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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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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书籍名:《天魔》    作者:黄鹰


叶南溪这时候已经到了,怪笑连声,难以言喻的恐怖,立在那个弟子身旁一丈之处。

那个弟子一滚坐起,倒退出去,没多远后背已撞在一面墙壁上,混身一晨。

叶南溪没有追,只是怪笑,那个弟子语声都颤抖了起来,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不就是你的师叔?“叶南溪的声音没有变,相貌也没有。那个弟子看在眼内却是如此陌生,颤抖着道:“你不是,你叶南溪道:“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没有分别了。”弟子吼叫着道:“你若是师叔,怎会杀我们?:叶南溪道:“当然是为了防止你们将秘密泄漏出去。”“秘密、什么秘密?”那个弟子不由追问。

叶南溪道:“我变成这样的秘密,你不要怪我,要怪只好怪师父师叔师伯。“语声一落,怪笑又出口,同时移步上前。那个弟子狂叫着跃起,挥剑斩去,逃既然逃不了。他只有拼命。叶南溪没有接,身形一晃,便已闪开,那个弟子连砍七剑没有一剑追的上叶南溪的身形,叶南溪双手垂直,也就绕着那个弟子旋转起来。他越转越快,那个弟子不由得眼花镣乱,乱剑疯狂劈出,气力也不住的消耗,汗流泱背,湿透衣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速。叶南溪终于停止转动,那个弟子同时一剑砍在地上,没入泥上内。他方侍将剑拔出,双手的手腕都已给叶南溪抓住,叶南溪狰狞的面容同时向他欺近来:不由他失色惊呼。叶南溪双手即时一拧,那个弟子的一双腕骨奢奢齐断,惊呼之声变成了惨叫,叶南溪双手一松一探,抓住了他的脖子。接将他向自己拉近来。那个弟子不由胆落魂飞,脖子上同时一阵刺痛传来,可是他的脖子给他扼着,一个头根本不能够转动。血从伤口顺着叶南溪的指甲流下,叶南溪同时俯下头去,嘴唇印在伤口上,用力的吮吸起来。一阵“吱吱”声接起,令人毛骨惊然,弟子简直就要昏过去,他拼命的挣扎。可是怎也挣个开叶南溪的双手。

叶南溪继续吮吸,“吱吱”声大作,弟子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完全停顿,面色却已变成了死鱼肉也似,苍白得怕人。

他混身的血液都已流到叶南溪肚子里。生命亦随着鲜血流尽,到叶南溪将手松开,已变成一具干尸。

叶南溪以手抹去满是鲜血的嘴已,意犹未尽,转向其他弟子的尸体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尸体已变成干尸,一滴血也给叶南溪吮尽,他随即将那些干尸收集起来尽抛到井里。再将砖块搬出,倾进井内,接着执拾好庄院内的所有东西。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已全都恢复正常,也与本来的叶南溪并无分别,只是后背的伤口,不时有红光闪烁。

他仿佛也知道,背靠着墙壁,一动也都不动,坐待天明后背的伤口终于复合,变成两条长大的疤痕。

然后他取来一桶水,抹去了身上的血渍,再换过衣衫,虽然已回复正常,神态却仍然显得非常疲倦。

最后他又在原地坐下来,静心等候。

接近正午,两骑快马奔进了这个小镇,是中原五义的两个弟子,其中一个就是燕南,他们是奉命前来照顾叶南溪,必要时将叶南溪迁到鸟帮总坛去。

自从胡子玉将这个小镇辟力战场,小镇的居民都已经暂时迁出,没有人知道那一战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可是他们都听从劝告,在半个月之后才回来,有些虽然在怀疑,但胡家庄一场大火,十里可见,不由他们不相信。

尸体虽然都已被消除,寂静的长街仍然给人一种阴森感觉两骑驰到了庄院门前,仍然是一些反应也没有,燕南不由慌起来。

“他们难道都跑掉了?”另一个弟子随即这样说。

燕南滚鞍下马,道:“不会的,三师叔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说过留在这儿,那他就绝不会离开。”

“那是出了事?”弟子连随拔出了兵器。

燕南道:“那东西白天便能够现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我们进去看看。”一顿又道: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由我应付。”

“我小李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燕南摇头道:“没有人说你贪生怕死,只是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将消息送回去,我武功较好,比你支持得较长时间,你可以趁此赶快离开。”

小李皱眉道:“既是如此,小弟也不坚持了。”

燕南伸手一拍小李的肩膊:“将消息送回去更要紧。”

小李颔首,从马上跃下,燕南剑随出鞘,推门往庄内走去。

进门一望,庄内那些断壁焦木已给分散开来,昨夜叶南溪弄出来的一条条“路”已然给掩去,那当然不能够完全回复本来,燕南与小李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他们对烧毁了的庄院就没有多大的印象。

