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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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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书籍名:《天魔刀》    作者:黄鹰




沈胜衣才在堂上坐下,白冰便已一只蝴蝶也似飞进来,她没有加以修饰,可是以他的漂亮,根本已无需任何修饰已是会令人为之目眩。

“沈大哥”人还在堂外,沈胜衣便已听到白冰银铃也似的呼唤声,目光才一转,白冰已到了身前。

白冰也这才发现沈胜衣之外,还有两个老头子,一个大汉在旁。

她本等拿手中那方绣帕去掩着沈胜衣的眼睛,看见那三个陌生人都在伍怔的盯着自己,不由停下来。

沈胜衣即时笑一笑道:“冰儿,怎样了?”

白冰滴溜溜转到沈胜衣身旁,俯身低声问:“沈大哥,他们是什么人?”

沈胜衣反问:“你说呢?”

“是你的长辈?可不像。”话口未完,她已自叹啼的笑出来,显得更加娇媚。

张千户、秦独鹤听得清楚,相顾一笑,沈胜衣摇摇头:“又长一岁了,还是这样子”白冰不依的拉拉沈胜衣的袖子:“才见面就教训人家哦。”

一个清朗的声音随即从门外传来:“可想而知,平日怎样捣蛋。”

说话未已,一个三络长须的锦衣人已快步从外面走进来,人虽然已入中年浑身仍然充满活力,那么潇,只怕没有多少青年人比得上。

他一面笑容,看到张千户、秦独鹤,眼瞳中亦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白冰嗔接道:“爹,连你也说女儿的不是。”

这个锦衣人就是白玉楼,笑应道:“爹可是铁面无私”一顿转向沈胜衣。“老弟什么风将你吹到来这里?”

“东风”沈胜衣笑笑:“这几天吹的不是东风?”

他仍然坐在那里,张千户三人已不觉站起来。

白玉楼目光再转道:“这三位……”

沈胜衣道:“江南四友的张……”

白玉楼截道:“精打细算的张老前辈,失敬”目光落在秦独鹤面上,“这位相信就是秦老前辈了。”

秦独鹤一怔:“白大人言重。”

张千户接道:“我们与自大人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白玉楼道:“晚辈对四位老前辈却是印象颇深。”

张千户、秦独鹤齐皆“哦”的一声,白玉楼笑接道:“只因为四位之中,有一位的外号与晚辈完全一样。”

“书剑双绝”张千户秦独鹤恍然齐道。

白玉楼目注张千户道:“年轻的时候,晚辈曾不止一次想我柳老前辈谈书剑一较高下,总是没有机会。”

白冰插口道:“爹当年原来也是好勇斗狠。”

白玉楼笑笑道:“却是没有你这么捣蛋。”

白冰含嗔跺脚,白玉楼接道:“我这个女儿自小给宠坏了,失礼之处,万勿怪见。”

张千户秦独鹤齐皆摇头,张千户接道:“我们兄弟一向不惯拘束,令千金也并无失礼之处。”

“那是晚辈失礼了,到现在仍然还让两位老前辈站着。”白玉楼随即一揖:”请坐”张千户、秦独鹤一生甚少出入官宦人家,加上白玉楼这个府邸气势,又实在大得吓人,再看白玉楼亦中渊停岳峙,莫测高深,才不由拘束起来,现在谈上了几句,发觉白玉楼一些官气也没有,那一份拘束亦无形中消去,含笑坐下。

白玉楼转向韩奇:“这位”“是我的外甥韩奇。”

韩奇忙抱拳:“见过白大人。”

白玉楼笑笑:“那还不请坐?”

韩奇呐呐道:“在下站着就可了。”

“进门就是客,那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白玉楼笑接:“你若是不肯坐,我也只好站着了。”

韩奇连声“不敢”,忙亦坐下。

张千户随即道:“沈老弟路上说自大人如何……”

白玉楼一面坐下,一面道:“他说了我什么坏话,两位老前辈无妨直说,好得让我跟他算帐。”

“都是好话。”张千户目光一扫:“可惜我年纪一大把,否则一定投在白大人门下,做个应门的,也一样光彩。”

“这番说话深得落米汤精髓。”沈胜衣一笑:“不过也是事实,他年纪的确大了一些,倒是我比较合适。”

白玉楼笑笑,目注白冰:“冰儿,你听到了。”

白冰立即嚷起来:“沈大哥,话是你说的。”

“糟了。”沈胜衣叹了一口气。

白冰随又说:“我可不要你应门,只要你做我的保镖。”

沈胜衣道:“这附近还有谁敢开罪你这位大小姐?”

