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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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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书籍名:《亲爱的好辛苦》    作者:孟妮


                                    

            她大惊失色,脸色变得苍白。

            「你要说什么?否认?」他轻笑一声,这让她心里一寒。「我亲眼看到了,我想等你的解释,但是,你只是回避我。我知道你和他有往来,但我装聋作哑,我相信你会做出一个决定,我不逼你,因为我也想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不是的,我刚刚已经解释了,我和他只是朋友。」她拚命的摇头否认。

            他苦笑着摇头。

            「如果我没看到那幅画,也许我会相信,但是,那画是你的心声,是你最诚实的反映,在你的画里,那夫妻真可怕,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只是随便画的?没有一点的意义?你把那画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昭示着你在这场婚姻里痛苦的心事,『夫妻』……哈哈,那主持人是怎么说的?象征着两人痛苦微妙的关系,不能分开,只能紧守着彼此。行云,你是这么的痛苦吗?」

            「以敬。」她大喊一声,急切的握住他的手,心里又急又慌。「那天我是心里很烦,才会画那幅画的,就是我们吵架的那天,画完后,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想把它藏起来,但是被毕老板偷走了,我好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想不到它会出现在拍卖会上,我怎么会故意将那画拿去拍卖会上展示呢!」

            「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他的眼里饱含着她从未见过的苦楚。

            她一顿,看着以敬的眸色更深了,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我那天生你的气……我不想让你看到那幅画……我以为……以为我会把画找回来的。」

            「你不相信我。」他的声音更见冷冽,双眸森森的闪着光。「对你而言,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你却不肯告诉我,不相信我能为你处理,不相信即使我不喜欢看到那幅画,我也会接受你的解释,然而,你却彻底的否定了我!」

            她颤着唇,原以为确定的理由,在他说来却薄弱得不堪一击,她颓然地倚在沙发上。

            他的话一字字、一句句敲打着她,他的声音有愤慨、有激动。「行云,你让我痛心,你问我,我们这样在一起有什么意义,这是一个好问题,我居然未曾去想过,只是不知道你在心里反复想过了多少次。」

            她拚命的摇头,长发散乱。她没听以敬说过这些话,但是,她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听他说,而该是在两情缱绻时、该在枕畔轻语时,绝不是在这种猜忌、怀疑的时候。

            「不是的,我只是着急,我生气……」她的声音里已有哽咽。

            他轻声的说:「你说,我们这样在一起有什么意义……你怎么能够这么随便就说出这句话?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是你的丈夫,这个身分对你也没有意义吗?」

            「我还是做得不够好,做得不对,以至于你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否决了我、否决了这个婚姻。哼!那我们这十二年来算什么?我甚至不是个好父亲,所以连书纬都鼓励你离婚,看来,我真的很失败。」

            「我知道自己在你眼里不是个好丈夫,即使我很努力的去做,却还是达不到你的标准。也许,我陪你的时间真的太少了,但是,我总是想,我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可以相处,到时我就可以弥补……」深吸口气,他继续说:「现在,你已经不打算给我机会了。」

            她的眼里已是蒙胧一片,她的心,深深的被他灰心绝望的表白打动,泣不成声。

            他的神色越见疲惫苍凉。「我知道有另一个男人出现,可我忍耐的等着你选择,很好,这就是你的答案。」

            「不……不是的……」她声音哽咽。「以敬,你听我说,我是赌气,我不是真心的,我从没想过要背叛你,也没想过要背弃这个婚姻,我只是……只是着急,只是伤心,所以,我好想好想知道你的反应。」

            他扯起嘴角,笑不像笑,只有苦涩。「我不会这样试验你,我不敢要的东西更多,所以我不敢试、不敢贪心,你,一直都是我所难以企及的。」

            「以敬,」她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好害怕。刚刚我问你,你爱我吗?你不回答;我又问你,你知道我爱你吗?你也不知道,所以,我真的是一时生气了,气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心意。」

            他任她抱着,任她的眼泪浸染他陶前的布料,他的手垂着,并没有回抱她。

            他叹了口气。今晚,他叹了好多次气,也许今天以前加起来的总和都比不上今天的多。

            「行云,我娶了你,就是对你承诺一生了。」

            她仍靠在他胸前,低声呜咽着,小手紧紧的抱着他,希望能温暖他话里的寒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你只是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拨掉搂着他的手臂,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疲倦,彷佛心已灰、意已冷。「放开吧!我累了,你也该休息了。」

