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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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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书籍名:《花神的女儿》    作者:波波




然而我和平都知道,我们没有办法再回头了,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当感情被彼此互相束缚住,当它遭受到外力的干预后,痛苦增多,快乐减少,最后就算留得住心爱的人,但相爱时的美好感受却已消失了。

平突然扳起我的脸,狠狠地,狠狠地吻我一下:“保重!”

说完,他转身如风一般地奔出我的视线。我只来得及看见平的眉眼蹙结成让我心痛的线条。我知道,这一走,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平了,泪,一滴滴地滚滚滑落。

再见了,重庆!再见了,我深爱的人!再见了,平!

我木木地站着,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空气中飘动着播音员催促乘客上船的软软的声音,我的思绪跟着那个声音开始转动,思念的齿轮也跟随着转动了——

我开始思念平,我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将不会停止思念平!

又有一点混乱吧?

你好客气。我都能在镜子里看见我两眼里的大片混乱。

我不知道怎么去接受他。

不仅仅是要摆脱平。实质上,我对他很不舍。我不愿离开他。但我要摆脱。

也许多年后,我会常常地怀念他,轻轻地遗憾。遗憾,是那种轻轻的心痛……

不清楚。但我必须摆脱。

如何才能让全世界明白我们的相爱不冒犯公德亦不蔑视规矩?

我们之所以悲哀,因为我们有太多规矩。

是的,规矩并不是时时都能限制我。

可是,我虽然漠视规矩,但我并不蔑视它。

你呢?

恭喜你,这生活中的喜悦本就太少,能够快乐地活着,享受爱情的甜蜜,让人觉得未来不致令人感到绝望。

哦?看来那位先生的道路还很泥泞,相当泥泞。呵呵……

很可能是一个好的前景。不是吗?所以还是要祝福你的。

看你几时有空了,这周我都有时间。

后天下午?好的。

晚了,路上小心。

拜拜。

[附]玫瑰,蔷薇科。常绿小灌木。干高三尺余,有刺。叶为羽状复叶,小叶三片或五片,边缘如细锯齿,叶面平滑有光泽。四季开花,单瓣或重瓣,有紫红,深红,淡红,白色,黄色等。

[附]月季,蔷薇科。别名长春花、月月红、四季蔷薇等。常绿小灌木。植株直立,矮性丛生。枝干一般生有弯曲尖刺,枝千青绿色,基部为灰褐色,新枝多呈紫红色。叶互生,奇数羽状复叶,托叶与叶柄合生,小叶三至五枚,卵圆形至披针形,边缘有锯齿,叶表暗绿色,叶背包浅,叶脉网状。花单生或簇生成伞房花序,生于枝顶,花柄长而有腺体,花托呈半球形或半圆形,萼片五裂,花瓣二十至三十片,花色有红、紫、黄等色,花期二至十二月。果实球形或壶形,初期青绿色后变红黄色,冬初成熟,内含栗色种子多粒。

正式版  第五章  双草的诅咒

(更新时间:2003-11-16  22:17:00    本章字数:18311)

还行,谢谢。

是吗?其实我并没有睡好,不过谢谢。你看上去也挺好。

哦,昨天去秀山牧场玩了。

你今年去了秀山牧场没有?

那要赶快了,现在这段时间正是薰衣草开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嗯,很美,毫不逊色陈慧琳和金城武那部电影的风景。铺天盖地的蓝色,一直漫延到天际,若非游人太多,破坏了那里宁静致远的感觉,可能我还会多逗留几天。

说实话,那般世外桃园的地方,不适合有太多人去观赏的。人山人海一来,自然的风景,就一一给抹杀掉了。

我为那片花海不值。

面对这样的游客,它们可能也会觉得寂寞的吧?

是的,喜欢。事实上我对所有美丽的花几乎都丧失了抵抗力。

你呢?可喜欢?

呵,不知道听了我的故事之后,你是否还会喜欢它?

听说过薰衣草的花语吗?

我这个故事,跟它有点儿关系,不过……每次讲完这个故事,我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差。

你确定?

那好吧,如果你不怕郁闷,今天就给你讲这个受到薰衣草诅咒的故事!

