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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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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书籍名:《大地龙腾》    作者:云中岳


你……你怎老……老狐

狸,早该让让我快……快活了,故意吊……吊胃……胃口么?”

徐福春架起他的胳臂,高兴得大叫大嚷,在哄闹声中,向后跌跌撞撞地走了。大厅中闹

酒的人,也纷纷退席,从另一道门走向有美女的早春楼。

徐福春架着中海走的是另一道门,前面有两名大汉掌灯引路。佯醉的中海一面打酒呃胡

说八道,一面留意所经的四周景况。

经过不少座重门,穿越不少叠廊,到了一座形如碉楼的两层四方大楼,墙壁全用径尺的

巨型方砖砌造,小窗格全用酒杯粗的铁条所制,内有沉重的木造窗门,露出一线微弱的暗红

色灯光。只有一座门,宽仅三尺,外加铁栅,两名黑衣大汉刀隐肘后,不住地左右巡走。

掌灯大汉在前止步,两名警卫趋前向徐大爷行礼。

徐大爷醉醺醺地向右首一指,道:“老弟,看,那一栋大楼;听,楼中的笑击隐隐可

闻;那就是早春楼,弟兄们正在那儿快活。楼中的女人,都是我从各地弄来的,专用来招待

各地的朋友,算起来大多成了败柳残花了。这儿,是我建来处治人犯的囚牢,是违法的私刑

室。私刑室皇法不容,但谁来管我呢?楼下是男囚房,楼上是女囚房。后端,各有精致的雅

室,是我用来试验人性弱点的地方,多少硬汉与多少烈女,皆难以逃过此关,他们早晚都得

在那儿暴露原形。”

“你……你是怎……怎样试……试验的?”中海醉昏昏地问。

“很简单,他要求死,我给他用金钱、女人、和酷刑,任他选。奇怪的是,嘴上最强

硬;最不怕死的人,在这儿反而最软弱最怕死。老弟,今晚你在楼上雅室快活一宵,不是试

你,而是遗女人很野不能放在别处,如果老弟有兴,享受多少日子悉从尊便,不要便将她丢

入狼坑算了。”

中海向前走,摇晃晃地说:“废话!你走吧,大爷,少陪了。”

警卫打开巨大的铁锁,移开了铁叶门。徐福春将中海往里送,附耳向警卫说:“小心

他,如有异动速行禀报,但不必阻他,他已无能为力不足为害了。”

女囚牢后面的雅室,确是雅,布置得古色古香,粉红色的宫灯映出动人的光芒,牙床罗

帐花园锦簇,幽香满室,令人心动神摇。

室门砰然闭上了,灯光下,床中跃出一个半裸的女人,罗衫半解,酥胸半露,红潮满

颊,瞪着火热的大眼,看清室中的人,突然飞扑而上,婉转投怀。

中海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哈哈狂笑,抓过桌上的茶壶,倒满大杯滚热的茶,挽着人在室

中行走,一面怪叫道:“哈哈!心肝宝贝儿,你……呃……你真……真迷死人了……”

声未落,茶杯一扬,热腾腾的茶水从一座小窗格中激射而出,窗格子像被暴风雨所击。

“啊……”外面有人在狂叫,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急急远去。

中海关上窗,回到桌旁,取饼盥洗用的冷水,不客气地将银凤姑娘放倒在桌上,冷水往

她头脸猛浇。

银凤打一冷战,咕噜噜吃了不少冷水。中海将她往床上一丢,火速将所有的官灯熄了,

方到床前擒住银凤,先制住她的双肩井,低叫道:“禹姑娘,先别挣扎,低声,我是大地之

龙。”

银凤即使想动也无能为力,久久方热泪盈眶地说:“该死,我……我怎么会……

会……”

“恶贼用药迷失了你的灵智,不是你的错。”

“你……”

“我混入恶贼家中,不小心被他用慢性毒药暗算,今晚他将你交给我,想市恩要我替他

卖命。请听我说,你我两人身在虎穴,随时有不测之祸,暂时你不能离开,你我合作共除此

獠为地方除害,也算是剪除龙虎风云会的羽翼。”

“请问恩公,该如何合作?”

“分水犀目下无妨,恶贼要将他解往麒麟山庄,而你的处境却最危险,所以你必须在表

面上与我亲蜜,不能恶贼要将你丢入狼窟,他们至今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今晚我要出去办

点事,你可以安静地在床上养神,并将锦被堆高,像是我确已入睡。我走了,等会儿见。”

“恩公你……”

“我要将卫家的人弄走,唆使卫家的人前来袭击。”

