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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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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书籍名:《魔幻郎君》    作者:宫绫


                                    

            梓欣边说边吹着双手,好疼啊,两只手好像要烧起来似的。幸好是她冲出来,要是换成赵钰,以他那种斯文的个性,哪会是他们的对手?她越想心里越得意。

            高天赐听她这么一说,马上脸色一变,神气活现的对比言说:“在代州城里我最大,我的命令才算数。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打开铁笼,放这些狐狸回归山林,以後别再以狐狸精作祟的名义来蛊惑村民,否则,我治你个妖言惑众之罪!”

            比言大怒,“高天赐,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难道你忘了,你妻妾每个月的花费都是我提供的?

            高天赐轻咳一声,虚张声势谁不会?“你敢威胁我?哼!再不照着命令去做,我就送你进代州城的大牢,享受坐牢的滋味。”

            比言气得脸色发青,眼看情势不利,他只好下令开了铁笼。一只只狐狸飞奔而出,连昏厥的黑狐也被它们叼走。他简直快气疯了,想不到第一次交手,连赵钰的面都还没见着,就惨败得一塌胡涂,这都该怪莫梓欣那女人,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赵钰趁众人不注意,将梓欣带离这是非之地,在走之前,他还不忘向屠雄掷去一刀,警告他别再在暗地里搞鬼,最好光明正大的来一场对决。

            屠雄只觉得左肩一痛,一柄飞刀已插在肩头,他强忍痛楚拨起一看,那刀只有一张纸那么薄,可见使刀之人武功非比寻常,若再加上狐族惯用的法术,此人确实难惹,莫非是传说中的狐仙洞掌门人?他手握那柄飞刀,双眼发出邪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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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七  章

          

            这栋富丽堂皇的别苑与代州城仅有一河之隔,是君儒仅费一刻钟的时间施展法术变出来的。

            梓欣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房内的摆设所吸引,暗自疑惑着代州城里怎麽会有如此美丽的地方。突然,双手的剧痛使她皱紧双眉,眼眶涌进豆大的泪珠。“钰,轻一点嘛,好痛哦!”

            “再忍耐一下,谁教你这么冲动任性,那是一锅滚烫的油呀,你就这样毫不犹豫的伸手进去,你……”他接触到她那双含泪的眸子,所有的言语顿时化为一声长叹。

            梓欣那双洁白粉嫩的手已被烫得红肿,甚至浮起细小的水泡,看得他心痛莫名,当下不假思索地执起她的手,施起疗伤的魔咒。

            君儒一见,只是扬起双眉,不发一语,小玉和莲儿则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梓欣的双手被一团柔和的光线围住,而那红肿的部分竟逐渐褪去、变淡,直到只馀一丝暗痕。

            梓欣仍是不知不觉,她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说:“我心急嘛,看到那小黑狐被丢进油锅里,难道你不急吗?我只是没想到油那么烫,下次我不敢啦,人家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骂人。”

            “梓欣,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你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的。”他仔细地为她缠上布巾後,语重心长的扳过她的脸,面对着自己,“你不知道,当你受伤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有多乱,恨不得代替你受这一切。”

            梓欣用那缠着布巾的手轻抚他的脸,这么焦灼的眼神、如此爱恋的神情,光是瞧着就让她心疼。“对不起,钰,我不是有意的,可是当时我若不这么做,那黑狐必死无疑,所以我认为自己没做错;我向你道歉,是因为我让你忧心了。

            “光道歉还不够,我要你答应我,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样贸然行事,凡事都要和我商量。”代州城里处处有危险,他又是比言父女眼中欲除之而後快的异类,为了保护单纯的梓欣,他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不要,这样我一点自由也没有,这次是意外,下次不会那么倒楣了嘛!”梓欣扁了扁嘴,颇不高兴他的专制。

            “梓欣,别这么任性,你忘了出嫁从夫的道理吗?”赵钰再三的深呼吸,捺住性子不对她发脾气,好不容易才获得她的爱,他不想吓着她。

            可惜梓欣根本不领情,“哼,还有脸说是人家的丈夫,至今还没履行做丈夫的义务呢!

            莲儿,你们来评评理,像这样不合格的丈夫下的专制命令,是从还是不从?”

            赵钰的脸色一沉,黑亮的双眼掠过一丝深沉的悲哀,“莫梓欣,你是存心要吵架吗?”

            “有何不可?赵钰,你别太过分了,我虽然嫁给你,可并不代表我就矮你一截,凡事都得听你的。我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而且,我不是小孩子!”

