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说着话,一双电目却未离开两女的面部,好象理直气壮。
两女此刻才下意识地与他目光相接,这一看不打紧,眼睛竟不中指挥,只见这少年人一身男性的磁力,令人不克自制。
直待岳敏收回目光,两女才自觉失态,更是怒不可遏,其中—个道:“妹妹,这野小子有点邪门,小心着了他的道儿,据说江湖中的淫贼都有一种媚术,令人心旋摇摇,不能自制。”
另一个年龄较大的道:“我看他目光正而不邪,不象是个坏人,我们再问问他——”
“喂!你这人怎么如此粗野!梅花谷怎能容你随便采花!”
岳敏微微一哂道:“你们两人不让我采花就算了,我想你家小姐一定会让我采的!”
“狂徒无礼——”
两女见他越说越不象话,同时猛扑而下,“刷”地一声,红袖长逾三尺,一取下盘一取面部。
岳敏大感不耐,集五成真力,两手一分一搅,又闻两声惊呼,顿时温香抱个满怀。
敢情两女被他一招打住,收手将两女带往怀中。
两女慌了手脚,恰巧岳敏的两手又放在她细腰后肾门穴上,她们细腰被搅,只闻到岳敏身上一股男子独有的气息,不由敌意全消。
岳敏记忆已失,茫然地道:“你们两人身上的香味,好象在哪里闻过,为什么你们身上也有这种香味?”
蓦地——
怒叱声中,门中飞出两朵红云,道:“那来的野种,竟敢到梅花谷中撒野!”
原来这两个少女正是万里凌波寒广袖,程艳秋的女儿——程玲和程红。
两女人随声而至,快逾电击,罗袖一甩“刷”地一声,竟将岳敏和两个红衣少女六条腿缠住,素手一抖, 卜通一声,三人同时倒地。
突然。程玲惊噫一声,道:“你不是‘子午剑’岳敏岳哥哥么?”
倒地的两个少女不由大震,道:“小姐可千万不要认错了人,此人面貌不俗,乃是一个采花淫贼……”
“胡说!”程玲一抖手收回罗袖,道:“‘血罡’门传人岳大侠岂是你们侮辱的……”
那少女一跃而起,粉面赤红的道:“小婢不敢欺骗小姐,他口口声声要采花,还说……”
程玲微微一震,瞥了岳敏一眼,粉颊飞上两朵红晕,道:“他还说什么来?”
“他说……他说……小婢恐怕亵渎小姐……他说小姐一定会让他采的……”
程玲又是一震,她早就对岳敏暗生情感,只因已知岳敏身边已有两个如花修玉的少女,在论剑会上虽然倍受冷落难堪,但她仍然念念不忘。
这句话在她听来心中虽然微微一荡,但她毕竟是黄花闺女,立即柔声向岳敏道:“岳哥哥,这句话是你说的么?”
岳敏被她摔了一跤,正在发楞,闻言道:“哪一句话?”
程玲以为他坏,故意要她重复一遍,但她立即向婢女一使眼色,那婢女立即道:“你不是说我家小姐一定会让你采花的?”
岳敏偏头想了一下,道:“不错!我想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程玲猛然一震,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记得“子午剑”岳敏为人正派,不喜渔色,怎地数日不见,就变成一个淫棍了!
程红在论剑大会上见崔珊和岳小敏当面讽刺程玲,本就恨极,此刻见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不由大怒,对程玲道:“姐姐,我看他一定不是好东西,不然的话,怎会有恁多女人看上他!”
程玲大失所望,没想到岳敏竟是这等卑贱之人,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程玲冷哼一声,欺身如电, “啪啪”两声,岳敏左右两颊,即显示出清晰的指印。
岳敏被打得金星直冒,恚声道: “不让采花还要随便打人,你怎么不讲理!”
程红怒道:“你……再说一句!”
岳敏道:“此地主人是谁?”
程红道:“是我妈妈!”
“我岳敏要见见你的妈妈!”
“你见我妈妈作甚?”
岳敏道:“你不讲理,你妈妈难道也不讲理,我想你妈妈一定会答应的!”
“答应你什么!”
岳敏不耐地道: “你这女人怎地如此健忘,答应我采花呀……”
“啪!”岳敏又中了一记耳光,踉跄退了一大步,大声对程玲道:“你妈妈到底在不在家?”
程玲总觉得岳敏态度有点不大一样,但又想不出道理来,见妹妹连打他三个耳光,心中反而不忍,立即幽幽地道:“我妈妈不在家!”
岳敏道:“你妈妈不在家,谁是此谷之主?”
程玲道:“小妹暂代梅花谷谷主!”
岳敏大声道:“那就好办了,你说说看,你们就让我岳敏采花又有什么不好?!”
