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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第二百一十三章 吴铮双规了

书籍名:《妻不如妾》    作者:盛天


        下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吴铮双规了

        千慧走了,再无音讯,我恢复了原来的生活。    所不同的是,我又添了一份深深牵挂和浓浓的思念,而且是没有希望的牵挂,没有结果的思念。

        五一前后,我妈心疼我,和我爸一起来住了几天,我想给他们一把门钥匙,可总共三把钥匙,谢竹缨带走了一把,小雨的钥匙李小如忘了还给我,这种防盗门的钥匙还不太好配,我就让方小雅帮我要一下,不料她说李小如目前不在局里,她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我估计是听了我的话,跟谁结婚了,我甚感宽慰,也就没再多问。

        八月中旬,公司在珀斯顺利上市,夭夭居功至伟。

        此间,在方小雅的建议之下,公司又成立了一家客运公司,我们贷了些款,一次性购进奔驰、渥尔渥豪华大巴二十五辆。    同时,秦风送给我三条淘汰的小船,都是顺风原来在广州湾和港九一带跑短程的,我们又成立了一家河运公司。    我给稍大点儿那艘起名叫东雨号,在长江搞客货两用;小点儿的两条起名为响鹰号和小宝贝号,暗暗表达了一下对竹缨和千慧的思念。    这两条都平底小货船,稍加改造后,都签了长约,响鹰号在运河送杂货,小宝贝号在淮河拉煤。

        三家运输公司的利润虽然不如贸易丰厚,但稳定、安全,也为公司的交易添了些保障。

        一年时间越来越少,我拼命地做生意。    只要赚钱,都干。    在秦风的介绍下,我甚至参与了一次国家走私。    西南非洲某小国反政府组织委托他购进一批肩扛式火箭筒,他问我敢不敢做,我说试试。    恰好与公司有联系地一位R国商人有办法,于是三方通过公海贸易的方式完成了六百挺的交易量,由顺风派快船直接送了过去。    国家走私是一些被实施禁运或封锁的国家、穷国或非官方承认政府买东西常用的一种方式。    一般来说不算违法。    通过这次生意,东雨公司还获得了该组织掌控地五年内每年花生总产量百分之五的交易订单。    当然。    前提是该组织五年内不会被消灭。

        方小雅打趣说,除了贵金属和毒品两大类,公司已经做全了任何类别的生意。

        十月份,顺风在欧洲地地位已经完全稳固,秦风把重心移回远东,因为秦氏和三木重工的协议正式生效了,顺风航运终于进入了日本市场。    他邀我到香港和他见面。    他说他已经警告了毕氏银行,要和我商谈东雨在香港上市地事宜。    经过商议,上市方式仍是买壳,时间定在次年正月。    我很兴奋,东雨公司终于回到远东上市了,我也可以安心地去找小雨了。

        我曾试探着问小雨那件“极重要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说“尚算顺利”,应该可以如期完成。    让我放心。    至于到底是事儿,他说先知道也没好处,让我再挺几个月,还说他同意把三年提前到一年已经违背了小雨的本意,够照顾我了。

        随后,我又在香港处理了一些其他业务。    一个星期后。    我返回S市。    下飞机时已下午一点多钟,我直接回家了。    开门的时候,我听见屋内的座机电话响个不停。    我忙进去,一看来电,是吴铮家里的电话。    我走了一个礼拜,这家伙肯定是想要找我喝酒。

        我笑笑接起,道:“怎么,老吴,又想喝酒了?”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了杏儿的哭泣声。    我惊道:“嫂子。    你怎么哭了,老吴出事儿了?”

        杏儿哭道:“老程。    老吴他……他被双规了!”

        “?!双规!!怎么会这样?为?”我大吃一惊。

        “因为……因为……因为他爸爸……因为……呜呜……”

        杏儿就知道哭,半天没说几个字,就知道跟吴镭有关。    我一看杏儿这状态,电话里也未必能说得清,便道:“嫂子,你先别哭了,我马上过去。    ”

        我心急如焚,立刻驱车赶往吴铮家。    打死我也想不到,仅仅一个星期,就出了这么大事儿,官场风云,真是变幻莫测!

