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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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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书籍名:《红楼剑》    作者:江上魂


                                    

            立时,江湖中除了有追寻天仙派“大罗金仙上上心法”

            的人外,还有一批追索“莲花神功”和奇珍异宝的人,这样,不几天,在宫家山山庄的周围出观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

            江湖中的四大家族中,宫家与于家相距很近,不过四五十里地,翻过几座山就到了。

            宫家山庄座落在一个山岗上。后面,也就是北面,靠着巍峨入云的高山。东北方向有清清的流泉,每到春天来临,这繁花似锦,阳光明媚,绿菌似海,陶醉人心,真是一个好所在。

            它的西边有一个深潭,水清潭深,幽静怡人。连着潭的是条小路,非常干净。往西走二十里地,就是一个繁华的镇子,买什么东西十分方便。山庄用土墙圈成大院,土墙的颜色是白里透黄。墙高而厚,顶上有几排小瓦盖着。在东西、南三个方面的墙外,还有春节帖的“福”

            字没有掉,只是经变淡红了。山庄的门在南方,迎着太阳。大院不是四方形的,而是一个南北方向长的椭圆形。里面有许多小院子,个个精巧。房子也不少。在东南面较大的小院里,住的是宫南汉的儿子宫村的一家。稍靠后的西边,一个较小一点的院子,原是女儿宫元君住的,宫元君嫁给于灵义的儿子于明光后,这里就一直闲着。后来宫水莲大了,就让她一人住进去。在宫村后面的小院里,住的是儿子宫云龙,是个幽静的所在,供他习文修武。和宫云龙斜对着的是管家丁合深一家的小院。最后的院子最大,几乎和前面的相等。有花草、水池,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假山。房子也是一般的土屋,墩实大方。屋顶是小瓦的,上面长了绿茸茸的苔。有的房子上也长了草。看来好久没有修理了。有的房子空着没有人住。

            宫南汉老两口住一排五间的正堂屋。在靠屋的东南角,是一个不小的软平地,是供他练功的。场上栽了不少柱子,可能是用来练梅花桩之类的功夫的。一旁还放有石锁、石帽等。

            最大的一个是石棒,一头粗,一头细,又有点象个大锤,长近有一丈,粗的一头,比人腰还壮,足有八百斤重。可见要练这玩艺没有雄厚的内功是不行的。

            头天,于然从家里来到姥姥家,和表姐宫水莲住在一起。

            翌日。两人出去玩耍不见回来,这可吓坏了宫家的老小。宫水莲是宫村的女儿,宫南汉的宝贝孙女,于然是宫元君的女儿,也是宫南汉的外孙女,两个人都牵她们的心肠。可到哪里去找呢?宫村立时让儿子宫云龙去于家村看看,是不是到了他们那里。现在是多事之秋,他们又是名门世家,树大招风呀。如果两人有个闪失,那人可丢大了。

            宫云龙是极其英俊的少年,又有一身好功夫,听了父亲的吩咐,就上了路。于家村却不是只于灵义一家,而是一个混杂而居的大村子。于灵义家在村子里是大户,也是头面人物。

            于灵义的三个儿子都是武林中的好手,名声远传于外,雪云刀法名震武林,这和哥儿仨的精湛刀法是分不开的。于灵义作为一家之主,也每每以此自慰。于然是于灵义大儿子于明光的女儿,也是他的宝贝孙女。他听说孙女不见了,大吃了一惊。一个不祥的念头让他心颤,可别让什么恶魔遭蹋了!宫元君、于明光听说女儿不见了,吓慌了,连夜赶往宫家山庄,要问个明白,到了宫家山庄,也只证实了两人出外玩耍,不见回来的消息。众人没有一个头绪,只有长吁短叹。

            熬到天亮,众人正要分头行动,两个女孩却笑嘻嘻地回来了,使一家人又惊又喜又气。

            待问明了情况,众人的心头都笼罩了一层阴云:麻烦要来了!这消息一旦传遍江湖,不知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这些宝物虽然好,说不定也是败家的征兆。

            宫元君却没有说女儿什么,让她们拿出“莲花宝图”细心观看。这“莲花宝图”虽好,不服下独门丹丸,修习起来颇为艰难,除非你达到了杜水的那种境界。可这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而且“莲花宝图”只适于女体修习,男人若修,必须在修习中间,连同以前的功力,进行一次男女交换,否则,不是毫无成绩就是走火入魔。但宝图上并没有说明这一切,故此,人人都认为男女一样可行。

            宫元君看了好一会,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乐得手舞足蹈。于明光、宫村等人也一一记在心里。

            宫元君问:“杜水知道这图上的武功怎么练么?”于然道:“知道。他还指点了我们。”

            宫元君叹了一声说:“这么说,它并不是只属于我们的东西。”宫水莲道:“杜水他是不会用的,也不会修习,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宫元君不信地问:“为什么?”于然说:“他说这功夫男人是不能练的,纵然他可以,他也不屑去练的,因为这绘图人的武功比他差。”

            宫元君气道:“好个狂妄之徒,对古代先贤也轻视起来了!

