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贝拉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偷了亚历山大的一只雪茄，她把雪茄压在自己的胳膊底下，正在这时，她注意到了大家的态度：“你们在说那老掉牙的片子吗？太平常了。”
“西贝拉，你是小孩子，不要插嘴。”
“我是小孩子？你们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我可早就懂了，你们不知道的我也早就知道了。”说着西贝拉含情脉脉地看着亚历山大。
“你还是出去吧，要不你就在这儿老实点，不要插嘴，好好吃你的饭。”亚历山大板着脸对西贝拉说。
西贝拉好像有点生气了，她一推桌子，转身跑了。我也跟了出去，刚刚跑出餐厅，就看见镇子里的沙林正和西贝拉调情，看那样子他好像一下子要把西贝拉的衣服扒掉。
我很生气，沙林表面上看好像是个好人，总是装作嗓音纯厚的样子练习唱歌剧。我跑到家里，取来了家里的一只单管猎枪，又跑了回来。沙林还缠着西贝拉说说笑笑，我可没管那一套，举起枪对准了他。这家伙呆了，他乖乖地听我的话，被我赶到了浴室里。我举着枪，让他站在浴缸里开始唱咏叹调。这家伙的声音好像更纯厚了，啊啊地张大了嘴巴拼命地唱着。
不过西贝拉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拼命地跑着，最后我把她堵在了屋里。我拽了她一下，把她的衣服拽开了，她索性将衣服撩了上去，说：“你看吧。”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一个女人的身体，她的身体发育得和我想像得一样好，丰满的乳房挺立着，好像向我示威一样，让我的心里一下子涌上了很多东西。不过我立刻发现西贝拉的眼神不对了，她骄傲地看着门外。我一回头，看见亚历山大站在门外惊奇地看着西贝拉。
放电影那一天，我和西贝拉也去了，不过亚历山大将我们挡在了门外，他的理由是我们太小，还不能“欣赏”艺术性这么高的人体表演。可这能阻挡我们对艺术的追求吗？我知道一条捷径能直接到后台去，于是我和西贝拉快步跑到那里。
来的人还真不少，好像全镇子的人都集中到电影院里了，大家都把这当作一次政治学习的好机会，电影院的经理还在台上讲了一番向斯大林同志致敬的话，他刚想说点观看此片的政治意义就被急不可待的人们赶了下去。我从幕布后面看到炮兵上尉和他的风骚老婆坐在了前排，亚伯举着个凳子蹭到上尉老婆身边坐下，一坐下就趁着挠痒痒的机会将手伸到她的大腿上。最可笑的是有一个在战争中立过功的老太太在她的胸前戴了一排军功章严肃地坐在椅子上，乐滋滋地等着电影开始。
电影很快就开始了，因为我和西贝拉跑到了幕布后面，我们看到的镜头应该是和他们相反的，不过这也没什么问题，能看就行。这片子真是不赖，缓慢的短焦镜头照遍了那个裸体女人的全身，之后来了一个男的，两人开始行动了。
“你喜欢这母牛吗？”西贝拉皱了皱眉头，问我，说着她将自己的衣服撩了起来。在我看来，她的身材真比电影里的那女人好得多。
《艾蔓妞》真是部好电影，这部电影播完之后我们的小镇就发生了变化。最先的变化就是亚伯竟然将两只大轴承套在了自己的那地方上。
电影完了之后，我和西贝拉没敢立刻走，因为我们怕碰到大人们。但是等我们想走的时候竟然发现门都锁了，我们在电影院里像两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就是找不到一个出口。突然我们看到一群人从正门走了进来，里面竟然有医生。我们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走到了电影院里的休息室，那里面非常热闹，好多人在说话，但是实际上还真没几个人。
亚伯和上尉老婆看了电影之后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他们根本就没走，炮兵上尉好像那地方有点不好使，看了这么个好片子都没有反应。倒是单身汉亚伯反应剧烈，他和上尉老婆一拍即合，于是直接就在电影院里干了起来。
亚伯和上尉老婆算是比较固定的情人，这一点在我们小镇里不算什么秘密，只是炮兵上尉不知道罢了。不过上尉老婆好像对亚伯有点不满意，因为这家伙成天只知道喝酒，不把自己灌多了根本就睡不着。而且亚伯的性情也有点急躁，不知道调情，只会勇往直前地蛮干。这也不怪他，据说他的那东西又粗又长，加上他蛮牛般的身体，一般的女人还真受不了。
看了电影的上尉老婆当然想找点浪漫，因此对亚伯有点不冷不热，但是那蛮牛可受不了啦，他的那东西早就涨起来了。上尉老婆就对他说: “你的太长了，我家那位才这么长，我觉得那才合适。”说着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个长度。
