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呵呵~~放心，我可舍不得伤你的半分。”我语带调戏之意，边说边反手一招燕过流云攻了过去。
袁之刚连忙挥剑挡下我的进攻，表情哭笑不得的对着我道：“这就是你说的不舍得吗？”
“呵呵~~，难道你觉得不满意吗？”话才说完，我身子轻轻一动。卸下他的力道回身又是一招云飞月，剑锋直逼袁之刚的要害而去。
二剑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铛~~。”剑在离目标还有三厘米的地方，被他的剑架开。
这般你来我往，足足打了有三百回合。让一边观战的大伙心中激动不已，纷纷私下议论。
“将军好厉害~~啊~~。”
“袁副将也不差啊~~。”
“是啊~是啊~都跟将军打了这么久了。”
袁之刚见我招招心狠，却在快要伤到自己的时候总会放慢力道。让自己有时间去解危，心中不免有些心惊。将军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武艺，看来那个教导之人更是武功了不得。
互相缠斗了很久却还是分不出个高低来，袁之刚的能力与武艺都让我十分满意，这样的将才可说是可遇不可求啊~~~。我微微一笑，剑锋转变的更加锋利。袁之刚也感觉到我要结束这场比斗，招式也变的更加谨慎。
是这么样结束的，看的人们根本没看清。袁之刚更是来不及反应，我手中的玄青剑就这样直逼他的咽喉。
只差分毫，真的只差分毫剑锋就要吻上了他的咽喉。校场同时也静的出奇，等待良久。士兵们爆发出热烈的叫喊声，也让我回过神来。收回宝剑无语望了一眼袁之刚，其中的意义。恐怕也只有交战的他知道吧~~。
各自收回兵器，点了点头。
“将军，你好厉害啊~~。”
“是，是啊~~。”一时间大家纷纷复议，热闹的跟什么似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各自散去吧~！”我看了看天空，没想到这么晚了。
“将军，等等。”袁之刚见我打算离开，连忙出声叫住我。
“有事？”我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可否借步说话。”
“好。”
袁之刚领着我来到离军营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我心中早就明白他想要说了什么。也就在停下步伐的时候，先他一步开口道：“你是好奇为何我最后那一招中萌生的杀气。”
“将军，你我也是出生入死多年的朋友。之刚对将军可说如自家兄弟一般，将军要是有什么~~可跟之刚商量。”袁之刚回转身子，语重心长对着我说。
“我明白，不错我心中的确有着难以平息的杀气。但有些事不是你能帮我的，”我拍了拍袁之刚的肩头。
“将军，练武之人最怕的就是心浮气燥。”袁之刚不放心的再道。
“多谢了，兄弟。你要真是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在将军、将军的叫个没完。”我微笑的看着这个打心底里关心的人。
“破军，你与嫂夫人既是夫妇。就不要再心气难平，好好对待才是。”袁之刚以为我是为了奉旨成亲，心有不甘才再剑招上显现，却不知道我是为了他人。
“好好对待？哈哈~~之刚我也想啊，可惜老天不肯。”我大笑的对着他说出十分暧昧不明的话，既是好兄弟自是不怕他说出去。
“破军，你莫要这样。难道你在娶她之前就有了心上人？”袁之刚吃惊的说道。
“哈哈~~之刚，你还真是我的知己。”我坏心的笑着。
“那你为何早不提，如今事已到此。你有要怎么做？”袁之刚不确定的问着我。
“之刚，有些事不是想就可以解决的。”我背过身子，双手交握在腰背上。意义深长的说着，而目光早已不知看向何方。
“破军，你这样对谁都不好。”袁之刚深邃的目光中有着更深的意思。
“之刚，我讲个故事给你听。”长久以来没人与我谈心，今日我却想跟他说说。在我沉静良久后，我娓娓述说着。“原本是个人人追打的乞丐，却命中注定遇见了一个让他身份巨变的人。武功、才艺、战略等等，那人要他交付一生忠心。他却傻的连自己的痴心也一并给了人家，而自己却还是懵懂不知。直到那日亲眼看见他成亲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傻，”
