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邝森老匹失,就凭你这份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德性。也想统御武林,真是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还不下来领死!”
大会到此,已经完全走佯。现在人家竟向大会主持人叫阵了!
四周看棚中之人,心知好戏已经快要上演,紧张得纷纷离座站起。
“天鼓追魂”哂然一笑,沉声道:“六大护法何在!”
彩楼前六个绿袍老人轰答一声,一齐转身向彩楼躬身而立,道:“敬聆掌门人之命!”
“天鼓追魂”阴声道:“以本门的‘天鼓十道’将两人拿下!”
“是!”
六个绿袍老人回身狞视着“南北二怪”中央两人一个手持鼓槌,另一个则手持巨铙,其余四个左右一分,一面两人,向“南北二怪”包抄而上。
绿袍老人鼓槌倏扬,“冬”——声,“南北二怪”竟微微震颤了一下,不由暗叫“邪门!”
因为在此以前这绿袍老人击鼓之声虽然响彻九霄,但却没有一种令人心悸胆战之力,刚才这一声鼓响怎么——
“冬冬呛……冬冬呛……冬冬呛冬冬呛……”
嘿!非但鼓铙之声震人心弦,令人无法凝神提气,而且鼓铙似有音律,有板有眼,更加令人神驰意走,心族摇摇。
“南北二怪”何等经验,心知这是一种攻心之术,若待鼓铙之音展开之后,后果实难逆料。
两人再也不敢大意,互交眼色,大吼一声,分别向四个绿袍老人劈出五十余掌。
“冬冬冬……呛呛呛……呛冬呛冬呛呛冬……”
“南北二怪”心神一窒,立被四个绿抱老人迫退了三步。
此刻看棚中的岳敏,却不由大为惊奇,他记得父母曾经讲过,古时有唐一代,军中曾有一种“鼓乐”,此种鼓乐正是眼前这种大鼓,不过数目较多,且配以其他乐器,在临敌之时,用以扰乱敌方军心,当时颇为盛行,想不到这“天鼓追魂”竟会这等高深的武学。
况且, “天鼓追魂”邝森以天鼓为号,当然对于此道较六个绿袍老人更为了得,待会可真要小心应付了。
“冬……呛……冬……呛……呛……呛……”
鼓铙之声越来越响,摧人肝胆,震人心弦。功力差的早已瘫痪在地,人事不省。
“南北二怪”毕竟功力深厚,虽也感到心烦不耐,但所受影响不大,因此,四个绿袍老人联手之下,仍然略居上风。
蓦地——
一阵奇异的靡靡之音隐隐传来,但眨眼工夫即来到彩楼附近,其速度之快,即岳敏和“天鼓追魂”邝森这等旷世高手,也不由微微一怔。
突然,靡靡之声大作,破空传来,有如天神下凡,只见两赤身裸体的男女,以不可思议,幽灵鬼怪般地飘落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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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赤身邪教 隐泄噩耗
上集写到“天鼓追魂”邪森下令以“天鼓十通”将南北二怪拿下。
六大护法应声而出,中央两个绿袍老人,一个击鼓,一个击铙,声震四野,扰人心魂,功力差的,已瘫痪在地。
另外四个绿袍老人一齐同手,配合“天鼓十通”鼓音,将“南北二怪”困住。
蓦地——
一阵奇异的靡靡之音,隐隐传来,眨眼工夫即来到彩搂附近,速度之快,连“子午剑”岳敏及“天鼓追魂”邱森这等绝世高手,也不由微微了一征。
突然靡靡之音破空而来,在一片哗然声中,只见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年男女,以不可思议的身法自二十余丈高空,幽灵鬼腿般地飘落在场中。
来人长发披肩,全身赤裸,仅在胯间兜了一块红布,年龄都在二十左右、男的猿背蜂腰;女的楚腰纤细,肌肤晶莹美态撩人!
奇怪的是,这两个赤裸的少年男女眉宇之间,都无丝毫淫荡邪恶之气,由他们顾盼自若,天真未混之态看来,好象根本不以赤身裸体为羞耻之事。
全场中人都凝视着这一对赤裸的少年男女, “南北二怪”和四个绿袍老人在“冬冬”巨鼓之下舍生忘死的博斗,反而被冷落了。
岳小敏脸上一片迷惘之色,看了崔珊一眼大声嚷道:“师父,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怎地连裤子也穿不起?记得敏儿在师娘面前敝开胸衣,师娘就责敏儿没有礼貌,他们这样赤身露体,岂不坏了名头?”
崔珊冷哼一声道:“傻小子怎地不和好人比!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岳敏道:“不穿裤子固然有失礼统,假如能心地纯洁,乐而不淫,赤身露体又有何妨!”
