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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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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假孕

书籍名:《环泪情》    作者:摇琴


看来,大家都希望女主抛弃男主找新欢

        也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

        不过,这男人绝对不可能是莫然~至于为什么~过上几节大家就都知道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和好的可能,要看大家怎么说了~入了夜赵书翰他因有些账目未曾清算,因此便回了书房再不陪着云音,嘱咐了几句,要她早些睡下便离开了。

        云音侧耳细细听着回廊之上不住的脚步声,晓得那几个丫鬟仍未曾离开。怕她们突然进房,便不敢将那镜台内的纸包取出。可随即却有觉着纵使她们进来又有何妨,总有借口做搪塞,因此便从怀中将纸包取了出来。

        对着微亮的烛火,云音将那纸包小心的打开来,其中包着些粉末,在粉末之上还有张字条“假孕之药,酬劳已付,吞服,连服五日便可”

        云音小心的将药倒入桌上早已备好的青陶小瓶之内,算算却又觉着有异,如此分量怎能服五日?怕是……

        她将那镜台自妆台上取来,仔细的查过。果真,这镜台每个抽屉内都藏着药。她心中未免唏嘘,好在方才赵书翰未曾细看,若非如此怕是便要出纰漏。

        将那些药包一一拆开来,却仍是觉得有些蹊跷,这药怎能仅仅如此?该是仍有吧。她细细看那镜台,这其中倒是还有怎样的乾坤?既是两层,那这中间的隔档内怕是……她伸出手去用指腹细抚,那隔档中果真仍藏了越么有七八包药,自指尖传来的触感要她觉着仍有封信在其中。

        是莫然的笔迹,字迹却有几分潦草看来这信是慌忙之中放入其中的。

        云音,你身边安插的这几名丫鬟各个是习武之人,缘何我尚不知晓。但前日我察觉有他人夜探赵府,看身形该是女子,此人怕是要对你不利,小心为上。余下的七包药每月月圆之时吞服。

        云音将信同方才装药的纸包一同放于红烛之上,见点点纸灰落于桌面这才从将镜台收好。她终于清楚为何身边平白多了许多护卫,看这模样怕是赵书翰业已觉察,那这护卫则并非幽禁而是保护么。

        看这模样他对自己倒不晓得究竟是否仍有怀疑,不过看他今日可以回房便看的出,他心中难免仍存有几分疑虑,若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既如此倒也不必躲藏,云音将香囊取来,取出其中香料将这药换入仔细缝好,如此一来该是再不会惹人怀疑吧。

        做完这许多云音拿起瓷瓶将其中药尽数吞下,而后将瓷瓶清洗干净,见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吹熄蜡上床休息。

        听着门外刻意压制的脚步声,云音静静的平躺在床上望着头上那一方承尘,淡笑着轻抚自己的小腹。

        至多不过五日,这儿便该有了胎儿存活的痕迹。药是自芸娘处买来,必定是有奇效。

        她心中如明镜般通透,待到舞非烟诞下死婴,赵书翰必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孩子自然是不能给他,可他亦非轻易放弃之人。既如此,那便制造出个有身孕的假象给他便是。让他有所期望,而后再看着他的期望被粉碎,这么着不是更有趣么。

        云音将那药连服五日,眼瞧着自己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困乏,至今日竟连这桌上的饮食也难以下咽。

        “少夫人,要么请个大夫来瞧瞧可好?”绯儿瞧着碗中剩了大半的粥问道。这几日少夫人总也是没食欲,今日更是愈发厉害连粥亦不喝了,天冷了,莫不是染了风寒?

        “不必了,我不过是不想吃”云音疲软的挥了挥手,将碗推开来。

        “要么我叫少爷来陪你可好?”绯儿见她不吃,亦无法强求只得收了碗筷。这几日少爷总是忙,连日来都是睡在书房未曾来探望过少夫人,这怕亦是少夫人闷闷不乐的因由之一吧。

        云音并为做声,只是盯着窗棂外做出一副幽怨的神情来,许久,轻叹一声说道“他总也是忙,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绯儿见她这幅模样,晓得这终究仍是为赵书翰,毕竟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也便不好说什么,只是吩咐近旁那几个丫鬟拿过食盒退下。

        云音自镜台中取出针线来,却不知要绣些什么,便只是怔怔的呆愣着。

        “少夫人,少夫人”绯儿见她愣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动,问道“要么。我们去园子里转转散散心可好么?”总这么坐着怕是对身子亦不好,倒不如同她四下转转许能找些讨她欢心的玩意,要她开怀些。

        “也罢,总是比呆在此处好些”云音放下手中的针线缓缓的起身,却觉着很是头晕渐觉站立不稳,竟直直的冲后倒去。

        “少夫人!”绯儿急忙将她扶住,忙将她搀扶至床边要她安稳的躺好。

        这次无论她怎么说,绯儿皆再不听从,执意要门外的丫鬟叫了大夫来。

        “云音,你可还好?是怎么了?”赵书翰听到临沂禀报急忙将手中账册放下赶来云音房中。这几日此处的分号皆不安宁,好似是有人刻意为之,着实令自己苦恼非常。唉,如此忙乱竟将她忘在脑后。

        “夫君,我没什么要紧,是绯儿夸大了几分”云音坐起身想要下床行礼,却如何亦使不出力气来。

        “少爷,大夫请来了”临沂立在门外询问“此刻便请他入内么?”

