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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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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籍名:《潇洒水仙》    作者:丹菁




“要是不说的话,我要忙了。”长正东准备走回座位。

“我也是。”

啧,又不是要召告什么大事,他搞得那么神秘是想要唬谁啊?

见众人不在意地低头工作,运呈徽不禁没好气地挑高浓眉,有点小骄傲地道:“我终于得到她了。”

话落,众人依旧不理睬他。

他不禁瞇紧漂亮的黑眸。

“喂,你们都没听见啊?”是他说得不够大声吗?要不要他到一楼大厅借一下广播器?

“这有什么稀奇的。”宋湛耒不禁深深地叹一口气。“你若是告诉我,你有哪一个女人得不到手的,我倒还比较有兴趣一点。”

啧!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还拿这种事当话题,真是服了他。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说得好像他很滥情一样。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是因为有人诱惑他,他基于不愿伤害对方的原则之下才依了对方的。

“这一次,是我头一次主动出击耶。”

至少要祝福他嘛,虚伪一点也没关系啊。

“那又怎样?”他是要跟他们炫耀这是他的第一次吗?

“她是我真心喜欢的女人,我好不容易才打动她的心,得以两情相悦地……”

“我就不信你撑得了多久。”有人打断他感性的发言。

运呈徽没好气地往最角落的方向探去。“威在,你现在不是幸福得很,难道你就不能体会我的心情?”祝福他几句会折寿啊?

“不能,因为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啐!”运呈徽轻啐一声,依旧笑得迷人。“唉,没让爱情滋润过的男人,永远不能体会当真爱降临时,那种教人如痴如醉、心乱神迷的感觉。没尝过爱情滋味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他终于找到他的真爱了,而且他们还两情相悦,这是何其难得哪!就只有这群老是游戏人间的浪子不懂他的感受。

“是……最好一辈子都不会懂。”宋湛耒没好气地道。

“算了,不跟你们闲聊,已经快下班,我要邀我的女友到我家里头享用烛光晚餐。”运呈徽不以为意地走回座位,整理自个儿的东西。

“不会吧!”

秘书室里响起一阵惊诧声。

“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他不能下厨吗?

“你为她下厨?”徐慕庸不禁有点玩味地探向他。

他向来不准他们泄露他爱下厨的秘密,可他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孩子下厨。

这下子,可真是有点不对劲了。

“不行吗?”

“可以。”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那我先走了。”

运呈徽拎着公文包,将秘书室里一干人注视他的目光抛在脑后,一心只想要赶到艾勤的身边,恨不得能够多挣得一分一秒和她共处。

然而当他跑进企划部时,竟没瞧见她的身影。

咦,刚下班而已,她怎么可能不在企划部?

“运秘书。”

听见有人唤他,他忙回头。“经理。”跟这种高阶主管碰头最是麻烦事,何况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问,他一点都不想跟对方有任何交集。

“你要找艾主任?”企划部经理很客气地问着。

“她出公差吗?”

“不是,今天是她和公司同仁一个月一次的聚餐之日,难道你没听她提起吗?”

“嗄?”聚餐?

“她每次总是和本部门的副理一道走,你不知道吗?”见他微愣,经理不禁好奇地又问上一回。

“我、我当然知道,只是一时忘了,我先走了。”完全不给企划部经理说话的机会,他转头便走,然而脑海里却是一片混乱。

企划部的副理不是男的吗?对了,他对他有点印象,感觉上他跟艾勤走得很近,很像哥儿们。

不管她今天到底有什么节目,她至少都应该先知会他一声吧?居然提都没提,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该死,她到底是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他像个傻子,一整天回想着她的吻、一整天回想着她教他情难自抑的一幕。

他抚着自己的唇,像得了失心疯般地傻笑了一整天。

他只知道他一整天欣喜若狂的心情,在这剎那间完全消失了。

好累啊,她不应该为了解闷而和他们多聊几句,搞得自己面临体力透支的窘状。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撑不过晚上十二点,她为什么老是要强迫自己往临界点前进?感觉上像是在逃避什么。

她在逃避什么?运呈徽吗?啐,今天她很开心,和同事聊得很开心、吃得很开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口味变了,要不然这一回,她怎么觉得那家牛排馆的沙朗牛排一点儿都不好吃?

