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宰杀了。只因为他们想看看这个奇怪的动物怎么会储水呢?。。。。我很恨自己,是我害了达玛,从那天开始,我才知道所有的单纯都是愚笨的表现。我对活着彻底失去了信念。。。直到。。。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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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明亮的眼眸闪过几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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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他,年轻的他,孩子气浓重的他。我们相识与旱城的集市,他想带我回北胡,但我却没有跟他走。因为我想报仇,即使我知道我报不了,但是如果不去做,我心中无法消除对达玛的愧疚。他嘲笑我无知,我知道自己确实无知,居然以卵击石,妄图以己之力杀害首富家主人。最终被他们抓住,他们把我放在灯火明亮的庭院内,放肆的污辱我。。。。那一年我只有岁。上百人在围观,不记得几个奴仆穿插着我的身体,疼痛早已经淹没了最初的感官。最终,还是他带人遣入府邸,救走了我这个早已经失去半个命的破败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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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她被自己掐红的手指,轻轻揉按着。眼神不禁布满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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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过死,我又哪里有脸活,我大骂他为何救我,但他却当着众人之面狠狠地打了我一个嘴巴。我知道,他虽然年轻气盛,却从不曾打女人。他告诉我,如果还知道疼痛,就努力的活下去,如果真不想活了,他立刻把我扔回去继续让人玷污。为了他这句话,我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努力的学习东西,想让自己变得足以入的了他的眼。但他却把我赐给了月公子做奴才。我知道这或许是对我最好的安排,在北胡,能进风花雪月四大将军的门做奴才是何等荣幸之事,但我却宁愿做个丫环在他身边。虽然不曾妄想他回馈什么,但至少也可以做一个观望者。看着他是如何把北胡的版图渐渐扩大,看着他如何让更多游牧人民找到固定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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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视他充满仰慕的眼神,我不禁想起三年前北部战事的开端,不正是因为旱城首富全家被杀引起的吗。仔细算算,这青楼崛起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看来,北胡的入侵本身就是蓄谋已久的事情,只不过借着公孙太皇太后的去世,才开始演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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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十四章 战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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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说大漠王趾高气扬,但我知道他从不屑伤害弱小。世人皆道他烧杀掠夺,但我知道他伤的都是那些曾经迫害过大漠子民的人。世人皆鄙他强抢民女,但我知道他从不碰真正的妇道女子。我看到的,都是一个个主动献身的贱人,但是他却宁愿碰妓女却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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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清泪静静滑落,看的我不禁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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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太认同她所言的全部,但理解到他是站在北胡子民的立场上去说话,也就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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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你,说明他没把你当作那些可有可无的女子,他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归宿。难道这样不好吗?如果他真要了你,你才永远也无法作一个旁观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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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澈的眼眸渐渐变得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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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也是如你这么说的。。。。但是我。。。做了。。。。做了一件让我后悔终身的事情。。。彻底的打破了他对我仅有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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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抹平她额间的褶皱,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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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是错事,改了便是了,又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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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这错事不仅害了自己,还牵连了月主子。一切都怪我太过痴心妄想,旱城攻破之时,我居然。。。利用了大家的信任,在他酒里下了。。。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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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愕然,女子的痴情果然是一把双刃剑。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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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何宁愿去碰旱城首富的妻子也不碰我。。。我。。。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便作了。。。。败露之时,他用鞭绕起我的脖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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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月主子还愿意出面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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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那个轻佻的月公子,世人皆道真君子,其实君子往往乃小人,反而是那些极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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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加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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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起她的手,坚定的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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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个好的主子,所以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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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怎么会不明白他是个好主子。但是饶我性命的条件就是被除名与大漠的飞云骑。我害的几万月家军失去飞云骑的身份。我当时想过自杀,却被画师傅打昏了。我们都是一起患难与共的人。你生在富饶的黎国,你不会懂得何为天灾。而我们,却是一群因为贫瘠的土壤失去亲人的孩子。他们没有任何人责怪我,而是选择最无谓的宽容,让我内疚的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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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暗自吃惊,这琴师傅告诉我这么多,会不会反而给我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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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青楼可以短时间崛起,主要是底蕴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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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想起刚才路过三楼时,对视上的那双陌生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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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那大漠王气消了打算把月家军重归于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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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还有谁能配得上月公子极为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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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脸色忽晴忽暗,她突然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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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我知道你是女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何在你面前,能把积压在心头的事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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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没有兄弟姊妹,达玛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后来跟了木王和月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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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上下也都是男人。没想到,今日,我竟是对一个陌生的女子道出了这些淫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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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漠的儿女重情义,惜誓言,今日,我以对达玛的怀念起誓与你结为姐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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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愣住。看来她对我并非毫无戒心。一句姐妹便压住了我的诚意。我知道无法拒绝,便与她双手交握,算是认可。她脸露喜色,空洞的双眸布满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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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若男,真的。。。你一进来我便知道你不同与凡人。因为你有一双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眼眸。清澈的让我这种残破之人无地自容。这世上,能够接受我这样残花拜柳,又做过那样不知廉耻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你这种脱俗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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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她此言发自内心,在这封建的古代,又有哪个女人会看的起如此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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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拥有前世的记忆,我对此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才可以听得如此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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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二楼的画师,不禁忧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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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也并非只有我愿意接受姐姐,二楼的画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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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白皙的柔夷捂住我欲张的嘴唇。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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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妹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对不起。。。一个人只有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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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早在岁那年,便进驻了一个少年的身影。这一生,怕是注定无法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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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孤老一生,当我披散着白发,托起布满皱纹的脸颊之时,也可以微笑的回忆起曾经苦苦的痴恋。。。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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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充满遗憾,可惜了一个如此真性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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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继续劝慰她,在感情方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她自己看不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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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勉强与画师傅在一起恐怕也是难以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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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吻了一下,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冲着她惊讶的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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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一个好女人。。。我希望以后你可以多为自己而活,多爱自己一点,因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是无法让别人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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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水如泉涌般的湿了我的衣衫,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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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一生,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个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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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如孩童般扑进我的怀里,我轻拍着她冰凉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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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如果他日。。。他日。。。你们兵临城下。。却发现。。守城人是妹妹的话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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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随意一问,却见她泪带梨花的面容充满坚定。笑着冲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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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懂事,姐姐没有好好保护好达玛,那是我一生的痛苦。如今,我认你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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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你当做唯一的亲人,或许,我保护不了你全部的家人,但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了妹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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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一股暖流充斥着全身的血液。突然想起外面还留有众人,有些担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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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外面的人都以为我进来是考试的,你却与我说了这么多事情,耽搁了很久,难免让人心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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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睫凝思,颔首点头,随即一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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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妹妹你自己随便谈个曲子吧。无论什么样,我都会让你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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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于心,淡淡的抱起琴,思索着该唱何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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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的凝视琴师傅百合花般的面容,想起前世为爱情悲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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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世红娘傻傻的追随,梦娘痴痴的等待,七娘对哈斯乌拉山的念想和妙儿悲凉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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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不堪的回忆交织成美丽的画面,涌现在我波动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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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们满山红叶的对酒当歌,有我们相约来世的缘聚红楼,有我们一起的笑傲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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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禁感叹我们皆是女子,我们皆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折断双翼来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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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乱世当中,带着一抹微笑,彼此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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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突然涌上我原本湿润的双眸,我仰起一抹最灿烂的微笑冲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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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随便谈个曲子,而是想送姐姐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