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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别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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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书籍名:《爱我就别使诈》    作者:梅贝尔




男人舔了舔嘴唇,放肆地瞅着她敞开的前襟里嫩白的肌肤。

“小姑娘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不要紧张,哥哥我保证会很温柔的,不要怕!”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猴急地扑了过去,将她按倒在地上。

“啊!”她头脑昏乱地仰倒在地上,满天的星斗幻化成炙人的火炬,将残余的理智烧成灰烬,只想赶快解除体内的空虚和疼痛。

男人亢奋地拉扯她的腰带,妄想就地占有她,连脚步声逼近也没听见。

砰!一记有力的拳头击向他的头壳,打断他侵犯的举动。

“畜生!”粘逸翚正想上栖云阁,就听见花丛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凑近一看,当他就着月光瞥见躺在地上的女子的脸时,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老子?!”男人不满地摆出架式要和他大干一场。

“凭我是这姑娘的朋友,要打架是不是?我奉陪。”他非要教训一下这下流的混蛋不可,要是自己晚一步,他不敢想象后果有多可怕。

“我……什么都还没做,我……”看清眼前男人虎背熊腰的身材,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保命要紧。

粘逸翚嗤哼一声,马上蹲下身察看她的情形,“堇儿,我是粘大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奇][书][网]?堇儿。”当他扶起她,才发觉邵堇儿有点不对劲。

她脸上异常的红晕,以及不时的轻吟声,身子激烈的颤抖和不正常的发烫,这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她被人下药了。

迅速地抄起她,两步并一步地向栖云阁狂奔而去。

“可恶!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把她毁了。”初色忿忿不平地扼腕叹道。

谁想到会临时蹦出个程咬金来,破坏她精心计划的好事,这事要是传到滕郎耳中,她岂不是成为头号嫌疑犯了?可恶啊!连老天爷都跟她作对,难道她想得到幸福也错了吗?

※※※

“断云,赶快来!”粘逸翚抱着衣衫不整的邵堇儿奔进栖云阁,紧张地大吼。

屋内的断云听见叫声快步地开了门,愀然变色,“怎么回事?她是……堇儿?!怎么回事?来,先把她放在床上再说。”

她揭开床被,让粘逸翚将人放下,可是邵堇儿满脸红潮地抓着他不放,身子情不自禁地倚在他怀中,让他困窘地红了脸。

“断云,你快想想办法,她好像被下了药,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只怕现在已经被人污辱了。”他向心上人求救。

断云细审她的症状,忧心如焚地颦眉道:“她服下的是合欢散,这是嬷嬷用来对付一些不听话的姑娘而命人专门配制的春药,她怎么会误服了呢?这合欢散没有解药,惟一救她的方法就是阴阳交合,才能解去它的药效。”

“阴阳交合?你是说……临时要我去找谁来救她呢?”他头痛地叫道。

断云幽幽一笑,“就是你了,逸郎,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她眼中没有妒意,只有真挚的恳求。

“断云!”他怒斥一声,恼火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要求我什么?要是我真的救了她,那你该怎么办?”他就必须负起责任娶邵堇儿为妻,那对他最爱的女子是多么不公平的事。

“我不在乎,堇儿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见死不救,你没见到她受尽折磨的样子吗?我求你救救她好吗?”堇儿是个好姑娘,若她能得到逸郎的真心对待,如此一来她就能放心地嫁进卢家。

蜷缩在榻上的邵堇儿痛苦地呻吟,双手无意识的撕扯衣裳,“好热……热……。”她扭动着身子低喃道。

粘逸翚瞅着深爱的女子,再睇一眼床上的人,他不是好色之徒,要他对一个只把她当成妹妹的姑娘做出那种事,他真的办不到。

“不!我做不到,断云,你别逼我,我去找大夫来帮她看看。”他逃难似的冲了出去。

“逸郎。”断云也乱了方寸,只得回身用言语安抚床上的人,“堇儿,你再忍耐一会儿,我会想出办法救你的。”

邵堇儿疼痛地蠕动身子,褪尽了衣衫仍然无法使热度降低,好热,谁来救救她?※※※

小柱子怒不可遏地直奔滕伊瑀的厢房,一进门就吼道:“把我师姐交出来,我知道她一定又来找你了,赶快叫她出来。”才吃过晚膳就不见她的影子,除了来这里外,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噢,原来是你。”滕伊瑀漫不经心地瞟他一眼,动了动手和脚,嗯,伤口全都复原了,可以不必再整天躺在床上了。

那闲散的态度惹毛了小柱子,“我师姐在哪里?”

“你有把她寄放在我这里吗?”堇儿不见了?!白天她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会忽然失踪了?

