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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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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书籍名:《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作者:多人


        所以徽宗皇上对向太后格外尊重,凡遇宫中大事,必先向太后讲明,太后同意才做处理。

        此乃其一,其二是向太后最最疼爱的人就是孙女芷兰,那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娇惯的不行。

        所以公主芷兰的婚姻大事,徽宗不能不先问问太后的意见。

        但是这事徽宗心里有底,因为向太后历来看重杨家将的为人,常常念叨杨家一门对大宋国的功绩。

        且说这一日下午,向太后正在后宫纳凉,身边两个宫女给摇着纨扇,面前案几上摆着瓜果梨桃,向太后眯着眼睛躺在凉椅上。

        这时一个老太监进屋跪禀:“禀太后,皇上驾到。”

        “让皇上进来吧。”

        向太后说完从凉椅上坐直,摆手命宫女停下纨扇。

        徽宗进到房中,躬身给向太后施礼:“给太后请安。”

        向太后微微点头,说:“哦,是皇儿,你坐吧。”

        徽宗落座后说:“太后,今日有一事特来对太后禀明。”

        向太后很高兴:“什么事?”

        “是芷兰的婚事。”

        “嗯嗯嗯,”

        向太后深深点头:“芷兰年纪不小了,该给她找个人家了。是有人来求亲,还是皇上看好了哪户人家?”

