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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奴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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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籍名:《富商奴Ⅱ》    作者:凌豹姿


见总管艰难的点点头,封天炬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猜测哪个人重要不重要,如果宝儿没事、我就饶了你,若是宝儿有事,我多的是手段对付你,给我滚!

总管这才知道他找回了宝儿,正在为宝儿的事大发雷霆。

印残月的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封天炬守在床边没有离开过,他所有的生意全都交给下人去办,镇日就是照顾著印残月。

然而印残月的意识有时清醒、有时又陷人昏迷,他足足病了十多天,才真正的清醒过来,却全身虚弱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此外印山居自从印残月那日失踪后,隔日就开始找寻他,偏偏遏寻不著,到最后他无法可想,又听说封天炬的别馆里不断地在请大夫,只好厚著脸皮到别馆询问印残月的下落。

一听下人通报,封天炬的语气跟眼神如出一辙地冰冷。

“这种小事还要问我吗?赶走他!就说印残月不在我们这里,说我玩腻他了,早就叫他滚了。”

他设下毒计,就是不想让印残月再回印家,现在得知印残月就是他家失踪的仆役宝儿,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回到印山居那里。

仆役小心翼翼地看了躺在床上、昏睡中的印残月一眼。

见状,封天炬不满的怒道:“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办不了的话,你就不必回来了!”

