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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蝶之央楠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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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书籍名:《凝脂蝶之央楠篇》    作者:苑琅


哦,对了,你们既然能找到我,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那我也不多说什么,这其中的缘由很复杂,我找机会会和你们说清楚的,现在就要天亮了,侍卫被我驱开了,商儿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商儿闻言忍不住漾起一抹笑意,狡猾的样子又是令一风情:“这就要数凌师兄的功劳了……呵呵,到时再和师姐你说,不过那时师姐你真是诈呀,那样的精彩都不让我们看,让我心痒了好久,可是现在我可看着了……总之我们现在光明正大地住在这皇宫的竹林别苑那,你来就行,我先走了。”说着朝似栎眨眨眼,似乎是对刚才的恐吓无言抱歉。似栎是吓得不轻,可古商儿俏皮直爽,容貌绝丽,这样子着实让人生不起气来,便也友好地朝着她微笑,脸上的红晕甚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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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和亲的日子到了。晋业城中好不热闹,长长的西易国使队伍在那宽阔的大街上行过。这里的百姓也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不至于大惊小怪,但仍是为这支队伍的庞大抽气。毕竟西易是大国,王子娶亲是大事,隆重是不可与其他相比的。百姓多听说西易的王室中人个个是相貌不凡,自想一睹这王子的风姿。可伸长了脖子一瞧,却是失望而归,有道是天下最成秘密的是王室的样貌,现在才知果真如此,人家王子是坐轿里的,那轿密不透风像铁箱子一般,看啥呀……于是心头痒痒不舒畅归不舒畅,人百姓还只是凑凑热闹,隔天就忘了有这么回事不是……

宫中宴客是最为忙碌的,膳食,歌舞,样样都不得妥慢。竹影小楼,楚云凌的声音冷冷淡淡:“商儿,你这拿的是什么。”

古商儿还是那身宫装长裙,俏脸灿烂一笑,盈盈水眸本应脉脉含韵,此时却是颇感狡诈地眯了起来:“凌师兄,这可是特意做的舞裙,这,呵呵,是那么什么了一点,可是计划要紧计划要紧,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晨曦惟恐天下不乱地搭腔:“就是,师兄穿上这肯定好看……呵呵……”一脸阳光笑容纯净得仿佛扁他都得另寻地方,不打脸,不打脸……

楚云凌凉凉地瞥了晨曦一眼,晨曦体温就迅速降了好几个层次,可怎样都降不了他眼中发光发热的期待之意。能饱眼福还管他冷不冷啊,咱用无视带过一样活得好好的,只是以后得离师兄远点儿,免得被他抓去说什么对练就不太好啊……

楼里有悉悉蟀蟀了好一阵子,们外伺候着的宫女低眉顺眼地盯着地下几乎都要烦躁起来,里面一行人终于是出来了。众人等得心急,宫宴都开始了,迟了可是要得罪的,方焦急地想上去迎这宫外请来的舞姬,不想一抬头还没迈步迎上,就一个个成了石头两眼愣直瞧着眼前的人儿,啥都忘了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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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摇着折扇,看似无聊地在晋业的大街上乱逛。现在是日上中天,太阳毒得很。宫宴是分两场,一场午时由渊泽各王子大臣给西易来人洗尘,晚上才是正式的王上在座。而楚云凌等人至少也得午夜才行动。作为接风帮着逃跑的流年现在也就无所事事了。从内城一直走到城门,跟往常一样引来了不少女子侧目,对无数个飞来的娇羞媚眼无动于衷后,算是逛到了城门前的集市。正无聊着与身后一贯随从打扮的初绿说些有的没的,就见一大群人在街旁木头一样愣傻着望着某处。心想是有什么有趣热闹可凑了,流年自然也望向那视线集中点,一瞧甚是惊讶。

城门处进来了两人。一人行前,是十三四的少年模样,长得可真是粉嫩俊俏,不时转头跟身后的人说着些什么,那表情可是生动到了极至,少见的居然透着少年天真烂漫,一头火红头发张扬耀眼,端的是单纯无忧的样子晃花多少人的眼,白衣劲装又有点侠义之气,人是灵动十足。本这少年就够出色,若数最妙的还要说后一人。一身绣着奇异暗纹的黑袍,脚上蹬了一双银边黑靴,一头抹蜡一般的乌丝用一蓝玉镶银雕麒麟的银环松松地束在脑后,一张俊颜柔美,羡煞了多少女子佳人,是以绝美,嘴角轻提,凤眸微敛,那清浅温和的笑令一张脸顿然生色,如有光华,不似凡人,怪不得是揪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能挪开一点。那种非人相貌,当然是“失踪的”懒懦淡然的相国秦公子秦柯织,而前者,却是从前就依着这蝶妖半步不想离身的上古小狐火焰。

流年是挺惊讶于世间能有此蓝颜倾城,也不过稍多看了几眼,心里就念叨开了初绿的一句话:对妖而言,相貌是无用的,最多只是诱惑猎物(人类)的手段,自然也是分不出丑美之别……他绝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有那么点酸酸的妒忌的……