        “都不是。是芷兰这丫头自己情有所钟。“太后笑哈哈地说:“哟哟,这丫头太不像话。芷兰看好了谁啦?”“此人太后知道,是杨满堂。”“噢,我知道,是不久前救过芷兰的那位小英雄。芷兰这丫头眼光不错,有眼力!杨满堂的确是人中翘楚,少年豪杰。杨家将个个是好样的。有杨家一门诸将扶保大宋,是大宋国的洪福哪!”“看起来太后是同意了这门亲事?”徽宗暗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不想太后沉吟片刻,话再一出口,倒让徽宗始料不及。太后说:“不不,我说杨家将个个不错,杨满堂更是豪俊,但没有说可以让芷兰嫁到杨门,给杨满堂为妻。”“哦?这又是何道理呢?”徽宗被向太后给说胡涂了。太后说:“你呀你,真想不出你这个皇上是怎么临朝施政的,连自己女儿的婚姻之事都想不周全。”徽宗忙说:“还请太后明示。”“好,我给你讲明道理。杨家将历代忠贞不二、精忠报国不假,杨满堂才貌双全也不假,但你无论如何不能把芷兰嫁给杨家。你想想看,现如今杨家一门的寡妇还少吗?将来杨满堂也少不得沙场执锐,常言道,古来征战几人回,难道你愿意让女儿守寡不成?”“噢――,我明白了。可芷兰这丫头对杨满堂已是一片痴情了,如这桩婚事不成,恐怕芷兰她――”“别的可以由她,婚姻大事可容不得她来作主。你甭管,由我去对她说,让她死了这份心思。”转过天来,早朝议事过后,金殿里只留下少八王赵宠、太师蔡京、上书黄履等人,徽宗对八王说道:“皇兄,那日所议芷兰婚姻一事,我对太后讲了。”八王问道:“结果与皇上所想不悖吧?”徽宗道:“不不不,太后对芷兰欲嫁杨满堂大不赞同。”八王又问:“太后为何不赞同呢?”徽宗道:“太后深谋远虑,言之极是呀。”接着徽宗把向太后说的一番道理复述一遍,又向众人说道:“公主年届二八,婚配之事已不容耽误,何人能作东床驸马,还望几位爱卿择才荐良。”又对八王说:“皇兄,没办法,杨满堂无缘来做这东床驸马了。”八王道:“无缘无缘,人缘难圆天缘,太后所言实为至理。可是皇上,我早已把皇上要嫁公主给杨满堂的话告诉了在京杨士亮,很有可能士亮也把这个信送给西宁的老太君和满堂的母亲郭彩云了。”徽宗说:“如此一来,还要烦劳皇兄再去杨府,知照杨士亮,将太后之意――,呀,这话不能讲,就说。。。。。。。,如何去说,想必皇兄心中有数,无须朕再去斟酌,对吧?哈哈哈。”八王赵宠心里说:你不去斟酌,我可得去斟酌。太后的话当然不能去对杨士亮、杨满堂说,也根本没法去说。说因为怕我们公主守寡,所以不能同意这门亲事了,不像话!嗐!早知今天这个结果,当初你干嘛急着让我去送信呀?如今又反悔,哪找现成的话去跟人家讲,这份差事可不是好干的,但也没法拒绝,谁让自己当初答应做这个媒人,现在做媒没做成,倒坐蜡了!八王只好说:“好吧,我再去一趟天波杨府,去找杨士亮说,不过说好说赖,我心里还是没谱!”先按下少八王赵宠去天波府巧言圆说不提,再表一表杨满堂自告奋勇出汴梁为公主芷兰去寻访萧玉姣。那天在得月楼满堂对芷兰夸下海口,说寻访萧玉姣自己“自有办法”。满堂果真有甚妙法可行吗?不然,满堂与萧玉姣只见了一面,对萧玉姣的来历一无所知。那么满堂是枉夸海口吗?也不是。满堂手里还有一点线索。那天救下公主从飞鹰涧到汴梁城里的途中,从芷兰的话里,满堂已经认定萧玉姣与这帮劫匪有点瓜葛,找到劫匪的老窝,顺藤摸瓜,大概就可寻到萧玉姣的踪迹。虽然那天几个歹徒都被杀死,没留下个活口,但是满堂记住了其中两个歹徒的名字,一个就是匪首狮面兽倪天寒,另一个是黑三。俗话说“恶名传百里”,有这俩人的名字,就不愁找不到他们的“窝”。从得月楼回来,满堂找来小哥儿几个,商量出城追寻匪窝的事。大家都想去,奈何除孟威、焦猛哥俩之外,其他人大小都有军职在身,不敢擅离职守,这样满堂就带领孟威、焦猛二人策马出了汴梁城。哥仨在汴梁城北方圆二十里转悠,逢人就问,打听了三天,哥仨累得够呛,也没打听到一点狮面兽倪天寒的足迹人迹。焦猛、孟威一个劲地嚷嚷要回京城,不跟满堂白受累了。满堂好一阵哄劝,才把哥俩留住。闲言少叙。单说这一天傍晚,哥仨落脚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小镇名为河西镇,在镇东头一家“松柳客栈”的店房住下。一夜无话。翌日拂晓,客店里突然人声嘈杂。满堂等忙皮衣出门观看,见天井里围了一帮人,一个中年汉子,满面通红,抓耳挠腮,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旁还有人劝说:“再找找看,兴许没丢。”汉子带着哭腔说:“我都找了好几十遍了,没有,肯定是被人偷走了。”店家跟着说:“没了,是被人偷走了,我帮他找了多少遍了,那一大包东西,要是在那还能瞧不见?”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头说:“嗐!你呀,你是树大招风,随身带那么多钱干吗嘛。准是你在人前露了白,被哪个江湖大盗给盯上了。以后没事可千万别带那么多钱出门!”汉子哭丧着脸说:“我没事儿还能带着钱出门逛?这钱是我跑了半年贩皮货赚的,回去就靠这笔钱给儿子娶媳妇呢,这下完了,钱丢了,儿子的媳妇也娶不成了,我。。。。。。,呜呜呜――”中年汉子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白胡子老头长叹一声:“嗳,怪可怜见的。要说这几年咱这河西镇街面上可安定多了,没怎见丢失钱物的,不像头二年人面兽、狮面兽在这独霸一方时那么乱了。”店东忙上前作揖:“老先生,咱别提那些人好不好?”老头说:“没事,他们早就走了,不在这块地面上了。”店东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嘴唇上:“嘘――,您老小声点好不好?您说他们不在这块地面上了?告诉您吧,昨晚上还有人向我打听他们呢,我没敢告诉他们。”满堂三人一大清早被吵起来,昨天的困乏还没缓过来,哥仨都是睡眼朦胧得出的房门,听到这会儿,眼珠子都开始放光:可听到点眉目了!这时候店东朝大家挥挥手,说:“大伙散了吧,围在这儿看也看不出银子来。倒霉背时的事到啥时候都有,谁摊上谁上火,可有啥办法呢?钱丢了哭不回来。今儿大伙也都看见了,这位兄弟够可怜的,大伙谁腰里富裕,兜里宽绰,就给这兄弟对付点,大伙一起给他凑个回家的盘缠钱,我呢,给他多拿一点。实话实说,这兄弟丢了钱在我这店里走不了,我又不好意思撵他,就在店里住下去他又耽误我的买卖。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还没个遇到难处的时候。。。。。。。”满堂没心听店主卖弄嘴皮子,悄声对孟威、焦猛说:“听到吧,白胡子老头刚才提到狮面兽,咱哥仨就闲盯上他,老头要真不肯讲,咱回头再找店掌柜的。掌柜的可真够滑的,昨晚上跟我们装傻充楞,要不呆会儿去敲他一杠子。”“对对!一会儿去整治整治那小子,跟小爷们耍滑,不能让他好受!”孟威、焦猛一听这话,精神头立刻来了,异口同声,要去收拾店掌柜的。满堂说:“你们别急,咱得先办正事,看那老头上楼了,盯准他进了那个门儿。”哥仨盯着老头进了二楼的一间客房,又过了会儿,天井里的人散了,满堂一递眼神,孟、焦哥俩紧跟着满堂上了二楼。老头姓胡,身板硬朗,常在这一带贩点中草药材,所以和店掌柜的很熟。老胡头回到房里,歪在床上刚想再眯一会儿,“梆梆梆”有人敲门。门没闩,老胡头以为是店东家来了,也没起身,说:“进来吧。”话音没落,房门“啪”地一声被推开,“噌噌噌”窜进来三个人,老头睁眼一瞧一个脸通红,一个脸黝黑,一个脸刷白,我的妈呀!老头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说话声都打颤:“三位,有何贵、贵干?我身上可没带多少钱,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听话音老头是把三人当强盗了。满堂暗笑:这也难免,那头刚刚丢了银子,这边又闯进三个愣小伙子,不怪人家不往好处想。满堂顺水推舟,说:“让我们高抬贵手可以,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老胡头连忙点头:“好好,少爷您尽管发问,只要我知道的事,一定告诉您。”“嗯,我问你狮面兽倪天寒在什么地方?”啊?真有人在打听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