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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味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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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酸味的暗恋》    作者:月亮微笑


家是给人温暖的,而那里只让人感觉渗入骨髓的寒意。

蕊蕊看着车窗外高楼的灯火。每一盏灯里都住着幸福的一家人吧,可是她为什么是孤单的一个,明明在上帝面前许愿要相守的两个人,为什么只剩下她一个。

她醉了,在perier的车里睡着了。

Perier把车停在她的家门前,不忍心叫醒她。蕊蕊靠在窗子上,小小的如玉般光亮的耳垂上挂着一颗淡淡粉红色珍珠耳垂,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perier送的,那是他回法国特意去养殖场挑的,觉得很适合蕊蕊。她很喜欢,从拿到后,就一直没有取下来过。

她睡觉总是睡得很沉,不时的微笑,不时的拧着她那如柳叶般的眉,仿佛梦境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Perier心疼的把她的头从车窗上小心的搬过来,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她换了个软的东西靠着,觉得舒服多了,眉舒张开来。他不喜欢她故做坚强的样子,女人都有软弱的权利,她怎么可以认为她自己是被豁免了这权利的呢。

月色下,她那张清丽的脸是如此迷人。

这夜,月亮象弯钩,把人的心神勾得离了体魄。

待到蕊蕊醒来,已经是接近零点了,她的酒也醒了。

她就这么靠着perier睡了近三个小时。

“对不起。”她抱歉的样子象是做错事的高中女生。

“好痛,我的肩膀被你那铁头靠一靠,都没知觉了,你啊,要给你的脑袋减肥了,还没见过哪个女生脑袋那么沉的。”他一边抱怨,一边揉搓着自己的左肩膀。“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不能开车回家了,你只能让我在你家睡觉了。”这一点都不夸张,他的左边真的麻掉了,怕一动就会吵醒她的美梦。

“我家就一个沙发,不够你少爷长,没客房给你睡。”她开门下车,准备不负责任的把他丢在这里。

“想得倒美了。”他赶紧追下了车,可是由于肩膀僵着,让他整个人的左边都象被针刺麻了似的,刚跨出第一步,左脚就不支倒向她。

蕊蕊就这么接住他,抱了个满怀。

“你们在干什么?!!”陈伟易那近乎狮吼的声音恰时出现。他刚从街边往家走,还没到自己门口就在对街看见这一男一女,难分难别的样子,再一仔细看,居然是他刚过门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当街拥抱。

蕊蕊也奇怪他的出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伟易粗鲁的拉住手臂扯到怀里。占有者一般的圈住她的腰。

Perier失去了支撑点,一下颠簸,摔到了地上,蕊蕊想走过去扶他,却被陈伟易铁钳般的手臂锁得牢牢的。

“你要干嘛?”她恶狠狠的瞅着他。他没看见别人摔到地上了吗?

Perier索性坐在地上,脸上升起了坏坏的笑。

陈伟易真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他按捺住了心里的火,拉起他妻子的手,就往对街自己的车里走。把挣扎的蕊蕊塞进了自己的大SUV里。

蕊蕊一路上都别过脸去,不和他说话,他现在象只野兽,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一个劲不停的按喇叭。这是蕊蕊不认识的陈伟易。他可以是骄傲的,可以是冷漠的,可以是和蔼的,可以是恶劣的,顽皮的,但不是现在这样的暴怒的,她不曾见过这样表情的他,让她陌生,甚至还有些骇人。仿佛随时会给她一顿暴打似的。

他拖着她进了自己家的门。家里亮着灯,蕊蕊奇怪,后来一想,是啊,是他请的帮佣,来不及看清楚厅里站着的人,他野蛮的拖着她上楼,用力踢开了主卧室的门。

蕊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甩在床上。他重重的身体,就这么压了下来。吻落下了。

蕊蕊没想过他们的初吻是这样的感觉,野蛮霸道里带着惩罚的气息。让她的唇疼了起来,直到液体流到嘴角她才意识到,她的嘴唇被他咬破了,这才觉得疼,才开始记起要反抗。她用力推搡着陈伟易的身体,却奈何力道不够。

“走开!”她叫了起来。陈伟易抬起脸看了她一眼,那眼里的情绪是如此陌生,是骇人的怒气和怨恨。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用力的要挣扎出来,却只是徒然。“放开我!你要干吗?”她觉得害怕,这样的他,让她害怕。

“干什么?!”他嘴角的弧度里没有一丝笑意,尽是森冷的透着寒。“你说呢?老公能对老婆做什么?我看我是没履行夫妻义务,让你不得不找别人代劳了是吧?”他动手扯她身上那丝制的衬衣,扣子就这么被他一扯,全掉了,露出她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在夜晚散发着迷人的香,让他不觉低吼了一声,让自己的吻一路往下。

“不!”