白冰道:“我是说……要你保护我走遍天下。”

沈胜衣摇头:“恕在下无能为力。”

白冰跺脚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这是你说的。”

沈胜衣一眨眼睛:“幸好白大人还没有答应,我现在收回还来得及。”

白冰高声嚷:“爹”白玉楼一摊双手:“他已经将话收回,爹得等下一个机会了。”

白冰呶着樱桃小嘴,不作声,白玉楼目注沈胜衣:“你等说服她,莫要她恼我这个做爹爹的一辈子。”

沈胜衣转向白冰,白冰却偏过脸去,眼睛却瞟着沈胜衣。

沈胜衣笑笑:“冰儿是一个乖孩子,怎会生你的气?”

白冰立即道:“我不是孩子,现在也真的要生气了。”

白玉楼佯作惊慌的一缩身,转向张千户:“四位老前辈只是来了两位,还有两位可是随后到?”

张千户摇头,白玉楼接道:“柳老前辈若是在附近,晚辈去拜访他也一样。”

张千户道:“白大人还是要跟他比一比那一个才是书剑双绝?”

白玉楼道:“比不比也不要紧,能够一瞻前辈风采,总是好事。”

张千户道:“剑方面不敢说,书方面,白大人信必在他之上。”

“老前辈何以如此肯定?”白玉楼有些奇怪。

张千户道:“书重灵气,我看他,近年来只怕已没有多少灵气了。”

白玉楼听到这里,那还听不出柳清风已甚为不妥,追问道:“柳老前辈到底怎样了?”

张千户道:“不满自大人,已经不在了。”

白玉楼轻“哦”一声,目光转向沈胜衣,沈胜衣即时接道:“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

“出了什么事?”白玉楼追问:“与我可是有什么关系?”不等沈胜衣回答,又说道:

“你我一别到现在,一切可是都非常平静。”

沈胜衣道:“这件事是否与你有关,目前我们仍未能够肯定。”

白玉楼诧异道:“你却是跑到这儿来了。”

沈胜衣微喟:“因为小艾认识的大人物只有两个,除掉我,就是你。”

“小艾?”白玉楼一轩眉:“艾飞雨?他怎样了?”

沈胜衣双手一摊,白玉楼变色道:“死了?是谁下的手,我与你立即去我他替小艾报仇。”说到这些话,他立时就变得像是十足的江湖人,完全不像是当朝显贵。

沈胜衣摇头道:“报仇是其次,目前我们先必须解决的,就是那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个人?什么人?”白玉楼追问。

“他自称魔王。”

白玉楼大笑:“这个绰号很吓人,却也粗拙得很,这个人相信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沈胜衣道:“但,他手中那柄刀,却是厉害得很。”

“怎样厉害?”白玉楼仍显示怀疑。

“据说那柄刀之上有诸魔的诅咒,是一柄魔刀。”沈胜衣说得看来很认真。

白玉楼又大笑。“怎样了,难道你竟然相信这种话?”

“那柄刀是否有诸魔的诅咒我不敢肯定,但的确是一柄不寻常的刀。”

“不出鞘也能杀人?”

“杀人倒还罢了,它能够变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才是可怕。”

“又是易容?”

“也许”沈胜衣沉吟着,说道:“那柄刀也许只是一柄普通的刀,魔力只是在用刀的那只手之上。”

白玉楼道:“你已经见过那柄魔刀变出来的人?”

沈胜衣道:“而且不是一次,两个一模一样的艾飞雨,方直,冷血欧阳……”

“小艾是一个侠客,方直是一个君子,冷血欧阳”白玉楼想想:“是不是那个黑道杀手?”

沈胜衣点点头。

白玉楼奇怪道:“这三个都不是同一类型的人,怎么会址在一起?”

沈胜衣道:“这件事奇怪得很,也许我应该跟你由开始,详细说清楚。”

白玉楼道:“连你也认为奇怪,当然是很奇怪的事,快说快说!”

白冰随亦拉过一张椅子,在沈胜衣旁边坐下,怔怔的望着沈胜衣,她最感兴趣就是江湖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说。

在这之前,沈胜衣曾经跟她说过不少次,每一件都令她很刺激,却从未听过沈胜衣说出“奇怪”二字。

连沈胜衣也认为“奇怪”的事情,又将会如何曲折,如何刺激?

沈胜衣没有令她失望,那虽则没有结局,但已经足以令人魄动心惊。

沈胜衣说得很详细,白玉楼听得限用心,开始的时候,他表现得很感兴趣,但听到艾飞雨易容的那个魔王的出现,尤其是听完沈胜衣对那个魔王的描述,他的神态便显着起了变化。

变得好像有些忧虑。

沈胜衣看在眼内,没有问,继续将话说完,补充道:“这件事若是与你有关,以那个魔王的行事作风,似乎没有可能让我们这样顺利到来这里,除非他不准备在近日采取行动。”

白玉楼终于开口,第一句就是道:“这件事相信的真与我有关。”

所有的目光立时都集中在他的脸上,白冰随即问:“爹,你认识那个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