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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驯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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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籍名:《娥眉驯凤》    作者:苏浣儿


现在别说话,让我爱你,让我看看这一年来你长大多少,是不是更出落得像个妻子了“不,不行,真的不行……啊!”童采衣一声惊呼,口中的抗拒陡然哽在喉咙。原来楚云章的大手,竟不知在何时溜进她的长裤里,探索着她最原始的欲望中心,拨弄着她最隐密的谷地,一寸寸、一分分,登堂入室、直捣黄龙,教童采衣再也承受不起。一波波从腿间、从小腹不住往上窜游全身的快感,让她几乎神智全失,忍不住将脖子往后仰,身子更是自然地弓向楚云章,下意识地靠近他,不自觉想向他要得更多。

但是她的理智却不断提醒着她,拒绝他,你得拒绝他!如果你现在不拒绝他的话,只会害了他,甚至也会害了哥哥童灏,害了整个南辽国,难道你愿意大家因你一时的激情而受牵累吗?想到这儿,童采衣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用力推开楚云章,“不要、不要!楚云章有些诧异,“采儿,你……”

“别过来,你别过来!”童采衣又喘又急地往后退,一脚已经踩在水里。楚云章眼尖,瞧见她踩入水里,急忙想拉回她,“采儿,回来,你踩到水了……”童采衣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就要往后摔进湖中。幸好楚云章眼明手快地及时拉住她,才没让她真成了落汤鸡,可也没好多少。她的头发湿了、裤子湿了,晶莹如雪的玉肤上全是水,看上去实在好不狼狈。楚云章又好气又好笑,脱下自己的外衫体贴地想帮她擦干身子,免得娇弱的她因此受寒。哪知童采衣像被烫到似的又跳了起来,“别碰我,我求求你,别再碰我,好不好?”楚云章的手僵在半空中,笑容也凝结在脸上,“你、你真的不肯认我,真的不肯承认自己是童采衣?”童采衣双手反抱住自己,长发湿答答地披散在胸前,那模样全无君临天下的气势,只有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她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如果、如果你答应不再碰我的话,那我……我就承认我是你要找的人。”楚云章剑眉微蹙,漂亮的瞳仁中精光一闪,脚下又往前进,“为什么?”眼看他又要靠过来,童采衣紧张地又往后退,嘴里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不但不承认我是你要找的人,我还、我还会跳湖自尽,你信不信?”楚云章微微一愕,不懂这“丫头为何突然害羞矜持起来。她早在一年前就已是他的女人,不是吗?再说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所不知道、不熟悉的?因此楚云章直觉就想摇头,可见她当真又要踩进水里时,他也只好点头了。“好,我答应不碰你便是,你过来,别再踩进水里了!”童采衣瞪着楚云章,小心翼翼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后在离楚云章足足有三、四尺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用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躯。楚云章见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是好色的登徒子,还是什么采花大盗,或者是丑得见不得人吗?不然她为什么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一副生怕他会吃了她的表情?他锐利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在小丫头身上,看她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童采衣咬着唇,小脸伏在膝盖上不敢看楚云章,“我……云哥哥,我……其实我不认你是有原因,因为“因为你现在是堂堂南辽的皇帝,所以不能认我,也不屑认我,是吗?”楚云章冷冰冰地说着。童采衣急急地否认:“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当上了皇帝就不认你呢?”“但你确实不认我,不但不认我,还把我关进天牢采儿,你好狠的心,想不到前后才一年的时间,你居然完完全全变了个人?”“我承认我是变了,但这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

童采衣张嘴想说什么,可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不,她不能让他涉险,也不能让皇帝哥哥涉险,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她摇摇头,“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说。”

楚云章脸上一冷,“哦?不能说?既然不能说,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就当是我认错人,从没认识童采衣这个人好了!”

