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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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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籍名:《二嫁悍妇》    作者:丹菁




辜在渊一愣,不自然地勾起唇角。“是吗?”她果真想嫁给萧侯献,并非是他误会她……

“刘媒婆,你将细节告诉我吧,我再转告他。”她笑得灿烂,故意漠视他。

“呃……”刘媒婆站在两人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何必转告?要他请刘媒婆走上一趟不就得了?”他不怀好意地试探她,满睑戏谵。“该不会根本没这件事,是你自个儿胡诌的?”

“你在胡说什么?”她涨红了脸瞪著他。

混,混蛋,他又知道了?

“是你自个儿说的,你和他之间再清白不过了。”

“那、那是……”可恶,拿话堵她!

秦沃雪气得直跳脚,然而嘴里却吐不出半句可以反驳的话,只能狠狠地瞪著他,直到背後传来萧侯献的声音。

“原来你真的在这儿。”

秦沃雪一回头,万般感激地投进他的怀里。“萧大哥……”她的运气真是好啊,要不然这出戏,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哩。

“沃雪?”

萧侯献不解地睐著她,却见她眨了眨眼示意他别开门。

“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辜在渊见他们极为热情的抱在一块儿,不禁沉下脸色,撇了撇嘴道:“这下子都没有遗憾了,是不?”

要他成全,这有什么难?

倘若她的心思真的不在他身上,尽管得到她的人,也是-点意义都没有。

“当然是没有遗憾,我还要感谢你的成全哩。”秦沃雪不服输地道。

去他的没有遗憾!去他的成全!根本就是他出了问题,打一开始就没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如今还装出一副她红杏出墙的模样!

气死她了!明明是来出一口气的,为什么搞到最後,她却吞了一口闷气?直觉得心情糟透了……

第八章

“萧大哥,你觉得这件怎样?”

秦沃雪捧起一件喜服,冷声问著身旁的萧侯献。

闻言,他微挑起眉,哭笑不得地道:“你拿主意吧。”

“那就这件吧。”她转身对著一脸不解的掌柜道:“掌柜,到时候再替我将这件喜服给送到城东的秦府去。”

“秦府?难不成府上又要办喜事了?”掌柜一脸笑意地问。

“废话!”

秦沃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倘若不是要办喜事,干嘛买喜服?买回家当床帐不成?

“可……您府上还有什么人要办喜事吗?”据他所知,秦老爷子已过世,秦府的下人们早已成亲,就连她这个当主子的都已经出阁了,如今又说要办喜事……

“本姑娘要出阁!”她微恼地吼著。

“啥?您不是已经出阁了?”

“难道我不能休夫吗?”她气得直跺脚。

可恶,现下是怎么著?每个人都问,她每上一家铺子,每个掌柜都要问上她一回,她要不要乾脆在身上贴张告示?

算了!开门做生意,管她出阁几次,拿这件事当茶余饭後的话题也不错!

“可以、可以!”掌柜搔了搔头。“不过……从未听过哪个女人休夫哪。”

“我就是空前第一人!”她丢下银两,回头拉著萧侯献便往外走。“记得把东西送到秦府!”

“甭生气了。”萧侯献轻声说道。

“我没生气!”只是很想咬人罢了。

萧侯献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拾眼睇著天色,淡淡地道:“晌午了,用膳吧。”

她睇著灰蒙蒙的天空。“也好,天色确实不怎么好,咱们找个地方用膳,若是下雨了也可以躲躲雨。”

两人一道往酒楼走去,压根儿没发现身子一转,随即有两个人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踏进那一家店铺。

“咦?这不是辜少爷吗?里头请、里头请。”掌柜才将秦沃雪要的那件喜服给打包好,随即转身迎接新上门的客人,只是没想到这位一个多月前才光顾过的客人竟会再次上门。

“我要一套喜服。”辜在渊冷声道。

“喜服?”掌柜微蹙起眉。“是谁要的?”

“我要的,”

“你要的?”他不解地睇向他。“难不成辜少爷真的要再娶了?”

“只管把喜服拿出来便是。”辜在渊微拧起眉。

掌柜点了点头,走没两步却突地停下脚步。“啊!倘若是辜少爷要的,大概得再订作一套,里头已经没有你能穿的尺寸了。”

“记得我上回还有两三件可挑呢。”就是贪图方便才再次上门的,要不汴京城里有那么多间店铺,他何必再来同一家?