            梓欣越讲越气,她没想到嫁人後就得丧失自由,早知如此,当初任莲儿、小玉说破了嘴,她也不嫁。

            “不经思考便冲动行事的,就是不成熟的小孩子。”赵钰不理会她的尖叫,一把抱起她往楼上的睡房走去,顺便告诉那三个在一旁看好戏的“闲杂人等”:“你们没事可做了吗?

            还是要我亲自指点你们?”

            君儒等人连连摇头,拨腿就走,“不不不,我们自己去找事做,不劳您费心了。”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赵钰叫住了莲儿,“待会送点东西进来,梓欣需要多吃一点,她太瘦了。

            犹在与夫婿的双臂战斗的梓欣冒出涨红的俏脸,“莲儿,别听他的,我不饿。”

            “莲儿,还不快去?!”赵钰温和的声音依旧,但其中夹杂着一丝胁迫,使得莲儿马上丢开对梓欣的忠诚,倒戈相向。

            赵钰不理会君儒的窃笑和小玉深思的眼神,大踏步的走上楼,一脚踹开房门,把梓欣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即使在盛怒之中,他的举动仍是轻柔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她。

            “梓欣,这回我是认真的,你必须学会听话,而且学会保护自己。像今天这种荒唐的意外根本可以避免,你只要再冷静一点,就不致弄伤自己,而且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想办法。记得在你出面之前我曾告诫你什么?”

            “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当时情况危急,我怎么知道等你出手时是否还来得及,那是我唯一能想到最快的办法。”她的手已经不那么痛了,他还一直说教,真想拿本书敲他的脑袋。

            他长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这么冲动,为什么就不想想你若有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办?”

            “这么笨的妻子,既不会办事又会丢你的脸,若我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遂了你的意?”梓欣哼了声,别过脸去懒得理他,明明她做了一件好事,他却不愿褒奖她,亏自己这么爱他,想想还真不值得。

            赵钰好半晌都没出声,她好奇的转回头,只见他一脸的阴鹜与无奈,此刻的他是危险与阴沉的,更是她从未见过的。他沉重的问:“梓欣,你是真的想离开我?还是想以这个方法来惩罚我?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些?还是我在你的心里根本一点分量也没有?”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顺,但眼中却蓄着风暴,梓欣被吓住了,她不知道发起脾气来的他是如此的可怕,她嚅动双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钰的脸色益加森冷了,他的一生痴心竟换来一场梦,到头来终究梦醒成空,他又该向谁抗议呢?

            在这微妙的一刻,君儒推门进来,见到他俩一坐一站,神色有异,一时之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少主,向阳昏过去了,长老说他的伤已破去他的法力,那锅油是下过符的,向阳就快不行了,少主,请你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赵钰微微颔首,没有再看梓欣,便随着君儒走了。

            梓欣颓然坐倒在床上,泪水不停地滚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只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

            入夜,晚风微凉,莲儿端来的晚餐依然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梓欣趴在床上断断续续的抽噎着,直到敲门声轻轻地响起,她一跃而起,脸上堆满笑容,“钰,是你吗?你终於回来了,我等你好久……”

            她的话语倏地噎住了,因为站在门外的是温文儒雅的君儒。“少夫人,少主有事耽搁了,吩咐属下务必请少夫人先歇息。”他抱歉的说。

            梓欣满心地失望,起身走出门外,赫然发现今天是满月。日子过得真快,她嫁给赵钰已经一个月了,可是他们宛如夜空中两颗距离最远的星星,只能遥遥相望,却永不能接近。

            “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君儒站在她身後三尺之遥,不敢逾越。“少主办完事後就会回来,请少夫人放心。”

            梓欣叹息着,“什么事比我还重要?我要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他一些心底的话。”

            君儒挑起双眉,爱管闲事的本性蠢蠢欲动,“少主听了一定会很高兴。”这句话是试探,也是推测。

            “是吗?我可不敢确定,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上我这个一无是处又其笨无比的女人当妻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为他所爱。”梓欣觉得好泄气,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依赖赵钰,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她很傍徨;相对的,她也不明白只是一件小事,他为何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少夫人,你可以质疑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就是不能质疑少主对你的爱。”

            君儒忍不住管起闲事来,他觉得这两个人的问题不大,挺好解决的。“其实,少主有太多顾忌与苦衷,所以不敢大胆的把他内心珍藏的情感全部释放,他一直在压抑自己,深怕你终究会有离开他的一天。”

            “离开他?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可怕的事,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是吗?”梓欣愕然的抓紧栏杆,拚命的摇着头,她还担心他会嫌弃她、不再爱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