        路上我买了一堆报纸,简单翻了一下,上面说吴镭当省建委副主任期间,因为某大型国有工程,有收受贿赂行为,根据进一步查证,又说当S市委书记期间还如何如何。    事情牵涉了一大批人,吴铮是他儿子,当然免不了。    只是想不到吴镭刚下去半年就倒台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报纸扔到一旁。    所有地政治案件的说辞都千篇一律,说白了就是官场权力斗争,不幸的是吴镭是个失败者,吴铮却是个倒霉蛋,至少他比绝大多数官员干净多了,而且他还是个好警察,这一点,整个S市有目共睹。

        到了吴铮家,杏儿抱个孩子,哭哭啼啼,说的情况和报纸大同小异,甚至还不如报纸具体。    杏儿挂着一双泪眼,小心翼翼地望着我道:“老程,你和老吴是好兄弟,又是个有办法的人,你……能不能救救他呀?”

        我一阵难受,安慰道:“嫂子,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

        “那就全靠你了,老吴的朋友不是跟他一起进去了,就是……就是躲着不理我。    老程,求求你一定要把他救出来,没有他,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哪!”杏儿既感激,又意外,泣不成声。

        “我知道。    嫂子,别难过了,老吴的事,我来想办法,你自己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了,为了孩子,为了老吴,你也要挺住!”看着这孤儿寡母地,我心酸不已。

        杏儿含泪答应了。    安抚了杏儿母子。    我告辞而去,开始思考怎样救吴铮,可不想则已,一想之下,我地头差点儿没痛爆!

        我只是个生意人,不是当官的,我认识的最大的官就是吴铮。    现在他犯事儿,很可能还涉及政治斗争。    而且双规就基本等于已经定性了,他又是主犯的儿子,让我从一群贪污犯中把他一个救出来。    晕!这他**地不是天方夜谭吗!

        我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吴铮是一个好兄弟,帮过我那么多忙,还救过我的命。    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得救他。    考虑了一下后,我决定先打听一下情况,如果情况不重,仅仅是撤职加党纪处分地,那无所谓,只要不移交检查院,怎么都好办。

        我掏出手机,给我所认识的政界要人们。    打了一系列电话……

        打过电话,我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儿没把手机摔碎。    我刚一提吴铮,这帮家伙不是象避瘟疫似地立刻关机,就是噤若寒蝉。    靠,平时称兄道弟。    一个个没少受过吴铮或者我的好处,一遇到真格的,全都成了缩头乌龟,真他**的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冷静了一下后,我叹了一口气,在这种关系到身家前程的大是大非当口,也怪不得人家,谁不明哲保身呢?我在头脑中又过了一遍,看看能从谁那儿得到点儿内部消息。    没新发现;我又把手机的电话薄查了一下。    该打地都过了。    最后,我把身上地。    车上的所有名片都翻了出来,一张一张地看。

        付汉良!一个名字映入我地眼帘,我大喜,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了。    付汉良是市纪委的一个小科长,吴铮曾在一个案子中救过他侄女,经过吴铮介绍,我认识了他,喝过几次酒,还帮他一个亲戚的小工厂卖过东西,关系虽不能说很深,但很真诚。

        就是他了!我立刻拔通了他的电话:“老付吗?是我,老程,程东。    我……”

        “老程,我先说一句,你要是想跟我谈吴铮的事儿,我立刻挂电话。    ”付汉良打断了我,“好了,有事你说吧,我能帮忙一定帮。    ”

        我x!怎么他也这样!

        我冷静了一下情绪,语重心长地道:“老付啊,你忘了你侄女是谁……”

        电话挂了,我气不打一处来。

        骂骂咧咧了一通后,我想了想,还得找他,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他是纪委地。    我再拔,不接;还拔,关机。    我大怒,看了看时间,下午…,我立刻发动车子向市委驶去。    你***不接,我非找你不可!谁让你是纪委的,你家又欠吴铮一条人命!