“破军，既然那位姑娘也已成亲，你就更不该如此了。那姑娘对你也可说是有知遇之恩，你该祝福她，再好生对待嫂夫人才对。”袁之刚听我说完后，连忙对着我说教。
“哈~~哈哈~~~，”我听着他的意思，感情他把那个教我一身本领的人想成个女子了。实在让我不想笑也难啊~~，不知道被他听见了会做什么感想？我知道之刚是误会了，却不想去说。也好，知道多了对他没什么好处。
袁之刚不解的望着我，觉得我在笑他什么？他没说错什么话啊。
“之刚，我当你是知己也是好友。今日我们说的话，你就当是风过无痕可好。”我没看他，目光还是望着天空。
“破军，刚才我们有说过什么吗？”袁之刚奇怪的看着我的背影，语带不解。
“好、好，”我转身看着他，俊美阴柔脸上笑开了一朵明亮的笑容。
“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我朝袁之刚点了点头，帅性的大步离开绿意浓浓的小溪边。
“破军，”袁之刚出声叫住了我。
“恩~~还有什么事吗？”我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好好对待嫂夫人。”袁之刚不死心的再次提醒我。
我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什么嫂夫人，你可虚长了几岁。你这么说也不会别扭，我明白你的意思。该放手的时候，我不会强求的。”说完后我快步的走向军营。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营中，马夫早就利索的备好我的马在那里等我。
“小溜子，你还真是越来越机灵了。”我一手接过缰绳，一边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小孩子的头。
“呵呵~~能给将军牵马，是我小溜子的光荣。”小小脸上有着天真不知愁的笑容。
“就你的嘴甜，”我翻身上马，笑意再次在我的嘴边荡开。
“驾，”我轻轻的一夹马腹，奔云如箭般飞奔而去，没一会的功夫一人一马消失了踪影。
小溜子呆呆的望着我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别看了，都没影了。”袁之刚无奈的摇头。
“将军真的是好美喔~~。”小溜子无意识的脱口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啪~~，”
“哎哟~~，袁副将，你打我干嘛啊？”小溜子万分委屈的搭着自己被打的脑袋瓜子，用眼神控诉袁之刚的恶行。
“臭小子~~那是你没见过战场上的将军才会这么说，”美？我看是地狱罗刹之美，战神之姿吧。袁之刚再次摇头，相信凡是见过的将士都不会把美这个字跟破军联系起来。
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是灰暗一片，自己竟在军营中消磨了一个下午之久。
“哎哟~，将军你可回来。”临安一见我出现，马上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边交代事物，一边拉着我往府内走去。
“将军，夫人等你很久了。”临安搽了搽额头上的满，一边汇报着重要事件。
“夫人等我做什么？”我皱着剑眉，不解的问着临安。
“这~~噢~恩～，我也不知道啊？”临安支支吾吾了半天，回答了句不知让我该气还是该笑的好。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我挥挥手，让年迈的临安下去休息。心思却百转回肠，凌儿一般都是躲我都来不及。今天这么就如此主动要见我？
“唉～～，是该来了。”轻轻的叹了口气，移步走向自己最不愿靠近的新房。
“吱呀”新房的门被我轻轻的推开，而房里的二个人儿像是被我吓到了一般，呆了一下。
“姑爷，”紫竹连忙屈身请安，脑袋低的快到前胸了。
“紫竹，你先下去吧。”红凌面无表情的出声叫紫竹离开。
“夫～人～，”紫竹原想再说些什么，可望见我后又没了声音，无声的退出房外。
我见她们主扑之间无声的交流后，看了房里圆桌上的酒菜。心中明白了七七八八，心想要这么跟红凌说才不会让彼此难堪。