逐电不想他们起冲突,忙道:“邵姑娘傍晚时就离开了,真的没有在这里。”

“真的吗?那她会跑到哪里去了?”小柱子随即招呼也不打又冲了出去。

滕伊瑀敛眉沉吟半晌,随意抓了件银灰色外袍套上。

“我上‘玉楼春’去,你就留在这里等我,要是见到堇儿,叫她别再到处乱跑。”或许她会在断云那里,无法平息心中突如其来的躁郁感,令他只想尽快找到她的人。

“是的,三少爷。”逐电很开心主子表现出的急切,他是真的关心邵姑娘。

像后头有什么力量在鞭策着他似的,滕伊瑀马不停蹄地赶往目的地,“玉楼春”的老鸨舒嬷嬷一见到他,连忙丢下其他的客人,扭着臀部,喜上眉梢地上前迎接。

“滕大爷,您总算来了,嬷嬷我……”

没空听她说一些装腔作势的漂亮话,滕伊瑀急急地接腔道:“我有事要见断云,不用招呼我了,我认得路。”他将一张五百两银票塞给她,无视舒嬷嬷错愕的脸,心神不宁地移往栖云阁。


才穿过回廊,滕伊瑀就见好友形色匆匆地行来,不禁出声唤道:“粘兄,发生什么事了?”

像是见到了救星,粘逸翚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边喘边道:“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还不是堇儿出了事,我正打算出去找大夫。”可是只怕大夫也未必救得了人。

“她怎么了?”血液在一瞬间冻结了,心脏也严重地收缩。

粘逸翚深吸口气,用沉重却清晰的口吻道:“她不知怎么搞的,误服了合欢散,现在正在体内发作,断云说‘玉楼春’里没有解药,要救她只有……”他没再说下去,相信滕伊瑀已很明了是什么办法了。

合欢散?怎么会误服那种东西呢?

滕伊瑀的眉头蹙得更深,与好友并肩快步地踏人一座雅致的楼宇,才推开门就惊动了在屋里焦急等侯的断云。

“逸郎,大夫请来了吗?咦?滕大爷?”越过粘逸翚的肩膀,她才瞧见还有另一个人在,“滕大爷,堇儿她……”

“我都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我来吧!”将迟疑不去的两人送出门外,滕伊瑀落下门闩,这才旋身进入内室;来到层层纱帷掩盖的榻前,幔后传出濒临粉碎边缘的娇弱呻吟和轻泣声。

“堇儿。”他仓促间抬起手将床帷拨开,在烛火的映照下,榻上一丝不挂的人儿呈现出瑰丽旖旎的影像,让他倒抽一口气。

乌黑的青丝因泪水沾黏在邵堇儿红滟的颊边,发白颤抖的唇瓣不时吐出吟哦,氤氲迷蒙的眸子微睁,渴切地朝来人伸出求援的手,摄人魂魄的身子因体内爆发出的需要而疼痛地弓起。

“救我,我好热……”体内的火焰弥漫起腥红的薄雾,邵堇儿看不清对方是谁,只想向某人求救,结束这场痛苦。

滕伊瑀终于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从没想过在一张清秀的脸蛋下,却是具令男人屏息的火辣身段,忆起它从未有人碰触过,男性的独占欲油然而生。

“我知道,嘘,没事的。”

脱去长靴、卸下外袍,他重新掩上床帷,将她娇弱的身躯拥入怀,在耳畔抚慰地轻喃,暂时阻止热度的扩散,但滕伊瑀体内的欲望却像野火燎原般燃起熊熊的火焰。

“嗯……”邵堇儿觉得舒服了些,但身子仍不由自主地抵向拥住她的躯体,无法克制地扭动磨蹭,像要乞求着什么。

他想要她,比过去所拥有的任何一个女人还想,这个想法震慑住了滕伊瑀,在掀开床帷那一刹那,仿佛中了蛊般,没有女人光只让他看一眼就点燃他的欲望。

滕伊瑀低吼一声封住她微启的小嘴,狂野、老练的热吻,引爆所有的欲望,掠夺她纯洁无瑕的身与心;邵堇儿绽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喟叹。

他为了方便脱去衣物,稍稍离开她,马上引来她微弱的抗议声。

“不!”她无助的双手紧攀住他的颈项不愿离去,只想永远依附着他。

滕伊瑀只好任她抱着,用灼热的双唇深深地吻住她,双手以最快的速度脱去阻隔两人的障碍和束缚……

缠绵一宿,滕伊瑀这才筋疲力竭地拥着晕厥过去的人儿翻身躺下,渐渐恢复思考的能力,懊丧地想起自己竟全然地投入方才那场欢爱当中。

过去不论身边的床伴多妖娆美艳、多世间少有,他都能在疯狂的欢爱当中保有一半的清醒,因为他习惯在床笫间掌控一切,可是刚才的情形却使他暗暗心惊,自己根本已经进入一个香艳狂野的幻境中,陶醉在两人水乳交融的欲海里,简直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

他抑郁地坐起,烦躁地抓着头发。不会吧!难道他真对她动了情?现在又占了她的清白,下一步不就是拜堂成亲,然后将往后数十年的自由葬送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