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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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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书籍名:《读者2007合订本》    作者:读者


                                    如果孩子们需要额外的钱,他要他们写下借据,以后偿还。有一次,他的女儿在机场停车,跟他要20美元现金付停车费,这位亿万富翁就要女儿开一张20美元的支票给他。

            这样抠门,不是因为吝啬,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思考。有一次,他给大学生演讲,听众问他,为什么他主张对富人征收更高的税。他说,我们可以这样假设:在你出生前一天,造物主让你为你即将生活的社会制定规则,可你不知道你将成为怎样的人,你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可能是穷人,也可能是富人,可能生在美国,也可能生在非洲。这个时候,你愿意生在一个怎样的社会里?

            这真是一种独特的思考方式,其实又很单纯。他直接击中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我们称之为“良心”的东西,那就是社会的核心价值。正是出于这一单纯的想法,巴菲特这个世界第二富,把一辈子赚来的钱,一下子送了出去。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26

              

        一堂培训课

        丁方  编译

            一个知名的培训师准备给一家企业做培训,主题是关于员工的激励。当他走进授课大厅时,惊讶地发现,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年轻人坐在前排,准备听他的演讲。

            培训师大失所望,他情绪低落地问这个年轻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工厂餐厅的一名厨师。”年轻人回答。

            培训师问年轻人:“听课的只有你一个人,你觉得我到底还要不要讲呢?”

            年轻人想了想,对培训师说:“我这个人头脑简单,懂得的也不多。不过,当我走进餐厅,发现只有一个人坐在里面时,我肯定会给他送上饭菜。”

            培训师深受触动。于是,他面对仅有的一个听众,开始发表演讲。他满怀激情地讲了两个小时。课程结束后,培训师对自己的精彩演讲非常满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

            “你觉得我的课上得怎样?”培训师问厨师,他以为年轻人会对他的演讲给予高度评价。

            没想到,年轻人回答说:“我刚才说过,当我走进餐厅,发现只有一个人时,我仍然会送上饭菜;不过,我并不会把厨房里准备的所有饭菜都给他。”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50

              

        幽默小品

            手机

            [西班牙]米亚斯

            张伟颉编译

            买了部手机却没人给你打电话,这着实是个问题。有一回一个老朋友请我吃饭,刚入座.他就把他的手机搁在台布上,那架势就像是警察把他的手枪搁在桌上一样。起初我有点给吓着了.尽管我什么也不欠他。我们在那个饭馆里相聚,是为了回忆过去的时光,给我们各自的人生作一个温馨的回顾。一会儿上了甜酒和开胃小菜,我就试图把那玩意儿给忘掉,尽管并不容易。因为它和我的酒杯靠得很近,那样子就像一只死蟑螂。

            无论如何,忘不掉那部手机的还是我们这位朋友。打上头一道菜起,他就开始愤愤地盯着它看,因为它不响。就这样.这顿饭变成了一场噩梦,空气是越来越沉重了。一个人把手机搁在桌上却听不到它的铃响。绝不会没有羞辱的感觉。事实上我天生具有一种替别人承担苦难的本事.因此我比他更难堪。到上饭后甜点的时候,我本来应该把所有我能说的都说尽了,到这时候手机也该响了;可我偏偏没有多少话可说,手机还是没有响起。我朋友的脸色开始发青了。此时上了咖啡,我就灵机一动,跟他说我感谢他为了让我们能安心畅谈,一直把手机关着。这一招非但不奏效.反而加重了他的失败感.因为很明显,他请我吃饭就是为了向我展示他是如何通过这“无线蟑螂”来处理他的一桩桩要事的。

            告别时,他的眼里涌出两颗泪珠来,似乎是为了离情别绪.虽然我们两个都清楚.他流眼泪还是因为他没接到电话。要是你不能保证它能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响六七次,你就别买手机——那可太丢人了。为解决此问题.西班牙国家电信公司推出了一种闹铃服务,申请该服务后你可以不断地接到呼叫,两次呼叫间最短的时间间隔为一刻钟。你只需致电096,然后输入你想被呼叫的时刻的四个数字,即可开通此业务。价格不菲,但申请人众多。

