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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于春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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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书籍名:《爱于春之药》    作者:毒齿舌妖




“她不肯见你是不是?”庄锦玫癫笑,笑所有人都这般痴傻。

“据你父亲说,事发前她住进那家医院安胎,对一些人不得不防着点。”

庄锦玫一凛,又笑逐颜开:“不好意思,那里最擅长的是堕胎。即使在那里出生的孩子,也都娘不疼爹不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她的舌如同猩红蛇信子吐着恶毒。

“徐子洋,她好不容易甩掉糟老头怎么会回火坑,你真把她当做我爸口中纯情傻白的女人吗。哈,你们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古往今来都没有进步过。”

徐子洋觉得气闷大开车窗,脸朝外说:“对,那里最擅长的还有一项——整容,让我们男人更加雾里看花。”

庄锦玫听见这暗讽的话语,暗暗攥紧身下坐垫。眼前冷漠的嘴部线条似是刀锋,让她想起了另一张饱满温润的唇。在许多个夜里那张唇吻遍自己每一寸肌肤,她能真切的感受到那润泽的触感,掀起身体里阵阵春潮。一睁眼,什么都没有抓住,春梦了无痕。

“徐子洋,光凭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韩天齐。”

那刻薄的嘴唇动了动,毫不客气的回敬:“彼此彼此。”

快要到达庄锦玫家,看到她放松夹紧的胳膊伸向车门,疼的倒吸冷气,徐子洋说了句:“你的赌注太大,且没有胜算。”

“你呢,你比我更不得要领。”

话音落下片刻,旁边递来一颗绿色药丸放在车前部,徐子洋听见她说:“你别傻了,真的。男人逃不过欢欲,女人逃不过心魔。用最直接的方式占有她,打下不可磨灭的烙印,或许能出奇制胜。”

“女人和男人一样贱,永远别把她和你自己想的太脱尘。”庄锦玫说完打开车门,双脚快意的落地。

徐子洋呆坐着,想关闭耳朵却无能为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的身体竟然想起了那个非洲之夜,他与她最近的距离。

就是这根手指,曾经探进紧致的幽深,密密热热吸-吮着他,还带着她特有的芬芳。他闻到这甜腻气息,看着紧闭的粉红含着自己的手指,那种销-魂蚀骨又侵上身来。他的手指继续在温热的窄道中艰难行进,只想与她结合的更深,更深。

徐子洋此时的呼吸粗重起来,催促着脑海中的手指进入梦想中荼靡的花核。慢慢前进,前进,觉得越来越窄越来越热,指尖一滞!

面前粉红柔软的肉膜,阻隔了入侵的外物,击碎了叫嚣的恶念,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庄锦玫。”

她已经在门前掏着钥匙,听见车里的人叫她,回过头。看见一只手伸出窗外丢出一沓钞票,那人看也不屑看她,平静的说:

“有病就去治,特别是脑子。”

钱落在地上被风吹的散乱,赤红一片。

庄锦玫干脆转身站定,曼声细语对着那车窗说:“谢小圆已经说过,我是个怪物。她是你的信徒,可我不稀罕你,你算哪门子佛祖可以降妖伏魔拯救苍生?我们不过是一路货色。”

“我庄锦玫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看你们这一张张装模作样的脸。不要再假惺惺了,莫怪我人挡杀人,佛挡弑佛。”

魅惑的声线继续,在空气中徐徐蠕动:“记住,怪物永远都是无畏无敌的,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

最后一个字节落下,余音袅袅。

展颜摘下耳机,躺进被窝里蒙住头,死命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摊了几次大饼都没睡着。气闷的把被子拉开,连做三次深呼吸,才稍稍平静一些。

转头看向一侧,她的手抚过冰凉床单,不自觉呢喃:“韩天齐……我想你了……”

环视整个卧室,空落落的房间空落落的浴室,连窗外的风景都是空落落的。窗帘上紫色的小碎花萎靡不振,随意撒落在白底棉布上,平日缱绻的气息荡然无存。展颜玩着床头灯,一拉一扯间卧室忽明忽暗,她的身影越发寂寥。

展颜少有的叹了口气,起身推开巨大的窗让晚风灌涌进来。胳膊支在窗台上,漫无目的浏览着夜景,一个人的午夜飞行竟如此无趣,眼底全部灯火加起来也不及一个韩天齐。他如同一个巨大灯塔,总照在她热爱的方向,让她看清万事万物之瑰奇。

夜风微凉,展颜抱住肩膀。她习惯性向后靠,后背意外没有落入熟悉的怀抱。怔怔的转身,整齐的半个床铺掉进瞳孔,胸口一酸心脏差点脱落。

韩天齐,你就像是夏夜的晚风吹过绿叶,这样的形容原来如此苍白,如此浅薄。即使整个城市一夕倾倒,你也会是残垣下最温暖的怀抱。

展颜回到床上抱过Nimo,绒绒的触感找回些温度。她脸贴着Nimo,一只手滑向小腹,那里是老天赐予她孕育生命的地方。记忆里的两个小娃娃跳出来,她仿佛看到他们睁开眼睛,一个是小天齐,另一个是小展颜。她甚至能感受到两团粉嫩的身体里交汇着相同的血脉。她会插着腰,扮起红脸每天不厌其烦的呵斥两个娃娃,少看电视回去做作业。韩天齐一定会抱起一双儿女走回书房,三人行偷偷忤逆她这个小妈妈。

