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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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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书籍名:《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作者:多人


万岁,当须以国事为重啊!”

“嗳!王爱卿此话差矣,常言道,‘杀人者偿命。’朕要严明法纪,,定斩不赦!”

王丞相保本不准,无可奈何又退回班内。

群臣见王丞相保本不准,便一同保本,可是三帝真宗仍然不准。

这时,第二声追魂炮又响了。群臣闻听,更加惶恐不安,暗自为杨宗保的性命担忧。

王鹏丞相心急如焚,急忙越班走出,躬身奏道:“老臣二次保本,求万岁开恩!”

三帝真宗一看又是王鹏,说道:“王爱卿,朕的主意打定,言出必行,你就不必多费口舌啦!”

“既然圣上不肯开恩,可否应允众臣到刑场再与杨宗保见上一面,表表我等对杨家的敬仰之情?”

真宗应允,离位退朝。

群臣走出金殿,来到刑场,一见杨宗保,泪水夺眶而出。

王丞相上前说道:“杨少帅,众位大人看望你来了!”

杨宗保闻听,抬起头来,一见众位大臣站在面前,不由眼泪簌簌而下,激动地说:“多谢众位大人的深情,我杨宗保含冤一死倒是小事,惟恐大宋的江山难保哇!”

王丞相和众位大臣听了杨宗保这两句言语,一个个只是连连哀叹,却无良策。

周恒威一看午时三刻将到,洋洋得意地吩咐炮手说:“午时三刻将到,准备点炮!”

眼看第三声追魂炮就要点响,突然一阵銮铃作响,有人高声喊道:“哎——刀下留人!”

欲知何人到来,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监斩棚驸马受重挫

金銮殿皇上遭痛斥

群臣闻听有人高喊“刀下留人”,循声一看,从南边过来了一队人马。在队前,走着一匹高头大马,鞍鞒上端坐着一人。此人:

年过花甲,黑红脸膛。头戴三扇王帽,身穿黑色蟒袍。袍上绣蟒翻身,龙探爪;袍边绣海水江牙,灵芝仙草。腰系玉带,镶嵌珠宝。红中衣,虎头靴,打王金鞭挂在鞍鞒。

众位大人一见,立即转忧为喜:“苍天有眼,杨少帅有救啦!”

有的问:“来者是谁呀?”是汝南王郑印。此人非同一般,他上殿不参君,下殿不辞臣,三宫六院任出入,皇帝头上管三分。为人耿直憨厚,保国赤胆忠心。总爱打抱不平,最恨朝中佞臣。

有的又问了:  “郑印是从哪儿来的呀?”诸位有所不知,他奉旨到边庭巡视,今天还朝交旨来了。

汝南王郑印来到宫门,一看设了刑场,顿时一惊:“啊?要杀人哪?杀谁呀?他身犯何罪呀?待我速速问个明白。”想到这儿,随即喊了声“刀下留人”,急下雕鞍,走进了刑场。

王鹏丞相一见郑印到来,慌忙迎上前去,说道:“郑大人,你可回来啦!”

郑印急问:“王大人,皇上要斩何人?”

“杨宗保。”

“杨宗保?他身犯何罪?”

王丞相把前情详细说了一遍,郑印立即火冒三丈:“什么?杨宗保擅入公主的寝室?杨宗保逼奸?杨宗保杀人?纯为胡言!王大人,你可曾保本?”

“老夫不信此事,出班保本,圣上不准。”

“众位大人可曾保本?”

“众位大人一齐保本,圣上依然不准。郑大人,杨家乃忠良之家,宗保乃忠良之将,倘若杨少帅一死,西夏进犯,由谁挂帅出征?再说,佘太君不在朝中,日后见了佘太君,你我以何言答对呀?”

群臣也一起来到郑印的近前,恳求说:“郑大人,杨少帅冤枉啊!郑大人,速想办法,搭救杨少帅吧!”

郑印一见众位大人都为杨宗保鸣冤,毅然说道:“好,好,好!老夫上殿保本!”

郑印说罢,从鞍鞒上取下打王金鞭,迈步要走,王丞相急忙拦住,说:“郑大人,两声追魂炮已经响过,第三声炮响,人头可要落地啦!此刻上殿保本,来不及啦!”

郑印一听,心想:“是啊,人头一落地,就是保下本来,又有何用呢?这......”随即问道,“王大人,谁是监斩官呢?”

“驸马周恒威。”

“老夫先去找他。”

“找他?”

“对,先找驸马求个情,迟放第三声追魂炮,那不就行了吗?”

“唉!驸马是不会准情的!”

“嗳!这,王大人就不必担心啦,老夫自有办法让他准情!众位大人,你们在此稍等一时,好好看护宗保!”

说罢,郑印手提打王金鞭,大步流星地来到监斩棚的棚口,对守门的兵丁说:“快快报知驸马,郑印求见!”

守门的兵丁一见是郑印,不敢怠慢,躬身答道:“是,王爷!”

周恒威在棚内坐着,刚要吩咐左右前去传命点炮,忽见兵丁进来,跪地报道:“启禀驸马爷,郑大人求见!”

