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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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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偷香窃玉》    作者:梅贝尔




展骁一脸的鄙视,讽刺的说:"丁家那对母子简直是冷血动物,对宋姑娘根本不闻不问。我还听说丁书恩对于母亲要他休妻的事,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个听话的好儿子,哼!连个妻子都保不住,还能有啥作为。"

聂廷军眼神一沉,冷冽的掀唇一笑,"这样也好,以后她就是我的,也不需要他们关心,不过,他们居然这样对待她,这个仇,我非替她报不可!"

"对了,我已经跟掌柜的说好,把这东厢房都包下来,不会有闲杂人等在这里出入,可以让宋姑娘好好静养。"

聂廷军赞许的微笑道:"办得很好,现在帮我备马车,我要出去添购些东西,你则留下来守着她。"他不怕她逃,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有人留守。

"是!"这还是展骁头一回见主子为了一个女人煞费苦心。

※※※

"咳……"宋雨蔷在一阵咳嗽声中惊醒过来,模糊中,她见到屋内人影晃动,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这才想起自己置身何处。

一眨眼,聂廷军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床前,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你醒了正好,该吃药了。"

她一脸防备的坐起身,赶紧将被褥拉到下巴,"我……自己来就好。"

"你确定?"

宋雨蔷领首,微颤的伸出一只手,将碗接过去,一汤匙一汤匙的舀进嘴里,还频频用眼角余光偷觑他,以防他有不当的举动。

"别把我想像的太坏,比起丁家母子,我的心肠可比他们好太多了。"他真的开始后悔一开始给她的印象太差,如今想扭转情势,恐怕不容易。

"他们毕竟是我的婆婆和相公,请你不要批评他们。"她小声的顶嘴。聂廷军有些妒意,"已经不再是了,从此,他们母子对你而言只是陌生人,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她咬了咬下唇,因为不想惹恼他,兀自低头猛喝药。

"你不反驳我吗?"他不要她怕他。

宋雨蔷两手捧着碗,眉尖忧郁的蹙起,"是我先对不起婆婆和相公,所以就算相公休了我,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就因为你无法替丁家生个儿子吗?"真是可笑!

"你不是女人,无法了解我的感受。"她鼻头一酸,凄苦的说:"你不能明白我多想要有个孩子,而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当娘的喜悦,那是女人最大的遗憾。"

聂廷军表情恍惚的喃喃说道:"你错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想要孩子,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她瞟向他郁郁寡欢的脸庞,心中有一丝迷惑,此刻的他看来好脆弱,让人想去安慰他。

不对!她怎么反倒同情起这么行为乖戾的大坏蛋?她不是应该讨厌他、恨他才对吗?

直到手中的空碗被接了过去,宋雨蔷才回过神来,将方才莫名的感觉抛到脑后,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时的错觉。

"等你病好了之后,我就带你回杭州,以后那儿就是你的家了。"聂廷军自顾自的说。

宋雨蔷怔忡了一下,"杭州?"

"我产业大部分都在杭州,你当然也得跟我回去。"他看出她并不愿意,口气自然也霸道起来,不容她反对。

"我……"除了跟着他,她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他声调低沉,充满胁迫,"想想你的婢女,她的命运操在你的手中。"

她越想越惊,"你不要再骗我了,锦绣早就被你卖了对不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死了,你把锦绣还给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所有的错都怪在我身上好了,她是无辜的……"

"我没有骗你,她还活得好好的。"他握住她的肩头,"冷静一点!女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就算你真的不能生育,也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

"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脸回去见爹娘,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她哭得声嘶力竭,不断的责备自己。"为什么我不能生?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

聂廷军黑瞳因怒气而眯起,蓦然俯下头封住她颤抖的唇瓣,舌如长鞭的滑入檀口,兴起一阵狂风暴雨,恣情的掠夺她的美好。

被他唐突的举动骇着了,宋雨蔷忘了哭泣,隔了好久才想到要反抗,可是双臂被困在他的腋下,任她的头颅怎么转动,那张大嘴就是有办法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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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赌场上方的厢房内,透过半敞的窗缝,丁书恩豪赌的姿态尽入眼帘,像是故意纵容一般,没有人试图劝他收手。

"他到目前为止签下多少借据了?"聂廷军冷笑的问。

赵诚拨了下算盘,"大概快八千两了。"

"很好,如果他还要赌下去,就再借他两千两,让它刚好凑足一万两。"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人一旦对赌上了瘾,想戒可就难如登天了。

"是。"赵诚虽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不过还是遵命行事。

展骁看了直摇头,"我看他再这样赌下去,没把他们丁家的租产赌光才怪。"

"一万两对丁家来说还不至于破产,不过要是让人知道丁大少爷有赌钱的坏习惯,高家还会把女儿嫁进丁家吗?"