闻言,那个仆役才急忙退出房间,去向印山居说印残月根本不在别馆里。

封天炬接过另二个仆役端上的药碗,他扶起印残月,小心的吹冷药汁,才喂进他的嘴里,对他既温柔又关心。

印残月喝不下药汁,咳了几次又反胃吐出,封天炬依然小心的喂著他,一定要让他喝下药汁。

在他日日夜夜的看护下,印残月总算脱离险境,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第十章

印残月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唇,却虚弱得发不出声音来。
身旁的封天炬低下头,想听他在说什么,他以嘴形又说了一次,封天炬这才温和的道:“你渴了,要水吗?”
封天炬端来一碗水,小心翼翼的喂进他的嘴里,彷若那碗水是琼浆玉液一般,他喝得涓滴不剩。
他饿了,而且好饿。
“你饿了吗?”
印残月点头,封天炬立刻要人去煮粥;粥一送来,封天炬便扶起了他,一匙匙的将粥喂进他的嘴里,他喝完了水、吃完了粥,又昏沉沉的睡去。
梦里,他生活在一座大户人家的宅院里,是个孤儿;少爷的爹娘死了,他被少爷带在身边习字学琴……画面一幕换过一幕,直到他心碎跳河而死。
他醒了,一醒就哭了起来,封天炬将他搂在怀里,轻抚著他的发丝。
他疼惜的轻唤:“宝儿……”
“我终究、终究,还是落在你的手里…”他绝望的说者,说完后,无力的再度睡去。
等他醒来后,他已经非常清楚的记起自己就是封家的奴仆宝儿:二年前跳河后,他忘了一切,也不知为什么印山居要把他认为弟弟,就叫他以印残月之名活了下来。
“来,你身子弱,这是我特地叫人熬的。”
封天炬一匙匙的吹凉热汤,印残月的眼睛直视前方,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
封天炬对他无礼的态度也不以为忤,他吹凉一匙,就喂他喝一匙。
印残月虽咽下汤汁,但是他仍以坚定的声音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宝儿,等你身子好一些,我们就回家了……”
印残月激动得大叫:“我不是宝儿!我是印残月,我的家在京城,我要我哥来接我……”
封天炬十分温柔的道:“乖!不要闹了。宝儿,二年前我不知道你病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能怪罪我。”
印残月冷笑道:“好!二年前你不知道我病了,二年后,你总知道你千方百计的伤了我吧?”
封天炬用手巾擦著他的嘴角。“乖!你以前很乖的,哪像现在,我说一句,你就应上十几句。”
印残月笑容扩大。
“你妻妾成群,个个都对你言听计从.我这么让你讨厌,你还是快快把我丢出去吧,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封天炬正要动怒,却见著他瘦削的脸…跟他说话也只是强撑著一口气而已;他抚摸著他的发丝,说的话像誓言,更像无法改变的决定:“我不会让你走的!一辈子也不可能。”
印残月气得怒瞪著他,放声吼道:“你看到我眼里的情绪了没?那个叫讨厌你、恨你、不想看到你……”他说得太太声,又开始咳了起来。
封天炬急忙掏抚他的背,挟著他躺下。
印残月扯住了他的衣袖,一边咳一边说:“我、我要回家。”
“印山居不要你了,你不记得了吗?”
印残月一怔,泪水霎时盈满眼眶,他憎恨的看著封天炬。“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我今日不必如此痛苦。”
封天炬替他盖好了被子,自说自话:“等你的身子好上一些,我就备车送你回家。”
印残月喜不自胜,乖乖的躺好。“这些日子我的身子好上许多,可以回家了。
封天炬不语,出了房门却要人备车,准备回老家山西去。
冬日已经下起大雪,天气十分寒冷,封天炬检视著车上的被褥是否够暖和,等检查完毕才回房抱著印残月上车。
印残月听说要回家了,他十分高兴,苍白的脸庞竟浮现了娇艳的绋红,丝毫不在意封天炬跟他同坐一车。
“够暖吗?”
车子开始行走,一封天炬就把所有的被子往印残月身上塞,令他暖得直发汗。
“够了!热死我了。”
听印残月这么说,封天炬才莞尔一笑。“我刚好有些冷呢,你的体温分我一些。”
印残月还来不及拒绝,他便挤进他的被窝里,跟他分享他的体温。
印残月用力推了他一把,奈何他像块大石一样不动不倒,只是推痛了自己的手,印残月乾脆不理会他,闭眼睛休息。
车子不知已走了多久,印残月紧张的问:“怎么还没到?”
“还得好几天才会到呢!
印残月讶然,印山居的家就在京城,怎么可能要车子走上好几日?他掀起车帘,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早已远离京城。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又急又气,终于知道封天炬根本就不让他回印家。
他情急之下就要跳车,封天炬用手腕禁锢著他,他再怎么扭动身子,哭喊挣扎,随行的车子一样不断的往山西前进,没有人敢发出声音,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封天炬想要做的事。
“封天炬,我恨你!恨你……”
见他尖叫不休,封天炬只好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想说的话;封天炬放肆的把舌头滑人他的嘴中,印残月用力一咬,把他咬出血痕来。
“他不是你的大哥,宝儿!看著我,他只是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我不是宝儿,我是印残月,印山居是我大哥,我要跟他在一起!”
封天炬当场甩了他一巴掌。“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听见了没?
封天炬狂怒的眼里满是残忍的狂暴,他抹著嘴,仿佛不敢相信印残月竟敢咬伤他。
印残月泪流满面,他用手巾擦拭者自己的嘴唇,好像刚才跟封天炬的亲吻有多么肮脏。
“我不要你碰我,死也不要。”!
封天炬愤怒不已,连印残月也看得由勃然大怒的他脸色有多可怕,但他就像什么都豁了出去般的叫道:“你把我赶出去!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说到后来,他呜咽的哭了起来,他声声呼唤著印山居:“我想跟我哥在一起,哥,哥,你快来救我旷
封天炬的怒火像妒火一样猛烈。
印残月惨白著脸,他的眼眶不断淌下泪水,转过头去,他伏在车窗上哀戚的哭泣著,他颤抖得非常厉害,彷若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伤悲。
封天炬的手还热辣辣的痛著.他的手这么痛,那代表印残月被他打过的脸庞定是更加疼痛。
他将声音放软:“乖!宝儿,我们快回家了------
“为什么我总会遇到你?我原本已经忘了,也想和哥哥快乐的生活下去,就是会遇到你,你对我还是那么残忍………”印残月一边抽噎,一边说话,他的声音藏著无限的绝望跟痛苦。
封天炬心底有股奇异的感觉冒了出来,他却强制的压了下去。
“说打便打、要骂就骂,我是宝儿时,不准我说我爱你,我说你就大发雷霆,我那时哭著求你原谅我,你一脚就把我踹进水里,不顾我在秋天的冰水里伤风、病得要死。”
他苦涩哀戚的眼神,让封天炬心悸不已。
“我是印残月时,你又骂我下贱,是个陪宿的贱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饶过我、放过我?”
“宝儿……”
印残月惨叫道:“别靠近我!我恨你‘封天炬,我也恨上天让我再次遇见你,你去找你的妻妾,我只求你放过我这个陪宿的贱货……”
“乖,宝儿……”
“好不容易有个人真心的对我好了,你又不准我找他,我就算口里不念印山居的名字,难道我心里就不惦念他吗?”
闻言,封天炬内心一凛。
印残月望著车外,像是求救般的伸出手。
“我总觉得,除了死之外,你永远也不可能饶过我……”
封天炬立即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他在下一刻又消失不见,他激动的叫道:“不准再说了!乖,宝儿,我会对你比以前好上几十倍……”
我不要你对我好,只要你放过我、放过我-----
心情激动,印残月又似要昏厥过去。
封天炬将他紧搂在怀里,才发觉他又发烧了。
他连忙要人停车,向人租借民家,还叫大夫来替印残月看病,印残月这一病又病了好几天。
封天炬怕他会拒绝到山西去,趁他病时昏迷不醒,便要大夫随车同行,车子便一路往山西行去。
雪花掩盖了京城的景色,京城离得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了。印残月醒时,知道自己已经离京城很远,只是哭泣,后来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