        赵书翰将床上的软纱帐放下,仔细看看,见一切妥当这才说道“请他进来”

        那大夫为云音把了半晌的脉却仍不出声,看的赵书翰甚是心焦难耐,难不成是什么怪病么?

        “恭喜赵公子,尊夫人是有喜了。只是尊夫人身体太过孱弱,要好生调养方是”大夫终是松了手,笑盈盈的冲着赵书翰说道“待我为尊夫人开上几副安胎强身的药,喝下去便是。切记,万不可操劳”

        赵书翰听在耳里不知是何等的信息,却碍于身边许多人不便将那份欣喜表现,只得先要临沂送大夫去开药房,又将房中其他仆从以各样的接口谴开。

        待到房中人走完,他这才将那软纱帐拉开,将云音一把抱在怀中紧紧拥住“你可听见么云音,孩子,是你与我的孩子!云音,是你我的孩子那!”

        云音亦做出一副不胜欣喜的模样来,将脸埋在他怀中轻声抽泣。

        这之后虽说赵书翰仍是为分号之事日夜繁忙,却也总在空闲时分来探望云音。见她醒着便同她说上几句家常,若是她已睡下则是呆呆的望她一阵便离开。

        他好似已将舞非烟忘的干干净净,亦忘记了舞非烟腹中亦是怀了他的骨肉在。云音看在眼里甚是心寒,如此男子该是怎生的无情那。旧人尚未远走却已被新人抢尽风头,好不喜新厌旧的男子。

        “绯儿,陪我去舞非烟姐姐那看望可好?”云音这几日已再不头晕活动自如,她想趁如今去舞非烟那探个虚实,不知她是否已识破自己的计谋,总是要亲自见了才能安心。

        “去那倒是做什么。舞非烟夫人这些时日总是深居简出安心待产,我看少夫人你还是莫要去了吧,何况你身子亦不便”绯儿急忙拦住,她可不想云音前去。谁都晓得舞非烟失了宠,若是她一时发狂动手伤了少夫人,谁能担当的起?

        “这……”云音答的有几分犹豫,略一思量说道“那这么着,你将这些橘子给舞非烟姐姐带去,顺便问问她近日可好。我便不去了”看着模样自己若是去了必起干戈,既如此那绯儿去便是,不过探个虚实谁去倒也无差。

        “好”绯儿只道是云音善良,自然便不推诿,取了食盒来将赵书翰方才送来的橘子装了些便去向舞非烟处。

        云音见绯儿离开顺着微启的房门向外看去。这几日门外的丫鬟好似已定下,再没有不断的变更。这几个丫鬟甚是厉害,夜夜仅能看的到她们在门外来回走动的身影,却几乎听不到脚步声,看来倒果真如莫然所说,个个都是习武之人。

        也不是那夜潜入的女子究竟是何人,竟能要赵书翰如此防备,倒是稀奇,究竟是何人同自己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必要治她于死地。

        “少夫人,我回来了”绯儿气冲冲的进了放,将那食盒咚的一声丢在桌上,通红的橘子自食盒中散落的到处都是,有几个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几瓣。绯儿非但不拣,还将那橘子踩的越发烂了些,狠狠的说道“那舞非烟也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非但不收这橘子,还说少夫人你是在惺惺作态猫哭耗子!哼,倒是活该她落的如此下场,这便是报应!”

        “绯儿!”云音喝住她,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来,又用眼瞟瞟门外那些丫鬟。

        绯儿毕竟是聪慧之人,立即明白这隔墙有耳的道理,再不说话,只是仍有几分气恼,随手将桌上红桔拿起一个来狠狠的捏在手中。

        “绯儿,舞非烟姐姐她可还好么?身体如何?”

        “她,哼,她可是好的很呢。能那么大声的要我滚,中气十足那,好的可不的了啊。”绯儿咬着牙,自牙缝中挤出这些话来,因此说的断断续续。

        “是么,那便好”云音看她的模样,将手中绣帕递去“擦擦手吧。看你那脾性,若是不晓得的还当她方才是说你的不是呢。无妨的绯儿,我抢的她的夫君是真,她恨我亦是理所应当。你便消消气吧。”

        云音见绯儿狠狠的擦手,再不出声低头浅笑。她越是健康,便越是说明她腹中的胎儿已凶多吉少。这样的女子再发狠能如何,不过是欺辱这帮下人而已。岂能将她柳云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