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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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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籍名:《二嫁悍妇》    作者:丹菁




“不打紧,我没放在心上,”萧侯献倒不以为意,还自斟了杯酒,-口饮尽,兴致盎然地睇著他们两人,心里渐渐有了谱。

“真是对不住,我先带他到里头休息,你若是累了同管事说一声便可,我已经替你备好一间上房了。”她呵呵笑著,然而捂在他嘴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减少。

“你不用招呼我了,毕竟……”他顿了顿,有点挑衅地睇向自他身旁走过的辜在渊。“这儿我熟得很。”

“那我就不陪你了,你早点歇息吧。”她轻笑著,然而一回头便怒瞪著横眉竖目的辜在渊。

这混蛋,非在这当头找她麻烦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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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醉了?”

一进到秦沃雪的闺房,辜在渊便放声怒吼,就怕前院的萧侯献听不见。

“你这个混蛋,我都说了他是西府知院,你还在他眼前撒野,你是活腻了下成?”

“是官又如何?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窝在你这儿,还同你一起把酒吟诗,他到底知不知耻?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已经嫁作人妇,他这般腧炬,我是可以上宫府告他的!”

辜在渊火大地吼著,瞠大的眼眸彷若要喷出火焰。

“你要怎么告他?”他是什么时候变笨的?“他是官耶,你没事告他作啥?再说,他是我的义兄耶!”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吗?告官很好玩吗?他以为他富甲一方就可以拿金山银山砸死一个西府知院吗?他太天真了!

“他是官,我就告不得吗?”他皆目欲裂地瞪著她,如小蛇般的青筋在他的额际跳动。“他是你义兄,我就得给你面子吗?他都要让我绿云罩顶了,我为何要放

要他眼睁睁地瞧著他和她谈笑风生?要他眼睁睁地瞧著他爬上她的床,而他还得极开心地在一旁伺候著?

“你在胡说什么?谁让你绿云罩顶了?我都说了,他是……”

她话还没说完,随即教他狠狠地搂进怀里,吓得她瞪大了眼,不知是要扯开他,还是抱住他……

可……总不能放任他继续搂著她吧?

虽说让他搂著还挺舒服的,她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可……今非昔比,现下他怎能再这般放肆地搂著她?

况且,他方才还胡乱骂人哩!

“你不是说我让你绿云罩顶?那你作啥搂著我?”她没好气地问。

可恶!搂得这么紧,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真的偷汉子了?”他突地扣紧她的双臂,在两人之间隔出些许空间。

她蓦地眯紧水眸,直想抬脚痛踹他几下,梢缓突如其来的心痛。“干你屁事啊!”

混蛋!莽夫就是莽夫,说起话来毫不修饰,非要说得这么难听,他才爽快不成?

倘若她真与萧大哥有染也不关他的事啊!更何况她并没有这么做,他凭什么凶她?

开口闭口都是偷汉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有背叛我。”他突地说道。

秦沃雪傻眼地睐著他……

现下又是怎么著?

先是说她偷汉于,现下又说她没有背叛他,什么事都由著他说了算……他以为他就是王法吗?可以由著他阴晴不定的心情宣判她的罪行?她偏是不依他!

“我有。”

“你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依你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做的,你再怎么豪放不羁,可女子的清白之於你还是很重要的。”

可恶,他就将她摸得这么透彻?

那怎么成?现下的他教她猜不出心思,可他对她似乎了若指掌……

“那可不一定。”她偏要逆向操刀,就算他猜中了她的心思,她也绝不承认。“毕竟我和萧大哥是旧识,而且他待我相当好,我会委身於他也是天经地义:再者我也说过了,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你无权管我怎么做!”

怎样,气死他了吧?

管什么清白不清白,她现下有一肚子气,倘若可以气气他,就算被误会她也觉得值得。

辜在渊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森冷的笑,额际青筋抖颤。“你不会这么做,那个男人也不可能这么做,毕竟他是个官,绝对不会和一个已出阁的女子做出法理不容的勾当。”

她是故意在气他的,他懂她、了解她,绝不会敦她三言两语蒙骗过去。

“那你就错了。”秦沃雪笑得很贼,见著他硬是压下怒火的神态,她便觉得过瘾。“萧大哥是我爹的学生,我也算是我爹的学生,我爹能把我敦得这般放荡下羁,萧大哥的性子自然也下会跟我相差太多,况且他一点部不在乎我足下是完壁之身,只要两情相悦……啊!”

