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皮皮鲁说。
舒克钻进五角飞碟和贝塔一起监视探长林的行踪。皮皮鲁换上游泳裤，和燕妮、歌唱家一起游泳。
歌唱家已经学会了游泳，她现在除了唱歌，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游泳。
“你再掉进下水道里，没有饭盒也能活了。”皮皮鲁游到歌唱家身边说。
“上帝保佑我这辈子再也别掉进脏水里了。”歌唱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燕妮游过来说：“在游泳池里游泳没太大意思，有机会咱们去大海里游泳。”
皮皮鲁正要搭话，舒克跑到游泳池边对皮皮鲁说：
“探长林遇到难题了，你来看看。”
皮皮鲁连游泳裤都没换，跑进五角飞碟。燕妮让舒克带浴衣给皮皮鲁穿上。
“一位小姐在宾馆被杀，探长林……”贝塔看见皮皮鲁来了，想将经过告诉他。
“给我放一下录像。”皮皮鲁想看实况。
贝塔将五角飞碟遥感电脑自动录制的录像带放给皮皮鲁观看。
这是一家四星级宾馆。客房服务员正在挨个打扫房间，楼道里停着装有清洁工具和各种以新换旧的客房必备卫生用品的小车。
一位女服务员用钥匙打开1428房间，她先打扫卧室的卫生。当她准备打扫卫生间推开卫生问的门时，她发出了一声动物般的喊叫，她看见浴缸里泡着一具女尸。
闻讯赶来的宾馆保安人员拨通了报警电话。刚刚离开××小区的探长林立即掉转车头直奔发案的宾馆。
经查实，死者是某时装公司的黎经理，该经理是喝了麻醉药后，被人按人裕缸中窒息而死的。
“谋杀案。”探长林对助手说。
“今天谁来过这个房间？”探长林的助手问服务员。
“没注意。”服务员剐忆不起来。
“这位黎经理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探长林问服务员。
“一个星期。”服务员说。
“去死者的公司。”探长林对助手说。
黎经理的时装公司看上去很不景气，职员都无精打采，虽然公司外边挂着时装公司的招牌，可如果拆掉牌子，别人准以为是殡仪馆，气氛十分悲痛。
时装公司的职员们显然还不知道经理被谋杀的消息他们对于探长的造访表示惊讶。
探长林先和副经理谈话。
“贵公司里有没有和黎经理矛盾很大的人？”探长林问副经理。
“本公司的所有人几乎都和黎经理有矛盾，黎经理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小肚鸡肠。”副经理显然也同经理不和。
探长林不能怀疑所有的职工。
“公司经营状况？”探长林又问。
“不好。您刚才大概注意到我们的商店了，最少的时候一个月的营业额只有一元七角。”副经理说。
“那你们靠什么维持？”
“靠银行贷款。”
“银行怎么会贷款给你们这样的公司呢？”
“黎经理别的本事不大，但贷款却很有能力，每次都能贷个几十万元。”
探长林皱起眉头。
他感觉到贷款里有问题。
这时，助手叫探长林接电话。
“谁把电话打到这儿来找我？”探长林站起来往隔壁房间走。
“局里。”助手说。
局里告诉探长林，这件案子可能比较简单，黎经理因经营不善无法还债而自杀。局里还说让探长林再去接一个新案子。
探长林挂上电话后，眼睛望着窗外。
“咱们走吗？”助手问。
“这个案子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谁干扰也不行。”探长林一拳砸在人家的桌子上。 第269集
旗袍小姐给客人点烟；
早晨都排满的饭局；
部长秘书在饮料里下药；
黎经理命归浴缸
“探长林遇到麻烦了，有人不让他再管这个案子了。”贝塔关上录像机。
“怎么回事？”皮皮鲁不明白，但他感到这个黎经理溺死浴缸案不一般。
“咱们遥感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舒克提议。
