,若惜成了全旭日最恶毒、最无耻、最YJ的女人。

        刚被唐少辅接来京城接受皇帝封赏的林家齐夫妇听到这些是又羞又怒,可因着女儿之前是曾虐待了陶撼天,逼死了玉儿,林家齐和黄婉丽在无力辩解的情况下,竟双双气病了。

        逼死了年幼的玉儿,那是我一辈子的痛,当年那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眼前,想到双亲竟因我的事而气得卧病在床,令本已虚弱的我竟就这样昏了过去。唐

        少辅见我受到这样打击,冷着脸令郭志远、凌云、邹谨为等人四处捉拿散布这些谣言之人,他则进宫去见皇帝,求皇帝赐婚。大街上兵勇们见人就抓的行径搞得城内人心惶惶,虽是吓得众人再不敢议论林若惜的事,却也让唐少辅的一世英明蒙上了污点。

        “说,是什么人要你们说这些的。”皇城大牢,此刻唐少辅的脸阴森得可怕,盯着那些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人冷声道。

        “大将军,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穷人甲气息微弱的出声了,可好像气不足般,没有能力将话说完。

        “饶命啊!那人,是晚上、、来的,全身上下包得只都、、、看见那双眼。”穷人乙接话,可也是一副气血不足的声音。

        “是啊!听那声音应该是个女的,应该很年轻。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求大将军发发慈悲,饶了小的吧!”穷人丙痛苦不堪的哀求道。

        “你们说的这些根本没法抓到犯人,本将军如何能饶了你们。”唐少辅看着他们,冷血的说着。

        “将军大人,小的是穷怕了,为了给重病的老母卖药才会听那人的话,求将军大人看在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要养活的份上,饶了小的吧。”那人一看便是个朴实的乡下人,见他说得这般可怜,加之他那一身的伤,看得郭志远等人都有些不忍,觉得这些人被打得也够惨的了,正想向唐少辅求个情,唐少辅却先开了口:“若是无法找出那主犯,本将军只有砍了你们,看谁还敢为了那点银子再去造谣,说是非。”

        “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求您饶了小的这一遭吧!”听唐少辅这样说,那些人全都吓哭了,一个劲的求饶着。凌云不忍心了,劝道:“大将军,他们也是为生活所迫,才会做错事。若就因为这种理由便斩了他们,这样世人以后将会如何看待您啊!”

        “是啊!这些人被打得也够惨了,算是为林姑娘出气啦,求将军放他们一条生路吧!”郭志远忙出声道。

        “荒谬,难道穷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随便污蔑他人吗?既然他们这样看重银子,明日本将军会亲自将他们押去午门处斩,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下场,看那些人是要钱还是要命。”

        “将军,您变了,变得冷血无情,毫无同情之心。说几句话,也能成为斩杀他们的理由吗?”郭志远痛心道

        “来人,将郭少将捆了,没本将军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唐少辅没有因他的话改变主意,对着众人下命令道。

        唐少辅的话就是军令,手下之人没人敢迟疑片刻,更没有人敢为郭志远求情,只得先将他绑了。

        “惜儿是本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是未来的将军夫人。谁敢说她的坏话,就是对本将军不敬,希望你们谨记于心。今日之事,不准传到惜儿的耳中,若让她听到只字片语,本将军绝不放过那传话之人。”

        “是。”众将士不敢多语了。

        唐少辅失常的行为传到李景旭耳中时,他正与秦雄等大臣在一起游园子。听了这事后,李景旭却高深莫测的看了秦雄一眼,笑道:“令媛最近都忙些什么呢?秦相可要将本王的话转告清楚?”