  第七章

蕊蕊抬头看着对面墙上那幅巨大的结婚照。

这是她要的吗?不!不是的,几番云雨过后,这个男人在天不亮的时候就逃一般的走出了她的房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安静的睡在自己的那一边,什么话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她的初夜,没有美好的罗曼蒂克,只有一屋子的怨叹。

看着白色缎面床单上的点点殷红,他在逃避的就是这个吧。她知道他在那一刻的错愕,捧着她疼得扭曲的脸,不可思议的问她:“这些年,你……”

那一眼,又在她心上划了道口子。不觉眼角滑下了泪。蕊蕊,不可以哭,真的不可以哭。

无奈的坐起来,看着已经凉了的那半张床,她走到洗簌间,看见镜子里,自己身上那满布的紫红,烦乱的心情又袭来。快速的整理好自己。

等到她下楼,新来的容妈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等着蕊蕊下来吃。

“太太。我是这里的帮佣容妈,第一天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了粥和油条,还有牛奶面包。”她是个五十出头,矮胖的女人,穿着白色整洁的长袍,脸上挂着不自然的必恭必敬。

“不用叫我太太。叫我蕊蕊就好。”蕊蕊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她是长辈,比她长那么多岁,叫她太太,让她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怎么行啊。”容妈脸上堆着满脸的笑。

“真的,不然我也要不自然了。”蕊蕊露出自然真诚的笑容,化解了容妈的不自然。

她没有胃口,什么都没吃就到公司去了。Perier一早已经在她的办公室等她了。

“昨天回去没事吧?”他关切的问她。

“恩。”她把脑袋埋进一大堆的文件里。想用厚厚的文件夹挡住自己的窘迫。

“真的没事吗?我看他昨天那样子象是抓到通奸的妻子一样,我以为他回家会对你施加暴力呢。”他从自己那件敞开露出一大半胸膛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一只细巧的雪茄,放在嘴里,点燃了,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来,慢慢往自己嘴边凑。姿势那边优雅。

“我不记得你有抽烟的习惯。”蕊蕊拧着眉看他一眼,她天生对烟草味敏感。

“烦恼的时候才抽一支。”他用力吸了两口,才想把烟熄了,却看见蕊蕊办公室根本没有可以熄烟的东西,无奈,他只好走回和她办公室一墙之隔的自己的办公室找烟灰缸去了。等到他再走回来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门口的秘书交代说她去一块正在建的工地考察去了。Perier在她的办公桌前坐下来,她今天很不寻常,把文件堆了一桌,她从不这样做事潦草的,她总是把什么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蕊蕊一直在工地呆到晚上都没吃过一点东西,她忙,她真的很忙,对什么事情都观察入微,把工地里大小毛病都挑了一遍,甚至工地的负责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仔细了,没想到一个坐办公室的女的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在这样的高温天气和他们一起在工地混战。

到工地晚上九点收工她才发现自己一天只喝了一瓶水,什么也没吃。她还一点都不觉得饿。工地没人了,抬手表一看,快晚上十点了,她在工地门口踌躇不前,往左是回自己父母的家,那里有温暖的灯光,有好吃的夜宵,不孤单的单人床在等着她。往右是她那所谓的豪宅之家,那里除了容妈,什么人也没有,空空的大房子,寂寞的双人床。她要往哪走?

她不能回家,她是出嫁的女儿,她不能让父母操心,她步履一步更比一步沉重的往那大房子走去。

一楼大厅里的灯亮着,那是容妈给她留的灯,怕她回来晚了,会看不见。二楼的卧房里还是一片漆黑。是啊,她不曾期待过那里亮起灯等她,不觉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走进家门,容妈已经睡了,她关上门,走向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抱着大堆的资料上了二楼的书房。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会忙到她忘记很多不该记得的事情的。

等到她做完手里的工作看看钟,已经是夜里两点了,关了手提电脑,她往卧室走去,累了,洗完澡,就能睡个好觉,她冲了个热水澡。床单已经换过了,大概是容妈一早来整理的,想起那红色的印记,不觉有些尴尬。

窝在属于自己的一边,伸手到另一边,是如此寒冷。

她睡不着,这张床上的记忆还是昨夜的。透着新鲜的记忆蛋糕的味道。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听见一个脚步声,是那个熟悉的韵律,慢慢走向她的身边,靠着床坐下,空气里透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想忘记却怎么也抹不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她不敢让自己紧张的呼吸被来人听见,她一动也不敢动。昨晚的恐惧疼痛就这么在她心里生了根。

“蕊蕊 ̄ ̄”陈伟易轻轻叹着气,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