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一剑画荒腔

乐读窝 > 玄幻小说 > 一剑画荒腔

58 路遥归梦难成

书籍名:《一剑画荒腔》    作者:三春


        咚咚,响起两下敲门声。

        “谁,谁呀……等一会,我还得一下子。”听见了敲门声。妙真以为是马空,第一反应是先护住那些个“情书”,再结巴一下……

        “阿微是我,花不独。”

        咦?花不独?妙真情不自禁地抖索了一下,妖孽要下山吃人了。赶紧的赶紧的,妙真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信笺,边忙活边高声喊着,“不独,你等等,你等等啊。”生怕花不独进来了,瞧见她刚才干了什么事。

        这时候妙真才真的意识到了,她刚才干的那些事,是多么的傻的没脸不能见人。

        “你来做什么?”妙真没好语气的开门一问,还把身子给抵在了门边,看那架势就知道是不打算,让花不独进门的。

        花不独的眼尾稍向上翘,含着一团春水,叫看的人心思直荡漾,再一娇嗔,“先让我进门去嘛……”是人骨子都会酥的。

        还好妙真不吃这套,“有话门外说。你跟我共处一室,那就是见不得人了。”

        “我的心肝哟,我被离恨门赶出来了,连阿微都不要我了。”

        见着花不独还在胡闹,“你堂堂离恨门少子,谁敢赶你走。只怕是你又私跑下山吧。”

        “你看着,看着我这么美丽的脸……”本来嬉皮笑脸的,一眨眼的功夫,却是失魂落魄,让人一瞧就知道是出事了,“像是在开玩笑吗?”

        屋顶瓦上,云淡风轻。

        “给,喝一口就好了!”妙真把酒递给了花不独,“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帮忙的你直接开口。”妙真言下之意,只要花不独开口了,她就去找她兄长给花不独求求情。

        难得见着花不独也有豪放一面,提着酒坛子,仰首直倒的,辛烈的酒,洗刷着咽喉,缺席刷不掉心中的不甘,拭拭了嘴角,不在乎的一笑,“不用了。”

        “呵。”妙真接过酒坛,“我怎么看不出你像是,被人赶出来了的样子。”

        花不独往后一倒,躺在了瓦片上翘着腿,“那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妙真喝着酒,心里想着,也是啦,他这么自恋的人,怕是脸上长了一个包都要躲在屋里,不让人看了去,“那你干嘛来找我?”

        天上的云花看得绵延无边,欣荣灿烂,花不独看着妙真喝酒的背面,自己来找她干嘛的?他自己问自己,“我是来找你喝酒的。”都过去了无法挽回,跟美貌跟成败都没有关系了,这时候自己需要一个能陪他一起喝酒的朋友。

        “哈,那敢情好。我妙真别的本事没有,喝酒随时恭候大驾。”

        花不独玩味了一句,“那我要是和你一起在叶梦得的面前喝呢?”

        妙真一个惊讶,回首怒瞪花不独,警告着。

        没等妙真还有下一步动作,花不独一个眼尖,瞧见了,“你耳朵怎么了?”

        “什么,什么怎么了。”妙真还有点不好意思,怕让别人特别是花不独知道了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自己残害了自己一把。

        说着妙真把自己的鬓发捋了捋,想吧耳朵遮住。

        “冻了?不可能啊,都这个月数了。”越是这样越让人起疑,花不独是来了兴趣,“难道你长了脓包?打了耳洞了?”

        妙真被人说中了,反而就那样任死任活的,看着花不独。

        “你真打耳洞了?”花不独坐了起来,又问了一次,“你真打耳洞了?”

        “惊讶吗?奇怪吗?我妙真打耳洞怎么了?”妙真不解。

        花不独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你怎么一时想不开的?”

        “这叫一时想不开?”妙真更诧异了,花不独在取笑她?

        妙真瞧了一眼花不独,没个好心思,“恩,很高的一个地。摔下去,不残也会叫疼吧。不独,要是我现在把你给劈了下去。这是不是就是一时想不开呢?”

        花不独勾了一眼流光,依附这上来,“哟,你老病还没改呢。要不我给你治治?”妙真就是怕他这股子风骚劲,正要招来雷法时。

        花不独看见了她耳朵上的异样,“谁跟你打的耳洞的?”

        “打耳洞还需要旁人吗?”妙真奇怪。

        哧哧,花不独一笑,“我看你是自己打的吧。而且还把针给取了出来。”

        “不取难道一直插在那?耳朵上插着一个绣花针,那多寒颤人啊。”

        扑哧,花不独笑声更大了,简直就是笑开了花。

        妙真发怒了,“你笑什么!快给我说!”

