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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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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书籍名:《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作者:多人


再者,双方交战,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怎可耿耿于怀,不能自解呢?”

孟定国和焦廷贵也一齐劝道:“大哥,不必惭愧啦!我们也是败在她那口刀下的呀!”

接着,高堇又把在静心庵遇见龙宝珠之事陈述了一遍,而后又对呼延否显说:“叔父!我们战不败龙宝珠,攻不下天台城,如何使杨元帅脱险呢?”

呼延否显说:“贤侄,暂且莫要着急,我倒想起了一个办法。”

高堇、孟定国和焦廷贵急忙问道:“叔父,你想出一个什么办法呀?”

“你们忘啦?高贤侄不是擒住了一个番将吗?或许从他的身上能找出妙策来!”

高堇一听,茅塞顿开:“对!咱们审他一审!”

孟定国立刻吩咐左右:“带董魁!”

眨眼之间,董魁被五花大绑着押进了帐来。

呼延否显一见董魁怒气冲冲,二目圆睁,昂首不语,挺胸而立,喝道:“唗!大胆董魁,进得帐来,为何立而不跪?”

董魁笑道:“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代杨元帅执掌帅印的呼延否显!”

“呼延否显?哼哼,有所耳闻。你不分皂白,不辨曲直,辅佐昏君,已是罪人,我岂能跪你?”

呼延否显一听,董魁的话里有话,心想:“他为何占山为王?他是宋人,为何投靠番邦?其中必有缘故,尚须问个究竟!”想到这儿,又问,“董魁,你为何辱骂圣上?”

董魁切齿骂道:“骂他?有朝一日,拿住昏君,我还要将他碎尸万段!”

孟定国和焦廷贵闻听此言,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唗!再若胡言,定斩不饶。”

董魁哈哈大笑:“哈哈......斩?为报深仇,死有何惧?”

呼延否显忙问:“董魁,你本是大宋之人,为何投靠番邦?为何要毁大宋的江山?”

董魁气呼呼地说:“听着!那三帝真宗不辨忠奸,听信潘仁美的谗言,害死家父董诚,还要灭我满门!一气之下,我招兵买马,占山为王,与西夏国合兵,要擒拿昏君真宗,为家父报仇雪恨。我说的句句实言,要杀则杀,要剐则剐。我董魁若皱眉头,就不是董家的后代!”

呼延否显听罢,沉思了少时,说道:“孟、焦二将,与董将军解去绑绳!”

孟、焦二将不解其意,刚要询问,呼延否显又高声催促:“还不快去?”

孟定国和焦廷贵不敢违命,随即与董魁解去了绑绳。接着,呼延否显笑呵呵地说:“董将军!委屈你了,快快请坐!”

董魁见此,心想:“这是何意呀?他们又耍什么花招儿啊?”于是问道:“这是为何?”

呼延否显和颜悦色地说:“董将军,暂且息怒,坐下叙谈!”

董魁坐下后,呼延否显语重心长地说:“董将军!令尊为奸贼潘仁美所害,含冤九泉之下。此事,满朝文武哪个不知?凡是忠良之臣,都为你的令尊心怀不平,都为你的令尊悲伤。董将军,你可曾闻听杨家为奸贼潘仁美所害之事吗?老令公杨继业被潘仁美害得在两狼山下碰碑而死;老令公之子杨七郎被潘仁美绑在树上,乱箭射死。这难道杨家众将没有冤仇?难道杨家众将不怨恨圣上?可是,杨家众将并未因此而投靠辽邦,并未与辽寇合兵来报私仇,他们仍然转战沙场,英勇杀敌。董将军,这是为何呀?董将军,杨家众将是以国以民为重啊!董将军,怎能只为报自己的家仇,而不顾国家的安慰呢?不顾万民的苦难呢?董将军,你是忠良之后,自幼受忠良的教诲。这样行事,倘若令尊的英魂得知,能够欣慰吗?”

“这个......”

“董将军!俗话说‘酒醉总有醒酒时。’一旦圣上醒悟过来,辨明了忠奸,你的家仇自会得报。何必非要如此行事呢?董将军,老夫之言,有无道理,望请三思!”

欲知董魁如何定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化愚顽董魁归宋

取宝枪高堇入京

呼延否显一席话,说得董魁无地自容,如坐针毡,“扑腾”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呼延王爷,董魁违背家父之志,实为忤逆之子。我只记私怨,不顾国仇,皂白不分,认敌为友,罪行不可宽恕,甘愿引颈受戮!”

呼延否显一见此情,微微一笑:“董将军,何必如此?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已知错,焉能治罪!”

“多谢王爷宽恕之恩。”

“快快请起,一旁坐下。”

“谢王爷。”

高堇见此情景,满心欢喜,急忙走到董魁的面前,躬身拜道:“董将军,两军阵前,末将过于莽撞,失理之处,万望多多体谅!”

