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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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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籍名:《无赖少君》    作者:梅贝尔




南可人被揶揄得面红耳赤,“他受欢迎关我什幺事,我为什幺要吃醋?”

“你们小两口又吵架了是不是?”在客栈工作的人早已经习惯他们每日清早一个追、一个跑的画面。

这下子她连耳根子都红了,气急败坏的娇嚷,“你们不要误会,我跟他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年轻夫妻吵吵闹闹也是正常的,我们都是过来人,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嫁给桃花这幺重的丈夫,将来可要辛苦点了。”众人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我跟他不是夫妻,你们真的搞错了--”她急得想跟君亮逸画清界线,却是越抹越黑。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害羞,没把她的话当真。

“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舍不得让你太累,有工作都抢着做,像他这幺好的丈夫,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南可人有口难言,心里气极了,不知已臭骂君亮逸多少回。

“哈--小娘子脸皮薄,大家就别再取笑她了。”无奈,所有人都想错了方向。

南可人不想浪费唇舌跟他们解释,将几道盛好的菜放在托盘上送出去给客人,顺便想找那名罪魁祸首算帐。

结果当她把菜端到外头,就见君亮逸肩上被着白毛巾,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靥,手上还提着茶壶的满场飞舞。

“漂亮的大姐,你的菜马上就到,先喝口茶稍等一下。”他嘴甜的对象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经他一夸,简直乐得嘴都歪了。

别桌的女客也招手唤他过去,美其名是喝茶,实际上是想听听他的奉承,顺便看看他那张帅帅的脸。

她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尤其看他一脸乐不思蜀的样子,似乎做得挺快活的,不由得怒火中烧,且越烧越旺。

“你把菜端来了,怎幺不叫我一声呢?”君亮逸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伸手接过托盘。

南可人口气发酸的说:“我看你好象很忙,大概没时间理我。”君亮逸一怔,随即笑了开来,“你在吃醋吗?”

“吃你的大头醋!”她小脸不争气的红了,转身借口要逃开那双炽热的眼光,“厨房忙得很,我没时间在这儿跟你磨菇。”

她为什幺突然胆怯,又脸红个什幺劲儿啊?

脑中又浮起他对每个女人微笑的模样,她就心中满不是滋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南可人,你有出息点行不行?干嘛为那种人生气。

从今以后,她都不要理那朵烂桃花,他尽管去冲着那些女人笑好了,谁希罕哪!

※※※

折腾了一天,再做满两天苦工她就自由了。

南可人掐捏着酸疼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原来在外头要赚钱养活自己还真不容易,我现在才知道以前过得日子有多舒适,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她想起爹娘还在世时,虽不是锦衣玉食,却也是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必靠自己的劳力去挣一毛钱;可是等爹卧病在床,同伙人便将所有的资金卷款潜逃,她和娘对生意又一窍不通,爹死了之后,只有卖掉店铺和房子节省度日,最后连娘也郁郁而终,什幺都不会的她只有去投靠外公。

“现在身上缺少了盘缠,哪里也去不成,要是又回外公那儿,肯定会被人嘲笑的。”她懊恼的咕哝着,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才搞得现在这种进退不得的窘境。

“那就别回去了。”有人回应她的自言自语。

南可人随口轻哼,“说得倒容易,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我可还懂。”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保管你有吃有住。”那人相当大方的表示。

“我不喜欢欠人家,况且我们又非亲非故--”她这时才如大梦初醒般的瞪着在她肩上按摩的大手,赶紧像赶苍蝇似的拍开它,躲得远远的。“你干什幺?”

君亮逸笑得可皮了,“我只是看你肩膀好象很酸,才好意帮你捏一捏。”

“不用你假好心,你尽管去跟外面那些女人献殷勤,我就算是酸死、痛死也不用你管。”她气得嘟着小嘴,忿忿的说。

他眼底眉梢饶富兴味,笑嘻嘻的说:“还说不是在吃醋,我都闻到这屋子到处都是酸味了。”

“你--”南可人宛如被戳破心事般,恼得头顶生烟,嗔怒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朝他掷去。“你这大萝卜、烂桃花、色狼”

“唉!不要再丢了,这茶杯可是要银子的,摔坏了要赔的--”君亮逸像跳豆似的在屋里蹦跳,闪躲着她的攻击。

南可人把茶杯都扔光了,可是气还没发泄完,马上又将目标转向枕头,往他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上砸去,“打死你,打死你”

“我的好可人,你别再打了。”看这情况,他再不讨饶不行了,于是从她手中抢下枕头。

她凶悍的两手扠腰,娇嗔的道:“你别乱说,我才不是你的!”

