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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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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密函

书籍名:《环泪情》    作者:摇琴


唉……我每次都想说点什么,可是我总是忘记我究竟要说点什么……

        看来大家都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喽~

        那关于一死一殉情这个想法呢~这个想法能接受不~入了冬的时节,这平安城总是冷。夜亦比平素来的早了许多,天色黑如泼墨。

        莫君毅一人坐于书房之内,一盏油灯相伴而已。今夜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他不想待在房中害他的小娘子担心。更何况,今夜有人来访。

        “尹兄,何时这堂堂的兵部尚书竟沦为梁上君子?”莫君毅估摸着来人已有些按捺不住,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挂于笔架之上,将纸上的墨迹吹干。这梅花确是傲雪,却总是被雪压的弯了身子才明白世间种种。

        书房门被大刺刺的打开来,闪进房内的人影是如此高大,相映衬之下这书房凭的就小了许多。

        “尹兄,怎么今儿个有这闲情逸致,竟半夜到我这来做个听墙之人?”莫君毅将那副梅花用镇纸压好,走到尹沉身后关了房门。

        “有人写了密函于我”尹沉走至书桌前看他方才所画的那副梅花

        这花朵朵皆在雪之下,难不成他已晓得了么?既已清楚为何还能如此坦然?

        “哦?”莫君毅倒了茶递到尹沉手中,自己亦拿起白瓷茶杯来,却不喝,只拿在手中看那升起的渺渺雾气。

        “难不成你不想问问我这信是何内容?”尹沉将茶水一饮而尽,他今夜前来并非品茶,更是没有同他打哑谜的兴致。

        “怎么,听尹兄这么说,难不成与我有关?能要堂堂兵部尚书深夜来访,想必很是眼中”轻呼气将杯中的茶叶沫吹去,缓缓饮下,莫君毅不急不缓的问道。

        尹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自怀中抽出一封书信来,递给莫君毅“你自己看”

        莫君毅一手接过信另一手将茶杯放下,低头细读。许久方才抬起头来,眼中却不见一丝忧虑,对着尹沉略显无辜的微微一笑说道“通敌卖国,好不严重的罪名”

        尹沉看不出他这笑背后的深意,他并非一个喜欢兜圈子的人,何况这逗心眼的事是这帮文臣做的他做不来“莫兄,这信上所写是真是假?”

        “你我也是相识一场,你说呢?”莫君毅将信递还到尹沉手中,拿起紫砂茶壶将那两个白瓷茶杯斟满,将其中一个推到尹沉面前,自己则拿起另一个浅饮一口。

        尹沉将杯子推回去,坐在桌案前的绣蹲上,将头埋在两手之间沉思。

        过了许久,信已被他握皱有了些许的汗渗入其中,竟将那墨染开黑了整张纸。他猛的起身,将信放在烛火之上烧掉。

        “我信你”无论如何他都该对莫君毅有着十分的信任才是,毕竟相识一场,太清楚他不屑于做此等事,何况倒也无必要这么做。

        莫君毅将白瓷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望着烛火吞噬着已有些污浊的纸张,依旧用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道“若是没了这书信,怕是他们也奈何不得你。毕竟无人晓得你曾收过此书信,不是么?”

        “莫兄,你此话是为了……”尹沉诧异的抬起头来,他是在暗示什么么?难不成他早已知晓有人写密函,更甚于晓得这密函出自何人之手?

        “不为什么。尹兄,你还是快些离开的好,若是被人发觉怕是连你亦得受到牵连”莫君毅的神情凭的严肃非常,他如今所说皆是实话,自己这府邸怕是已不安稳怎能再拖累他人。

        “受牵连?可你不是未曾做过什么么?”

        “我确是清白无疑,可若有人故意加害那我岂能说的清楚。尹兄,你要懂的如何自保”这尹沉毕竟是武将做人总是太直,很是容易得罪旁人,若非军功在身怕是早便被人除去了吧。

        尹沉本想问他这么说究竟是为何,他究竟晓得多少这其中的猫腻,可见他只是喝茶却再不出声,心底便明白已到了离开的时候。

        他打开门只幽幽的说了句“你也多加小心”便消失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莫君毅见他离开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去关了门抵挡这彻骨的寒风,整整衣襟走至书桌前。

        小心的将那副梅花卷起放在一旁。

        拿出一张宣纸来用镇纸压着,又取过狼毫笔放于笔架上,拉过袖,将那墨磨的更浓些。

        提笔蘸墨,他一笔一划的在洁白的宣纸上书下“休书”两个小篆体。许是停的太久,那“书”字下滴上一个小小的墨点,变做那洁白的纸上唯一的污垢。

        我的傻娘子,何时你方可不做他人棋子?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转圈~…………

        天方亮赵府却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赵书翰已回府此刻正在书房内查看这几日的账目,此次离开他便查各地分号,多多少少都有几分亏损,看来好似有人故意同他做对才是。

        “赵廑,少夫人可起了?”放下账册赵书翰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问道,这许久未曾见着也不晓得她是否一切如常。

        “近些日子少夫人总是起的很晚,大夫说是害喜的症状倒不必担忧。要叫她起来么少爷?”赵廑伶俐的将那一叠账册收起立在一旁问道。

        “不用,我去看看她”

        她果真仍在熟睡,赵书翰伸手去抚摩她象牙般洁白的肌肤,此次急忙忙的赶回来,还是为着她啊。奈何不到一月她却已瘦了这许多,看这模样该是害喜的症状太过严重才是,该要人开几副药来吃吃。

        “恩……”云音睁开眼见着赵书翰,许是未曾睡醒,眼神迷茫呆呆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夫君?你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要人知会一声我好去迎你?”


        “莫要起身便睡着吧,怎么瘦的这样厉害?”赵书翰将锦被拉好,要她躺着同自己说话。

        “倒也没什么特别,平素吃什么都不合适,慢慢的也就瘦了吧”云音本想起身见他不许,也便躺着同他说话。见他为自己盖好锦被便拉过他的手放在脸上磨蹭。

        “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要人去做”他的手在她脸上,越发觉着她瘦的厉害。总这么瘦下去可如何是好?她如今并非一人,若是她瘦成这般那孩子又该如何?

        “倒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只是困”云音轻轻打着哈欠,是因着深冬天寒么总是这么困

        “那你睡吧,我先去书房”赵书翰见她总是这睡眼惺忪模样晓得她该是困极,便要抽出手来欲要离开。

        “夫君”云音用两手拉着他,微微用了力拽着“这便走了么?”

        “哦,不然呢?”赵书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半站起身子手却被她拉着,这半蹲半起的模样可不怎么舒适。唉,是何人将他的娘子变的如此缠人?这般缠人的娘想必那孩子也必定不会要人清闲。

        “陪着我说说话可好,府里人人怕我睡不好,总是没人同我说话”云音将他的手放在颈项边,他的手有些冰害的她微微一颤,却不撒手而是拉的越发紧了些。她抬眼盯住他不情不愿的撒娇。

        “好,说什么?”赵书翰觉察出她的颤栗,便脱了鞋坐于床上,拉过锦被来将她抱在怀里裹在锦被之中。

        “你可曾发觉我们的宝宝大了些?”

        “是么?”

        “恩,她都会踢我了呢”

        “哦?那该是已大了许多”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云音终还是未能抵挡住困意,渐渐的又睡了过去。赵书翰望着枕在自己臂膀上的女子,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亦闭上眼小憩。

        绯儿始终立在门外,手中的茶渐渐变的冰冷却始终不肯进门。她看看晴朗的天色,那空中始终漂浮着的云,总是变换着形状,究竟哪个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