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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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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书籍名:《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作者:多人


看茶。”有人随即献上茶来,云南王说:    “你既到此,咱们客言不套,先杀一盘吧!”

任炳说:“王爷,今天我有一件万分紧急的事情要您帮忙啊!”

云南王听:    “噢,出什么事啦!你的牲口群被哪个强盗劫啦,还是钱财让谁偷去啦?”



“都不是,都不是,王爷,我的好朋友,眼看着就要被您给杀了。”

云南王一愣:“你的好朋友是哪个?”

“就是您今天要问斩的东京来的配军杨延昭,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要杀他,我焉能坐视不管,求王爷高抬贵手,饶恕了他吧!”

云南王说:    “嗅,那杨延昭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任堂惠说:“正是。”

云南王说;“任炳,此事恰巧,你的这个恩人正是我的仇人。”



第三十四回  法场认亲仇为好  东京发兵喜变忧

  云南王说杨延昭是他的仇人。任堂惠很感意外,说道:“王爷,杨延昭在东京,您在云南,你二几远隔千山万水,是怎么结的仇呢?”

云南王说:    “倒不是我与杨延昭有仉,而是那给孤王写书信求情的赵德芳与我有仇。”

任炳说:    “您与那赵德芳也是万里相隔,何仇之有?”

云南王说:    “此事一言难尽,待闲暇之时再与你细讲,如今我且问你,那杨延昭对你有何恩情?”

任炳便把当年他东京打擂,被七郎所救,后又结识六郎的经过说了一遍……

云南王听后笑道:    “任炳,你与孤王所言之事,我却不信,天下长的相似之人倒不在少数,可如你所说亲弟弟认错了亲哥哥的不舍存在。”

任堂惠说:“王爷,我的话句句是真,我二人真的十分相似,就是您当场看见也分辨不出真假。”

云南王说:    “堂惠,冲你这一说,我就到法场去看看这杨延昭,刚才堂上受理公文时只看到了解差,他却在堂下,孤王现在见到他,如真与你长的一样,那就如你所说,曾是你的恩人,看在你的面上,可饶他一死,如果不和你一样,那孤王可就不准你的人情了。”



任炳说:    “好,王爷,我与您一路同行。”

当下云南王带领四名随从护卫与任炳离开书房,出侧门奔法场而来。

守法场的军卒一见王爷驾到,急忙闪开道路,一个个毕恭毕敬,垂手侍立。

云南王梁成训随任炳走进法场之后,竟直奔杨延昭而来,任炳抢先两步来到桩橛附近冲廷昭说:    “六哥,王爷御驾亲自到此。”

延昭听说抬头观看,云南王也正走到他的面前,二人目光一对,云南王梁成训真吃了一惊,呀!这不就是任炳吗?如果他要换上一身与任炳相同的衣服,孤王简直就难辨真假,天下竟有这等奇事,真乃怪哉……

正在王爷看着杨延昭发愣的时候,任炳来到宗勉的跟前哈腰在他耳边低声说:    “宗勉。好孩子,快去给那老头磕头,你说,王爷,别杀我爹了,我爹是好人。”

任炳这是对云南王使用攻心战术,他知道一个小孩子的乞求之情往往可以胜过十个成人的据理力争。杨宗勉这孩子倒也聪明伶俐,他登登登几步跑到了云南王的跟前,小腿一弯,扑通跪倒,说道:    “王爷呀!您别杀我爹了,我爹是好人,他没有罪,我给您磕头。”说着话杨宗勉便一个接一个地磕起响头来”………

云南王为之一愣,见这小孩长的天真可爱,眼含着泪花,实扑扑地磕了三四个头过去,脑门上印了一个土印,他继续磕,王爷赶忙伸手把他扶起来说:“孩子,不要如此。”

此时旁边的护卫搬过一把椅子请王爷落坐,云南王落坐之后把宗勉拉到自己的身旁,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孩子:头绾着日月双鬟,苹果似的一张圆脸,两道黑眉,一双清泉似的眼睛,那泪水真如泉水欲滴,端正的小鼻子,红嫩的小嘴唇,真是处处讨人喜欢,王爷用手擦去了他脑门上的土迹,问道:“你姓什幺?”

“我姓杨。”

“叫什么?”

“叫杨宗勉。”

“你爹犯的什么罪?”

“我爹没犯罪,我舅舅给您的信上不写着呢吗?”

“噢,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我舅的名字我不敢叫。”

云南王心想,这孩子倒懂得礼节规矩。于是又问道:“你是随你父亲一同来的吗?”

“啊!还有我母亲柴郡主。”

云南王说:    “什么?柴郡主,你母亲叫柴郡主吗?”

“不,不叫柴郡主,叫柴银屏。”小孩脱口说出这名字来,忙用小手一捂嘴,意思是感到自己失言。

云南王听到这里却为之一震,接着又问道:    “孩子,你舅舅在给我的信上说,他叫赵德芳,你母亲怎么倒姓柴啦呢?”