            他转身离开,还顺手关上两房相隔的门,关门的声音虽轻,但敲在她心门上的声响却是又重又狠。

            第七章

            以敬离开后,他那又重又响的话一直在她心中环绕,她的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揉过似的,又痛又难受。

            她缩在床上想了又想,以敬今晚说的一番话带给她很大的冲击。

            她不怪他对她说出重话,不怪他对她冷淡,因为她真的是个自私又残忍的女人,因为理智一时被冲昏了头,竟然不自觉的伤他这么深。

            而且,原来他误会了,误会她和品禛之间的关系,他看到了餐厅里她和品禛争执的一幕,看到品禛吻她,所以那天晚上他才会那么反常;他也知道那天打电话来的人是谁,所以抱她的手紧得她几乎要窒息,而今天,他看到了那幅画。

            天啊!她用手掩脸,忍不住呻吟。他必然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原就理智冷静,不会像个被愤怒烧去理智的男人般对她大吼,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解释,而她不但没安抚他,反而开口否决了这段婚姻。

            不,她得解释,她得说清楚,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原谅!

            走向两人相隔的门,当她要拧开门把时,才发现门竟然上锁了。她愣在当场,久久无法动弹。

            结婚十二年来,只有她在生气时才会把门锁上,他从来没有上锁过,但此时,一动也不动的门的确是紧闭的。

            以敬……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这气气得不轻啊!她懊恼的揪紧头发,几次鼓起勇气要敲门,但又颓然放下,来来回回的在地毯上踱来踱去,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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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她忙起身为他做早餐,榨了柳橙汁、烤吐司、煎蛋、煎火腿,一边惴惴不安的想着待会儿该和他说什么。

            一夜的辗转难眠和哭泣,让她眼睛红肿,越想就越觉懊恼,暗骂了自己无数次的大笨蛋。

            七点,以敬准时下楼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更显冷峻严肃,平常早晨时会有的温暖笑意都没了踪影,他也没多看她一眼,就准备要出门了。

            「等等,早……早餐弄好了,要不要……吃完早餐再走?」她追上他,手足无措的开口。

            「不吃了,我有个早餐会议要开。」说着,他已跨出了客厅大门。

            「是……是我做的,你……你不吃吗?」她期期艾艾的问。

            「不吃。」他冷冷的说完后就坐上车。

            望着车子扬长而去,她更沮丧了。

            以前两人吵架后,她都会做饭主动示好,而他吃完饭后,一切也就像事过境迁,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像这样板着一张脸不看她,也不吃饭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呢!

            之后,她整整想了一天,想该怎么让丈夫消气,该怎么向丈夫道歉。

            终于,她一咬牙,在中午时拿起电话拨给他。

            「喂,总裁办公室,您好。」公事化且严肃的声音扬起。

            「林秘书吗?我是行云,方总裁……可不可以接电话?」

            「可以,请稍待。」只要是夫人的电话,总裁不论在何时都会接的。

            「喂。」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熟悉的嗓音。

            「以敬,我是行云……」感觉到他的沉默,她鼓起勇气道:「今天早点回来好吗?我……我做菜。」

            那头仍是沉默,电话中还传来了纷杂的声音,显然是正在开会。在她的心越沉越低之后,他说话了。「我今天有事,会很晚才回去。」

            「噢!」压不住浓浓的失望,她只能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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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深夜,她已支撑不住的昏昏睡去时,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声响。

            她静静的等候着,知道他已冲完了澡,从门缝透出的灯光暗了,晓得他准备要睡了。

            她试探的再拧动门锁,沮丧的发现门还是锁的,但随即,她深吸口气振作起精神,为自己加油打气。

            拿起钥匙,她打开了他的房门,他的房间内已是一片漆黑。她蹑手蹑脚的走近他的床铺,模糊的看到他正背对着她躺在另一侧。

            她知道以敬一向喜欢她主动上他的床,但她这么做的次数一向少得可怜,因为以敬对此一向积极热情,她根本没机会等到饥渴的时候。

            她轻手轻脚的钻进他的棉被里,他仍是动也不动的,她深吸口气,试探性的把手伸向他的腰腹,轻抚着他。

            他仍是背对她,僵硬着身子,她屏着气息,更贴近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