“那好办，那好办。”急不可待的亚伯跑了出去，他去了镇里的一个小工厂，在那里他找了两个最大的轴承，两个叠加起来套在他的东西上，剩下的就正好是上尉老婆很享受的那个长度。
亚伯很满意地套了上去，不过他很快就感到不舒服了，因为他套上之后就没办法摘下来了。
医生带了几个人来了之后，我和西贝拉躲在门口偷偷地往里面看。亚伯光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下身的地方蒙着一块布，他面色痛苦地看着每一个来的人，好像他们每个人都是天使和上帝。医生很自信也很严肃地踱到亚伯身前，面色平静地看了看亚伯。亚伯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医生用手撩起那块布，之后他的神情就变了: “我操，都这样了。”之后他回头冲着身边的人感慨着说: “我操，真不得了，真——太大了。”
可怜的亚伯到了最后也没把那俩大轴承弄下来。还是老年人有经验，上尉老婆的妈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用工厂的冲床把轴承压碎。亚伯更加痛苦地站在冲床前，将自己的那东西放在台子上，他看着机器启动，大叫一声，痛苦而绝望。不过嚎叫之后他又笑了，他没变成太监。这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不过再之后了不起的事情就很少了，多的只是些莫名其妙的糊涂事，比如上尉弄了辆装甲车，每天全副武装地要向亚伯进攻；上尉老婆又爱上了一个牧羊人，因为他总是在野外工作，这样的约会不用占房子; 炮兵上尉的炮越来越准了，他整天开炮往野地里炸，之后举起望远镜看着自己的老婆和牧羊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光溜地逃命。小镇里的别的人也都忙乱了起来，看了那电影之后偷情的事情越发多了起来，就连校长也在一天早晨死在自己学校的女老师床上。
还是说西贝拉吧。
西贝拉爱上了我的父亲亚历山大，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那天晚上我看见她跑了出去，之后我跟着她到了天文台。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偷偷地摸了上去，偷偷地看了看里面，西贝拉心满意足地坐在亚历山大的身边睡着了。
这不能不影响我和亚历山大之间的关系，我感觉自己开始怨恨他了。那天西贝拉跑到亚历山大的房间里，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于是她躲在了衣柜里。
西贝拉把衣柜的门开了个缝，她看到亚历山大带着一个女的走了进来，他们说着调情的话。那女人走进来之后用房间里的望远镜往外看了看，我家里到处都是望远镜，她看到了她的丈夫在理发店里正在刮脸呢。她坐到了沙发上: “我丈夫正在刮脸，可我却在这里偷情。”
亚历山大无意中发现了西贝拉，那是他想关严衣柜门时看到的，不过他没有声张。回过身去的时候那女的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亚历山大对她说: “我们还是去厨房做吧。”
“厨房？这不挺好的吗，有沙发，充足的光线，还有……”说着她已经脱了衣服开始往亚历山大的身上贴。
这时西贝拉像一只豹一样从衣柜里窜了出来，飞快地扑向她的食物撕咬着。那女人一下子被惊呆了，她被西贝拉又打又咬，好像西贝拉不是个疯子，而她开始像一个疯子了。亚历山大也呆了一呆，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他一把将西贝拉抓了起来，像甩一只小猫一样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西贝拉恶狠狠地看着亚历山大: “我告诉你，我也是女人，她能做的我也能做。”
我很快就知道了这事，我警告亚历山大说: “现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结婚，我不管你和谁结婚，寡妇也好，残疾人也好，只要不是西贝拉。”
之后我去告诉西贝拉，说我父亲决定结婚了。她问我那是谁，我随口说是上尉老婆。
那是又一次聚会，小镇里的人集中在沙滩上野营玩儿。上尉老婆真不是个老实的人，他很快就眉来眼去地将亚历山大引诱到沙滩后面的一处废弃的木墙那边去了。他们话也没说就开始脱衣服，之后亚历山大将上尉老婆抱了起来，开始了一种高难度姿势的做爱。
当然，这一切都没逃出西贝拉的眼睛。别人不注意亚历山大，她可不是。当她看到亚历山大和上尉老婆一起走出人群的时候她就跟在他们后面。她偷偷地溜到木墙后，看见亚历山大正和上尉老婆翻云覆雨，上尉老婆嗷嗷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