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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腹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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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这是谁的照片?

书籍名:《打倒腹黑老公》    作者:独爱夏


        鉴于以上的惨痛经历,我这次看小说就变得小心翼翼,毕竟这年头好小说越来越少了,时不时踩个地雷也不好受,得珍惜啊珍惜啊。

        我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在门把第一声响动的刹那,我以迅雷不及电驴下载之势拿出画本铺在桌上挡住小说伏下身子半趴在桌上。

        果然是付一驰,他走进来看了我复古颓废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平时我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一开始他还看不过眼,批评我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但我从小在爷爷面前正襟危坐惯了,逮着个机会就要偷懒。见我屡教不改,他也懒得再理我,任我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我偶尔喊一次腰酸背痛,他就痛批我,说我活该,害我再也不敢再啰嗦一句。

        他走过来抓住我的马尾辫往上提了一下,说:“小心你眼睛瞎了。”

        “哦。”我乖乖应了声,按他的要求把脑袋摆正。这会儿少惹他一些,待会就能多偷看一些小说。他工作起来向来很认真,如果不是我屡次三番搞出的动静太大,那两本书也不至于被没收。

        等他归位了,坐定了,开始工作了,我才悄悄把画本移开,露出下面的小说。

        这次看的是《十夜谈》,幸好我一开始就把文章顺手给弄下来了,不然现在可没的看,严打把这文给锁了。口味是真的重,主仆、奴隶、虐待,一个个都是走在边缘的题材。

        好在我是久经考验的人民同志,对这类文已经有了小小积累,所以不会像第一次看这种文章时候那么鸡冻和震撼。

        作者真不是一般的虐,特别是最后女主被活生生赐死那段,直看得我冷汗连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又在看什么?”付一驰人没过来,声音过来了。

        我装死趴在桌上,摆摆手:“没,在画图呢。”

        他头又转了回去,我默默忍耐了一阵,平息了那种刚看到狂虐的冲击,差不多要摆正姿势开始画图了,便打算小说放回包包。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付一驰一阵风似的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我桌前。

        此时的状况是,我被他风一般的速度惊讶地抬起了头微张了嘴看着他,手上抽出书的动作也随之一滞,露出半本小说。而面前的付一驰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一副你这只死猴子哪能逃得过我五指山的得意和了然。

        得,什么话都别说,乖乖就范吧。我自动自觉地把小说双手奉上。您不是爱看么,您不是爱占便宜么?老娘就送给你了,行了吧。

        他拿在手上看了眼我正翻着的那页,大概也被震撼到了,随手再翻了几处,脸上面无表情,以我等智商难以猜测吉凶。

        我看他又翻了翻,还是不说话,于是暗自猜测,这厮大概也看上这小说了。这年头是个人都有点阴暗心理,看见这种又刺激又新鲜的东西哪有不看的道理。

        “啪”一声,我被吓了一跳,见付一驰皱了眉头把书扔桌上了。

        干嘛干嘛,用得着来暴力么?我心里愤愤喊着,脸上却不敢发作,只好低着头做悔恨认错状。

        “你每天就看这些东西?”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嗡嗡的。

        “没有。。。”我嗫嚅着。

        “没有什么?没有每天,还是没有看?”他逼问。

        这明摆着只有一个答案啊,“没有每天。”

        “那就是两天看一次?三天看一次?”

        妈的,比抓计划生育的问的还详细了。我也来气了,硬着回答:“不知道,数学不好没算过。”

        他冷笑一声,“我说你每天脑子里怎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呢,原来都是看这些学来的。”

        诶诶诶,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每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我怎么了我就乱七八糟了?我每天是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就惹到他了?

        我愤愤不平地抬头:“你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我不就是占你一半书房寄人篱下孤苦伶仃点么,就得受你奚落?

        “你在我的书房里看□□下流小说,打扰了我工作就是招我惹我了。”见过野蛮的,没见过这么野蛮的。

        我连鼻子都在冒气了,猛力推开他,蹭蹭蹭跑到他书架前,一本本摆弄上面的出气筒,嘴里不停喃喃:“看你能看什么高级书,哼!”

        事实证明,付一驰的书的确很高级,一本本瞄过,想找本我比较精通的或者能看得懂的来证明自己也很有知识,又或是找本稍稍堕落的来证明他也不过尔尔。每次手在一个地方停顿,稍稍转了脑子就否定了自己,又接着摸下一本书。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果然如此。

        匆匆扫了两大架子,不是某管理学经典、某商业案例就是计算机之类复杂的东西。我不服输,拖了凳子踩上去翻最高的那层。

        这一层跟下面的那两层风格不甚统一,既有专业书籍,也有一些名著。翻来翻去,愣是找不到我想要的,忽然眼前一亮,哈,终于被我找到一本——红楼梦。

        虽然不能由此证明付一驰很堕落,但至少我比较精通啊。

        兴冲冲拎了书冲到付一驰面前,他斜瞅了一眼,闲闲来了一句:“书不是我的。”

        诶?

        怎么办?

        我不管,在你书架里的不是你的也是你的,难不成我还能偷偷放本书进去?

        我选择性失聪。

        手上的这本红楼梦虽然是精装本,但看得出有些旧了,我匆匆翻开,要找出关键章节,结果从里面掉了一张照片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照片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上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的脸长得有点面善,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样。女人一身白衣,一看就是温柔淑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比这个男人还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心里一动翻过了照片,后面是一行字:与忆心于秋意山。没有落款没有时间,只有这么一行字。

        我抬头看付一驰,他显然也没见过这张照片,从我手里拿过照片仔细地端详。

        我瞅瞅他,瞅瞅照片,哦,我说呢,这男人八成跟付一驰是一家人,长得有六分相似,特别是那鼻子和眼,只是气质实在不同。照片上的男人是文质彬彬,儒雅真绅士,但是付一驰明显走的是野蛮土匪路线。

        “这是谁啊?”我问。

        “我爸爸。”

        “啊?”还真被我猜对了?“那这个女的呢?”我很想知道她的身份,我记得付一驰的妈妈似乎不是长这样啊。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得我都有点小发毛,才开口:“一个女人。”

        废话,谁都知道是一个女人好不好,变性的哪能这么柔美。

        “一个不是我妈妈却拥有过我爸爸的女人。”

        那就是第三者了?我再瞧瞧那张照片,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狐狸精啊。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把照片夹回了书里放回了书架,转过头来拍拍我的头:“你那活什么时候交?”

        啊!对,还有我的图。再不搞定明天交不了差了。

        可是,一个疑团似乎慢慢在我脑子里产生,那个疑团到底是什么,却又无法说出个明确。就像心里却像是有个东西在梗着,明明想抠出来却又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