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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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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书籍名:《大地龙腾》    作者:云中岳




有些人知道他是过往行旅,皆不由替他捏一把冷汗。

褴褛大汉脸色苍黄,显然有病在身,虽被两名骑士所挟,仍在拚命挣扎不想走。

接着,子在掀,两名大汉闪出将子拉起,一个貌美如花的村姑踏出店门,脸色苍白,但

依然楚楚动人,被身后两名骑士用手捉住后心,押出店来。

“察!察!察!察!……龙中海的快靴故意下得甚重,踏在坚硬的街面上,清晰入耳。

村姑的目光落在中海的脸上,吃了一惊,接着冷冷一笑,状极不屑。

中海看清了村姑的脸容,也愕然一呆,脚下稍一迟疑,然后再往店门走,自语道:“难

道说,小襄王所追逐的人是她?”

骑士们全出来了,为首的骑士喝道:“绑!”

有人从马上取来了牛筋索,先绑褴褛大汉。大汉抓住索圈上颈的刹那间空隙,突然一脚

疾飞。

“哎……”一名骑士骤不及防,右膝挨了一脚,立脚不牢,滚倒在地。

另一骑士勃然大怒,一掌拍中大汉的左耳门,大汉“嗯”了一声,昏了过去。

忙乱中,没有人注意到轻摇着马鞭走近的中海。被踢倒的骑士真不巧,滚到中海脚前。

中海视如未见,一脚踏下,正好踏在骑士的左手食中两指上,立即皮裂骨扁。

“哎……哟!”骑士痛得没命狂叫起来。

这一声狂叫,立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其他七名骑士吃了一惊,接着竖眉瞪眼。

“噢!对不起,对不起,踩痛了么?”中海后退一步,含笑歉身道歉。

手指被踏碎的骑士怒火焚心,狼狈地站起,怪眼怒突,咬牙切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

横飞。

中海伸左手一拨,右掌发如电闪,“叭”一声就是一耳光抽出。骑士“啊”一声狂叫,

大牙往口外直跳,被击倒在地。

第二名骑士见状,大吼一声,飞步抢到,伸手拔刀。

中海向前欺近,不退反进,马鞭连抽两记,骑士拔刀的手无力地下垂,“哎”一声厉

叫,扭头鼠窜。

中海沉下脸,向奔来的两名骑士叱道:“再敢猖狂,在下要废了你们的胳臂。”

两骑士怎会听得进耳?同声虎吼,两支剑发如狂风,左右齐上。

中海向后退,退到街心,冷冷地盯住冲上的人。

“毙了你!”右面攻上的骑士怒吼,剑出“白虹贯日”攻上盘。左面骑士招出“狂风掠

地”,从下盘卷入。

光华一闪,左右分张,快!快得令人眼花。旁观的人只看到中海的身影急剧地闪动了两

次,一道奇异的光华左右分射。

“啊……”两骑士分向两侧急退,“当当”两声,两支长剑失手坠地,两人的右肩窝鲜

血像喷泉般涌出。

中海用奇快的手法拔剑,伤人后又用奇快的手法收剑入鞘,仍然轻摇着马鞭,向店门走

去。

四周人声吵杂.议论纷纷。

中海步履从容,到了店前的阶下,泰然向上走。

被制住的村姑,此时脸上泛起一层迷惘的神色。

四名骑士被击垮,另四名抽不出手来,同时也被中海的艺业所震,吓得挟着人向两侧惶

然地退走了。

中海不加理会,向店门走,伸手一掀子,扭头向右面架住褴褛大汉的两人问:“老兄

们,你们抓他有何道理?”

一名骑士惊得额上冒汗,不敢不答,说:“这家伙是湖广的一名水贼,所以要……”

“住口!你们凭什么认为他是水贼,阁下可是公门中人?”

“这……这……”

“还有这位村姑,难道也是水贼么?”

骑士不敢再胡乱答话,抽口冷气说:“这女人与这家伙同行,因此……”

“哼!岂有此理!”中海不悦地喝叱。

另一名骑士一看风色不对,接口道:“这人姓广名斌,确是湖广大名鼎鼎的水贼,绰号

叫分水犀咱们奉主人手谕前来拿人,尊驾出门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太康镇徐福春大爷岂

是好相与的?”

中海一脚跨入店中,说:“你们该走了,在下最喜欢管闲事,更不在乎什么乌龟王八大

爷。”

骑士们火速奔向马匹,中海又叫:“把人放下,还有解散气功的药也一并留下。”声

落,后脚挪入店中。

一名骑士挟了半昏迷的分水犀,突然飞跃上马,马儿迅速地兜转。

门一动,银虹破空疾飞,冷叱震耳:“下来,朋友。”

“啊……”骑士狂叫,手一松,分水犀“砰”一声跌落马下。他自己晃了两晃,伸手一

摸右胁背摸到一把飞刀柄。不摸还好,摸到刀柄立即神意大乱,摇摇晃晃也向下坠。

中海站在门前,轻摇着马鞭,冷然扫了众人一眼,向另一名骑士冷冷地说:“老兄,劳

驾,把飞刀替我拔回来。”