说完,悄然起身。侧耳听听房外毫无动静,他像一头狸猫,溜出房外,摸下底楼的男囚

室。

男囚室分为十数间囚房,两人一间,囚犯们全已入睡,在菜油灯的微弱光芒照射下,他

找到囚在最后一间囚房的卫存宗。

没有钥匙,房门无法打开。一不做二不休,他在大门后端的一座小窗上下工夫。追电剑

可切金断玉,但必须注入内力,他默运神功,全力向铁枝的顶部按去。

铁格子应剑徐断,三根铁枝应剑先后齐顶而折。看看外面没有人,奋力将铁枝向下板,

千斤神力徐发,铁枝被扳得向下弯落。

他一跃出窗,往墙根下一伏,伏地蛇行进至屋角。真妙,一名守卫就倚在墙角的另一

端,贴着墙根伸手抓住守卫的脚跟一拉,另一手扬起就是一劈掌,击中守卫的耳门,应掌而

倒。

还有一名守卫,必须全部解决。听另一端传来了足音,另一名守卫快转过这一面来了。

他将昏厥的人制了重昏穴,塞在另一面的墙根下,自己戴上守护的头巾,右手挟了一把飞刀

防范意外,倚在墙等候。

天空浓云密布,黑沉沉地伸手不见五指,他倚在墙上,如不留心,很难发现守卫已换了

人。

丙然不错,另一个守卫毫无戒心地走近,相距十来步,发话道:“咱们有人质,卫家投

鼠忌器不敢来讨野火。真要命,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就喝霜风,真受不了。老四,去拿壶酒

来暖暖身子,怎么样?”

说着说着,已接近至三步内。中海踏进两步,手起掌落,守卫连人都没看清,应掌便

倒。

由守卫的口中,中海知道他们刚换班不久。按规矩,守卫的时刻是搁在灰上点燃的两柱

香,约一个时辰。这是说,假使今晚徐府的人大意不来查警,他就有六个时辰可用;如果有

人查警,他只有两刻至三刻的时辰可用了,必须尽速进行。

搜出了锁匙,他从原窗口进入,带出被点了昏穴的卫存宗,将窗格铁枝扳回原状,挟起

人投入夜色茫茫中。

街南卫府早先闹翻了天,这时三更正的更豉已经响过了,人声已静。卫二总管和几个爪

牙落在徐福春之手,投鼠忌器,卫振明兄弟一筹奠展。这时兄弟俩正在书房中喝闷酒,烦燥

地暗自商量如何救人,如何和徐家一拚。

卫振明一向骄横成性,是个暴燥的霹雳火,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咆哮道:“真他妈的

饭桶,搞出这桩丢人的大事来。二弟,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不管存宗的死活?”

二爷卫振堂哼了一声,断然地说:“咱们不能为了存宗的安全受制于人,我认为趁他们

踌躇满志时大举进袭才是妙着,过几天狗东西再招来大批党羽,咱们危矣,目下各路朋友皆

已到达,这时进袭不啻表示咱们志在必得的拚死决心。为大局着想,存宗个人的生死,何足

道哉?”

“但……但咱们如何向大家交侍?这会影响咱们的士气呢!向朋友们怎么解说?他们会

说咱们连亲情也置之度外,岂不教人心冷么?”

蓦地,灯影摇摇,书房门突然大开,一个蒙面人挟了一个软绵绵的人,接口道:“当然

啦!你们连自己亲人也置之不顾,还有谁愿意替你们卖命?三思而行,再思可矣!是湖广口

音,有点难懂。

兄弟俩大惊,振堂去拉警铃的拉绳。

“且慢!在下是送人回来的,不必惊动府上的人。喏!这位是府上的二总管卫存宗。他

的刀伤并不太严重,目下昏穴被制,并无大碍。”

蒙面人说完,将卫存宗的身躯放平,半点不假,确是卫存宗。

卫振明不由大喜过望,急问:“尊驾贵姓大名,肯以真面目见示么?”

蒙面人摇摇头,说:“事关机密,恕难见告。在下冒险将人送回,与两位做一笔买卖,

如何?”

“做买卖?你……”

“足下如果送在下值千金的珠宝,在下今晚助阁下成事。”

“成什么事?”

“救出昼间被擒的人,一举除去卫府的死对头。”

“阁下能否详细说明?如何取信?”

蒙面人哼了一声,不悦地说:“在下敢从牢房中将贵总管救出,如无把握,岂肯前来做

交易?”

“这…..”“两位如果心中存疑,在下告退。明日徐府将大举进袭,到那时悔之晚

矣!”

“且慢!尊驾到底是谁?”

“不必问,只须知道在下是徐府请来的人就成。如果阁下能将价值千两黄金的珍宝给

我,在下没有理由再替徐府卖命。”

(请坐下谈谈……”

“不,成功与失败,取决于片刻间,良机稍纵即逝,时辰不多了。阁下,你愿意明晚让

徐府的人用火龙筒来收拾你们么?”

振明向门外走,匆勿说:“请稍候,我去取珍宝来。”

“愈快愈好。”

不久,振明提来一楼金珠宝盒,在桌上打关,刹时宝光四射,耀目生花。

他将宝盆向前一推,说:“三串大珠,八件宝石,十二件珊瑚,四色翡翠,共值黄金千

两以上,咱们这就谈谈交易。”

蒙面人在怀中取出两张素笺,摊在桌上说:“这是囚牢的概略形势,持此可以救人。那

是早春楼的图形,今晚请来的高手大多在那儿快活。今晚徐府大排庆功宴,许多人全醉了。

明晚将倾巢进袭尊府,不如出其不意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