        “下臣已将王爷的话转告给小女了,她现在全心全意为皇族狩猎做准备呢!”秦雄答得异常小心。

        “是吗?丞相还是应该回府好好问一下才是,可不要白白浪费了本王的一番好意。”李景旭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秦雄之前还有些莫名其妙,后仔细推敲一番,惊出他一身冷汗。他这是在暗指秦姝儿便是散布林若惜谣言之人啊!想起自己听到手下人报,唐少辅气得令官兵四处捉拿散布谣言者,明日还要斩了这些人,这般疯狂的行径,令秦雄胆寒,不敢想像,若是唐少辅查出这事是秦姝儿做下的,会怎样处置他们一家子。唐少辅和李景旭可是生死兄弟,两人感情极好,若是唐少辅执意要对付谁,就算那人是李景旭的亲信,李景旭也会亲手将那人交给唐少辅处置的。

        秦雄马上赶回府去,遣退了所有人后,一脸紧张的问道:“姝儿,这满城都在传林若惜迷惑唐大将军,虐待仆人逼死侍女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父亲为何有此一问?”秦姝儿心中虽奇怪父亲为何会想到和她有关,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反问了一句。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老实告诉为父。”秦雄急了,对着秦姝儿吼起来。

        “是,是女儿命亭儿做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说几句闲话吗,也值得父亲这样来凶女儿?”秦姝儿第一次被父亲吼,委屈的嘟嘴道。

        “竟真是你干的好事,你想找死吗?那林若惜是唐大将军的心爱之人,你让人说她的坏话,不就等同于说唐大将军的坏话吗?这下好了,唐大将军已求皇上下旨为他和林若惜赐婚,令他手下兵将四处捉拿那些说闲话的人。若让他查出这事是你主使的,你就等死吧。”秦雄气极败坏的骂着,秦姝儿被他的样子吓到,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害怕起来,“父亲,你要救救女儿啊!”

        “你快把这事详细说给为父听听。”

        秦姝儿便将此事的详细经过说了出来,秦雄追问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听完后,低头沉思了好久,才脸露阴狠之色的抬头对着秦姝儿道:“你马上去把亭儿叫来,不要让她知道这事。”

        当秦姝儿将亭儿叫来后,这婢女一进门便被秦雄叫来的护卫一刀结果了。命护卫将亭儿带出去埋了,秦雄才对着吓呆了的秦姝儿道:“记住,若有什么人问你亭儿哪儿去了,你就说她与外人私奔了。”

        “是。”

        见女儿吓成那样,秦雄也有些不忍,可当他想到李景旭和他说的那两句话,心都凉了,这秦王怎么会如此神准的想到是姝儿做的?难怪人们都说秦王心机过人,可算尽人心,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法使计谋。

        第二天一大早,唐少辅便令凌云将那些人带出来。”

        “大将军,不是午时三刻才行刑吗?”凌云有些不忍地想劝道。

        “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乱说话会有什么下场,游街是必须做的。”唐少辅一脸冷肃样,令凌云感到陌生。印象中的大将军英明神武、正直爱民,怎么会变得这么冷酷暴虐?

        一旁站着的邹谨为则是不放过唐少辅任何一个表情的看着,他的心中一直有疑问,有怀疑,可他不敢确定这是真的。

        一出门,那些穷苦之人的至亲之人早已跪在了将军府外,求饶声不断,更有几个老人和小孩子跪着向唐少辅爬去,哭着求他放过自己的亲人,可唐少辅皱了下眉头,一手便将他们挥了出去,冷声道:“求本将军也没用,他们冒犯了本将军的未婚妻,这是他们应受的惩罚。惜儿善良温柔,平素最爱救济穷苦之人,可你们竟为了那点微末小利便这般污蔑于她,真是百死莫赎之罪。”说完,便让手下人开路,将那些哭叫连天的人赶到一边去了。

        向唐少辅求情未果之下,想到他说那个什么惜儿好像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只得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继续跪在门外,哭叫着。守在门外的护卫事先得到了唐少辅的命令,没有阻止那些人,任他们哭叫着求饶。

        “这么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便这么吵?”我被那些哭叫声闹醒了,不解的问着服侍我的婉儿。婉儿和朝霞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我急道:“到底何事,快说!”

        “唐大将军因小姐被人造谣之事,派兵抓了很多的穷苦之人去拷问,却查不出背后造谣生事之人究竟是谁。唐大将军一怒之下,便想杀一警百,让人再不敢说小姐的是非。这些人在此哭闹,是想求小姐救他们的亲人。”

        “什么?少辅,怎么会做这样残忍的事?他们只是说我几句,罪不至死啊!”我不敢相信婉儿说的话,一直以来,唐少辅都是个温和有礼、尊老怜幼、爱民如子的谦谦君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残暴不仁,动不动就要杀人呢?