骑士谘趄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聋吧?老兄。”中海加上一句。

三丈五六外一飞刀便将人射下马来,端地骇人听闻,这一手把所有的人全都吓得脸色大

变,不由自主地直打冷颤。骑士如受催眠,乖乖地在同伴身上取下飞刀送上。

中海接过飞刀,在靴底擦掉血迹,冷冷地瞥了众人一眼,入店而去,中传出他清亮的语

音:“谅你们几个小辈也擒不住分水犀,必定是买通店家,在食物中下了解散气功的药物,

赶快将解药留下等药力行开你们方可离开,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大厅的左首开了一座门,里面方是卖酒的地方。中海踏入大厅,看到长柜台后瑟缩着四

名店伙,他叫:“叫掌柜的过来说话。”

四伙计脸色有如死灰,不停地发抖。一名年约二十余岁的青年人奔出柜外,“噗”一声

便在中海面前跪倒,不住叩头道:“请爷台高抬贵手,饶了小店吧!”

“咦!怎么回事?在下不明白你老弟的意思,请起来说话。”中海将店伙扶起平静地

说。

店伙不住颤抖,恐惧地说:“下药计算客人,不是家父的……”

“令尊何人?”

“小店的掌柜。”

“请令尊前来答话。”
“家父昨晚接到那两位客人,他两位已先有病缠身。小店是本份人,但徐府的曹师父吩

附下来,不敢不遵……”

“如果不遵他们敢怎样?难道杀你们不成?”中海怒气勃勃地问。

店伙打一冷战,结结巴巴低声地说:“他……他们会……会的,不……不杀则……则

已,杀则老老……老少并……并除,便……便不会有……有人出头申……申冤了。爷……爷

台可……可以打……

打听,看本镇到……到底前……前后失踪了多……多少家?爷台可以到各……各处走

走,凡是店……

店门上……上封的……的店子,都……都是绝……绝了后死……死光了的……”

中海不再问,从门缝中瞥了外面的人一眼。八骑士已将负伤的人弄上马背。分水犀和村

姑大概在试行运气。

他向左面的卖酒处走去,门内十来个食客纷纷让道。厅中设有十来副座头,面对街心设

有一列明窗,他在窗下的座头落坐,可以看清街景,也可监视店前八骑士的举动。

落了坐,他向送来茶水的店伙大声叫:“来两壶有蒙汗药的好酒,送上吃了会中毒的四

色菜肴。

快,老兄,在下肚子饿了,酒虫儿也在造反。”

“客官取笑了,小……小店……”店伙尴尬地搓手答话。

“谁取笑贵店了?贵店既然可计算那两个男女,为何又畏首畏尾不敢计算在下?”

“这……这……药是……是曹……曹师父送……送来的……”

“去!派人去叫曹师父再弄一份来,废话少说。”

店伙屈膝求道:“爷台,念在小店……”

中海一把将他拉起,推向窗前,指着对面两家门上贴了封条的店低声问:“说,那两家

店是怎么回事?”

店伙左右看看,方放心地低声道:“上首那家毁在徐爷手中,下首那家被卫爷将人弄走

了,原因是他两家在关王庙庙会那一天,公然指摘两府的人横行乡里,欺凌镇民。爷台已经

闯下了大祸,还是及早远走为上……”

“哦!上酒菜,没你的事。等会儿两府的人来找我,你最好少说废话。”

外面蹄声大作,八骑士走了。片刻,分水犀和村姑进入听中,直向中海桌前走来。

中海脱下披风放了马鞭,冷冷地注视着两人走近。

两人同时行礼,分水犀感激地说:“兄台鼎力援手,铭感五衷。请教兄台高姓大……”

中海向村姑一指,抢着说:“这位姑娘知道,何不问她?”

分水犀一怔,转向村姑惑然地用目光询问。

“他叫大地之龙,姓海名龙。”村姑低下螓首低声答。

镇南端卫府至镇北端徐府,相距不足半里地。平安客栈发生事故,消息传得很快。八骑

士的马冲出十来家店面,徐府的接应人马已经来了。

同时,镇南卫府的人马也已经接近至三二十丈内。双方几乎同时到达,有热闹可看了。

双方的领队人皆约束手下,分别在两侧下马。卫府的领队是二总管卫存宗,是卫府的管

外事红人镇民叫他做笑里藏刀。他带了三名劲装大汉,大刺刺地进入了店门。

徐府的人早到一步,由做师爷威镇八方玉瑞率领,带着三名打手,其中就有过去曾是绿

林大盗,目下任职打手的赤炼蛇周轲。

消息传得真快,几乎所有的镇民全都来了,附近的店门全挤满了人,大闺女老太婆们则

躲在阁楼的窗后偷偷地向下瞄,议论纷纷。

中海的座位倚窗,面向进入酒间的门,侧方可看清街上的景况,毫不在意,眼看有人进

店,他却向分水犀说:“名号不错,但姓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