认识明杰是在一个红叶斜落的初秋。

故事开始之前,我在深圳打工,三天两头接到父母的电话:“琳琳,一个女孩儿常年在外总也不成体统,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快给我回来……”

开始我总是偎在林的怀里笑:“妈,您总不能养我一辈子的……”

“有何不可?……”母亲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林的唇凑了过来,像贪吃的小孩儿寻到最心爱的糖果。

呵这个男孩儿的技巧生涩,但他有如火的热情和旺盛的精力,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年轻,喜欢他的英俊,漂亮得实在有点过分的男孩子,令人没有办法不喜欢。

“我与你父亲给你找到一份工作……”电话那头的母亲报出一个极诱惑人的单位,诱人到令我的心怦然一动。

查觉到我的失神,林转过我的脸,眼里有一丝受伤的神色。

我笑,安抚地亲亲他的唇。

搁下电话,我枕到林的胸前,闭上了眼睛,母亲的电话让我的心有点乱了。

怎会不心动呢,水才会只往低处流,比起目前这个小公司的小助理的职务,待遇何止是天壤之别!呵我曾经渴望自由,只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呆久了,才发现,自由是不能当饭吃的,你的肚子才不管你到底自不自由。

“你要走了?”林的声音闷闷的。

这男孩儿很聪明,我微笑着抬头,看他眼里的不舍,“你知道我们只是作伴的。”

“可是……”他沉默了,尔后淡淡地笑了笑,“我舍不得你。”

有那么一瞬我就心软了,为他眼里的落寞,他的笑很好看,呵谁说女人是不贪恋皮相的?

“那你要学会舍得。”我吻他,教小孩子一样的语气,不得不硬起心肠,到底是爱自己多些,“有舍才有得。”

他闭上眼,回应我的吻,我的脸碰到他的脸,有些湿湿的。

呵这个世界变了。

我惟有笑,不是不喜欢林的,可是我并不爱他,我们甚至不是一对恋人。

应该是一种相互的慰藉,因为寂寞。

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呵……繁华尘世的女人,故事总是相仿。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一点儿。

或许接下来的故事不至于令你感到太沉重。
那我继续了。

陈陈和骆雅到机场接我,带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骆雅是我的妹妹,陈陈是我的表妹。

三年不见,她们与我三年前执意离开的这个城市一样变得婷婷玉立,尤其是陈陈,红玫瑰一般的咄咄逼人。

哪还是当初那个整天哭着要妈妈的小女孩儿?

“姐,这是明杰。我的朋友。”陈陈介绍。

“男朋友?”朋友有很多种,你能知道他是哪种?

陈陈夸张地大笑:“他?哈哈不是,好朋友。”

那男人也笑,极有风度,向我伸出手来,“常听陈陈提起你。”

他的声音低沉,手掌很暖,刚一触到,我的手心突然有些奇怪的酥麻。

下意识地抬起头,仔细打量这个男人,高大,不算挺英俊,有一双沧桑的眼睛,年纪应该三十出头了,陈陈怎么会认识这么“老”的朋友?

“姐,我还以为你会带个姐夫回来。”骆雅“哧哧”笑。

我淡淡一笑,林的眼睛在我的脑海微微一闪。好奇怪,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我竟然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他到底是单眼皮儿,还是双眼皮儿?

狼心狗肺的女人!

“看来咱爸咱妈是白等了。”陈陈也笑,她口里的爸妈就是我的父母,她自幼父母双亡,是我的双亲把她带大的。

“这才是他们要我回来的原因吧?”我浅笑。

“爸妈是关心你。”两个女孩儿异口同声。[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倒显得是我不识好人心了,我冷笑:“想来那工作也是骗人的吧?”

在外摸爬滚打的日子也不算短了,竟然会阴沟里翻船。

果然,等待我的是沉默。

“倒回机场。”我沉下脸,对坐在驾驶座上的明杰蛮横地命令。

“姐!”骆雅和陈陈两人同时一声惊呼。

骆雅急急地阻拦道,“回都回来了,怎么也先回家看看吧……”

“姐,三年都没见到你,你就不想和我说说话么?”陈陈抱住我的腰。

我没法动了,凭心而论,我疼陈陈是比骆雅更多一些的。

察觉到我的示弱,陈陈笑了。

抬起眼,我在反光镜里看到明杰的眼睛,他直直地看我,表情若有所思。

怎么也没有想到父母变得如此苍老。

不过三年而已,世事变幻,如此无常。

父亲不复当年的光鲜,他的钱全赔进了股市,再不是当年全城首屈一指的大款了。

只是家道中落至此,也不让在外的我知道,父亲的傲气也未免过头了。

不过,我又好到哪里。

初到深圳,不也处处受困,餐馆的小妹,工厂的零工,也曾照做不误。打电话回家,却仍旧嬉笑,报喜不报忧。

我的倔强与傲气,全承之父亲,且冰寒于水。

“琳琳……”母亲又羞又愧,“本不想骗你……”

“别说这个了。”我皱了皱眉,既已骗了,再说何用?本就不是一个爱往回看的人,只是而今,多了一份家庭的责任罢了。

母亲嗫嚅地住了口,我软了语气:“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工作并不好找,我找了一个月。

内地与沿海最大的不同,便是在内地没有什么学历的人想找份好的工作得靠人际关系,而在沿海,则有能力即可。

寻呼台在招寻呼小姐,工资是每月六百元,这个数目,只有我以前工资的三分之一,但我不敢挑剔,哪里轮得到我来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