        “是啊,大将军这性情还真是喜怒无常啊!”朝霞叹息着。

        “朝霞姐姐,不好这般说将军,大将军也是太过重视小姐才会如此的。”婉儿的辩词在我听来很是苍白无力。

        “可这样善变残忍之人,真的可以让小姐托付终身吗?听说他昨日入皇宫求皇上为他赐婚,这分明就是想逼小姐嫁他啊!”

        “什么,少辅竟这样做?”我失望极了,想不到唐少辅竟会用圣旨来强逼我嫁他,这手段太卑鄙了。我急步走出房去,一心想了解事情真相。入目所见令我惊诧不已,此刻将军府外已跪满了人,老老小小的大概上百人,他们那一张张干瘦的脸布满泪痕,绝望无助的眼中满是乞求,看着令我心酸。

        一个干瘦的小男孩正跪着爬到门口的护卫身边,哭得可怜极了,哀求着:“大叔,求求您了,我想救我爹娘,他们是为了筹钱给奶奶卖药才会说林姑娘坏话的,求您让我进去求求林姑娘吧。小三子给你嗑头了。”

        “大人,小老儿也求你了,求你去给那位林姑娘通报一声吧。都是我这把老骨头害了我那可怜的媳妇啊!她是看小老儿快要饿死了,才会做这错事的,她可是个难得的贤慧媳妇啊!小老儿也给你嗑头了。”一位苍老得一脸病容的老人也跪着哀求道。

        “你们,别嗑了,我都知道了,我这就去求将军放了你们有亲人。”我哭了,他们只是些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啊!我抹掉泪水,对着婉儿道:“快备轿,我要去找将军。”

        当我顺着唐少辅的押运路线,追上他时,他正一眼冷漠的看着那些戴着手镣脚铐的人,无视那些人的哀求,他就这么高高在上的冷眼看着。看着他那冷漠的表情,我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唐少辅。

        “少辅。”不忍他继续这么折磨那些人,我忙出声唤道。

        见我来了,唐少辅的脸上有了笑意,宠溺的调过马头走向我,温柔的问着:“惜儿,你怎么来了?”

        “少辅,放了他们吧?他们也是为生活所迫,才会做错事的。说几句话而已,你用不着要他们的命啊!”我因着不满他残忍的行为,口气有些冲动。听到我这样说话,邹谨为立马便变了脸色,走向我想说话,唐少辅却先开口了:“他们说你的坏话,乱造你的谣,我这是在帮你出气啊!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呢?”

        “人的生命在你的眼中就这么轻贱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待人温和有礼,爱护老百姓,对手下的将士们也很重义气,怎么现在却变得这么残暴不仁,为了几句话便要杀人,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要砍他们的头,是因为他们冒犯了你,在找不到主犯的情况下,为了保护你,我只有用这个方法来杀一警百。”

        “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想说什么就任他们说好了,我林若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所以,请你放了他们好吗?他们都是有妻有子有老人要奉活的,你杀了他们,就等于杀了他们一大家子。这样,太残忍了。”

        “好,若惜儿坚持要放过他们,我听你的就是。”唐少辅不再多说了,转过头便下令道:“放了他们。”

        他这一下令,所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之前那么坚决要处死这些人的大将军竟在林若惜说了这么几句话后,便马上同意放人了,众人都呆了,只有邹谨为痛苦的闭目向天仰了仰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些人因我而获救,一个个跪在地上哭着谢个不停,忏悔着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对着我下跪嗑头,谢我的宽宏大量,善良贤德。

        见他们都是些衣不遮体的穷苦人家,还被唐少辅痛打得身上多处渗血,知他们也是为了能得口饭吃才说我的坏话。见到他们这样窘迫的惨状,我的同情心又泛滥了,想着为他们的以后生活打算。冷着脸道:“少辅,打人是不对的行为,你将他们打成这样,不该做点补偿吗?”

