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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腹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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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我是聪明的病人

书籍名:《打倒腹黑老公》    作者:独爱夏


        为什么动不了?这是在医院?我努力地要移动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全身像木乃伊一样被包满了绷带,只剩下眼珠子转来转去。

        隐约看到门外有付一驰的影子飘来飘去,就是没找到我这间病房,急忙大声地喊:“付一驰,付一驰!”

        他似乎听到我喊他,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眼神呆呆地看着我,见到我一身绷带的打扮也不惊讶,口气还是冷冰冰的:“嚎什么?”

        一口气堵得我说不上话来,这人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像他表白心迹啊?真是的!我翻了翻白眼,一下子没来及翻回来,猛地抽抽起来。在他眼里大概就成了又岔气了,他猛按我床头的呼叫铃。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按铃,我全身就像是爬满了蚂蚁,一只只在皮肤上爬过,不痛但又一点点挠着你,我痒得难受,想拿手去挠,可跟机器人似的没法动,看他站在旁边,只好不断求救:“痒!痒!快!挠!挠!”

        咦?为什么下雨了?

        还有声音在我耳边喊:“心爱!心爱!”

        我使劲地要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妈妈正坐在床头掉眼泪。

        像梦里一样,我动动眼珠子,先观察了自己,还好还好,只有左腿包了绷带,头上缠了一道而已。

        知道自己没有变成机器人,我放心多了,看看房间里,坐在我跟前的是妈妈,床尾站着一脸焦急的哥哥。我扫了两圈,就是没见付一驰,心微微下沉。

        “心爱,你说话啊!别吓妈妈!”妈妈被我不说话的样子吓坏了,忙唤我。

        “妈,我没事。我醒了,能说能动的。”我忙劝她。

        哥哥见我状况似乎还不错,冲到床边,瞪着我说:“之后半年都不准你开车!”语气虽然严厉,但听得出其中深深的关心。

        见我嘟着嘴要反驳,他忙说:“你别再啰嗦,叫付一驰给你找司机。否则禁足!”

        “哦。”还能说什么,哥哥对我虽然好,发起脾气我也惹不起啊。

        “心爱,哥哥说的对,你隔段时间别开车了。”妈妈顺着哥哥的话说,担忧地看着我:“你跟付一驰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半夜发神经想开车玩玩,眼睛不大看得见啦。”我连忙安慰妈妈。

        “你是半夜开车出去的?怎么付一驰没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哥哥话里明显就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疑问。糟糕,看来,付一驰给了假口供,也跟我先对对口啊他倒是,这会子露馅儿了吧。

        “也不是啦,反正就是我乱开车出事了,我都被你禁止驾驶了,你们别担心了。”

        “咳。。。”妈妈在一边抹眼泪,一边喃喃:“早知道当初我就该阻止你们结婚,要是你过得不开心,我怎么对得起——”

        “妈,你就别添乱了,小爱刚醒过来,让她好好休息!”哥哥打断了妈妈的话,说:“小爱,你好好休息,我借你老公一会儿聊聊。妈,你坐一会儿就先回家,让妹妹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她。”说完,哥哥先走出了病房。

        “妈,妈,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啊?”不清不楚的,明摆着勾引我的好奇虫子。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怕你因为和付一驰吵架才。。。没事,你没事就好。”妈妈吞吞吐吐地敷衍我,我猜他们肯定有事瞒我。但看妈妈现在这样子肯定是不会说了,下次找个好时机好好问问。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问妈妈:“妈,付一驰他爸妈你认不认识?”

        “算,算认识吧。”

        “他妈妈现在是在美国对不对,那他爸爸去哪里了?”

        “他没告诉你?”妈妈吃惊地问,见我摇头,她叹了口气,很是伤心地说:“很多年前,他爸爸公司破产,那年自杀去世了。。。”

        啊!!!我拍了脑袋一下,哎呀,不行,晕,晕,别敲脑袋了,大概有点脑震荡。

        这真是个惊天大爆料,比我自己变成木乃伊这个消息还要让我惊讶。

        妈妈还在说着:“后来付一驰他妈妈带着他就去美国了,那会儿,你们不是还一起玩的?不过那时,你太小,这些事肯定也没听说吧。”

        我光会点头了。那张照片上付爸爸斯文儒雅的样子在我脑子里出现,他那种气质,根本就不适合残酷的商场嘛,难怪要搞到破产。。。付一驰也挺惨的,母子两个远赴美国,怎么说都会很辛苦。

        “这孩子肯定也过了段苦日子。。。”妈妈还在唏嘘,“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咳。。。”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听妈妈讲话,还在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直到妈妈走了,还觉得有点余惊。