他们这边才进去,那边一间屋子的门一开,叶南溪便走出来,走向那两匹马。

还未接近,那两匹马的眼中像已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不安的踢着脚,同时发出闷嘶。

更接近,那两匹马开始退开,叶南溪阴森森一笑,身形突然一长,猛向前扑去,那两匹马急忙洒开四蹄,奔出,叶南溪身形同时暴退,闪向墙角,一转不见。

燕甫小李听得马蹄声,一齐奔回来,远远看见两匹马往来路奔回,无不大感诧异,四顾却又不见有人。

小李追前几步,也知道迫不及的了,一顿足,道:“怎会这样的?”燕南嘟喃道:“那都是我们养熟的马,除非受了很大的惊吓。”小李突然像省起什么,道:“师兄可记得凤栖梧与婷婷离开连云庄的情形?”

燕南道:“他说过那些马看见了婷婷,露出了不安的神色,而且明显的甚为恐惧。”

小李张目四顾,道:“附近可是没有人。”燕南没有作声,身形一拔,掠上了旁边的高墙,放目望去,也是一个人也没有,只见那两匹马越去越远,一前一后,始终没有变化。回望庄院那边,亦是静悄悄一片,燕甫按剑等了一会,才向庄院内跃下,小李一见,亦从大门掠进来,二人随即一字向前进去。急风吹过,尘土飞扬,焦味扑鼻,燕南小李一路走来,并没有发觉任何不妥。他们离开的时候非常匆忙,庄院部份的火势也仍然未灭,所以除非有很大的变化,否则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印象。叶甫溪的善后工作,亦实在做得很不错。前行数步,已到叶南溪养伤的那座小楼。燕南小李走近去,还未有决定,门已被拉开,两人应声回头,只见叶南溪双手抓着流星锤,当门而立。“原来是你们。”叶南溪沉着声,抓着流星锤的一双手青筋毕露。

燕南小李却完全没有防备,齐呼道:“三师叔一一”叶南溪若是这时候一双流星锤飞击出去,一定可以将燕南小李击伤,凭他们的身手,负伤之下要逃避叶南溪,只怕是大有可能的事。

最要命的,是他们根本没有防到叶南溪。

叶南溪竟然没有动手,只是喝问:“你们怎么溜到这里来?”燕南方待答话,叶南溪又喝道:“中原五义的弟子怎会临阵退缩,你们……”

燕南忙道:“三师叔莫误会……”

叶南溪冷笑:“难道鸟帮竟然这么快便已被你们解决了。”

燕南摇摇头,道:“这其中是有点误会,我们并没有打起来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叶南溪正要追问,小李已接道:“我们甚至已经与鸟帮联成一气。”“什么”叶南溪仍然作毫不知情状:“鸟帮烧了老四的庄院,又还杀了老二老五,我们要跟他们联手,这是什么道理?”

燕南道:“凤生……”

叶南溪喝道:“这匹夫怎样了?”燕南道:“在回鸟帮总坛途中已经命丧。”叶南溪大笑:“死得好,可恨老夫不在场,看不到那老匹夫的申吟哀号!”

燕南缓缓道:“凤帮主也是身不由己的。”叶南溪瞪大了眼睛,燕南忙道:“说来话长,弟子细说之后,三师叔就会明白的了。”

小李随即问:“师叔,其他的师兄弟那儿去了?”

叶南溪道:“那些混帐东西,都给老夫撵走了。”小李追问道:“为什么?”

叶南溪道:“他们老是要老夫迁出这儿,说什么这才安全,全都是胆小鬼,老夫说过,他们再给老夫看见,便敲断他们的脚骨。”小李垂下头去,燕南大着胆子道:“环境这样恶劣,也难怪他们。”

叶南溪霍地回瞪着燕南:“你也这样说?”“弟子大胆。”燕南道:“他们那样做也只是为了避免无谓牺牲。”

叶南溪大怒道:“那你是说老夫错的了。”

“弟子不敢。”燕南亦将头垂下来,这个师叔的脾气他当然清楚得很杀人再借尸还魂图报复叶南溪看着他们,好一会才吁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老夫五人对你们既然有授业之恩,总不能因此要你们以命来报答,你们在鸟帮来袭之际没有退缩,能够与师门共存亡,其实已经很难得的了。”

燕南方待接话,叶南溪已又道:“你师父还有那些师兄弟都平安的吧?”

“师父没有事,四师叔还有好些师兄弟都死了……,,“什么?“叶南溪震怒:“那你们还跟鸟帮的人讲和,还不跟他们拼命?”

燕南忙解释:“四师叔他们不是鸟帮的人杀的。在这一役之中,乌帮亦被杀了很多人。”

“那是什么人干的?”

“一个叫婷婷的女人,据说本来是凤栖梧未过门的妻子,后来却嫁了风生。”

叶南溪道:“赌,那还说不是鸟帮的人?”燕南苦笑道:“那个人却也不是真正的婷婷,"叶南溪脱口道:“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