第二十五章  偷龙转凤

夜,褪其霞衣,终于不带伪装地来了。宫中灯火迷惑地闪烁,载歌载舞,又是一夜酒香醉佳人,梦死梦生。西易王子端坐在渊泽王上的右下软缎座上,竟是戴了一狰狞的赤红面具遮了容貌,那头绸子一样的黑亮青丝只一红绳系成一束,只看得一身气质不凡,举止潇洒,仅是看着他优雅地浅尝佳肴,从宽大的绣云镶边的蓝袖中露出晶莹葱指、瘦削脂玉一般的手腕,就足以牵起舞池中众女的芳心,对他面目的好奇弥漫在在座个人心里,仿佛有只手在撩拨,那王子每一动,那些人的好奇心就一颤,最后竟是那已定了亲的待嫁公主延和看得心痒烦躁,率先开口:“五王子……”

那王子不等延和说完,嗓音就如流水一样泻到众人心头:“延和公主有礼了,在下荀翼,公主不必敬称,呼在下翼王便是。”

身旁大臣们听了,吃惊不少。一是惊着王子竟是平和得很,一点不见娇纵,大才是也,必是有作为之人;二是这王子竟自称翼王,凡王子中谓“王”的都是放弃继承权,安心于王爷名号的了,此子如此出众,却是无争位之心,岂不叫人惊奇,更挑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和探询目光。延和本是想以无礼之说避这神秘的王子褪那碍眼面具,谁料得这人如此得体谦卑,倒是不知如何开口,脸不知为何有点热了。她那准夫婿左相之子林不寻也在下位端坐,将一切看在了眼里。这林不寻长得普通,可一双眼闪亮闪亮,精光不时而过,扯起嘴角的浅笑竟讽刺极了。

坐在正位的渊泽王上外表与其年龄丝毫不沾边,被黄玉带缠起的头发是黑亮的,面容只三十模样,成熟、狂傲、俊朗、不羁,帝临天下的尊贵不得不叫人暗叹一声好气质,一点看不出是已步五旬的年纪。一身虬龙翔天袍一点不宽松,反而紧贴那劲韧曲线,不知是衣服的剪裁得当,还是那王上的缘故,一股威严气势染得他眉目甚是冷硬。自宴会开始,这渊泽霸主就不时地将目光放在几人身上。他的目光深邃得很,也显眼得很,被扫过的几人都有所察觉,只是各人反应不一——蒙面坐在延和旁边的翘公主神色如常,视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如无物,一脸兴致地看着戴着面具的荀翼;渊泽王的弟弟甫王爷是自斟自饮了好久,不时看向舞台中扭动腰肢的艳丽舞女递上一微笑,风流模样尽显不遗,兄弟俩都颇有不羁性子,只是这王爷是一眼不会看向自个注意了自己好久的王兄的;荀翼戴了那面具遮了表情,只不过那王上的视线一但对他有所触及,他就会温和地回以一注视,稍稍一点头以示友好,那王上虽目光有点复杂,可也不好再看向这行为怪异的西易翼王,只好也回以一礼。这样,宴会进行了一段时间,继延和公主开过口后却是谁也没出声,气氛略有尴尬,可当事的准夫妻俩却自在得很:翘是赏着歌舞赏王子,荀翼是品菜肴品了个尽兴。

一会,只听外面传来声音:“舞姬云凌晋见献技。”便见两女子翩然而入,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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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觉得有点心绪不宁,就是今天,在城门那见着了那个神秀异常的黑发公子后,他就总是有点着急和不安。原以为那不过是个相貌出色的人,说不定是个远道而来的艺人,于是好奇地瞧了几眼,却不料那人转过头来,偏向他,他立刻就撞入了那深邃得叫人癫狂的玉石墨眸中。流年看着那双眼眸中有更深的骇浪翻滚,有晦暗的情绪流动,最让他惊心的,是那中间居然有熟悉和怀念!流年可以确定,他并不曾认识过那样的人,那样一个少年,懒懦、倦怠、雅贵、出尘,绝不是见过后能忘掉的。流年也有想过是否会是自己常打交道的妖幻化的皮囊呢,可这念头立马被否定,妖兽身上天生有种自然流露的妖气,若不是上古时期的半仙之妖,是决不会伪装得如此之像。可那双墨瞳中深蕴着的熟悉是哪来的?那怀念是什么?于是流年乱了,思绪纠成乱麻,无论如何理不清,只憋了一筐疑问甚是不舒坦。

叫来初绿,本想是找个人,哦不,是妖谈谈分散一下注意力,却发觉初绿也很不对劲。一向面不露色的树妖初绿,竟然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地面的草芽发呆。流年傻了眼,初绿跟着他三年了,从流年初次见他,被他请求跟随着入世修行以来,流年几乎不曾见过他有木衲和皱眉之外的表情,现在他居然发呆了,疑惑了?是发呆啊,那个清心寡欲入世已久未曾食过人间烟火的万世面瘫居然疑惑啊!这发现震得流年思维愈加混乱,就此忘了要于皇宫外接应楚云凌一行的约定,站在皇宫门旁发起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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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凌一身淡白的绫罗,脚上套一双白布素靴,蒋着袖子步进大殿,就这一瞬那别样风采就折刹了不少在座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