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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于春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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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书籍名:《爱于春之药》    作者:毒齿舌妖


这个点护士很空的,正好排排坐看午夜场。”

“哎呀不行啦……”听的出展颜哭丧着脸说:“女人生完孩子身材很差的……”

“长在你身上,天使身材我也认了。”

话没说完好像就被某人堵了嘴,韩天齐含糊不清的说:“急什么,现在这么不经吓……唔,检查下身体嘛,来,给赤脚医生摸摸……”

病房门里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南瓜头差点又要伸长了脖子去看。他假咳了一声,斜了眼瞄庄锦玫。

她依旧是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让人心情烦躁。突的,只听见轻轻的一声“噗”——Nimo小哥瞬间涨红了脸,看自己的脚尖。

南瓜头只觉得托着小屁股的手一阵温热,空气里慢慢荡漾开一股不属于五谷杂粮的怪味道……他耷拉下眉毛,一张脸写成一个囧字。低头看向在假装玩手指的Nimo,还抬起头用天真无辜的眼睛望着南瓜头。

南瓜头此刻心里在嗷嗷叫,他是有洁癖的医生啊!这娃又不是自己生的,大半夜的屎臭屎臭的算怎么回事!他正哭丧着脸,想进房间把宝宝丢给他爸妈,可人家正上演激情燃烧的岁月,NG就不好了。

一双女人纤细的胳膊温柔的抱过Nimo,却隐隐透着不容抗拒。Nimo逃开那个快杀人的怪叔叔,现在趴在庄锦玫的身上很是舒服,这个阿姨身前软软的,很有本能的冲动。

小宝宝最会识别人心,谁对他好,谁对他有敌意,全凭感知就能明白。Nimo本能的双手抱住庄锦玫的一侧胸,抬头望着她,好像大家对彼此都很好奇。

庄锦玫被胸前一双散发着奶香的小手弄的脚底虚浮,她有点不敢看清澈透明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在今晚第一次有了波动。Nimo一心一意捧着的地方,永远不会有甘甜的乳汁了,她庄锦玫是哺育不了生命的。

南瓜头反应过来,忙又把Nimo抢过去!

“你别打宝宝主意啊,我警告你。”

他们防她都如防猪流感,恨不能把她丢进垃圾场焚烧,挫骨扬灰才好。庄锦玫冷笑一声,拍拍手又靠近。南瓜头胳膊肘朝外,做出防卫的姿势。

“Hello——”

属于宝宝特有的童音响起,Nimo拔出嘴里的手指,朝庄锦玫打招呼。这个僵持的气场陡然温情下来,融化在Nimo无邪的笑容里。庄锦玫突然抱住自己的胸,不想让看见宝宝看见。

虽然孩子没有透视眼,可她忽然觉得孩子水晶般的眼睛是可以看穿万事万物的。这具被珠光宝气包裹住的身体里,都是丑陋的材料。她不想吓着孩子。

南瓜头甩了甩头,在空落落的走廊里被白炽灯照的有点眼花,面前的女人居然眼角含泪?

“韩天齐……好了没啊……”展颜已经娇喘吁吁,被窝里的温度升的太快,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害羞的夹紧了腿,只让那只手在外部游离。

韩天齐只剩一只手能动,本来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她。可未曾料到,两年中积累下来的暗藏的渴望居然那么深,他的手接触到展颜□的皮肤时便不可自拔。

两人均稍稍克制住自己,黏着上身大口喘气。

门被啪一下推开,南瓜头实在受不了了!他一手拎住Nimo的后衣领,一手捏住自己的鼻子,朝床上的两人大吼:

“看看你们俩生的好儿子!大半夜的来送黄金糕当夜宵了!”

韩天齐不紧不慢用被子盖住身边人姣好的裸背,展颜别过脸,嘀咕了几声。南瓜头把Nimo放在电视机柜上,气呼呼的双手抱胸看着他们。霎时又想到这双手满是味道,又连忙松开,像僵尸一样平举着,尽量快的让流动的空气洗刷一下。

Nimo不安的扭动了下,嘟起嘴看向爸妈。韩天齐说:“这么香你居然还敢嫌,我家儿子多少人排队等着抱,你还不知足。”

“来,到爸爸这里来。”

Nimo真的张开双手就朝前扑,南瓜头只好认命的又把小家伙抱到床上。展颜拉过Nimo,扒开小裤子一边看了下,说:“尿不湿不透气,Nimo很快就要难受了。”

“是吗,我看看,”Nimo爸也凑过来看,和Nimo妈头撞在一起,两人朝着儿子的小屁股又吃吃笑起来。

不正常,真是不正常,南瓜头摇头看着他们,做了父母的人难道智商会下降?米田共有什么好看的,因为是你们的儿子拉的就可以去卖钱吗?他正暗自说着酸话,就看见一个要命的人大大方方推门进来,拦都来不及!

庄锦玫打着哈欠进来,手一抬,一包纸尿裤就被扔在床上。她拍了拍手,朝南瓜头说:“够了吧,那我就回去了。”

床上的两个人被震住!两年了,他们不曾见过这个人,但也不曾忘记过。韩天齐收了眼光,百味杂陈。

在这个总算起死回生的局里,她又要杀出来破局吗!