        “是,是是。我的楼幼微。”花不独拍了拍大腿,“枕上来,我给你看看。哪有你这样打耳洞的呀。”

        妙真压着怒气,不情不愿的趴在花不独大腿边。

        花不独的手刚一碰上妙真的耳廓,就疼地妙真一抖。

        “哇,哇。这种事也就你妙真干的出来……受了什么刺激真拿绣花针,戳穿了自己的肉。”

        妙真哼哼,没有说话。

        接着,花不独把自己的耳环下了下来,在找着昨天夜里,妙真穿的洞。

        “喂,花不独你是不是在寻机会虐我?”这个疼可不是一般疼,比自个昨夜里新打的还疼。

        好不容易穿进去了,小针在里面探了探去的,就是探不出路,花不独也知道她疼,“不是。是你给了我机会来虐你。你自己找虐的。”

        妙真疼得不行了,“□□吧,□□吧。我妙真不懂这份心思了。”

        花不独寻了个巧,从后面穿,“不行不行。要是现在毁了,会留个点在上面的那多难看呀。”

        恩,从后面穿就容易多了,“看吧,能穿进去的吧。”说着花不独又开始针对另一支耳朵。开始钻小洞洞。

        妙真趴在花不独腿上,屋顶上还有些风,要不是那份疼,还是很悠哉的,“不独啊。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浪迹江湖,风流天下,练就一剑倾天的剑法……说不定,还回去挑战名满天下的叶梦得。”

        “什么?”

        还没等妙真有个什么……

        “何人!你敢对妙真做什么!”马空刚杀完土匪,消了气,凯旋而归。一进门,屋顶上有一个男女莫辩的色胚子,正在低头对妙真起了歹心,却是又要发作了。

        这等气魄豪迈的声音,妙真是习惯了,花不独可不习惯,他一个激动,手一用力,把妙真的耳朵戳了对穿。

        “哎哟……”妙真惨叫着,一掌要把花不独打开,可惜刚一出掌,花不独倒是没打着,自己却是失了重心,掉了下去。

        一道惊鸿身影,动若绞龙,马空在下面接住了妙真。

        这么惊心动魄,屋顶上的人还不知大祸临头,“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少年风流将,人中马空吗?不过尔尔嘛。”

        好小子你不但敢挑衅我,更大胆的是,敢对我家妙真图谋不轨,今天通津枪就让你胸前开个大窟窿。

        花不独还在上面整整了衣衫,这才飘若天仙的给飘了下来,“我是少年挂剑不戴花。”迷离着桃花眼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勾魂。不怀好意的看着马空。

        马空也是不吃这套的人物,受不了这份盛情,指着花不独连退两步道:“你……你。”

        妙真捂住耳朵,从马空身上跳了下来,太疼了,为了个耳环太吃亏了,也没说话。

        “阿微呀,那我先走了。记得少沾水,三个月内别把耳环取下来。”

        妙真没劲答,对着花不独挥了挥手。

        “处天涯,漫天沙,少年挂剑不戴花……”花不独走了。

        妙真见马空还一副傻样,呆着在,确实这种极品也是人间少有的,酆都至宝,一动惊天下。

        妙真端着一副戏谑的心态,“你是不是没见过如此英俊的春风少年郎?”又转过来,看着花不独离去时走的那条路,“的确是很美。不过你没见他杀人时的样子。他杀人的样子更美!”

        马空不以为意,哼哼了两下,“我管他做什么。我才是真正的英俊春风少年郎。”又看了妙真一眼,“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说着还一甩头,把两肩的头发给抛到了后面去,自作潇洒状。

        妙真叹了口气,“我算是服了你们。”

        距今,五十年以前。离恨门有两位少子,兄花和红,弟花不独。

        花和红太过慈悲软弱,花不独虽实至名归,却也有一大堆的小毛病。

        离恨门少子自古只能有一个,有心人欲以此作为话柄,挑起祸端。

        一时谣言四起,祸起萧墙,花不独受人唆使剑挑兄长花和红,言明败者自离离恨门。

        结果却是,花不独完败。被那个自己瞧不起的兄长大败了。

        落败悲伤,肆意在花不独周身张扬。

        冷风做,身倒于泥泞之中,花不独不相信这个结局,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真正的实力……

        风吹着,吹着,很艰难地吹动了一片叶子,叶子连带着风,翻了几个跟头,带来了一个撑红伞的人,荷君连心跪了下去,看着花不独呆滞的脸,擦了擦他脸上的灰。

        红伞丢落于泥泞中,在风尘中打着转,荷君连心捧着花不独的脸,让他正视自己,“我请你,我荷君连心请您,请您一定要君临天下!”

        一朵花开,需要多长的时间?然而花开无声……

        虚无缥缈,世间变化如浮云流水,来无可料,去无定数,人生多舛,天意自古高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