        脑子被车门夹了果然不够用,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是快中午了,活生生从睡梦中饿醒的。

        一睁开眼睛就被一张放大的脸吓坏了。诶,居然被我发现付一驰的睫毛是自然上翘的耶!老天爷造物可真不公平,该放在女孩子身上的睫毛怎么就长在了他脸上。真想一根一根蒿下来。

        见我睁开眼睛,他把身子挪开,起身端了杯水放在我面前,说:“喝点水。”

        我用眼角瞅瞅放在茶几上的水,又委屈地看看他,意思是,你看我伤得这么重,端不动水啊,喂我吧喂我吧。

        付一驰挑高了一边眉,又放了下去,嗯,不错,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看来他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伸手靠近杯子——下面的抽屉,拿了根吸管拨开放在杯子里。

        我气得内伤,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

        好,我忍!我嘟起嘴,做猪八戒讨吃状,这你总该懂了吧。

        结果,他按了铃,护士进来后,他吩咐:“护士小姐,病人好像便秘了。”

        那护士显然是认识我们俩的,哦,不,应该是认识他吧,他比我有名多了,听见付一驰撇清我们俩关系的话,挺开心地就拿过便盆貌似要我就地大小便。

        我咬牙切齿地狞笑:“护士小姐,不用了,我不想上厕所,其实是这位先生有点口渴,能麻烦你嘴对嘴喂他么?”你不是想巴上付一驰么,没有机会我也能给你创造机会上。

        比起我们两只变态,护士小姐显然是个纯情的正常的女人,脸刷的就红了,末了骂了句:“神经病!”扭着屁股出去了。

        你说说,我昨天晚上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是长毛了还是长青苔了?居然还一心想着追上他向他表白?

        对着这么个极品,我就是有满肚子的甜言蜜语也变成苦瓜子了呀。

        我都已经撞成这样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生气,都不肯安慰我一下,真是比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要窝囊憋屈。

        既然都这样了,我就是好罐子也破摔了,我微微坐起身,正色看着他:“付一驰,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接着过下去还是离婚,你一句话!”

        他看着我没说话,神色复杂。

        我接着说:“接着过,没问题,但拜托你不要再对我忽冷忽热了,我受不了。”顿了顿,我吸口气,打算打持久战:“要离婚,没问题。不过,好歹咱们也结婚这么久,我黄花大闺女一个,纯洁的少女身体给了你这个暴发户,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不谈money,谈money伤感情,所以什么世界独一无二的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也就不要了,你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那一堆印着毛爷爷头像的红色纸张大把大把,我不夺你心头之好,就这些,我要和你九一开,同意了咱们现在就签字。”我也不是非巴着你付一驰不可,我也有尊严的。

        付一驰握了拳头笼到嘴边貌似咳嗽了一下,冷静地跟我谈判:“谁九谁一?”

        “当然是我九你一,我一个女人,青春多么宝贵你知道么?”

        “哦。”

        “你别哦啊哦的,行不行你一句话。”

        “你只想要九不想要十?”

        噶?什么意思?

        “我流动资金不多,不动产和有价证券大把的有,这个你不想要?”

        “想啊。”

        “那咱们接着过吧。”

        啊?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哈哈哈。”付一驰放在嘴边的拳头已经放下了,那脸上的表情没了掩饰就清清楚楚,根本就是在笑!

        我急了,抓住他的袖子不放:“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如果你想要我所有的财产,那就接着跟我过。要离婚?可以,我不会给你一毛钱。”

        我傻眼了,吃人不吐骨头啊这个人是。。。

        我可不会傻得跟钱过不去,立刻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狗腿地把拉住他袖子的手滑了下去,握住了他的手:“耍我挺好玩的吧?这下你不生气了?”

        这下换他愣住了。嘿嘿,小样儿,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脸变得也快:“谁说我生气了?”

        “哼!”我不屑地瞅他,大男人,敢气不敢认啊。

        “不知道是哪个人做梦都哭着喊着叫我不要走,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一定要爱我一万年,说要我一直陪着她。。。”付一驰好整以暇地说:“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如果不是看你这么可怜。。。哼!”

        说谁说谁?谁干过这么自贬身价的事儿了?少在这诬陷我!我脸朝天,闭目养神去!

        可惜神没养好,肚子先叫了出来。

        真是不争气啊,就这样为五斗米折了腰。

        “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吃饭是大,面子是小,我从来不跟自己肚子过不去。

        付一驰早点了餐,一会儿就送了上来,吃完饭,他坐在我的床头,看着窗外很久很久。我差点又要陷入昏睡状态了,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别再做这种事吓我了。”

        虽然我已经快要和另一个男人约会去了,但我就是知道是他在对我说话。心一震,然后很安心地和周公约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