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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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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籍名:《红颜为君狂》    作者:连清




“人多并不可怕。”白幽绝扫视了众将领一眼,俊挺的面容全然不见半分紧张神色。“的确,我方兵力是稍嫌薄弱了点,但却是占尽了集中调度和机动快速两大优点。而元军尽管人数众多,却是缺乏耐性与韧性,尤其内部的失调和服从意识更是薄弱,所以只要众位将军确实遵守我的作战计划,我保证让各位亲身经历这一场以小搏大的胜利战绩。”

“不知少主的迎敌计划为何?”有将领问。

接着,在半个时辰里,白幽绝铿锵有力的语调详细地说他的应敌对策,听得会议厅内众将领全部悄然无声,瞠目结舌。

“妙哉!真不愧是少主,竟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拟好这套旷古绝今的计谋。”孟怀在钦赞之余,不免得意洋洋地向在坐者夸赞自家主子的超人智慧,顺便也告诉并合的路家军人,他们所依附的新主子,虽然年纪尚轻,但绝非是个泛泛之辈。

白幽绝对孟怀的夸张赞赏虽不以为然,却也清楚适时的给予将领们信心,是有其必要性平心而论,他对只是歼灭这三十万元军并无法满足。不是他的血液里头有着噬血的狂性,也不是他想挟持以少胜多之势换取被称许的盛名,他愿意奉父之命驰骋于沙场上,纯粹是一心期盼尽快驱逐无能的元廷皇朝,拯救出千千万万的汉民。他清楚的知道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心中是毫无所图,不过等到复兴河山之后,他会叫众人明白何谓说得出、做得到。

“退敌之策既然已经拟妥,众将军现在就各自回营准备布署一切,等待元军来犯之际,我们再痛痛快快地给予蒙人致命一击。”白幽绝胜券在握的笃定绝非狂妄,而是持有实力的胸有成竹,众人全都感染了他的高亢不畏,热血奔腾地各自返营准备操兵,齐齐等候胜利的那一刻能尽快到来。

会议散了,议事厅里独留白幽绝一人,他倾靠于椅背上,闭上双目,思索着将来与远景,还有……那张不期然浮上心头的娇俏容颜……

一阵出于自然慑出的幽香渐渐凝聚于他的鼻端之下,毋需睁开眼睛,他立即能够确定来人是谁。除了秦忽兰以外,没有别的女人带着一股令人失魂忘神的甜蜜香味。

“莲子汤,这是路姑娘亲手下厨所熬敦出来的,她要我送过来给少主您用。”放下杯匙后,秦忽兰微微一福,不愿再逗留。

“等等!我有话对你说。”白幽绝睁开双目,望向微微一愕的秦忽兰。

他又想干什么?

“少主有何吩咐?”

他定定地望了她好半晌,深邃的眸子才起了变化。“卓尔莫烈的手下爱将蒙都将军,正率领着三十万大军往蕲水城方向而来。”

“是吗?”她双瞳不见一丝的波纹。“想必少主已经拟好退敌之计,那三十万大军肯定撼动不了固若金汤的蕲水城。

“你不担心吗?”他别有用心的一问。

“担心什么?少主的能力奴婢清楚得很,尤其是对付敌人的诡计,堪称一绝。”她语带讥讽地说。

“你还怪我!”他说着。

“奴婢不敢。”她别过脸。

“不敢?但是你的眼、你的心、却全都在告诉我,你依然记得那日我对你的指控。”他起身走向她身旁,在她来不及反应前执起她的下颚,审视她雪白的颈项。“指痕散了!”

“少主!”忽兰骇得推开他,粉脸微怒地对他道。“奴婢的身分虽然卑微,但少主也该严守男女有别的分寸,你这么三番两次的戏弄奴婢,不觉得有失君子之道吗?”

“君子?”他饶富兴味地抿着唇。“在你心目当中,君子两字本就不配冠在我身上,怎么?你难道忘了对我的评价。”

“你……”忽兰丽颜一红,狠狠地瞪视他。这白幽绝究竟又在耍什么花样?他未免太难以捉摸了?先是怀疑她为元军奸细,后又告诉她元军准备攻打蕲水城的军事机密?在热衷地表现出对她的关怀之余,接着却又故意挑拨起她的怒焰,这个深沉的男人对她到底抱持着何种想法?当她是可以信任的同道?还是依然认定她为敌人?他的反反覆覆、他的不寻常、他的难以确定,这些都让潜进白家军已有一段时日的她毫无建树可言,她根本无法放手拖展开来,难道说当初决定亲自卧底的决策……错了?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以反驳我为乐?”

