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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野蛮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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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籍名:《玩转野蛮部落》    作者: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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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抱着我的身体,我们久久地躺在黑暗之中。莲花的香味充盈了整个寝宫。

窗外有人在放烟火,鹿族的人民也在狂欢,欢庆他们的族王迎娶了神秘的智慧女郎。我带给他们铁器,教授他们炼铁之法,我的夫君用锋利的铁器,打败空前强大的狼族,称霸远古丛林。

族人们欢呼着,向空中投放烟火,耀眼的火光闪过,明亮如繁星。

沐云从我身边爬起,一只手勾住我的脖颈。我从睡梦中醒了。

“米拉。”他坐在天鹅绒上,妖红的花瓣中央,捧着我的脸。

“沐云,夫君。”我含羞浅笑,面色绯红如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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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窗前。沐云揽着我的腰。我们看着欢庆的人群,大森林在他们的身后蔓延,伸向远方。河滩上有许多莲花装饰的彩船,艳丽的女官站在船上,拿着火把与花灯。她们将花灯放在河上,沿着水流漂移。花灯上承载着她们的祝福,祈祷鹿族永享太平。

“你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神明……”

沐云搂紧我的肩,俯身亲吻我的头发,我转过身,他俯视着我的眼睛:

“你是上天派来的神……对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智慧女神……对吗?”

我望着他。他的身子压下来,热烈的亲吻铺满我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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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族年轻美丽的族王和神秘聪颖的新王妃,在远古的长江边紧紧相拥,新婚的欢乐驱走了他们曾经经历的种种苦难,千年的等待终于迎来这短暂的相逢。时间永是流逝,唯有真爱,亘古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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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王的王妃  第十二回  我们的爱

我从睡梦中醒来。窗外天已经大亮。

我拉开窗帘,长江在五星级宾馆218套房的墙脚下流淌不息,上面漂着点点白帆。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那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

床单上有血迹。

衬衣的领子破了,身上有许多紫色的吻痕。

沐云?阿彪?

我赶紧转身,在房间里寻找。

“阿彪,阿彪你在哪里?你还在这里对不对?”

我翻箱倒柜,眼睛里全是泪水。

阿彪走了,我早就知道,他一定会走的,他怎么可能留下来呢?

“阿彪,阿彪,阿彪……”我坐在床上哭,抓着被单,将棉絮抱在怀里。

你就这样离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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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留了一封信,放在电视机旁。我拣起信,慢慢拆开。

“朱朱,我走了,也许我本来就不该来,可是,我实在想你,所以,我回来了。我刚下飞机,就看见你了。你在长江边,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

请原谅我没有马上叫住你,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发现你和我在一起。

我没有回头路了。我逃离上海的时候,误伤了两个警察,有一个已经死了。

在国外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的,我永远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也许,我已经伤害你了。可是,请你原谅,我必须离开。

忘了我吧。徐松明才是你的依靠。

我很后悔我没有做一个正派人。如果那样,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深爱的女人。

能得到你,我此生足矣。

我爱你。

请你去找松明吧,他会照顾你的。

狼大真的很爱你。

——阿彪。”

我痛哭流涕。

还有什么可以挽回?

我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没有听清他的声音,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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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了房间,将阿彪的信放在箱子里。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长江饭店。

手机铃音突然想起,单调的系统铃音,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其实是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铃音,一直保持着“妈妈妈妈,我要喝哇哈哈”,三年都没有变。

那是阿彪给我的铃音。

现在,他将那铃音也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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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往前走,铃音响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我看见了,那是徐松明。我不想接。

“喂,量子!”

突然,我听见后面有声音。

徐松明提着一个行李包,三步并作两步从饭店的方向奔过来。


他跑到我面前,站住了。

“量子。”

“干什么。”

我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的问话不冷不热,也很难有什么表情。虽然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面。

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广州,他跑到我们公司去看我。我们坐在公司的饭厅里说话,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无非是小时候我们怎样在一起玩耍,怎样开心。我怎样帮他追女生,怎样讽刺他自作多情。他是个花心大萝卜,牵着手里的鹦哥,想着云中的仙鹤。莺莺燕燕他全部喜欢,见到美女,必然穷追不舍,追着人家的石榴裙跑过小镇十几条大街。

我问他吴米达怎么没有一起来玩,他说,吴米达和他已经分了。

我很生气,“吴米达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你们在一起已经四年有余了,为什么还要分?”

他说:“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

我没有多问。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有些令人费解。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吴米达没有和我说起,我也不想过问。

这次,他突然从我身后跑出来。我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你是回来过年的吗。”

我终于收拾了一下坏情绪,对他问起。

“不,不是。”

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放假,我回来得太早了。

“那你是回来干什么的。”

“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暑假不是看过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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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明突然跨前一步,将我抱住了。

“量子。”

我退后一步,想要避开。他将我一拉,又箍住了。

我大哭起来。

“你是来嘲笑我,嘲笑一个被抛弃的丑女人,是吗?”

我抓着他的衣领,将眼泪和鼻涕一起抹在他的西装上。

“不,不是,怎么会呢。”

徐松明搂着我的背,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要伤心,彪哥走了,还有我呢。”

我哭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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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明说,米达对他说过一句话:

“如果你喜欢我,就跟我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心里就不要想着其她女生。你若是喜欢朱朱,现在就赶去找她。我和她还是好姐妹,我只是无法忍受自己的男朋友,心里想着另一个人。你不要赖在我这里,我不需要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机器。”

于是,他们就分了。松明坐飞机来广州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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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走了。我们一起乘汽车回黄冈。

今年的春节很热闹,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们在小镇的街道上买东西吃。我们去广场上看小孩子们放鞭炮。仍然有三只两只野狗在跑,它们是警察局的漏网之鱼。我们给它们扔牛肉干吃。

街道上有一些很年轻的小伙子,他们成群结队地在马路上游荡,也有一些小学或者初中的孩子,跟在他们身后,俨然一个小太保。我知道,这是彪哥的过去。他曾经是这些混混中间的一员,也许是那个刚读小学或者初中的小瘪三,也许是那个走在前面,吊儿郎当的不良青年。偶尔有些面熟的同志走过去,会突然回头,对松明说:“哎,这不是狼大么?”

松明就摇摇头,微笑说:“不是,你认错人了。”

于是,他们就坏笑着走开了。

有一次,我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小伙子搂着一个妖艳的女青年从我身边走过,那姑娘突然转过脸,向我望了一眼。

墨镜小伙子看见了,回过头说:“看什么呢?”

那女青年说:“我认识她。”

于是,那个小青年就转过身子,看了我一眼,说:“哟,这不是彪哥的马子吗?”

我笑了一下,说:“是啊,你真好记性。”

那个女的就满脸恨恨地说:“呸。”

然后,他们就走了。

我也记得她。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

总有那么一些女人会记得我。因为,我是彪哥的马子,曾经取代她们,接受彪哥的恩宠。

可是现在,彪哥走了,一去不复返了。

也许,他正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搂着另一个女人,像从前搂着她们那样,抽烟,喝酒,浑浑噩噩地过春节。

我身边已经有松明了,十八年的厮混,五年的分离,如今,又走到一起了。

我的眼泪流下来,不知是悲伤,还是欣喜。

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因为,我们都是正派人。我们品学兼优,男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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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发生之后的事情,也许我和松明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