            他的功夫真的很厉害吗?”宫水莲说:“他的武功很奇怪,怎么也看不出名堂,而且太快。”宫村说:“为什么男人不可练这武功?”于然道:“他没有明说。他不愿练图上的武功,也是我们从他的神情上看出来的。他让我们练完功,我们邀他来,他说不可,我们就分手了。”于明光说:“杜水是个货真价实的高手,还是欺世盗名之徒,谁也不知,慢慢等等再说吧。”

            众人也无什么好办法,只能如此。但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些东西,为宫、于两家所有,任何人也不能侵占它。宫元君和女儿住在一起,没有回于家村,于明光也呆住没走,在宫家一起思谋对策。

            平静了三四天,下了一场小雨。天刚晴,丽日高升,宫家门外有了动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懒洋洋唱道:

            你是从天外飞来,都知道发了横财,上门敲梆你不理,恶狠狠站在高台,一阵风儿坏,刮瞎了我眼,  打破你灵台。

            世上千般终要了,为何你不明白?闹轰轰一阵血雨过,  上了望乡台。谁还记起你曾走八方,开门立派?不如早早快放手,能进去亦能出来,逍遥悠闲多自在!

            这声虽懒,传出去不近,整个宫家山庄都能听清。这不是说给他们听吗?完全是别有用心。宫家人心里气呼呼的,乞丐唱了一会就走了,再没见有什么人来。

            宫云龙不愿在自己的小院里独自练功,走到管家丁合深家,找他的女儿丁巧萍。丁巧萍是一个绿衣少女,不过十七八岁,两颊绯红,双目含情,俏美清丽,是一个让人怜爱的小美人。她正向花儿浇水。此时,她爹去了后院宫南汉那里商议事去了,母亲在屋里。她正要和宫云龙说话,被宫云龙止住,轻轻到了她近前说:“到我那儿去吧?”丁巧萍点点头,随宫云龙来到他的小院。

            随手关上门,领丁巧萍进了屋。丁巧萍从没有见过宫云云龙这么激动过,一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搂入怀中。

            丁巧萍深深地爱着他,一向十分柔顺,这次也是一样,可慢慢地宫云龙让她透不过气来,整个身子都被他摸遍,她就开始有点不高兴了,小声嗔道:“龙哥哥,你怎可这样?我们都是清清白白,若是做错了事,以后如何做人呢?你若真心爱我,就娶了我,那时,我还不什么都顺你?”

            宫云龙哪听这一套,动作愈来愈粗暴。丁巧萍开始反抗了。这时,突然闯进一个人,正是管家丁合深,宫云龙只好放手,尴尬地站在一旁。丁巧萍羞怯地走了出去。

            丁合深神色平静地对宫云龙说:“大公子,你别慌,过一阵子,你把她娶过来就是,现在,强敌当前,怎可只图一时欢快?”宫云龙没有言语,垂下了头,丁合深出去后,他气极败坏地大骂。宫云龙也深爱丁巧萍,一直对她很好。自从他妹妹从山上回来,他就有一种危险感,这种感觉一天比一天强,他怕发生意外,若是死了,不能爱上丁巧萍一回,白活了一次。丁合深虽然阻止了他的这次不良之举,可并没有打消他这个念头。按说,宫云龙这青年人是大有作为的,可环境突然改变了他的命运,他不再是什么侠士,而是一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他怕死,一想到死,想到永远不能再知道痛苦和欢乐,他就颤栗,死亡太可怕!这种心理负担越重,他就越想得到丁巧萍。

            到了晚上,他又想找个理由让丁巧萍来。突然,一阵“哈哈、嘿嘿.嘁嘁”的声音传来,他全身一抖。一个破锣一样的嗓子说:“宫南汉,我们天魔八怪来此,为何不来迎接?”

            说完便是一阵狂笑。—个阴冷的声音道:“长白两狼来此,南汉老儿为何不出来相迎?”

            又一个洪亮的声音说:“九天三者到此一游,何不见故旧出来?”一个人唱道:“世间本有不平事,不平乞丐抱不平。”正是上午唱曲的那个乞丐,人称“抱不平”乞丐刘玄。他什么都抱不平。人家发了财,他眼红,要抱不平,人家受害,他若遇见,只要能打过强的一方,不管那人的后台多硬,他也要抱不平。就是这么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人。或者说,他好事坏事都干。

            这么多不常出入江湖的高手突然来临,声势震动了宫家山庄,一家人都聚到后院商议退敌之策,他们知道,今晚来人还不止这些,连一些名门大派也来了人,不知意在何为?

            天山三圣竟然也在其中。

            众人都忧心忡忡,深感事态严重。宫云龙说:“把宝图珍物扔出去,让他们抢去好了,我们要它何用?人家这么多人,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