他旋即背过身子想离开。

童采衣忙喊住他:“云哥哥,别走!”楚云章脚不点地,已经来到水边。童采衣急忙又喊道:“云哥哥,别走,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楚云章连头都懒得回,冷冰冰地把童采衣的话顶了回去:“不敢,你是堂堂南辽的天子,我楚云章区区一介平民,怎么敢让你求我呢?别折煞我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我回不去,我不会武功,这么宽的湖面没有船,我根本回不去,而且……我这样子怎么回去?求求你,云哥哥,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她头低低的,小小声哀求着。楚云章伸手往额头一拍,一股又爱又恨又气又恼的复杂情绪霎时溢满胸怀。这小东西不是不肯认他,不是不要他吗?怎么现在又这样求他?他粗声粗气说道:“我记得你水性不错,你大可以游水回去,不是吗?何必再来找我?”童采衣心虚地玩着手指头,“我是可以游水回去,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被巡守的侍卫和太监看见,而我……我现在还不能让人看见,所以我……”她定定地瞅着他,“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楚云章没再说话,可童采衣素来知他,明白他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当下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裳,然后走到楚云章背后,“我好了。”

楚云章回过头,瞧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额上、脸颊上犹仍滴着水珠,娇弱的身躯因寒冷而轻轻发颤,小小的肩头微微耸起,犹如出水芙蓉,更似饱含露珠的牡丹,实在教人好不怜惜、好不心疼。楚云章忍不住一把将她接进怀中,滚烫的唇不由分说地复盖她的,重重吸吮“你这该死的小东西,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他低声咒骂着,双手却将她抱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童采衣伏在楚云章怀中喘息着,细细的贝齿咬着他饱满的唇瓣,吐气如兰地说道:“都不要,我只要你别认我,别把我当童采衣就好了。”“别认你?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是……”

她踮起脚尖,主动堵住他的唇,“别问,好不好?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求求你答应我,别拒绝我,行吗?”“你不赶我了?”

她偎在他怀中,吸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气息,“我从没要你走,即使我真的赶你,你会走吗?楚云章潇洒地扯扯嘴,又吻了吻她,“你说呢?”

童采衣仰起脸,冲着他露出甜甜的一笑,“我封你为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陪我了。另外我再给你一块金牌令箭,让你可以自由出入宫里,你说好不好?”他宠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要公报私仇,叫我向你下跪陪罪吗?”

她双手环住他,双颊如雪、瞳眸如星,天真娇美无限,“有别人在的时候,你得照着规矩来,没人的时候我再向你陪礼可好?”他意有所指地抱起她,“怎生陪礼法?”

她凑近他耳边,羞涩地说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秘密话语。

楚云章低低一笑脚上她的小嘴,“都听你的,我的小皇上。”


楚云章就这么成了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跟着童采衣上朝下朝,跟着童采衣在南书房和群臣议政,又跟着她上御花园游湖、观景、赏花,、像个大跟班似的,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只差没跟着重采衣临幸后官。对此,童采衣显然已经很习惯了,而且还有些乐此不疲。因为以往她总是一个人上朝,独自面对文武百官,独自和老少大臣们周旋,还得小心别露出马脚、被识破真相,所以心情上总是紧张不已。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楚云章陪着,让她觉得她不再是孤单一人,即使楚云章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仍觉得好安心,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楚云章都会保护她、照顾她的。至于楚云章则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想他堂堂敦煌九凤,素来视世间礼法如无物,看富贵功名如粪土,现在竟成了跟屁虫?而且还是跟在一个假扮皇帝的小丫头身边?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但也正因如此,让楚云章发现了过去他所不知道的童采衣,看到了她的聪明慧黠,看到了她的果断、刚毅,更看到了她的善良与仁慈宽大。好比现在,童采衣正在南书房里和几名大臣议政,楚云章碍于一品侍卫的身分只能在门口守护,不过这已经绰绰有干了,因为以楚云章的武功,即使不人内,也能把里头每一个人所讲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到刑部尚书彭帧说道:“张武炎这案子皇上以为该如何处置?他深夜持刀砍杀佃主,依律当判腰斩,不过臣瞧他是个孝子,认定事出必有因,所以把案子压了下来,请皇上示下。”童采衣嗯了声,久久才道:“他是个孝子?”

“是,听说他事母至孝,宁可自已饿肚子,也要给母亲吃好的、住好的,还曾经在腊月的大冷天里,背着母亲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到城里看大夫,这次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也是因为佃主暴增佃租、强行抢粮,活活摔死了老母亲,才使得张武炎在一怒之下铸成大错。”

童采衣眉头一皱,不疾不徐地说道:“强行抢粮?张武炎是六合县人吧?我记得去年六合洪涝,已经免了六合两年的钱粮,还从直阳运了十万石米粮赈济灾民,做什么还要抢粮?难不成六合又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吗?”彭帧一时竟答不上话,“这……臣也不知道……”

童采衣将彭帧的摺子往前一扔,“去查查那十万石米粮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会抢粮?如果不查清楚,只怕不出月内,还会有第二个乃至第三个、第四个张武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