该不会是她的胃口教他给养刁了吧?

啐,都说不要提到他了,思绪怎么又绕到他身上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踏进电梯,艾勤随即乏力地靠在角落,双眼几乎要合上。

还是说,是那个男人害得她食不知味?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哪,她那天居然大胆到那种地步,随便就依了他……可耻啊!

鸳鸯浴,洗了;翻云覆雨,做了;相拥而眠,睡了。

三更半夜,一个急于求欢的男人和一个抗拒不成的女人,该做与不该做的事,全都在一个晚上完成了,而她也成了被吞食的猎物,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该生气,然而却一点都生不了。

运呈徽自恋……其来有自。

原以为他自恋是变相的自卑,然而他大少爷却向来不知道自卑为何物,倘若有东西他得不到手,他便开始死皮赖脸地撒娇恳求。

告诉她,有哪个女人逃得了他如此无耻的攻势?她不能,因为她昨晚已经被攻陷了。

然而,她沦陷的只是肉体,她的理智依旧存在,她知道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可知道是知道,然而她若是不及早悬崖勒马,天晓得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事?

谁来教她如何悬崖勒马啊?

光是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要等到他觉得腻?

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觉得腻?一个多月了耶,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还要她等多久啊?

“唉——”幽然地轻叹一声,艾勤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踏离电梯,缓缓地朝她的可爱小窝前进。

然而远远的,她便见着一个人站在一盏小灯下头。

她觉得有点眼熟,那人像极了昨天才刚欺负过她的混蛋,但她此刻只想躺在柔软的床上,然后什么都不想。

“你上哪儿去了?”见她不闪不避地朝他笔直走来,运呈徽随即直瞪着她。

艾勤疲惫地睇他一眼,什么都不说,掏出钥匙开了门便走进去。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见她理都不理他,他不禁有点微恼,于是不请自(奇*书*网.整*理*提*供)入的跟在她身后。

“听见了又怎样?”她没好气地吼着,将脚下的凉鞋一甩、公文包随意扔上鞋柜、踏进玄关,当他不存在,拖着有点蹒珊的脚步朝卧房前进。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吼着,却还是帮她把凉鞋放进鞋柜里、帮她把公文包提进屋子里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我想睡觉,我的身体告诉我,我要是再不睡的话,就要晕了。”她用尽全力地吼了一声,推开房门,声调反倒仿若蚊鸣般地道:“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等到我睡醒再说。”

她累了,好累,谁敢吵她,她就要开扁了;不过,那也要等到她睡饱才成。

“喂!”见她不偏不倚地倒在床上,他只好先将她的公文包放到-边,再缓缓地坐上她的床。

“你下去啦!我喜欢一个人睡觉。”她倒在床上,伸手胡乱地推着他。

运呈徽敛眼直瞅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想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和吴彦中单独聚会?是不是私下和吴彦中做了什么事?是不是做了什么教他不能容忍的事?所有的疑问都还没有得到解答,她倒是安稳地睡起觉来,俨然当他不存在。

难道她连昨天两人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都给忘了?

难道全都是他一厢情愿,她不过是顺着他罢了?可若是没有半点情爱存在,她何必顺着他?

她可以像头一回拒绝他,一点都不需要勉强的,不是吗?

“艾勤,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他趴在她的身旁,低嗄问道。

虽说,他不相信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但要是没有亲耳听到答案,他总觉得不踏实……他的心态怎么突然有点像女人?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居然跟以往要他给承诺的女人一样。

“你很吵耶,我要睡觉啦!”她半梦半醒地拨开他的手。

搞什么东西?她很累耶,他没见到她连澡都不洗、连妆都没卸便躺下了吗?居然这么不识相,还在这当头吵她,真是……

运呈徽见她又动手想要推开他,不禁微恼地擒住她企图拨开他的手。

“艾勤,我要你。”他拉过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背,再缓缓地拨开她垂落的发,吻上她的侧脸。

艾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睁开了已经酸涩至极的大眼,狠狠地瞪着他。“我不要!”别太过分了,她现在可是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要是他想在这当头碰她,她可以告他性侵害。

“为什么不要?”运呈徽像个固执的小孩,强势地将她的身子扳过,强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