展颜笑出来,到时她要养一条大狗,周末和孩子们遛狗,给爸爸的车洗澡,玩的每个人从头湿到脚。即使一日日蹉跎成黄脸婆,韩天齐也要每天捧起自己的手亲一下说,老婆,你依然是我的春-药。

掌心轻揉肚皮,要是现在有条小Nimo在里面游泳那该多好。Nimo,展颜拍拍怀里的抱枕心里暗语:你愿不愿意住到我的房子里来,面积有点小,装修可能也不好,但有一个世界一流的暖炉夜夜燃烧。

我们打个商量,我努力修房子,你努力学游泳,到时别人家是三只熊,我们来个组合叫三条鱼。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属猫,所以我们最无敌。

她终于在温馨的想象中犯困了,重新戴上耳机窝进被子,韩天齐的代表作循环播放,真切的如同耳语。这个人一直在静静的等着被爱,静静的等着被温柔,她竟让他等了那么久……

韩天齐,对不起,我那么后知后觉。韩天齐,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韩天齐,你完了,我大概要赖你一辈子,上天入地拖儿带女,累的你人仰马翻也不放弃。

展颜从不知道自己喜欢悄悄哭鼻子。在读大学时半夜室友会在被窝里偷偷抽泣,那忽长忽短忽幽忽明的哭声叫她害怕,像是个哀怨的女鬼得不到救赎只好暗自伤心。

原来,每一滴被窝里的泪都是爱的委屈。只是那委屈太过复杂,被爱抛弃是种委屈,被爱拖累是种委屈,让爱的人受了委屈居然亦是种委屈。

半夜阿姨披上衣服来到主卧,天齐临走时交代风大的晚上去看看展颜是否睡的安稳。这几天阿姨惊觉柜子里的中药包又多了起来,这难道是个无底洞?她轻推开房门,里面未熄灯,看见女主人蜷在一侧面朝空位,手里抱着个不明生物。她走进去,摘下展颜脑袋上的耳机,仔细打量这条怪模怪样的鱼。

这鱼真时髦啊,还穿条纹衫。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金龙鱼?不对不对,怎么听着像厨房里的金龙油。那会不会是金龙油上的金龙鱼?金龙鱼牌的金龙油?

阿姨混沌了,大半夜的陷入司马光砸光和司马缸砸缸的句型练习里。

嗒嗒的马蹄是归人

夜半机场里的一行人拖着疲惫身躯出闸,飞机严重误点,原本傍晚就能到达竟拖到这个光景。已经在外枯燥度日一月有余的人们,个个风尘仆仆,表情却愉悦松弛,总算是到家了。

机场里已不似白天嘈杂,但仍然有诸多翘首盼望归人的身影。师母笑意颜颜上来,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就把手里的茶壶递给丈夫。老师呷了口还烫嘴的茶香,满足的直点头。然后他回过头对众人说,大家辛苦了,都散了吧,早点休息。

年轻的医生队伍里发出轻微欢呼,早有等不及的亲密爱人或扑身依偎或帮忙卸下行装,有人问:“阿齐,跟我们一起打车走吧。”正是刚进修回国的南瓜头,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在朝天齐使眼色。

他看看两张黏在一起的脸,笑着摇摇头说不了,你们先走吧。南瓜头丢给他一个眼风,似是在说到底是哥儿们,快活的和女友相伴离去。

有了异性再要保持人性就困难了,有了老婆要再保持正常生物社交形态,难上加难。不过君子之交向来淡如水,男人间静默的友谊更是女人难以理解的,天齐拍拍胸口安慰自己。

刚才在回程中,韩天齐恨不能将飞机当导弹坐,现在真的双脚落地,倒是不急了。从机场到家还有很长一段路,他的小东西一定还在床上睡的安稳,要按捺下性子时间才会过的短一些。他提起行李刚迈出一步,突然身后有人拍一下肩膀。

“嗳!”

还没等天齐转头,那个小东西已经环住他的脖子跳上后背!柔软的发贴在他的脖子上,暖暖的肉身覆上僵冷的背,让他差点拿不住行李。

展颜把脸凑到他耳旁,小声说:“韩天齐,没见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呀。”温热的气息吹拂过耳廓,天齐只是愣愣。

她扳过他的脸,轻轻吻了下鬓角说:“韩天齐,我想你了。”说完埋头在他的颈窝深吸一口气!

两个人嘴唇红红的搂在一起出机场,坐进一辆空的里。天齐把行李丢进后车盖,这才腾出手脚来处理身旁的人。展颜几乎是坐在老公的腿上,全身心侧靠在他的胸膛,小手有一搭没一搭抚着挺括的肩膀。

天齐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