皮皮鲁同意。
贝塔调整遥感仪，荧光屏上迅速变化着不同的画面。
“就是这个。”舒克在画面上看到了时装公司的黎经理。
黎经理正和几个男士在进餐。进餐的环境十分豪华，服务员小姐身着紧身旗袍，旗袍侧面的裂缝儿几乎一直裂到腋下。她们围站在餐桌四周，提供包括点烟在内的各种服务。就差往客人嘴里喂饭了。
进餐的人一个个吃得油光满面，说话时唾沫星子满桌飞。黎经理招呼男士们吃饱喝足，显然是她请客。
“她的时装公司如此不景气，她怎么还能这么花钱？”皮皮鲁自言自语。保守估计，这顿饭也得花两千元。
“肯定是要求这些人办事，她才不会白花钱。”贝塔说。
“女性在生意场上奋斗是悲剧。像黎经理这样，天天同各种男人周旋，万幸的是她长得不漂亮，否则还不知要搭上多少资本。”舒克说。
“我倒觉得女人好做生意。”贝塔说。
“那这黎经理怎么做不成？”舒克问。
“智商低。模样差。人品坏。”贝塔给黎经理经商不利总结了三条。
“贷款的事，还靠各位帮忙。”那黎经理端着酒杯站起来，“我敬各位一杯。”
“我们不能一起喝，要一个一个和你喝。”一个戴眼镜的瘦小男人醉眼朦胱的看着黎经理，实际上，他的目光投射在黎经理身旁的服务小姐身上的旗袍的断裂层上。
“我不会喝酒，”黎经理装孙子，“今天是破例。”
其实黎经理能喝酒。
黎经理又轮流和餐桌上的每一位男士干杯，那些男人被黎经理称为“科长”“处长”。
他们都是银行负责贷款的官员。
“我们可不缺吃，对吗？”瘦小男人一边用牙签肆无忌惮地剔牙一边对同事说。
“当然，哈哈，我们如果想吃，连早晨都排满了饭局。”另一位皮肤白得让人恶心的男士说。
“我知道，各位今天能来，实在是赏我脸，我给各位准备了一点小礼物。”黎经理从包里拿出几个大信封，递给每人一个。
“这是什么？”瘦小男人问。
“优惠券。购买本公司产品的优惠券。”黎经理诡秘地笑了笑。
瘦小男人将信封口的订书钉打开，用手一捏信封，信封口张开一道缝儿，他往里一看，笑了。
信封里是满满一沓钱。
“行贿？”皮皮鲁一愣。
“遥感看看有多少钱？”舒克对贝塔说。
贝塔遥感。
“每人一万元。”贝塔说。
“一万元！”皮皮鲁吓了一跳。
“他们真敢要！”舒克不大相信。
几位男士将钱收进自己的腰包。
皮皮鲁瞠目结舌。
“贷款拿到后，我还会谢各位的。”黎经理又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银行给时装公司贷了80万元，黎经理又给几位男士每人送了两万元。
接着，黎经理开始用这笔钱继续向各层次各方面与她的公司业务有关的官员行贿，官最大的一位是部长，还有两位副部长。
皮皮鲁和舒克、贝塔都看傻了。
“他们真敢要。”舒克说。
“相比之下，探长林真不错。”贝塔说。
“再往下看，看看是谁杀的黎经理。”皮皮鲁说。
那位受贿的部长的秘书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黎经理手下的人，她说她知道黎经理向部长行贿的事，她还说她随时可能举报此事。部长的秘书最后明白了，这位小姐十分恨黎经理，想以此事报复黎经理。
为了保护部长，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秘书制订了谋杀黎经理灭口的计划。
在一天晚上，正当黎经理在宾馆里洗澡之时，部长秘书来访。黎经理穿上浴衣和秘书交谈，喝了秘书下了药的饮料，昏睡后被秘书背到浴缸里淹死。
“我要和探长林通电话。”皮皮鲁说。
贝塔给皮皮鲁拨探长林的电话。
此刻探长林正驱车行驶，他决定暗中调查浴缸女尸案。
车载电话铃响了。
探长林拿起话筒。
“请问是探长林吗？”
“我是。”
“我是皮皮鲁。”
“……”探长林竟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