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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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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书籍名:《北宋红颜之胭脂》    作者:余涛


正义也不过是写在书上,说在嘴上的玩意,那写书说话的人,还不是受人指使。”

木天磊走了出来,正色说:“看来姑娘此行,是要挑起我正派纷争,铁盟令乃是圣人山所铸,交由铁盟中德高望重者保管,如今丢失,无论谁找到,那也得交给黄山派,即便要改主人,也得等找到之后,方有计较。”

白衣女子看了看木天磊,说:“原来是木大掌门,请坐,听说最近木掌门忙于采风,没有参加武林聚会,今日居然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幸会幸会!”

第十九回:王母夭桃一度开  玉楼红粉千回变

  木天磊站在场中,接着说:“姑娘还未报上姓名,贵主人到底是谁,大家不妨说个明白,其实今日,贵主人不敢前来,想来不是为了修好,而是为了挑起铁盟纷争,此中原因,请姑娘解释。”

白衣女子依然面不改色,说:“木掌门此言差了,敝主人不来,只因今日不过借敝处解决十二正派,武林铁盟之事,敝主人有成人之美,不想与人纷争,免得日后江湖传言,敝主人觊觎铁盟令,那就不好解释;所谓纷争皆由内生,十二正派就算为了铁盟令打得头破血流,那也与我天外天无关。敝主人的意思,大家不妨商量对策,以免小人擅用铁盟令,侮辱了圣人之物,荼毒了天下武林。这也是敝主人本着慈悲为怀,胸罗天下,怜悯世人的大智慧,本着对天下武林负责的原则,思忖再三,再作计较;顺便,也请我解释一下夔门寺自取灭亡的原因。其寺内僧人,骄吝成性,独断专行,不但肆意欺侮各派,还暗中与邪派为伍,泄漏铁盟令的秘密,想来铁盟令的丢失,与之有莫大关联。”

云成愤然起身,怒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她大步上前,大声说:“夔门寺一向与人为善,劝导世人,为天下称赞,单从此事,足以见姑娘之卑鄙无耻!……”她忽然转身说:“和这种小人还有何话说,不共戴天之人,先擒下来,再作计较!”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师太息怒,师太无知,晚辈不想怪罪,不过这里请师太看一件东西,师太自然明白。”云成怒问:“什么东西!”

白衣女子说:“贵派一年前自杀了一个弟子,她的贴身令牌,就在夔门寺一个僧人身上得到,你说这奇怪不奇怪?”云成大怒,接过令牌,怒喝一声:“贱人,你害我弟子,还要加害我同道中人,我与你誓不共天。”话毕拂尘一抖,合身扑去。

一怒出手为故人,谁言佛门无凡尘?纵有渡人灵芝手,却难回天挽芳魂。

白衣女子身形飘忽,身法奇特,恍如飞天仙子,来去如电如露,白虹倏忽腾挪快,纤手微拈劲力强。激来巫山万里云,掀动怒海千重浪。环顾座上相看者,十大高手心茫茫。江山代有人才出,新人旧人较短长。

云成手上拂尘陡然一直,内力到处,尘丝忽然暴涨丈余,此乃西陵派“红尘绕”的手法,尘丝如雪,将那白衣女子紧紧围在当中。

白衣女子大袖长卷,须臾间却也见长,携风而来,尘丝长袖,缠绕一处,化作点点片片,飞扬于楼内灯火之间。

云成只觉体内内力激荡,险些便要吐出一口鲜血,一时怔怔立于地上。只听那白衣女子说:“我派行善不欲人知,师太不必激动,若要感激,也不在今日。今日咱们只是说说家常,谈谈武林,何必弄得风风雨雨,伤了和气呢。欧阳掌门,你是前任盟主,你说呢!”

欧阳忠面色羞惭,说:“鄙人无能,丢失铁盟令,只愿天下武林正道,有德才兼备之人,能够寻得铁盟令,带领我铁盟上下数十门派,扫除天下妖魔,匡扶武林正义!”

白衣女子说:“所谓世乱知英雄,时危见俊杰,看来又是武林风起云涌,人才辈出的时候了。敝主人其实也心忧武林,如今天下太平,可武林纷争又起,腥风血雨多少杀戮会葬送多少性命毁了多少家庭!为什么武林中人不能安居乐业,坐享太平呢?大家都有自己的基业,可是数百年来,起起落落多少武林大派沉浮湮灭,想起来真是可悲可叹啊。杀戮,为什么武林总是免不了杀戮呢?并不仅仅是因为武林中人手上有兵刃,而是因为我们的习惯,为何我们不能好好的坐下来,如同今天一样,把问题,放到桌子上来解决呢!”

下面立时有人说:“桌子上解决,那是官场上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学武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吗?”白衣女子坐了下来,说:“阁下是仙都派掌门人谈啸中吧,仙都派建派三十八年,目前已有茶庄生意十二个,绸缎庄八个,托运行遍及江宁府,倘若谈掌门一不小心,送了性命,这大好的基业,岂不拱手他人?”