“我无话可说,更不爱反驳你。”她怒视着他。“至于你刚才透露给我的军事机密,放心吧!我做得到左耳进右耳出,不会泄漏半点出去。”

“单凭你的口头承诺并不足够,我要你在元军大举来犯之前,除非得我命令,否则不许从我眼中消失,哪怕是一时半刻。”他早有打算,不管她是敌是友,都别想离开他身旁半步。

“那夜晚呢?难不成我还必须与你同床而眠?”秦忽兰忍不住讥讽道。

他一笑,笑得好邪!笑得她心好慌、笑得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笑得她为刚才失控的回答后悔不已。

“是否同床而眠随你所愿,不过同处一室,确实有其必要。

“白幽绝,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居心叵测、你好……下流!”她对白幽绝的故意告知机密,却又限制她行动的做法气恨难当。

“说我居心叵测也好、骂我无耻下流也罢,总而言之,军令既下,你若违抗,定斩不饶。”他好整以暇地瞅着她。

秦忽兰一张俏脸又羞又急地转了过去,胸膛更因怒焰难泄而剧烈喘息着。

可恶!她暗骂一句!她早清楚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去抗拒他这道命令。除非是她想立即放弃这项渗透窥密的卧底计划。

然而她可以临阵退缩吗?不!她不甘心、更不屈服,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得到这番景象,若只因他卑鄙的无礼要挟就自乱阵脚,岂不是白走这一遭。她个人荣辱声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继续放任白幽绝以势如破竹的声势直逼大都,她不能;绝不!

“把莲子汤端走,我不想喝,快去快回,别离开我太久。”白幽绝断无转衰的命令她一声后,随即倾身靠于椅背上,闭目养神去,全然无视于气忿微颤的她,满脸怒红!


三更天,外边的天空灰暗昏沉,除了狂啸的风声外,就是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和淡淡的血腥味了。

和元将蒙都的对决,在开战号角响起的那一刻开打至今,已过了一天一夜,双方人马在战场上厮杀的惊天动地、鬼哭神号、各为其主地奉献出了性命。

不会有人喜欢战争,因为它所付出的代价无法计量,但在民怨积深、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为了驱逐残暴的蒙人,却也只能采取这种下策之法了。

那是种极其无奈的悲哀!

:上心头的娇俏容颜……

一阵出于自然慑出的幽香渐渐凝聚于他的鼻端之下,毋需睁开眼睛,他立即能够确定来人是谁。除了秦忽兰以外,没有别的女人带着一股令人失魂忘神的甜蜜香味。

“莲子汤,这是路姑娘亲手下厨所熬敦出来的,她要我送过来给少主您用。”放下杯匙后,秦忽兰微微一福,不愿再逗留。

“等等!我有话对你说。”白幽绝睁开双目,望向微微一愕的秦忽兰。

他又想干什么?

“少主有何吩咐?”

他定定地望了她好半晌,深邃的眸子才起了变化。“卓尔莫烈的手下爱将蒙都将军,正率领着三十万大军往蕲水城方向而来。”

“是吗?”她双瞳不见一丝的波纹。“想必少主已经拟好退敌之计,那三十万大军肯定撼动不了固若金汤的蕲水城。

“你不担心吗?”他别有用心的一问。

“担心什么?少主的能力奴婢清楚得很,尤其是对付敌人的诡计,堪称一绝。”她语带讥讽地说。

“你还怪我!”他说着。

“奴婢不敢。”她别过脸。

“不敢?但是你的眼、你的心、却全都在告诉我,你依然记得那日我对你的指控。”他起身走向她身旁,在她来不及反应前执起她的下颚,审视她雪白的颈项。“指痕散了!”

“少主!”忽兰骇得推开他,粉脸微怒地对他道。“奴婢的身分虽然卑微,但少主也该严守男女有别的分寸,你这么三番两次的戏弄奴婢,不觉得有失君子之道吗?”

“君子?”他饶富兴味地抿着唇。“在你心目当中,君子两字本就不配冠在我身上,怎么?你难道忘了对我的评价。”

“你……”忽兰丽颜一红,狠狠地瞪视他。这白幽绝究竟又在耍什么花样?他未免太难以捉摸了?先是怀疑她为元军奸细,后又告诉她元军准备攻打蕲水城的军事机密?在热衷地表现出对她的关怀之余,接着却又故意挑拨起她的怒焰,这个深沉的男人对她到底抱持着何种想法?当她是可以信任的同道?还是依然认定她为敌人?他的反反覆覆、他的不寻常、他的难以确定,这些都让潜进白家军已有一段时日的她毫无建树可言,她根本无法放手拖展开来,难道说当初决定亲自卧底的决策……错了?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以反驳我为乐?”

“我无话可说,更不爱反驳你。”她怒视着他。“至于你刚才透露给我的军事机密,放心吧!我做得到左耳进右耳出,不会泄漏半点出去。”

“单凭你的口头承诺并不足够,我要你在元军大举来犯之前,除非得我命令,否则不许从我眼中消失,哪怕是一时半刻。”他早有打算,不管她是敌是友,都别想离开他身旁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