崔珊哼了一声,再也懒得看这宝贝师徒一眼。
此刻,两个赤裸少年男女携手站在场边,同时向岳敏看了一眼,四个十三四岁的男女小童,各持竹笛乐器,站在两少年男女身后。
“冬冬冬!”鼓声有如砸地闷雷。摧人心魂,四个绿炮老人捣出一拳劈出一掌,必配合鼓音,势不可当。
“南北二怪”两人联手。一冷一热的奇深掌功也非同小可,但他们对那鼓音却感到头痛。
鼓铙之声越来越紧,四个绿袍老人的攻势,也更加凌厉。
“南怪”申元化圆球似的身子团团直转,满头长发狠根紧立,扯着破竹似的嗓子道:“老大!”
“嗯!”
“这种锣鼓喧天的打去,简直是耍猴子,咱哥们吃亏不少!”
“不错!老大已经看出,非但鼓音有一鼓作气的功效。”
“且鼓铙的轻重疾缓,也似在引导这四个老杂碎的招术,这种打法,咱哥们可真吃了大亏!”
“老大你看怎么办?”
“老二动动脑筋!”
“老二不便擅专!”
“北怪”长孙拔小脑袋一幌,怒道:“这是什么时候,老二还文诌诌地咬文嚼字,就凭咱哥们这份德性,还想再当鬼雾谷主么?”
“老太难道要打退堂鼓不成?!”
“凭咱哥们的身份,何曾打过退堂鼓来!老二,看到那两个不穿裤子的小崽子吗?”
“老二早就看到了,只是有点心慌意乱!”
“不错,老大也有如同感;在这鼓铙声之音下,只要看那两个小崽子一眼,就感觉浑身发烧,好象下面那件零碎不大听指挥!”
“老大,难道这两个小崽子是‘天鼓追魂’的同伙?”
“你老二的记性不好,忘性可不差,当年武林四大绝学难道你就忘了?”
“南怪”申元化肉缸似的身子猛地一震,道:
“跟罡与血罡本是自出一源,为一前辈奇人所分传与两个徒儿,大徒得‘墨罡’,二徒得‘血罡’,但大徒出道不久即告失踪, ‘墨罡’也因而失传,不知怎会落到‘天鼓追魂’邝老儿手里,据说当时另有一种学名为‘混元罡’较之‘墨罡’和‘血罡’犹高一筹而且此奇学之人,必须童身,且定力深厚才行,据说在绝技未成之先,都是赤身裸体,男女混杂,以增加他们的定力,难道这两个小鬼子是——”
“冬冬冬冬冬”“锵”!五声急鼓,一声铙之下,四个绿袍老人招式骤变,大开大阖,横扫直劈,锐不可当。
“南北二怪”空有一身绝学,却因鼓挠扰乱了心神,无法施展,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这四个绿袍老人的武功,都是“天鼓追魂”邝森的“天鼓追魂十八式”,虽然仅有六七成火候,但四人联手之下,即邝森本人也不能在三五十招下取胜。
突然, “南北二怪”怪吼一声,两人各出一手按在对方命门穴上,单掌集十成功力,推出一掌。
只闻“忽”轰之声,不绝于耳,四个绿袍老人,两个中了“南怪”一记“烁金掌”,肩头冒起一股黄烟,另外两个中了“北怪”的“冰璇掌”浑身鸡皮疙瘩暴直,退出七八步, “哗啦”一声,摔了个四平八稳。
场中一阵哗然,“天鼓追魂”也不禁悚然动容,原来“南北二怪”真力互济,形成一股忽冷忽热舶罡劲,以一甲子半的修为推出。
这两个绿袍老人被阴寒掌功全部击中,一袭绿袍立被冻结,其内腑也被阴寒之毒震伤,刚才“哗啦”一声,即是凝结于长衫上的寒冰破碎之声。
鼓挠之声夏然而止,场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老大!”
“哥们!”
“这一下蛮过瘾的!”
“过瘾是过瘾!不过下一场可就不好调理了!”
“大嫂怎地还不现身?”
“北怪”长孙拨陡地精神一振,小脑袋一晃,小眼睛中射出红光,道:“她若现身,群芳失色,‘天鼓追魂’那老杂碎就不足为俱了——”
蓦地——
一阵阴恻恻的厉笑, “天鼓追魂”邝森已站在“南北二怪”五步以外,四个负伤的绿袍老人已被抬出场外,另外击鼓击统两个绿袍老人,正在蓄势以待。
“天鼓追魂”邝森马脸上如罩寒霜,嘴角上挂着一丝不屑的狞笑,道:“‘一气连理’雕虫小技,邝森若不能在百招之内,将你们两个怪物击败, ‘墨罡’门徒从此掩旗息鼓,不再过问武林之事!”
“北怪”竹杆似的身子卓立不动,宽大的长衫“卜卜”作响,小脑袋一偏,向“南怪”道: “哥们,你看这老杂碎有没有毛病?”
“南怪”奇大的牛眼一翻,瞥了闻森一眼,道:“老杂碎脸上红红的,可能有点发烧!”
“北怪”道:“如果他身染‘绞肠痧’绝症,咱哥们岂能打这落水狗!”
“南怪”道:“咱哥们何等身份,怎能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