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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腹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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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色女不甚光荣的战绩

书籍名:《打倒腹黑老公》    作者:独爱夏


        我咬着指甲,听着吱吱在我耳边不断教育我:“我说小爱啊,你不知道男人可不是好东西啊。你看看,本来吧,你无端端走了狗屎运被付一驰看上,我就觉得奇怪呢——”

        “诶,诶,你怎么说话呢?啊?什么叫我走了狗屎运被他看上?老娘哪里差了?”

        “好吧,好吧,你不差你不差,魅力够大够狐狸精。”她忙澄清,一边又低声自言自语:“好歹曾经咱们大学的艺术王子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哪知道一个付一驰你都搞不定。”

        她的话让我愣了一下,好久没想起那场算得上我人生中最轰轰烈烈的事了。

        说来也是羞愧,其他人即使初恋失败仍然能继续投入到勾引大树直至砍光整座森林的伟大事业中,就我,恋爱一次,居然就伤筋动骨,留下无穷阴影。

        吱吱抬头,大概见我脸色不快,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的。不过对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也过去这么久了,再想着他就是自己作践自己了,你可别干这种傻事啊。”

        我笑笑安慰她:“哪能呢。你都说了我魅力大,多少男人追着我跑我都看不上啊,是付一驰走了狗屎运捡到宝了。”

        倒不是骗她。最近半年来,我真的很少再想起靳逾适了。

        靳逾适,靳逾适,听这名字,就带着琼瑶男主角的气质是不是?确实,他的确有琼瑶男猪的本事,有才有貌有爱,能一手就把女猪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他是我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人生中唯一一个由亮变暗的景象。

        他曾经给我最多姿多彩的生活,给我全部金黄色的灿烂。他也给了我最黑暗的颜色,黑得根本找不到出口。本来我多豁达一人,任天塌下来都能拉着高个子顶着,但他走之后的几年里,我哭过痛过甚至连最不堪的事情都做过。现在想想都觉得对不起生我的父母。

        但是谁都知道,这些事做再多,也需要有男主角回应才有意义,否则就是笑话,最大的价值就是供别人茶余饭后讨论。

        我曾经的那位男主角真是心太硬,一走了之丢我一人承受巨大压力和群众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不说,甚至音信全无。照理说,出国也不是不可以继续联系的,可他就是有够坚定,坚持不肯联系我,甚至他自己之前的那些同学都不再联系,让我根本想找人都无处可找。

        后来的四五年时间里,并不是没有人追过我,但我却一直提不起兴趣来发展一段新的感情,不能说和他没有关系。

        因为每次出现新的人,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靳逾适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拿他们来比较。我知道这样其实很贱骨头,有什么可比的呢,即使别的男人比靳逾适好一百倍一万倍那又怎样,如果不爱他,他就是威廉王子也没有办法在我心中的天平占到上风。

        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了病态,每次在夜里,我都会刻意去想热恋时候的那段日子,一遍一遍地想,我逼着自己记住靳逾适所有的事情,记住我们在一起所有的细节。我怀疑自己得了恋爱恐惧症,也许我真的被打击得太大,所以拿靳逾适来做借口,告诉自己不要再接受新的感情,因为那样可能又让我痛苦一次。没有安全感的人一旦受到严重伤害,就走上了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路。

        真是怕了吧。想当年,我那叫一个勇敢。

        大一跟同学去看自己学校的艺术生举办的画展,在第一眼看到靳逾适的时候,心就不可抑止地砰砰直跳。愣是不去考虑任何问题,只是固执地打听他的电话,宿舍和所有的课程表,就为了能制造意料之外表面之中的偶遇。

        第一次堵住他的那刻,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就准备了牺牲自己,我告诉他,我可以不要钱做他的人体模特,随传随到。

        靠着死缠烂打,靳逾适就这样被我收入囊中。虽说手段有点不入流,但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我的魅力不是?所以吱吱总结一句:我就是只不可救药的色女。

        但是,最近这半年来,竟然没怎么再想起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一驰的出现。说是因为付一驰可不是说我爱上他了或者他魅力有多大,关键是他这个人毫无理由极端霸道地侵入了我的生活,大喇喇占据了我的所有精力,我根本就没那力气去想其他的东东,每天光是想着应付他就够累了。

        小说里常常说,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换到我这里,就是要抛弃一段混蛋记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更混蛋的混蛋来搞定。

        “就是说啊,男人好比女人的新衣,永远都少一件。不过多归多,那件百搭款还是最关键的,什么场合都得用上啊。”吱吱又在宣扬她的男人数量法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知道你还不赶紧采取手段?你现在付太太的位置才坐了多久,多不稳妥啊,要是被别的女人撬了墙角,你怎么办?”

        不是我不想采取手段啊。问题是,从吱吱这个不亚于我的八卦女的口中得来的消息比从八卦杂志上看到的消息真实度高不了多少。她是个小言作家,最擅长的就是没有□□也要创造□□。

        将她之前跟我说的那句:“我看到付一驰和一个妖娆狐媚的女人卿卿我我上了车,在车上你侬我侬,径直开到一家酒店开房去了。”去糟粕取精华,剩下的就是“付一驰跟一个女人上了车,最后在酒店门口下的车。”

        就这点料,我怎么也不能判付一驰通奸罪啊。

        上次他在办公室大喇喇和套装女牵手,我也不是没看到,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没顾得上。既然事情都过了,也懒得再提,本来嘛,付一驰好歹也是金龟一只,即使控制了他,也控制不了那狂扑上来的粉粉蝶蝶啊,更别提控制金龟的难度有多大了,我自认为还没到那段数。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阻碍了大众的审美YY需求纾解通道,我岂不是要成为第一个由于加剧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人民日益增长的审美需求和匮乏的美男供给这个主要矛盾而受到大众攻击的人?

        要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我现在与他在床上逐渐培养出来的革命情感旁敲侧击,做做二奶经常干的好事:吹吹枕边风。好歹我也是名义上的付太太,不能给我丢太大人啊,不是?

        鉴于吱吱是出于关心我而为我提供线报,我安抚了她两句,以坚定的态度表示我定要将此事圆满解决。好说歹说她才放过我,不过最后告诫:受了委屈一定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必须将后续发展原原本本告诉她这个所谓的“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她一定会为我分忧解难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