“我们都同房这幺多天了,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君亮逸绽出志得意满的笑容,而这番几近轻薄的话,听在南可人耳中却十分刺耳。

在他眼里是把她当作妓女还是荡妇?南可人指责的瞪他一眼,委屈的美眸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踱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暗自哭泣。

“呜--”原来他是这样看轻自己,所以总是玩世不恭的戏弄她。

君亮逸被她突如其来的啜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清了清喉咙,心想人家终究是个尚未出嫁的闺女,他这话说得的确有失妥当。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郑重的跟你道歉,你不要哭好不好?”

“走开!”她呜咽的嚷道。

他又悄悄的靠近一步,“我让你打好了,还是你要用剑刺我也行,只要你不再掉眼泪,要怎幺样都行。”

“你就只会欺负我……”南可人捂着泪湿的小脸,哀怨的嗔道。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故意这样逗你。”他大声的替自己辩驳。

她闻言诧异的扬起泪痕斑斑的娇颜,“你--说什幺?”

“我说我喜欢你。”君亮逸眼光如火焰般的汤着她的肌肤,哑声说道:“很喜欢、很喜欢,这样说可以得到你的原谅了吗?”

南可人烧红了脸颊,结结巴巴的说:“你--别以为这幺说我就……会上当,我才不相信……你这种人的话。”

“那要怎幺样你才肯相信?”她那表情活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让他心中甚是不平。“你认真的想一想,如果我讨厌你,大可以丢下你不管,为什幺还要陪你在这里做苦工?那全是因为我舍不得你。”

她长这幺大,还从来没有男子这幺赤裸裸的对她表白,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无措。

“我--”她心里实在分不清对他是什幺感觉。

“你现在还没喜欢上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相处,我相信很快的你就会爱上我了。”他对自身的魅力深具信心。

她原本有些涩意,但听见君亮逸如此大言不惭的自夸,仿佛没爱上他就是不识货,她不禁轻嗔薄怒的横他一眼,赌气的嚷道:“你慢慢去等好了,我绝不会爱上你的!”

“要不要打个赌?”君亮逸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一丝兴味。

南可人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她那嗔恼的娇态让他有短暂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

“哈!我知道了,你是怕会输给我对不对?”他抓住她好强的个性,决定采取激将法。

“我才不怕,赌就赌嘛!”她就不信自己会那幺倒霉的爱上他。

君亮逸那张厚薄适中的性感嘴唇咧得老大,笑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五天的“刑期”届满,两人终于恢复自由之身,君亮逸的荷包也赚得饱饱的,全是客人偷偷塞给他的小费,唉!人长得帅就有这幺一丁点好处,走到哪里都吃香。

“哪!这些银子交给你保管。”他爽快的将一小袋银两递给她,绝不藏私。

南可人微微一怔,“你把银子都给我,不怕我跑了?”

“我绝对相信你的人格,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会黏你黏得紧紧的,就算你想甩也甩不掉我。”君亮逸笑瞇了眼眸。

她狐疑的睨了君亮逸笑得过于灿亮的俊脸,忽然有种一脚踩进陷阱的感觉,咦!她明明是千方百计要摆脱他,可是到最后,怎幺两人反而纠缠不清呢?

“好了,现在我们有银子了,你想上哪儿去?”他看得出她对自己还有戒心,不过他有的是时间跟她磨,就像当年爹追求娘一样,他们君家的男人是不爱则矣、一爱惊人,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女人,说什幺也不能让她自手掌心中溜走。

她为之语塞,“我--我也不知道要上哪儿?”爹那边的亲戚早就没有来往,外公那儿又不想回去,天地之大,她竟不知何去何从。

君亮逸不忍见到她脸上寂寥的神情,“既然这样,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最后总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那你呢?你也一样没有地方可回吗?”莫非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无家可归,那岂不是同病相怜?

他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也不是没有地方,只是暂时不想回去,好了,不要愁眉苦脸的,一点都不像你,我比较喜欢看你又辣又凶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南可人沉下娇媚如花的杏脸,一对娇眸辟哩啪啦的爆出火花,“你是在暗示我是个泼妇吗?你给我说清楚。”

“误会!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其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