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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怕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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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只为相思怕上楼》    作者:叶芊芊


她严正声明。

“妳放心,余力耕看过我们寄去的俪佳人后,赞赏有加,我相信他会很乐意说服他妹夫接受我们的访问,打知名度。”

“这样方便吗?我会不会打扰他们的家族聚会?或是我晚一点再去,等他们吃过饭。”既然去是不可避免的,她宁愿晚一点去,而且还要吃饱喝足后才去,她可不想面对那张食难下咽的脸。

“不会的,余力耕在电话里说,欢迎妳到他家吃个便饭。”

“好让他在菜里下毒。”她小声嘀咕。

“怎郏可洗蔚淖ǚ贸鑫侍饬寺穑俊顾蛔稣焯绞强上Я诵蛭坏?有如狗般敏锐的鼻子,还有对如猫般锐利的耳朵。

“只不过是不太喜欢他。”她淡淡的说,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

“奇怪?他倒是对妳的评语不恶。”辛人杰听了后,快乐得不可言喻。

会吗?汪思涵心里起了个问号,她不记得他曾有口德的时候,除了风流本性露出时,嘴巴吃豆腐例外,不过那些肉麻的话,更教她恶心。

见汪思涵没有吭气,他试探的问:“妳难道不觉得他长得很有魅力?”他虽然没亲眼见到余力耕本人,不过光凭俪佳人上刊出的照片,他敢打包票说余力耕是他所看过最帅的男人,他甚至于差点冲动地想请余力耕出马当模特儿。他有信心捧红余力耕成为东方人第一个男国际名模特儿,若不是余力耕事业太有成,他真会锲而不舍地拉余力耕走上伸展台。

“红颜是祸水,帅男是祸根。”

“若不是了解妳,听妳这样说,我会怀疑妳是同性恋。”他笑不可遏。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男人与女人,只有在同性恋的眼中,会说男女人的另一半还是男女人,而汪思涵既然不是圈内人,到底是个什幺样的女人?

辛人杰下定决心解开谜底。

她叹了口气:“我倒希望自己是同性恋者。”

此话一出,辛人杰吓岔了气:“什幺?”

“天雪就不会受伤。”她们情比姊妹深。

“子照是故意和林韵交往的,因为他希望天雪别再接近他。”他轻描淡写。是不想说出背后的真相,关于田子照的痛苦。

“我也希望天雪学聪明点,痴情的下场是空余恨。”

“她是该觉悟了。”他深表同感。

爱得如此痛苦,真不如放弃。

“好了,言归正传,这次张开杰的专访打算如何做?”

“我会派摄影师、文字编辑,随行他到日本,了解他在国外受欢迎的程度。”

“我建议摄影师派天雪。”

“我也是这幺认为,她需要出去散散心。”

“这种兼具观光旅游的文字槁,铁定轮不到我头上。”她哀声叹气。

“下次我会安排比这更好的,不必工作,纯旅游。”只要李蕙兰签字,他立刻放自己一个月的长假,同时也放汪思涵长假,或是两个人共游的长假。

听起来,有点像蜜月旅行,一想到这里,辛人杰恨不得明天就拋开一切启程。自从看过汪思涵的后,他的心被深深打动了,才了解到自己为何热爱俪佳人。全是因为有她,蛰伏良久的爱情,瞬间如山崩水泻,不能压抑。

为此,他私底下找田子照加冲放大她的照片,珍藏。

“老板,你这些老是黄牛的空头支票,我的抽屉好象己经塞满了,你留着自己花吧!”她走到门边,不以为然的挥挥手。

“妳还是拿着,将来会一一兑现的。”他知道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将来?好远!”她心灰意冷地扭开门把,没发现他眼神里灼灿的光华。

“对了,余力耕说叫妳别带姊姊来,是什幺意思?”他有感而发。

“没意思!”她神情一下黯淡下来。

汪思涵本来想以一丝不苟的女强人装扮,稳定偶尔不规律的心跳,看来是希望落空了,不过她不会称他意的,她有了新点子。

要余力耕哭笑不得。

☆☆☆☆☆☆☆

当晚,余力耕打开门后,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的女孩会是汪思涵,她一下子缩小好多,身高、年龄部小了一号,从个大姊样变成小妹妹。

她浓密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辫,一件恤,一条泛白牛仔裤,一双篮球鞋,背上背着时下流行的登山袋,只差手上少个篮球,不然他会以为她是刚打完球的大学生,累得按错了门铃。

然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钨丝边眼镜上,虽然它不丑,比起上次他坐坏的骨董眼镜强过百倍,配她这样清纯少女状,是添了几分书卷味,也别有特色,但是它提醒他,忘了送她副隐形眼镜。

这一阵子,不单是她忙,连他都忙得忘了大众情人的记性。

面对余力耕呆滞的眼神,她嘴角微扬。“怎幺,不欢迎我来?”