        到了市委,我在门口的收发室拔通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我是付汉良,请问……”

        “付汉良,你听着。    ”我打断他,冷冷道,“我在你门口,五分钟内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你要是敢躲我,我就在走廊里大喊,说吴铮让我找你的。    你看着办!”

        我迅速说完挂断了电话,点了一支烟等他。    我也不想这么残酷,可我实在没办法了。    再说我只是打听一下情况,至于一个个地都这样吗!

        三分钟不到,付汉良哭丧着脸从大楼里跑了出来,我心中一喜。

        他既然出来了,不说是不行的,我开始考虑怎样撬开他的嘴。

        付汉良是个老实人,重感情,为人挺热心,但讲原则,胆子又小,否则不能四十几岁了还在纪委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当个小科长。    对付他,还要从感情下手,兼以威胁,一方面打动他,另一方面吓唬他。

        稍做考虑后,我主意已定。

        付汉良见了我,万般无奈地道:“我说老程啊,我们是有纪律的,你这么做不是让我……”

        “上车!”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这……唉!”付汉良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下,上了车。

        我起动了车子,付汉良向后望了一眼,对我哀求道:“老程啊,你就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

        “闭嘴!”

        “唉!”付汉良连连叹气。

        见我越开越远,付汉良忍不住又道:“老程,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呀?”我没说话。    付汉良有点儿窝火,对我喊道:“老程!现在离市委已经很远了,有话你就说吧,还往哪儿开呀?”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

        “你……唉!”付汉良终于不说话了。

        我开着车到市区边缘,又沿着清河边向西驶去。    一路上付汉良不停地擦着汗,不住地唉声叹气。    我一直没理他。    车子离吴铮家越来越近,付汉良惊道:“老程,你不会是要带我去老吴家吧,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去的!”

        我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吧,不是去他家。    ”

        “那你带我去哪?”

        我没回答他,把车子拐了个弯,在河边的一处空地停下。    下车后,付汉良左右瞅了瞅,又抬头向吴铮家望了一眼,满心狐疑地对我道:“老程,你干嘛把我带到这儿来?”

        我抽出两根烟,自己点了一根,把另外一根夹在耳朵上,没给他。    我吐了一口烟,盯着他道:“银行劫案知道吧?无错不少字”

        “知道,怎么啦?”付汉良一脸警惕。

        “人人都知道我是个英雄,但我告诉你,要不是靠老吴的枪法,我现在已经是地底游魂了,是他救了我的命!”

        “那又能怎么样?”付汉良一脸不屑。

        我没理他,走两步继续道:“这里是我和老吴第一次见面地地方,因为女人,我们在这里大打了一架,但我们不打不成交了。    ”

        付汉良叹了一口气,把脸扭向一旁。

        我走到他身前,向楼上一指,道:“现在他出事儿了,楼上孤儿寡母地正抱头痛哭呢,孩子还没满周岁,爸爸都不会叫。    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付汉良皱了皱眉,苦口婆心地道:“老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吴铮救过我侄女,我付汉良不是没良心地人,我也一样关心他。    可这是多大个事儿,你清楚不清楚?连中纪委都在关注着!我,还有你,我们算?我帮不了他,你也帮不了他!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我盯着他,冷冷道:“我让你帮他了吗?”无错不跳字。

        “那……那你找我干嘛?”

        我平静了一下,道:“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可以不帮他,你也有理由不帮他,我理解你。    但我帮他,我不管这事儿有多大,他**的中纪委我都不在乎,成不成是一回事儿,帮不帮是又一回事。    可我不能无的放矢,我总得知道怎么回事,从何下手吧!你是纪委的,你肯定知道,所以我找你。    ”

        “你知道了情况你也帮不了他,而且我们有纪律,我不能说。    ”说完付汉良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一旁。

        “你……”我心里无名火起,没控制住,对着他的肚子就来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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