她惊诧地抬眼瞪他,尽管他抓在双臂上的大手今她疼得快要落下泪来,她依旧咬紧牙关不喊疼。

“不要故意说这种话气我。”他沉声道。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不论她对他的情感是否依旧,依她的性子,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谁说我是故意说话气你?我说的全是事实,才不是玩笑话!”怎样?就算被他识破了,她也不会承认……可恶,他为何能看透她的心?他真是这般懂她?倘若他真的懂她,就不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

“你醉了!”他不信!不相信她可以这般绝情。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疼死她了,这个莽夫是存心要废了她的手不成?辜在渊抿紧唇,怒瞪著她,突地一把将她拉近,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唇,放肆吔吮咬著。

她蓦然瞪大眼,拾起玉腿毫不客气地往他的腿问顶,听他闷哼了声,她再往他的脚踩了一下,非得让他痛得毫无反抗能力。

见他无力地趴倒在地,她连忙拔腿要逃,孰知走没两步就教人擒住,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转过身子,唇瓣随即感到刺痛的嚿咬。

“唔……”

她蹙起眉头,一阵刺麻感後,他的灵舌随即窜入她的口中,彷若多年以前,他轻薄她一般。

该死!他好下流……可更糟的是,她竟然不讨厌……

老天哪,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倘若他再抓著她,说不准待会儿她便会……可她不要啊!她不想毫无挣扎地臣服於他,然而这般亲密的举止,却是她在洞房花烛夜前便已偷偷想过好几回的……呜呜,下流的到底是他还是她?

他湿热的舌正霸气地逗弄著她的……哎呀,她连心部快要酥了,这怎么得了啊?

啊!他的手……好无耻啊,居然乱碰她的身子!

可、可是为何她一点都不厌恶啊?

呜呜……怎么办?倘若他再这样胡来,而她也不再挣扎,这下子……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要……”

趁著尚有一丝理智,她努力地反抗他,可实际上她的手非但没推开他,甚至还紧揪著他,彷若想让他更贴近自己,意乱情迷、难以自持。

可她的低吟声一出口,辜在渊果真停住了动作,这令她有点意外,还有-点点的……失望。

啥?他何时这么听话了?

“夜深了,睡吧!”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床上,随即也翻身躺下。

“喂!你躺在这儿作啥?”这是她的床耶!

“咱们是夫妻,自然要一块儿睡。”他的声音粗嗄,彷若正隐忍著什么。

“可……”她原本还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萧侯献还在府里,倘若她和辜在渊分房睡,肯定会令他起疑,到时候说不准他还会找辜在渊麻烦……那情形可不是她所乐见的。

反正天气有点凉,有个人可以抱著睡也挺不错的……反正只是一起睡嘛,有何不可?况且,她本来就不讨厌他的拥抱,要不是打一开始他就避不见面,她和他早成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侣……唉,为何他和她的感情会变成这样?

倘若他可以一直抱著她、亲著她,就像以往那般,岂不是挺好的?都怪他,莫名其妙地对她使什么性子。

瞧!以往是因为他们尚未成亲,所以她得花费不少工夫才能制止他更进一步,然而……现下明明已经成亲了,为何他……

他真是古怪极了!

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却见他的额上布满细汗、大眼紧闭、浓眉深锁,彷若在隐忍著什么。

“你怎么了?”她低声询问。

好吧!说她对他余情未了、说她想死灰复燃都无妨,可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著他痛苦而不管。

恩怨总是要分清楚嘛,是下?

况且,她至今还不知道他待她的态度怎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但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两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睡吧。”

“天候有点凉,你却冒出一身汗……分明是身子出了问题!”秦沃雪又往他凑近了些。

“别靠过来!”她的手一触及他的手臂,他立即出声斥暍。

秦沃雪愣了一下,随即气得龇牙咧嘴。

“你以为我爱管你啊?我是怕你在我的府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岂不是吃不完兜著走?我才不想惹麻烦哩,倘若你现下就走,我才不管你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居然想在这时候赶我走?”他咬牙怒问,布满血丝的大眼直瞪著她。

好狠心的女人,难不成她将方才的事都忘了?

“不成吗?”这是她的闺房,她想赶谁就赶谁,难不成还要先问过他要不要让她赶?

“难道你忘了你方才将我踹得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