他搂紧了展颜,捉过她的手放在胸膛上,让她按着自己的心房,似在告诉她一些难以言表的话。他不知道怎么来表达,只懂得这次一定会好好看护一个家,不会有丝毫动摇。

庄锦玫又一次觉得好笑,那男人的表情似是钢铁战士,带了冰冷的金属光泽。他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背着负心汉的名字走了两年,负重力还真是一流。

在压抑的想嚎叫的时刻,庄锦玫却轻松拿起一边的水瓶,又拿起桌上白色的消炎药。像是正在表演中的魔术师,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一颗药片无声的落入水瓶,徜徉在水中,片刻后慢慢沉底。

韩天齐和展颜同时呼吸猛的一滞!

展颜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这瓶水如此熟悉,就是因为一瓶下了药的水,让她对苏瑞发了狂。

韩天齐更有瞬间的顿悟……在那个末日,庄锦玫胸口疼痛,说能否去家中稍稍休息片刻。他这个混蛋不忍拒绝,庄锦玫说要喝一口酒镇痛,他也顺带喝了杯……韩天齐一直以为自己是酒后乱性。

庄锦玫目不斜视,施施然走出病房。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一路摇晃。高跟鞋敲击着清冷地面,心中一句叹息,我就不陪你们两个傻子疯下去了。

她不敢保证再待下去自己会失态到什么地步,到这里已经够残忍了,韩天齐和展颜赚大发了。她推开医院门,外面繁星点点,被忽然的冷空气冻的缩了下脖子。恍然意识到这又是一个独自离开的画面,却是心情通达舒爽。

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她要和所有旧人旧事告别。她庄锦玫如今还活着,还能赢得诸多垂涎的目光,她不要再让这些人扯了后腿。

我释放了你们,也成全了我自己。她妩媚的一抬手拦了辆的士,理好头发缓缓看着医院大门离开。这个见证过许多丑陋伤口的地方,她再也不想来。

南瓜头看床上两人胶在彼此的眼光中扯不出来,有太多的时间被浪费,有太多的心情要平复,他们都有些难以适从。他捂着鼻子给Nimo换了尿不湿,宝宝困的只会配合的扭几下屁股,便睡过去。

南瓜头痛苦的把排泄物包好带出门,顺便抄起那瓶下了药的水。他走出房间后拎起水瓶在眼前晃动几下。

如果是激起性-欲的春药,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溶化,阿齐一定会发现的。他夹起瓶子,边挠头边思索着走出医院。

灿灿星辰(全)

易拉罐滴溜溜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响起,四下寂静,唯有一个个空空的铁铝罐从台阶上扑通扑通轻盈落下,奔向黑暗的远方。

谢小圆微微向一边靠去,不知是不是酒精让心跳加速,脸在空气中一寸寸接近他,终于悄无声息的枕着那方肩头。

皮肤接触到他外套的衣料,有几不可闻的窸窣声,那样真切又虚幻,让她几乎泪盈于睫。脚边是杂乱的啤酒罐,不时被一脚踢落,顺着台阶欢快跳跃,在月光下泛着洁净的金属光泽。

噗次——他又开了一罐,一仰头对着嘴灌下。谢小圆看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耸动,满是性感的静默,也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她掉开眼睛,烧红了脸,继续安静的靠着他,贪恋这刻偷来的亲密。

他们坐在这个城市随处可见的钢管扶手水泥台阶上,徐子洋本就不擅喝酒,早就意识模糊,只知道机械的一罐接着一罐。

韩天齐一出现,他就被毫不留情的踢回原地。百试百灵,简直邪门。他把啤酒罐紧贴在脸上,冰着那焦灼的毛孔。

一只手轻轻拉过拿铝管的手掌,掌心相对,在他耳边低低说:“这么难过,当初又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为他们撤诉,还瞒下所有人,我真的是不懂你……”

“嗯……”

徐子洋胸腔中闷哼一句,难受的解开领扣,把手掌中微凉的东西又一次贴上脸。谢小圆嘴巴张的连下颚骨都酸痛了,差点流了一地口水。手背上的血管争先恐后弹跳,像武侠小说里的六指琴魔,简直要走火入魔了。

她痛咬下嘴唇,暗自说,谢小圆!你要争气点啊!手抖什么抖,快变成扇人家巴掌了!

“展颜,我不圣人……”他突然开口,语气里有谢小圆从没听到过的软弱,“我给了他三个小时,我想三个小时里你不打电话来撤诉,那我就赌赢了……我会帮你彻底断草除根……可是,可是真到了那时候,我竟然犹豫了……我想到我打过他,耍过他,讽刺过他,却没有卖给他任何消息。这样赢的一点也不光彩……”

“不光彩……我已经做过不光彩的事了,是,他韩天齐是比我厚道,非洲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压在心底……我不能再在这上面输人,我徐子洋也要大方一回……”

“你知道的,我最是讲究公平合理,所以我自作主张撤诉了,算是卖他一个人情……以后我和韩天齐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