谈啸中面色一怔,说:“有劳姑娘费心,不过谈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武林正义,我正派维持数百年之久,断然不能扭曲,姑娘的心思路人皆知,不过是要正派为了执掌大权,互相残杀而已,你以为我正派人士,会愚蠢到任由你摆布?”

话音毕落,忽然仰面跌倒,面带轻霜,已然气绝!

李兰菱四下一看,烛影摇红,并无半点人来人去的风声。

明枪易躲暗难防,钩心斗角比短长。从来是非枉送命,魂断皆是英雄郎。

木天磊轻声说:“是冰岛的‘冰魄掌’。”李兰菱再向四周看去,只见那青衣男子和白衣青年也四下看着。

无为努而起身,来到谈啸中身前,喝道:“放肆,武林铁盟在此聚会,居然会任由一大掌门当场暴毙,阴险小人,何必暗中放箭,有本事出来与我一较短长!”白衣女子缓缓说:“此乃小女子疏忽所致,深感歉意,只是谈掌门方才言辞,多有偏激,我一时不太同意,疏忽了防范,请各位放心,小女子一定提起精神,再不敢有半点懈怠!”

李兰菱心里想:根本就是你天外天让人暗中下手,你这话还话里带刺,你以为天下武林,当真就听你摆布了吗?当下跨前一步,长剑一指,说:“贱人,明明是你天外天网络邪派高手,暗中使诈,还要在这里猫哭老鼠假作慈悲,像你这种贱人,就应该一刀了断,从此不再危害江湖!”

玉剑轻盈玉人近,风声凌厉身体轻。一点寒光带鹤影,四面呼啸类凤鸣。飞洒三江滔天浪,吞吐九天风云霆。谁见婀娜多姿处,逍遥劲舞何须停。

那白衣女子被围在当中,却无丝毫惧意,白衣轻浮,长袖擅舞,舒缓柔弱,若有若无。

风扫如雷势不停,白衣寂寂如白云。半踏罗步转骇浪,独舞长袖争轻灵。新月透雾初见芒,红日破晓渐至明。岂闻水绕山不动,水去山仍笑浮萍。

李兰菱一连出动数十招,但那白衣女子举重若轻,渐渐白衣凉如冰雪,李兰菱感到一阵刻骨寒气袭来,登时觉得全身一麻,仰面往地上栽去。

木天磊已经飞身而上,将李兰菱抱了过来,一面轻声说:“楼上有高手埋伏,可能就是冰岛那两个老头。”李兰菱被木天磊拥着,只觉一股真力渐渐侵入体内,寒气渐渐消退,这才一面运功驱除寒气,一面看着四周。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四周。

小楼风雨料难停,高人异士无处寻。须知暗箭最难防,怎料何时入鬼门。

那白衣青年忽然高声说:“姑娘,好像这楼里还有高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久仰天外天杀手众多,武林正派多半惨遭屠戮,在下还真想见识见识。”此人声音清脆动听,李兰菱听得心里一跳,暗想:这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当下再看那粉雕玉琢般的白衣青年,只觉他双眸如玉,只一对视,登时觉得不好意思,便收回眼神。木天磊问:“你认识此人?”

李兰菱摇头说:“木大哥对江湖中事了若指掌,知道他的来历吗?”木天磊说:“没见过,这两人形貌潇洒,不是寻常之人,但在江湖上却从未听过,只有等他崭露身手之时,或许能够辨认。”

白衣女子淡然说:“阁下如何称呼,好像十二正派,武林铁盟里没有阁下这号人物。”那白衣青年说:“看来姑娘把武林铁盟弄得倒是一清二楚,佩服佩服!在下的确不是武林铁盟中人,只不过看到武林铁盟中人,被天外天的一个妖女玩弄于股掌之间,觉得有点叫屈而已。十二正派名扬江湖多年,风风雨雨,不知经历多少坎坷,如今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面前,如此顺从!”

白衣女子哼了一声,说:“似乎依阁下之见,今日这武林铁盟数十高手,就比不上公子一人了,我早就说过,本姑娘不是来闹事的,本着天下太平,大家都好的原则,咱们何必伤了和气。人都说我们武林中人刀头舔血,朝不保夕,难道大家都想过这样的日子吗?公子年少英伟,想要在武林崭露头角,我能理解。但是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得到武林铁盟令,公子为何偏要用强出头这种方式呢?”

白衣青年正要说话,那青衣公子忽然上前说:“这位姑娘,请恕我兄弟出言舞状,多有得罪。”当下拉着那白衣青年退了几步,白衣青年初时不悦,后来听青衣青年解释了几句,便回复平静,不再说话。

无为说:“不错,铁盟令流传武林正派,代表武林正气,已有多年,此乃圣人山武圣人所留之物,断然不能丢失。我武林铁盟之人,一定要以此为重任,早日寻回铁盟令。”小笛一直听着,忽然说:“那要是找到铁盟令,便又如何?”

欧阳忠说:“若是正派之人,谁要是得到铁盟令,便是新任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