“夫君，自我们成亲以来。你我都没这般独自相处过。今日我特地备下几样小菜与薄酒，想与夫君好好谈心说话。”红凌轻柔的说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我望这桌上的酒菜再望了眼红凌那比哭还要牵强的笑容，心想今晚怕是没有以往那样好过了。
“凌儿，为夫知道近日以来冷落了你。只是～～”我嘴里说着，脑子里却想着这么结束长夜漫漫的法子。
“夫君，来～你我坐下边喝酒边聊天可好。”红凌好像看出我的心意，硬是拉着我坐下。纤纤玉手拿起白玉酒壶轻缓的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而后拿起酒杯送到我的手上。
望着手总酒杯，纳闷今晚的红凌好像跟往日大大的不同。一丝不好的预感敲击着我的脑袋，却又没理由放下手中的酒杯。
“凌儿想聊什么？”我微笑的问着红凌，一边摆弄手中的杯子。
“什么都好，只要夫君说。凌儿就爱听，”红凌同样也笑着，只是她无意间总会用余光瞄下我手中的酒杯。
心思回到前几日娘给她这药的时候。
“娘，这药真的不会让破军发现吗？”红凌不安的问着。
“傻丫头，放心吧～～这可不是一般的药，无色无味、入物就化的。保证他不会发现的，”杨氏把握十足的对着女儿。
“凌儿、凌儿，”我见红凌心神游移，不安的叫着她的名字。
“啊~~哦，夫君~凌儿走神了。望夫君莫怪，”红凌正回想着娘给自己药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情景。倒是忘了一旁的破军，想来冷汗淋淋。
“凌儿，很热吗？看你都出汗了。”我不疑其他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拿出身上的汗锦轻柔的搽去红凌因心虚而流出来的汗水。
红凌脸带绯红也不知是因害羞还是心虚，不言不语的任由我搽，看着我的眼神中再次出现叫人看了心痛的泪水。
“这么了，是不是我粗手粗脚的。把你弄痛了吧，”我边说边道歉着。心里却明白她这泪是为谁流的，却不能明说。
红凌投入我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唉~~~，”我柔柔的轻抚红凌那头如绸的黑发。齐云天啊，齐云天这辈子你让我欠下的债，可叫我这么还啊。
“凌儿，其实你不毕如此勉强自己。”良久之后，我轻声说出自己感觉比较妥当的话。红凌的身子在我的话说出后僵硬了一下，抬起埋首在我胸口的脸。一对好看的琉璃凤目观望着我的脸色，想要看出什么东西似的。
“来~~，我们边吃边说。再不吃菜就要凉了，”我被红凌看的心慌，随便找了个借口打消她看着我不放。
红凌感觉到破军好像是知道了点什么，自己却又无法说什么。只好看着破军想借此看出点什么，可破军却文风不动。正感到气氛尴尬之际，破军竟如此一说，也让红凌记起今晚真正的目的。
红凌不自然的微微一笑，有点青白的红唇轻缓的说道：“是啊~~再不吃就要凉了。”喃喃自语着。
我见红凌好像不大伤感了，却也知道事情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看来我要想个办法摆脱如今的局面。
我与红凌各自拿起筷子用餐，但红凌老是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我被看的浑身发毛，可想她一介女流对自己该是没有威胁的。这寒意从何而来？
我想着心事，没有去理会红凌的目光。更是没看见她在我拿起那杯她为我亲手斟满的酒杯时，目光中迟疑与坚定交替着在她的眼中挣扎。
入口香甜、入喉却辛辣无比的醉月流进胃中时，我脑海中出现了今日与袁之刚对话后。他的反映与误解，看来我可以让红凌与自己相处的模式不必如此难堪了。打定主意后，我放下手中的酒杯打算跟她好好的交流一番。
“凌儿，其实为夫一直将一件事埋着你。今日难得你我独处，为夫打算与你明说，望凌儿能理解。”我故意将自己的情绪调动到郁闷难解，一副打算死而后已的模样。
红凌不解的看着我，没出声却点头示意她想听。
我感觉少了点什么，却知道少了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说，双手交握了一会。拿起放在一边的酒壶为自己的酒杯斟满后，昂首喝下。
一边看着是红凌皱着秀眉，红唇张了张又闭上不语。看着我喝下第二杯醉月，一双小手紧张的拉着自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