董魁起身还礼:“高将军,你武艺盖世,当今英雄也,末将深敢惭愧。”

孟定国和焦廷贵见董魁心中内疚,局促不安,急忙上前安怃,说道:“董将军,不必过谦,你的武艺也不寻常啊!”

董魁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末将的武艺,只可供人一笑,哪敢与众将相提并论?请问二位将军尊姓大名?”

孟定国说:“末将是孟良之子,名叫孟定国。”

焦廷贵说:“末将是焦赞之子,名叫焦廷贵。”

董魁抱拳说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逢,实内三生有幸。”

呼延否显一见大家心平气和,相互谦恭,甚是高兴,便吩咐左右:“酒宴摆上,与董将军压惊。”

不多一时,酒宴摆好。众位坐在一起,边饮边谈,甚是投机。可是,不知为何,酒过三巡之后,呼延否显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董魁一见,急忙问道:“呼延王爷,你为何长叹?难道有什么发愁之事?”

呼延否显把酒杯向旁边推了一下,缓声说道:“唉!我等欢聚,本应高兴。可是想到杨元帅下落不明,生死难卜,怎不令人忧心呢?”

董魁闻听,连忙说道:“呼延王爷,请你不必忧心。杨元帅的下落,末将知晓,原想向你禀告,只是......”

呼延否显一听,心中明白了,便向众兵丁吩咐:“两厢退下!”

众兵丁奉命离去,董魁这才接着说:“呼延王爷,杨元帅尚未身亡,被困在一个山沟里了。这个山沟,三面是万仞峭壁,只有一个出口,已被龙宝珠封住,无法逃出。尽管如此,那龙银环也不会杀害杨元帅,因为他想借此引诱诸位将士上山,一并擒拿。”

呼延否显“噢”了一声,接着说:“困在山沟,这并不可怕,怕的是龙宝珠的那口刀,无法对付哇!”

“是啊,那不是一般的刀,是一口宝刀。不过,这口刀不是她的。”

“是谁的呢?”

“说来,各位将军定然知晓。有个平凉小国,与西夏比邻,来往甚密。他的国王叫沙陀龙,王后叫左金凤。膝下无,子,惟有一女,名叫沙丹丹。王后左金凤有一口龙凤刀,甚是厉害。龙银环与沙陀龙是八拜之交,亲似同胞兄弟。于是,龙银环便把自己的女儿龙宝珠认在王后左金凤的名下,做了义女。龙宝珠生得十分俊俏,非常伶俐,又练就了一身高超的武艺,深得王后的宠爱。所以,便把那龙凤宝刀赠给了龙宝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孟定国问道:“董将军,你可知何种兵器能破这龙凤刀吗?”

董魁回答说:“知道。”

“董将军,是何种兵器?”

“是平凉国王的镇国之宝——蟠龙枪。”

“如若得到此枪,能战胜那龙宝珠吗?”

“只要得到那蟠龙宝枪,论众将的武艺,定能战胜那龙宝珠。”

焦廷贵一听,心中大喜,急忙对呼延否显说道:“呼延王爷,快快差派使臣前往平凉国借那蟠龙枪吧!”

高堇闻听,摇了摇头,说道:“借枪?我看此事不那么容易。”

“为何不易?用罢即还,咱又不要他的。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啊!”

“论面子,咱们不行。你想,沙陀龙国王与龙银环是八拜之交,龙宝珠是王后的义女,人家是何等的交情啊!沙陀龙怎肯让别人用他的宝枪,去战胜他的义女呢?再说,那蟠龙宝枪又是他的镇国之宝,怎肯轻易借出哇?”

董魁毅然说道:“借?蟠龙宝枪是借不来的!”

呼延否显问道:“董将军,蟠龙宝枪借不来,可是,非用蟠龙宝枪又破不了龙宝珠的龙凤宝刀。破不了那口宝刀,就战胜不了龙宝珠。战胜不了龙宝珠,就搭救不了杨元帅。这该怎么办呢?”

“呼延王爷,依末将之见,要想得到那蟠龙宝枪,必须采取‘智盗’之法。”

“何谓‘智盗’?”

“所谓‘智盗’就是巧用计谋,把宝枪***到手。”

孟定国一听,忙说:“嗐!‘智盗’也罢,不是‘智盗’也罢,反正都是‘偷’呗!”

焦廷贵急忙阻拦说:“我们是堂堂的大宋天朝,怎么能到他国去偷人家的镇国之宝哇?此事传扬出去,岂不令人耻笑?有损我朝的声誉!做不得,做不得。”

董魁笑了笑,说道:“焦将军!偷,怕人耻笑,怕有损大宋的声誉,不偷,就无法得到那条宝枪。没有宝枪,你们就是再等上十年,也休想攻下天台城。”

呼延否显看了看大家,说道:“孟、焦二将,你们二人可愿前往?”

孟、焦二将支支吾吾地说:“这个......”

呼延否显看了看众将,心中明白了:对着董魁,谁也不愿落个“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