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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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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书籍名:《克夫悍妇》    作者:丹菁




“妳和尔聿是什么关系?”耶律托索侧身而起,有些狼狈地退到一边。

他不能再忍了,这女人的攻势这般凌厉,要是再不还手,他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模样。

“我……”她愣在他面前。

他说的到底是不是项尔聿?

什么耶律尔聿……听起来像是项尔聿,可他又不姓耶律,况且耶律这个姓,不是契丹姓吗?

耶律是契丹的国姓,难道……

“耶律尔聿,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他不耐地对着天际大吼着,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接下来他可不会只守不攻了。

“住口!”

惠儿滟气恼地握起拳头,袭向他的门面,他却单手握住她的拳头,脚下往她的膝盖一扫。见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他运掌欲攻,蓦然见着一块玉佩自她怀里掉落,不过他却收不回掌力……

见状,在一旁的劲坎想要阻挡却也来不及。

倏地,另一道掌风顺势化去耶律托索收不回的掌力,他往后踉跄了几步,一抬眼--

“你……是尔聿吗?”他怎么会鼻青脸肿,如此狼狈?

“九皇兄?”项尔聿护在惠儿滟面前,他杀气腾腾地抬眼,却见着来者是最疼爱他的皇兄。“怎么会是你?”

“你以为是大皇兄不成?”耶律托索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你怎么会来了?”他将她安置在一旁,操着流利的辽话。

“还不是因为你下落不明,我便到大末来打探你的消息,凑巧在妓院里发现你的指环,一路找来的。”

耶律托索撢了撢有些发皱的袍子。

“我先前派人到驿站的客栈打探你的下落,结果我的人问不出什么结果,反倒被人打成重伤。我怕你发生什么事,便不断地派人追查,好不容易找到这儿,这婆娘却不由分说地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见她是个女人,别想我会让她。”

“哦……”项尔聿回头睇了她一眼,见她难得有几分狼狈,不禁有点心疼。“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你怎么能对她动手动脚?让让她不就得了?”

“怎么让?你没瞧见她有多想要我的命!”

“呃……”嗯,他可以想象。

她定是以为九皇兄是要来杀他的,所以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她也真是傻,一个姑娘也想要和九皇兄打,今儿个算她好运,因为来的人是九皇兄,若是换作大皇兄,真不知她有几条命可以打。

身为姑娘家也不温婉娴淑些,老爱与人动手动脚,她若是因此而受伤了,岂不是要他心疼到死?

“怎么,她是你的女人?”

“她……”

“她身上有你的玉佩。”他指着正被惠儿滟收进怀里的玉佩。

项尔聿回头一探,才发觉自个儿失踪多日的玉佩竟在她身上。

“算了,你不想说也罢,跟我回契丹吧,大皇兄造反的事,父皇已经知道也已经敉平,大皇兄已经被软禁了,你不用再担心他会对你不利。”耶律托索拉起他的手。

“可是……”这么突然,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偷偷地再往后看她一眼,只见她握着玉佩昏倒在一旁。“儿滟?”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不舍地将她搂在怀里。

“九皇兄!她好歹是个姑娘家,你怎能下手那么重?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住?”

“我没动手啊。”耶律托索觉得自个儿有点无辜。

“没动手,她会昏倒?”他连忙探着她的鼻息与脉搏。

“我只不过扫了她一腿,怎么可能会昏死?”不过是让她跌坐在地,哪会昏死?况且以她习武的身子骨看来,她根本不可能会昏死,八成是佯装的。

“她都昏死了!”项尔聿打横抱起她,连忙唤着:“劲坎,把门打开!”

见状,劲坎赶忙将门推开,不敢置信地跟在他身后,就连他也不相信小姐会因此而昏死……

尾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宅子的后院传来耶律尔聿的吼叫声,然而坐在亭子里的惠儿滟完全充耳不闻,径自翻阅着帐本。

“小姐,这么说来的话,姑爷是小皇子耶。”在一旁的劲坎兴奋地说道:“无怪乎我老觉得他像是个被宠坏的少爷,而举手投足间也带着贵气,原来就是因为他是契丹的小皇子。”

惠儿滟自始至终都没有瞧劲坎一眼,只是敛眼瞅着帐本。

“小姐,他既然是皇子,那他不就得跟他皇兄回契丹?”

劲坎的话一出口,她的手不由得微颤了一下。

“他哪里也去不了,我在这儿,他就得在这儿!”她怒声吼着,气恼地将帐本丢到一旁。

劲坎轻巧地退后两步,免得她一气恼,拳头便袭到他身上。

“小姐啊,他是关不得的,但妳从昨儿个便把他关在房里,又硬把他皇兄送到客栈安置,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管如何,还是得先放他出来,把话说清楚较妥当,是不?”

