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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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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书籍名:《暴君的情妇》    作者:夙云




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尖叫,有人举刀举枪。

“你竟敢刺杀君王——”邪冠德大声驳斥。“你……”

邪剎面色铁青。“好一个“觐见”!原来目的是要杀我……”他狠瞪着夜萼。“把她拖出去斩了……”-语未毕,他几乎昏厥,原本高涨的气焰变成奄奄一息。

“邪剎,你要紧吗?”邪冠德尖声淬嚷。“快来,叫医生过来——”

夜萼已经被拖到台阶下。临死的样子,真是可怜。

不对!不对!邪冠德目光一闪。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让Hell免于被砍头的命运,他灵机一动,迅速道:“奇Qisuu.сom书邪剎君王,你现在不能杀她——”他指着夜萼,士兵们立即停止了动作。“她是医生啊,只有她能为你医疗——”他跪在邪剎面前请示。

要这杀他的“女人”救他?夜萼可能会救他吗?

邪剎咬牙切齿。“这真是太好笑了。”他孱弱无比地道。“不,不——”他顽固地摇头,手臂上的鲜血让人怵目惊心。“我不会屈服于她,即使我现在就会死!”

邪冠德知道邪剎可怕的“劣根性”,他采取强硬的手段道:“那就让我这没有医疗常识的老头为你治疗,你是一国之君,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说着,邪冠德做势将插在邪剎手臂上的刀子拔出。

“不行——”夜萼在远方激励地喊。“刀锋拔起,鲜血会大量喷出来,这样会更危险——”

邪剩双眸炯然发光,他根本不相信夜萼会救他。

大家皆有重重的疑惑——

Hell医生究竟要救君王,还是要杀君王?

夜萼注视着邪剎鲜血淋漓的手臂,她的心田掠过种种百感交集的焦灼心情。

杀了他难道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吗?他是如此的年轻睿智,又留学多年,为什么仍坚持对女人野蛮暴虐?她问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要了解邪剎的心理,也许能找出他的心结,唯有解开他的心结,才能真正拯救‘乌托邦’的女人。

而且面对邪剎渐渐苍白的脸,夜萼竟有些不舍……不!她故意忽略自已奇怪的情绪这一定是医生的天性,因为对这恶魔根本不需心疼!

夜萼当下立刻决定要救邪剎,再以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

夜萼抬头,心平气和地道:“救人是我的天职,在这神殿内,只有我是医生,我可以保证能救活你——”

邪冠德乘机圆话道:“好!就让你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他挥手。“放开她!”

他又火速下令。“快把邪剎君王移入寝室。”

“不!”邪剎仍做垂死的挣扎。“她会杀了我……女人都不值得信任……”这是他根深柢固“观念”。

“邪剎君王,请相信我,我会派守卫在一旁监视,我也会紧盯着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邪冠德拚命给邪剎“安全感”。“等你的伤势无碍后,我会立刻把她押入大牢中,由您来决定如何处置她。”

夜萼走向邪剎面前,突然,邪剎用仅剩的力气,伸出手抓住夜萼的脖子,他的蓝眼气焰袭人地直逼夜萼,但下一秒,他却整个人扑倒在夜萼身上,他因严重失血,昏厥过去了。

‘乌托邦’丰收的庆典日,因君王受伤而草草收场……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乌托邦”,更传到撒塔非洲大魔王阿布烈的耳中——他一直在远方虎视盹耽地盯住邪剎……

真是的,邪剎为何还命大不死?

邪剎最后一刻的记亿,是感到一股轻微的痛楚,因为夜萼为他注射了麻醉剂。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刀子,虽然做了防范,但鲜血依然喷洒在她的脸孔上。

她-是谁呢?邪剎眼前一片朦胧。

是他的母亲——海伦吗?

襁褓中的可怕记忆又回到他的心中……母亲的鲜血弥在他的身上……就如同现在,他的血又喷向他的母亲……

“妈……”他低喃。“妈……”他冰冷的手握住一只又小又柔的手,相当温暖。

“妈……”邪剎强逼自己睁开双眼,令他喜悦的,是他真的看到了母亲——

一头鸟溜溜的黑色长发,白哲的肌肤,与“照片”一样,不对,她的眼珠是黑色,而不是蓝色?

为什么……邪剎终于累得睡着了。

他的大手终于放松了,虽然之前他们也曾握手,但夜萼清b在却有了截然不同的震撼。竟觉得害躁,心慌意乱?她吓得赶紧抽回手。

“Hell医生,久仰大名,你好——”‘乌托邦’大臣邪冠德向夜萼行礼。

他一点也没有官架子?夜萼很不好意思,赶紧欠身,对邪冠德鞠躬。“对不起,我在怒火攻心之际,竟错手伤了……”

“无所谓。”邪冠德竟然笑了。“你把邪剎从鬼门关救回来,我替邪剎谢谢你。”

“不,我……”面对这位充满智能的‘乌托邦’大臣,夜萼更是不知所措。她唯诺道:“现在,君王平安无事,你可以将我押入大牢——”

“不!还不行。”邪冠德莞尔道:“他伤得如此重,难保不会有其它的并发症,你必须留下来,仔细地照顾他,直到他康复为止——”

夜萼无法理解地道:“为什么?”