程玲一双美目倾注岳敏有顷,一闻又要采花,不由螓首低垂。道:“你……你变了!”
岳敏恚声道:“你才变了!际此一片花海之中,雅人逸士爱花成癖随手采几朵花,原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何必大惊小怪!须知我岳敏有的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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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梅谷涉险 寒潭重生
程玲惊噫一声,拦腰一抱,顺手点了岳敏的麻穴,道:“岳小侠被人暗算,脑户受伤,似乎记忆全失——”
程红冷哂一声道: “姐姐喜欢他尽管请他回家,不必找些理由欺骗小妹,不过妈妈不在家,他也不能把一个淫贼带回家去——”
程玲气急败坏地道: “妹妹你怎地如此说话,他双目无神,神态呆滞,且信数日不见,竟然不认识你我妹妹,试想,那有一个采花淫贼整天把‘采花’两字挂在门边的?!”
程红道: “姊姊此刻是一家之主,你说了就算,小妹不便置词!”
程玲狠狠瞪了程红一眼,道: “姊姊当然作了主,妹妹不管也好——”
说着抱起岳敏向两个婢女喝志“走”,疾掠入门,经奔后面一角红楼。
程红小鼻子一皱,狠狠地瞪了程玲一眼:道:“他要采你的花,你竟能……”
她说到这里,不由满面羞红,掩起面孔,掠入大门,喃喃地道:“‘子午剑’傻头傻脑,那有我的‘他’好!他要亲亲我,也总是很斯文地,虽然他有时手脚不大老实,到处乱摸,可是他从不到处乱嚷,令人难堪,此时他恐怕也快来了……”
她喃喃说到这里,向那一角红楼瞥了一眼,轻哂一声,向后花园中掠去。
程玲将岳敏放在她自己的牙床上,出手如风连拍岳敏数十要穴。
然而,岳敏的脑部震荡,失去记忆,并非一般疏穴导脉之法所能治疗,程玲费了好几个时辰,仍然一筹莫展。
程玲弄得一身大汗,结果仍然解开了岳敏的麻穴,道: “你分明脑部受伤,但小妹却无能为力——”
岳敏一跃而起,道:“这是什么地方?怎地也有一股子怪味道?”
程玲道:“什么怪味道?”
岳敏道:“说香不香,说甜不甜,闻过之后还想再闻!”
程玲暗然叹道:“那就是纯洁少女的独有香味,也正和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岳敏道:“我身上也有香味?”
程玲点点头道:“虽然不是香味,但也不令人讨厌!”
岳敏不由大喜,道:“你喜欢我这味道么?”
程玲默默地点点头,微微叹气。
岳敏大声道:“那太好了,干脆我俩交换好了,我的香味给你,你的香味给我,两不吃亏,你看如何?”
程玲想笑又不忍笑,更深信他神志不清,道:“交换也无不可,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好了!”
程玲幽幽地道:“你为什么要交换这种香味?”
“因为我喜欢闻!”
“你从前闻过?”
“嗯!闻过,闻过,好象天天都能闻到!”
程玲羞答答地道:“你只是喜欢闻这香味,并不喜欢我的人是吗?”
岳敏道:“不错!我只要闻到这香味就知足了,因为……好象这香味与另一个人身上的香味相同……”
“那人是谁?”
岳敏凝想了一会,茫然地道: “我记不起来了,总之,那人很好!”
程玲长长的睫毛一眨,两颗大泪珠脑颊淌下,她本是一个倔强而又放纵的少女,不知怎地,自见岳敏之后,常常暗中叹气,终日怔仲、惆怅。
好象岳敏将她的灵魂带走,使她了无生趣。
岳敏见她突然流泪,大声道:“你不让我采花就算了,何必伤心!”
说着撩起衣襟,替程玲擦去泪痕,两人面孔相距不足半尺,芗潭微闻之下,岳敏不禁一怔,指着程玲的樱唇道:“怎么,你口里也有香味?”
程玲微微一震,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她知道岳敏所说的香味,必是崔珊身上和口中闻到的。
妒嫉本是女人的天性,况且岳敏此刻的憨态,非但不使她厌恶,反而觉得他纯洁得令人可爱,但一想到崔珊的撩人美态,又不禁心如刀戳。
岳敏记忆虽失,但他对崔珊的印象太深,此刻凝神静思,脑中立即现出一个模糊的情影。
况且口对口儿,芗潭微闻,吐气如兰,灵光忽现,突然紧楼着程玲的细腰,道:
“我……我认识你!”
说着没头没脸的狂吻,铁臂越搂越紧,程玲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程玲索性闭上双睁,让他尽情的狂吻,但她芒心已碎,知道岳敏狂吻的是崔珊,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