“烦死了!”

她岂会不知道利害关系?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身分,所以才会教她如此烦躁。倘若他只是个寻常百姓,她自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地留下他,可问题是……他是个皇子、是契丹皇族,这要她怎么留?

“小姐,就听我的吧,和他成了事、当了真夫妻,届时若要将他硬留在这儿,也还有个借口。”劲坎意有所指地说。


闻言,她娇颜一红。

“你……”前些日子,她在客栈里不小心撞见一对男女正在交欢,羞得她脸红心跳……她那时才知道,原来这才是所谓的圆房,爹根本是诓她的。

“小姐,妳定是不希望他走,是不?小姐,去吧!总不能等他回契丹之后再后悔吧?契丹就在边关,离咱们这儿不远,但是若想见一面,也是不易啊……”

惠儿滟粉拳紧握,她沉默了好半晌之后突地起身,大步地往后院的房舍走。一靠近房舍,便听见耶律尔聿的鬼叫声,她挥手撤下守在门口的弟兄,推门而进。

“惠儿滟,妳这个婆娘,居然诓我,还假装昏死过去,骗我!”他的双手被套上枷锁,而枷锁上头的铁链则绑在床柱上。

“住口!”她怒吼一声,缓缓走到他的身旁,解开了枷锁。

耶律尔聿被她松开手脚,反倒有点无所适从。

怪了,她今儿个怎么会这么好说话?他随便吼个两声,她便替他松绑了?

“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契丹皇子?”她在他面前坐下。

“我……是妳自个儿说,既然我不讲,妳自然不问。”话都是她自个儿说的,总不能把罪全推到他身上吧?

“但是这件事非比寻常,你难道不用先知会我一声吗?我是你的结发妻子耶!”她哪里会猜得到他是个皇子!

“是妳……”怎么好似都是他的错?

“你既是皇子,为何又说自个儿姓项?契丹哪来这种姓?”

“我之所以离开契丹是因为宫闱斗争、手足相残,逼得我不得不离开,而我逃进大宋,自然得要找个汉姓使用,这哪里不对了?”连这样也要骂?她现下是骂上瘾了吗?

“脱衣服!”她沉默了半晌,怒声道。

“嗄?”耶律尔聿眨了眨眼。“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这里又不是河畔,不是要教他泅水,是不需要脱衣服的。

“我叫你脱就脱,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丢人!”

“我……”气死他了!脱就脱,谁怕谁?

惠儿滟一见他露出结实的胸膛,便想到那对交欢的男女,没来由的烧红了脸,从未有过的羞赧感浮上心头,教她不知道要把目光往哪儿摆。

但是此时此刻,哪里又容得下她扭捏作态?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他既是她的相公,她就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惠儿滟一咬牙,便往他身上扑去,她双手环住他的腰际,把脸枕在他的胸膛上,硬是将他压到床上。

耶律尔聿突地瞪大眼,尽管脑袋撞在床上,教他吃痛地皱起眉,然而这痛楚还比不上她的行为令他震惊。

“妳这是在做什么?”他声音低哑地道。

“你之前不是老喜欢对我毛手毛脚吗?”她的心不停狂跳,像是要迸出胸口般难受,然而她紧扣在他腰后的手却死都不放。“我现下允许你对我毛手毛脚,你动手吧。”

他不禁有点哭笑不得。“什么动手吧?”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但是我先告诉你,你要是真碰了我,我就不准你走。”

“嗄?”他这时才恍然大悟。“我可是契丹皇子,我怎么可能继续待在这里?”

闻言,她不禁往他的胸膛大咬一口。“不准你走!”

“啊!”耶律尔聿低喊一声,不只是为了疼,还有因为她莽撞举止所引发的欲念。“妳这婆娘……”

“不准你走!”她爬上他的身,对他的唇又咬又啃。

耶律尔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唇瓣教她咬得有点麻痛,身子教她啃得有些炽热难耐……这要他怎么忍受?这可是他先前的打算,打算征服她这跋扈无赖的婆娘。

他的手不自觉地扣住她的腰际,热烈地响应她,继而将她反压在床。

惠儿滟微骇地睐着他,浑身颤抖个不停。没关系,他是她的相公,男女之间合该如此,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需要感到羞赧,她……

一个拳头突然飞过,不偏不倚地击在耶律尔聿的脸上。

耶律尔聿抚着发痛的颊瞪着她。“惠儿滟!”她居然又打他?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