邪冠德一语双关问道:“请你好好看着昏迷中的邪剎,你觉得了无生气的他,与刚刚生龙活虎,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何不同?”

“我——”夜萼仔仔细细端详他因受伤而苍白的容颜,她霍地发现,这一刻,他看起来竟如此软弱、温柔,竟还有些椎气。与他“清醒”时,有着天壤之别,他看来是如此的无助,需要被关爱、疼爱,他不再像是唯我独尊的君王,反倒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夜萼从未如此大胆地“观察”一名陌生男人,而眼前这位被她咒骂为‘暴君’的邪剎,却让她的心底升起一股不曾有的情愫?她顿时心跳加速。

“Hell医生——”邪冠德语出惊人道:“我以最大的诚心向你表示,我从来不希望看到‘乌托邦’陷入腥风血雨中,所有女人受苦受难……”他深深叹口气道:“我并不要邪剎成为人人闻之丧胆,带给‘乌托邦’灾难的君王——只是我无力阻止,这一直是我的遗憾!”

“你——”夜萼哑口无言。

“邪剎……绝对不会是暴君”邪冠德脸上有浓浓的哀怨。“是他母亲害他的,是他父亲教他残酷的,他会有今天,也谁真的是应验他母亲临死前许下的“誓言”!”邪冠德遥望着另一边的“祭坛塔”。

“誓言?”夜萼的脸沉了下来。她不懂。

“你是一位胆识过人的女子,我由衷佩服你、欣赏你,你真的是与众不同。”

夜萼瞪着如铜铃大的双眼,邪冠德嗤笑。“当然,为了避免邪剎醒后发飙,我还是会“象征性”的铐上你的四肢,让你动弹不得。而且我还会留下两名守卫,二十四小时紧盯着你——”他续道:“我相信你是不会再做傻事的。”他强调“傻事”二字。

夜萼沉默了好一会儿,满脸通红地向这看穿人心的老人点了点头。

邪冠德笑着带上门离去。

经过夜萼几天不眠不休地照顾,邪剎总算有了起色。年轻力壮的他,伤口复原得很快。

邪剎恢复了意识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Hell医生。她的表情如此专注,邪剎觉得她的脸彷佛在发光。

这一刻的夜萼,正在为邪剎清洗伤口。

“你——”邪剎厉声。“大胆,竟敢碰我!”他立刻伸出手狠狠地推开夜萼,记忆如潮水袭向他。“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应该在……”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应该在大牢,是吗?”夜萼面不改色道。“请注意,我正铐着手铐呢!我无法伤害你的,况且这两名士兵紧盯着我不放,你大可放心——”

“哼!好一个“刺客”——”邪剎神色恐怖地说道。“我曾下令制定十大酷刑,其中之一就是砍断刑犯的四肢!我要你生不如死——”夜萼佯装神色自若,其实,面对邪剎,不知为何翻腾的心思又席卷她。

“不,”一声吆喝,邪冠德冲进室内。“邪剎,身为君王,岂能不顾念恩情——”

他谏言道。“Hell医生是伤你的人,却同时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这些日子,你卧病在床,完全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如果没有她——”邪冠德拚命地求邪剎赦免夜萼的罪。

邪剎恍然大悟!

在他的梦境中,那个有着黑色的秀发,如沐浴春风的笑脸,热烫烫的小手心,像母亲一样呵护他、关心他的人——竟是Hell?

邪剎脸色大变,他的双拳紧握,蓝眼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他不要与任何像母亲的人有牵扯——

邪冠德或许期待邪剎能“心软”、能“通融”,不过他显然错了。

他母亲海伦是荡妇,Hell一定也是,她们都要受死!不过,邪剎突然觉得自己下不了手,为什么呢?不!他命令自己一定要狠下心,他一向视女人为粪土。他阴沉道:“如果她是救命恩人,那谁是罪魁祸首?”他毫不留情地下令。“把她押入大牢中,不准她吃喝,一个月以后,才能释放她——”他的蓝眼闪烁着血腥。

“你疯了!”邪冠德低叫。他义正辞严道:“没有人能够一个月不吃不喝,还能安然活下来,你根本是要活活饿死Hell!”

邪剎只是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我这算法外施恩呢!只让她饿肚子罢了!”

士兵把夜萼拖下去,夜萼没有抵抗,非常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