展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爷的计画是破坏丁、高两家的亲事。"

"丁家想借重高家的人脉当支柱,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愿!"聂廷军披上斗蓬大衣,"回去吧!好戏才要上演,别急。"

主仆俩乘坐马车回到兴来客栈,聂廷军等不及想见到宋雨蔷恬静的睡颜。自从昨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他明白在她心中仍然怀着很强的抗拒心态,只是无可奈何之下才接受他,想要融化她的心,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不过,他已经没有耐心等待,爱她的如此强烈,只要她的人是他的,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得到她的心。

推开房门,屋里留有一盏烛光,仿佛是在等待他的归来,聂廷军霎时有股回到家的感受,对一个从未享受过家庭温暖的他而言,这种感觉是多么弥足珍贵啊!

他卸下衣物,钻进被窝中拥抱住她柔软的娇躯,烙铁般的吻肆掠着她细致的肌肤,一一烙下专属的印记。

"唔……"宋雨蔷在睡梦中随着他的挑逗而逸出。

聂廷军像个饥饿了许久的人,张大嘴巴饱尝她柔软的胸脯,直到胸前那两粒含苞待放的蓓蕾因他而盛开。

"求你……"她下意识的配合他的求欢……

可是当聂廷军对她做同样的事,她只觉得全身发热,那是种既痛楚又愉悦的感官,虽然理智要她抗拒,身体却享受他带给她的,明知不应该,她却无法控制自己。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第五章

江玉芝尚不知儿子在外头闯下大祸,一早便听到仆人通报,说高家老爷前来拜访,马上笑脸相迎。

"亲家公,欢迎、欢迎。"她赶紧命下人奉茶,没瞧见高老爷不豫的脸色。

高老爷马上抬起右手,"等一等,这“亲家公“三字还是别喊得太早。"

"啥?亲家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挑高眉梢,诧异的问。

"什么意思?"高老爷一脸忿忿的坐下,用质问的口吻问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江夫人,我昨天听到一个传闻,说令公子嗜赌成性,还在外头欠下大笔的赌债,可有此事?"

她闻言大惊,不由分说的便矢口否认,"当然没有这种事了!恩儿一向交友简单、生活节制,怎么可能会上赌场赌钱?一定是别人故意污蔑,亲家公,你可不要误信谣言。"

"真的是谣言吗?对方可是说得斩钉截铁,还说亲眼见到令公子出入赌场。"

江玉芝这下真的生气了,"那个人是谁?请亲家公叫来跟咱们对质。"

"那人是谁你别管,如果让我查出来这件事是真的话,咱们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高老爷直截了当的说。

"绝不可能是真的……"她才这么说,厅外就传来叫嚣声。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

"这儿可是丁府,不是你们这些人撒野的地方,快出去!"听那声音像是有两三名仆人努力要阻止外人闯入。

江玉芝不快的喝道:"外面在吵什么?"

"夫人,不好了!"仆人一脸惊慌的冲进来,"外头来了几个人,他们说少爷欠了他们钱,要上门来讨债。"

"什么?!"江玉芝脸色大变,这时展骁已经带了两名打手进门。"你们是什么人?儿子欠你们什么钱了?"

展骁挥了挥手中的证据,"你儿子欠了咱们赌场里一万两的赌债,这儿有他亲笔所签下的借据,就算你们想赖也赖不掉。"

"赌债?!一万两?!"她的身子晃了两下,险些站立不住。"不可能,我儿子绝不会跑去赌钱,绝对不可能!"

高老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江夫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来人!快去请少爷到大厅来。"她火速的命人前往,非证实自己儿子的清白不可。

仆人匆忙的到房里将正在和周公下棋的丁书恩叫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到大厅,一见到屋里的展骁,所有的瞌睡虫就全跑了。

"啊……你……"他曾在赌场里见过这个人。

展骁嘲弄的笑笑,"丁大少爷,早哇!"

"恩儿,你老实跟娘说,你根本没到赌场去过,更没有欠下什么赌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