“辜少爷好记性,可不巧的是,方才秦姑娘带了个人来,挑走了一件喜服,那件喜服刚好是辜少爷穿的尺寸,已经让她先一步订走了。”掌柜委婉地解释著。

唉,记得一个多月前,两人也是一前一後到他铺子里,可那时他们是要当夫妻的,现下却是各自婚嫁,姻缘真是说不准哪!

“她?”辜在渊蓦地眯起利眸。

“才走呢。”

“这么巧?”辜在渊身旁的胡琼不禁微蹙起眉。“不知道走远了没,我该去同她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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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什么招呼?”辜在渊不悦地对她耳提面命:“你该不会忘了自个儿的身分了吧?l

“可她总是我的好姐妹,再怎么说还是要和她打声招呼才对,毕竟和她撕破脸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再者我已经许久没回京,回来顺便探望她,这也没什么不对啊。”胡琼没好气地扯开他的手。

“那你一回来就该先去找她,而不是找我。”他没好气地道。

“喂!我一回来便遇见你,才知晓你和沃雪甫成亲却要各自婚嫁……我有什么办法?”她连要补喝喜酒都来不及!

“说得好似我约束了你。”他冷哼一声。“是你们姑娘家心眼小,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她是怎么背叛我的,只会一味地认为她好。”

“我总得先和她谈过,才能知道事情的始末嘛。”这才公平啊!

“你去找她,我自个儿去订喜服。”语毕,他随即转出店外,没和掌柜打声招呼。

“我说,你才小心眼吧?我不过是随口提提,你便恼羞成怒了,唉!为何你的性子会变得这么多?”唉,早知道回来找他们会这么不好玩,她就不千里迢迢地回来了。

“你们以往恩爱得很,不是老说什么非卿不娶、非君莫嫁,什么天上比翼鸟、地上连理枝,什么……”

见他吭都不吭一声,她愈说愈带劲,可说了老半天,发觉身旁的人不见了,她才连忙往回跑。

“喂!你是怎么了?居然放我一个人像个傻子般边说边走……”胡琼微恼地对著他骂,却发觉他的目光停留在街旁的一家酒楼里,她不禁抬头探去。

不知道“冤家路窄”这四个字适不适用在这当头?

辜在渊冷睇著正坐在酒楼里用膳的秦沃雪籼萧侯献,心蓦地刺痛著。

他没料到自个儿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他们……京城真是小得吓人哪!

“那是谁啊?眼熟得很哪。”胡琼问道:“瞧你这眼神,怎么好似在瞧一对奸夫淫妇?”

辜在渊不发一语,迳自往前迈出几大步。

“喂,怎么了?你说嘛!”

胡琼见状,小跑步跟上他,想要挽著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推开,教她跌坐在地,此时一样古怪的东西不偏不倚地掉在她的身上。

“喂,你的东西掉了!”

辜在渊蓦地回头,睇著她拿在手中的荷包,连忙往自个儿的怀间一探,发现确实是自个儿掉的,不得已走近她,想取回自个儿的东西:却见她手脚俐落地打开荷包,睇著里头的白玉簪。

“玉簪?”胡琼微蹙起眉,睇著一脸不悦的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是要拿去送给即将嫁进辜府的姑娘?”

“不关你的事。”他欲伸手取回,却见她把荷包往胸口-放。“你!”

身为他的儿时玩伴,难道会看不出他现下恼火得很吗?

“不说个明白,就不还给你。”胡琼一脸挑衅,笑得很贼。

哼,她千里迢迢回到汴京,是想找他们聚众的,谁知道他们之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两人有了嫌隙,教她这个好友为难极了,如今让她要耍性子、逗逗他,也无伤大雅吧?

“你以为我不敢?”他抿紧唇。

胡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我等著呢。”她挺起胸膛,笑得不怀好意。

“你!”他恼怒地握紧拳头,才要伸手往前探去,身旁突地有一只手将他拦下,他侧头望去。“你!”

他蓦地回头,发现连秦沃雪也走到酒楼外了。

该死,全是她惹的祸,早知道她会替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就不该带著她上街。

“你在搞什么?”

秦沃雪蹙紧眉头,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姑娘毛手毛脚……真是教人不敢置信,他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方才,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瞧错人了,天晓得……真是他!

“我……”辜在渊轻睇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胡琼身上,见她一脸得意,不由得紧握拳头。“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这就关他的事!”秦沃雪指了指挡在他身前的萧侯献。“我说过了,他是西府知院,他是个官,路见不平,不能视若无睹。”

“哼,是官又如何?”

辜在渊啐了一口,却见著胡琼凑到自个儿身旁。

“他是官哪?”胡琼紧张地问。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