        “本王下手是重了些,既然惜儿开口为他们说情,好,就依惜儿之言,让他们去我那封地领些田地,耕种为生吧。”唐少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倒是个好主意,“这办法好,有地有粮,他们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得知自己不用死,还可以得到一块土地来耕种,那些人马上千恩万谢起来,赶来的家人知道后,也是对着我们千恩万谢着。看着唐少辅此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有礼,一副爱护百姓的宽厚君子样,我无语了。

        见我这副表情审视着他,唐少辅笑了,那种笑令我有些奇怪,觉得自己有种遭人算计的感觉。

        为了将这些人安排好,唐少辅留了下来,让邹谨为送我回府。这个邹谨为是所有的唐系将军中看我最不顺眼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每次看着我的眼神中都有着明显的不屑。心细的唐少辅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以前从来都没有安排他保护过我,可今日却安排他来护送我,这反常的安排令我有些奇怪。

        我正想着唐少辅今日这失常之举时,忽然听到邹谨为略带郁闷的声音传来,“林姑娘,你可是在奇怪,为何将军会变得这么残暴易怒?”

        “邹副将若是愿意告诉若惜的话,若惜洗耳恭听。”我有些带刺的说道,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他一直以来都对我那种态度,我可是很小心眼的。

        “将军这么做全是为了你。”邹谨为一脸愤怒的看向我,令我无来由的吓了一跳,“什么意思,他这样关我什么事?”

        “将军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是那些一心想嫁他为妻的女子所做,可他一时之间无法确定是谁,担心你的父母受不了刺激,更不想让你再被人说闲话。,所以,他一方面在人前表现得凶残成性,声明要斩了那些造谣之人,用以警告那些对你起坏心的人,令她们不敢再生是非;另一方面,他故意放出风声让那些人的家人知道今日的处斩之事,那些苦主知道亲人要被处斩自然会来将军府跪求,将军要的便是这效果。于是,他在那些苦主的面前表现得冷血无情,却强调你是个善良温柔的人,暗示着让他们来求你。所以,门外的护卫没有拦阻他们,任他们在那儿哭闹。这样,你便会听到这些哭声,知道了这事,以你的性格定会赶去刑场为他们求情。为此,将军必须给你时间,这才故意大清早的便拉着那些人去游街,再让你及时赶到,救下这些人。这样,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善良慈悲的好姑娘,绝不是个以美色惑人、虐待仆人、逼死侍女的毒妇。将军牺牲自己的名声,只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你的善良,这就是他性格转变的真实原因。”说完这些,邹谨为眼带指责的看着我,眼神中明写着‘你真是个祸水’。

        听完这些,我愣住了,被唐少辅的用心良苦感动了。

        他是旭日王朝中人人称颂的大将军,人们都说他待人温和有礼、文韬武略,尊老爱幼,是个很宽厚仁义的人。他很爱惜自己的名声,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被世人誉为零缺点的完人。可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却在遇到我之后,接二连三的做了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利用自己的权力,威逼何孝贤退婚;再来是为了我无故休离家中的三房妾室;现在倒好,为了让人没有理由再说我是毒妇,竟甘愿毁掉自己的好名声,来成全我的善良。能得到一个这样深爱着我的人,我,何其有幸啊!

        这一路上,我和邹谨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同一个人——唐少辅。不同的是,我是为了唐少辅的爱而感动;邹谨为则是为唐少辅感到悲哀,他觉得不值,不愿相信在他眼中如神般完美的男人,竟要如此卑微的来乞求我的爱。

        回到将军府,他直接冲进牢中,将郭志远给放了,拉着他一起去喝酒。第一次见识到他这么冲动任性的行为,郭志远很奇怪,可看着邹谨为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样子,他也没敢问。终于,邹谨为在连喝了十坛子酒后趴在桌上站不起来了,郭志远这才大着胆子道:“兄弟,你今天很反常呢!”

        “大将军,他太可怜了,他怎么能为了那个女人如此折腾自己?不值得的啊!不值啊!”

        听到邹谨为的话,郭志远却是笑了,“这有什么好不值的?咱们该为大将军高兴才是,这招,太高了,这下,若惜可逃不掉了。”说完,他笑得开心极了,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听了这话,邹谨为静默了,良久,他才又举起自己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