周恒威闻报猛然一愣:“嗯,他何时还朝?这姓郑的、姓杨的、姓高的和姓呼延的,是辅佐赵氏江山的四大忠良之家。他们素日往来亲密,犹如一家。此时前来,定是与那杨宗保求情,不能相见!可——如何拒绝呢?这——嗯,这么办吧。”周恒威想罢,抬头对守门的兵丁说,“快去对郑大人言讲,公主被人杀害,我心中万分悲痛,不便相见!”

守门的兵丁站起身来,刚要出棚去禀,不料,郑印大步走了进来。

周恒威一见郑印,急忙起身,强赔笑脸,抱拳说道:“郑大人驾到,卑职不知,未曾出迎,实乃不礼,万望海涵!快快请坐!”

郑印边坐边说:“周驸马不必过谦,你我同坐。”

“郑大人,你巡视边庭,何日还朝?”

“今日还朝。”

“郑大人一路辛苦,不在府中歇息,到此有何指教?”

“嗳!忠勤圣上,何谈辛苦?老夫到此,不敢指教,只因一事不明,热来询问。”

“郑大人询问何事?”

“今日,老夫还朝,行至此处,听说要斩杨宗保,却不知他身犯何罪?”

“郑大人,一言难尽哪!杨宗保擅入公主的寝室,逼奸不允,居然一剑将公主杀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他身为大宋的武将,圣上对他恩重如山,他竟做出如此下流、残忍之事,这与禽兽何异?郑大人,圣上视公主似掌上明珠,而今,她被杨宗保杀害,国法难容,岂能不斩?”

“周驸马,依老夫之见,杨少帅决不会做出这等事,定是他人栽赃陷害!”

“这个......”

“‘这个’什么?老夫要上殿面君,辨明真假!”

周恒威一听,暗自欢喜,心里说:“你一走,我便吩咐放炮,让杨宗保的人头立即落地,嘿嘿!大事可就成功啦!”

想到这儿,周恒威拱手对郑印说:“郑大人说的极是,理应面君,理应面君!且勿迟延,快去,快去吧!”

郑印听周恒威话中有话,厉声说道:“周驸马,老夫这就上殿保本。但有一言,尚须讲在当面,莫怪老夫无礼!”

“郑大人,有何言语,尽管讲来,卑职不敢责怪!”

“老夫保本不归,就是到了午时三刻,也不准放那第三声追魂炮!”

“郑大人,这是圣上的旨意,卑职不敢违抗!”

“什么?圣上的旨意?周驸马,你只知害怕圣上的旨意,难道就不知害怕老夫的打王金鞭吗?”

“郑大人,午时三刻一到,如若不斩杨宗保,圣上怪罪下来,卑职担当不起呀!”

“哦,看来,你是非斩可啦?”

“郑大人,圣上有旨,卑职实实不敢违抗!”

“哈哈,周恒威,你张口圣上,闭口圣旨,莫非用这圣上、圣旨恫吓老夫不成?”

周恒威一见郑大人翻了脸,也就不讲礼节了,把脸一沉说:“哼哼!郑印,我奉旨斩了杨宗保,你敢将本驸马怎样?”

郑印喝道:“大胆!你若胆敢下令斩杨宗保,我就......”

没等郑大人说完,周恒威居然吩咐左右说:“快快传命,放炮,开刀!”

郑印闻听,怒火烧胸,“噌”站了起来,“刷”抖开了  打王金鞭,厉声喝道:“唗!哪个大胆敢去,立刻要尔的狗命!”

左右见此情景,谁还敢动啊?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眼望着打王金鞭,浑身直劲打颤。

周恒威老羞成怒,高声叫道:“郑印,你这个悖逆圣意,无视法度,搅闹刑场!”

郑印向前走了两步,把胸脯一挺,冷冷笑道:“哼哼!我搅闹刑场,我还要用这金鞭教训教训你这大驸马呢!”

周恒威心里明白,郑印是受过皇封的,打了白打。他怕在兵丁面前丢脸,怕受皮肉之苦,所以一面喊着:“郑印,咱们上殿面君。”一面从监斩棚的后门溜了出去。

郑印见此情景,乐了,心想:“周恒威呀,周恒威!你的胆子也过于地小啦,我能打你吗?一来,你是当朝驸马;二来,我也没有抓到必须打你的把柄,打了你,岂不自找麻烦?这,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可一吓唬,你就跑了。跑了好,你一跑,杨宗保就有救啦!”想到这儿,郑印急忙走出监斩棚,唤来炮手和刀斧手,吩咐说:“没有我的话,谁放炮,谁杀了杨宗保,我就叫谁去就阎王,你们都听见了吗?”

炮手和刀斧手都知道郑印的厉害,齐声答道:“郑大人,小人都听见啦。”

“你们都记住了吗?”

“全都记住啦。”

郑印说罢,提着打王金鞭,离开刑场,忙向金殿而去。

周恒威从监斩棚溜出来,一溜小跑上了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