宗勉琢磨了琢磨,说道:“原来就是这样叫的。”

云南王笑了,说:“孩子,你母亲是叫柴——银——屏吗?”

小孩点了点头。云南王说:“你母亲她在哪啦?”

杨宗勉用手往旁边郡主处一指,王爷一眼看去,见柴郡主在旁哭得两眼红肿低头不语。任堂惠见此情景忙到柴郡主身旁说:    “六嫂,云南王正问您,您还不就此过去见个礼,讲讲情。”

柴郡主听到这里,轻移莲步,来到云南王近前道了一个万福,说道:    “参见王爷,万望您高抬贵手,饶恕延昭的死罪。”

郡主说完此话,那云南王好象根本就没听到一样,直起眼对柴郡主却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看的柴郡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惶惶然局促不安,面孔绯红……此时云南王问了一句:“你叫柴银屏吗?”    郡主说:“正是。”    云南王说:“因何你叫柴银屏,你哥哥却叫赵德芳呢?”

郡主说:    “八王千岁并非我的同胞兄长,是因我父死后,我便寄居他家,故以兄妹相称。”

云南王进而问道:“你父是何人?”

郡主说,“乃周世宗皇帝讳柴荣。”

云南王听至此,站起身来又问道:    “你叫有亲胞兄?”

郡主说:    “有一长兄,已经去世,还有一个二哥流落他乡不知下落。”

云南王说:“你可知你那二哥的名字?”

郡主说:“名柴成训。”

云南王说:“你这二哥流落何处你可知晓?”

郡主说:“不曾知道。”

云南王说;“他就在这里。”

“怎么?就在云南吗?”

“就在你的眼前。”



  一句话说的柴郡主看着云南王呆呆发愣……

云南王却脱口说道:    “银屏,你还愣着什幺,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胞兄柴成训哪!”

柴郡主听此言说:    “怎么,你就是我的二哥吗?”

“正是”。

“二哥!”一语未出,声洎惧下,柴郡主放声痛哭,如果说刚才见杨延昭是一种委屈地哭,那么现在则是一种放纵的哭,云南王此时也抽泣着哭,杨宗勉在旁边跟着不知所以地哭,杨延昭在桩橛上默默地哭,看法场的兵卒跟着瞎哭………

只有任堂惠没有哭,为什幺,任堂惠正在琢磨,今天这事是不是有误会,云南王姓梁叫梁成训哪!怎么忽然他又姓柴啦,这到底是怎幺回事?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王爷的护卫们一看,这个女的原来是我们王爷的妹妹呀,怎么能让王爷的妹妹站着,快点儿搬椅子来,有人又给柴郡主搬来一把椅子。

郡主叫宗勉过来给舅父见礼,宗勉说:    “怎幺这又出来了个舅父?”

郡主说:“这是你的亲舅父,东京那是你的干舅父。”

宗勉走到王爷跟前说道:“亲舅舅你好啊!”云南王一把把宗勉搂在怀里,爱抚不止。

任堂惠走过来说:    “王家千岁,我六哥怎么办哪?”杨延昭还在那绑着哪!

云南王说:    “怎么,我的妹丈你们还不快些松绑!”

早有手脚伶俐反应快的兵卒,到往桩橛跟前,一刀把绳子割断,王凤急上前,去掉刑具,给杨延昭揉搓手腕,捶打肩膀……

杨延昭此时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且先给王见见礼。云南王说:“此处不是讲话之地,且到我的府内叙谈。”

云南王命守法场的兵士各归本部,解差明日到衙门领取回文,带着杨延昭,柴郡主、宗勉和任炳来到自己的王府客厅。各自落座之后,任堂惠看着王爷还是露出一剖疑团未解的样子,云南王说:    “堂惠,你我是多年老友,大概还不知我姓柴,不姓梁吧!”于是云南王就讲起了自已的身世:“当初,我父与赵匡胤、郑子明三个人结拜为弟兄,共创大业,后来我父柴荣继郭威之位,坐了六年的皇帝,我父驾崩之后,由我大哥柴宗训继位,没想到我那位盟叔赵匡胤,看我大哥软弱可欺,竟来了个‘陈桥兵变’硬说士卒给他黄袍加身,拥他为帝,自此他自立大宋,篡夺了我大哥的皇位。那时,我年纪还小,恰巧住在外祖母家,得知此事,怕遭赵匡胤杀害,使向外祖母讨了些银子,只身远逃到云南昭通府,到这里正赶上老云南王招兵,我就投军入伍。偏巧,他看我年轻,就把我选为他的恃卫,后来在剿匪之战中,我保护老王爷脱险,老王爷因无子嗣,便收我为义子,我到这时未敢说姓柴,改姓为梁,偏巧又与老王同姓,因此老王视我如亲生之子,老王去世之后,按其遗嘱就由我继承了他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