“怎幺会!还是我邀请妳来的。”

“所以,你想反悔?”她开心的笑了,知道这一身打扮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撼。

“我做事从不说反悔,最多事后忏侮。”他露出白牙微笑,迎合她的笑容。

“你这次可以提前说不,我改天再造访令妹夫。”她衷心的说。

“何必费事!既来之,则安之。”他冷不防地伸手拉她人内。“我只是想不到妳带妹妹来了,她看来好年轻,今年几岁?”

汪思涵轻轻拉开他握在手腕上的手,避重就轻的说:“我妹妹太小了,小到还停留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龄。”

“所以我喜欢排行老二的妳,对我来说刚刚好。”

她鼓着腮帮子,刁蛮着瞪他。“我就知道宴无好宴……”

忽然不远处传来声轻咳,循着声音,汪思涵的视线落在一位身穿围裙的女人身上,不消多想她知道女人就是他的妹妹,余力耘。

“我刚才好象听到,有人说今天的菜不好。”余力耘一手拿着锅铲舞动着。

汪思涵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羞得说不出话。

“傅培梅老师真传弟子的手艺,谁敢嫌弃?”余力耕出面打圆场,他知道妹妹是个直肠子,说话快得教人下不了台。

“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余力耘的身后冒出个男人。

“张开杰,你就喜欢丑化我的性格,好让大椅笠晕闳⒘烁瞿咐匣ⅰ!褂?力耘半真半假地捬?

“天可明鉴!”张开杰含糊的说。

“你又来这种模棱两可的猜谜题,是要我往坏的或是好的地方想?”

这对夫妻,一看便知是对欢喜冤家。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客人面前献宝。”家丑是不该外扬的,余力耕挂出免战牌。

“嗨,你们好,我是俪佳人的汪思涵。”汪思涵自然的打招呼。

“我先自我介绍。”余力耘一个箭步冲到汪思涵的面前,带着打量的眼神。“妳好,我是余力耕的妹妹力耘,很高兴认识妳。”

余力耕自美国回来后,虽然花花公子的头衔传遍大街小巷,但是他从不带女人回家。这一次的例外,着实令余力耘大吃一惊,她会是大哥的女友吗?

肯定是的。

一个上午,大哥就心不在公事,拨了三次电话要她今晚使出浑身解数,烧桌拿手好菜;下午提前下班,还刻意在美容院吹了个好看得不得了的发型,然后在穿衣间和厨房两地跑来跑去,只为了问她哪件休闲服最适合今晚。根据上述种种迹象,余力耘肯定大哥恋爱了。

可是,她看不出汪思涵的心意,从那身随便的穿著中。

“哪里!是我的荣幸。”

“汪小姐一定是个女强人,年轻、漂亮又事业有成,真教我这个平凡的家庭主妇羡慕死了。”女人就是爱比较,在校时比男朋友的长相,结婚时比老公的存款,已婚和未婚者相遇,则比谁的保养到家。余力耘的生活优渥,花在护肤保养的开销相当可观,在同年龄的女性中,她一向自豪自己的美貌,可是今天她栽了斛斗,输给年长的汪思涵。

“我既不年轻也不漂亮,更谈不上成功。坦白说我已经三十一岁了,在社会努力了八年,辛辛苦苦才有了今天一点点的小成就。”她谦虚的说。

“不可能吧!妳比我大四岁!看起来却只有廿五岁,妳是怎幺做到的?”余力耘以一种充满悔意的眼角余光,瞟向张开杰。

“好了,别瞄我了,我知道是我不该那幺早娶妳,还让妳一结婚就怀孕,成了黄脸婆。”张开杰苦哈哈的招供,这些话是每次余力耘见到美丽的单身贵族时,必念的台词,他早耳熟能详了。

就在余力耘还没来得及发作时,一阵烧糊的焦味,刺进每个人的鼻中。

“糟了,我的糖醋鱼。”余力耘一溜烟地跑开,在经过张开杰身边时,恶意撞了他腹部一记,不轻的一记。

“唉哟!”他揉着痛处,喊叫。

“妹夫,我真得感谢你娶了她,不然现在受苦受难的人准是我。”余力耕松了口气的表情,气得张开杰牙痒痒。

“都是你陷害的,骗我到你家来补习英文,还说是免费,原来是有预谋的。”张开杰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张开杰是余力健中学及高中同班同学,两个人的英文都很破,为了考大学,当时正读台大的余力耕奉命当他们的家庭老师。所幸力健的遗传好,经余力耕一点化,马上顿悟,考上辅大的法文系,但是张开杰就伤透了老师的心,资质差、不努力、外加爱上了老师的妹妹,来补习的目地反成了追女孩,勉强上了艺专。

自此,他就被余力耘看牢了,连其它女孩的小手都没碰过,只见余家两兄弟拚了命似地替换女友,而他的新陈代谢却停滞不动,到结婚生子后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