            (阿波罗摘自《百花园》2006年11月下)

            命系一发

            [美]爱伦.坡

            案情扑朔迷离。首先。那个人无疑是被谋杀的。其次.肯定不是任何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干的。

            因此请大侦探出马正是时候。他朝那具尸体投去搜寻的一瞥,片刻之间又迅速掏出一个放大镜。

            “哈,好家伙!”他一边说.一边从死者外衣的翻领上捡起一根头发,“现在谜团解开了。”    他举起那根头发。

            “听我说,”他说道。“我们只需找到掉下这根头发的人.凶手也就手到擒来了。”

            这一不可动摇的逻辑推理是那么完美。

            侦探开始进行调查。

            有四天四夜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在纽约的各条街道。严密地审视遇到的每一张脸。以便找出谁是那根头发的主人.

            第五天他发现一个男人装扮成旅游者,头上戴着一顶一直扣到耳朵的水上旅行帽。这个男人正准备登上“格罗坦尼亚”号客轮。

            大侦探跟踪他上了船.

            “逮捕他!”他说道.然后他站了起来,一边威风凛凛地高举起那根头发。

            “这是他的头发,”大侦探说,“它证明他有罪。”

            “摘掉他的帽子。”船长严厉地说.

            他们照此办理。

            那人整个儿是一个光头。

            “哈!”大侦探叫道,一刻也没有犹豫,“他所千的谋杀何止一次,是一百万次!”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62

              

        在地上画个圈

        作者:冰焰

            在地上画个圈,让你呆在里面。你可能不明白,这么做是在干什么

            不明白很正常,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做过,在地上画个圈,让人在里边待着,无论外边发生什么都不让人出去。

            这圈给你画在山腰,还是傍晚。在圈里,你能清晰地看到夕阳在山顶洒下的余辉,红艳艳  的镶在树间。你可能会想,这夕阳落地会是什么样子,会有多美,自己真想去看看,可这是不行的,你得呆在给你画的圈里,恪守你的承诺,不能出去,不能去看夕阳落下的样子。

            你可以说这简直就是精神上的谋杀,如此美丽的夕阳就在眼前,却不让人看。对你现在的言论我不会发表意见,只要你在圈子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就够了。

            风来了,身边的马尾松沙沙做向,还不时有松毛轻轻落到你头上。别急,千万别急,你知道现在要去山顶或别的什么地方你就能看到松涛,在好几年前你就想看松涛了,可你现在正在松下的圈里,是看不到松涛的。太过分了,你可以这样说,你甚至可以骂,可你就是不能出去,不能离开这个圈。

            你说你要崩溃了,没办法,说好了的,你得在圈里呆着。

            有琴声,风捎来了幽雅而清婉的琴声。这山里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琴声呢?准是哪位忧郁的少女在诉说着什么,你想去瞧瞧,可这圈子太小了,连看它一眼都没有机会,你恨我,恨不得将我吃掉,可我在圈子外,你在圈里,你碰不到我,你可以出来,完全可以,代价是你违背诺言。

            算了,还是把一切告诉你吧,你不是第一次来这座山了,只是以前没人画圈,你没看到夕阳,也没听到琴声,更别说什么松涛了,今天是因为这圈子,你身子动不了,才会注意到这些,至于那琴声,你可记得我们一起去看过的农家小院,那练琴的女孩,你当时说它弹的不好。

            时间到了,你可以出来了,只是,你逃得出现实的桎酷,跑得出心理的圈子么?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61

              

        站在生者与死者之间

        作者:[美]托马斯·林奇    张宗子  译

            我的童年平淡无奇。母亲视我们如珍宝,父亲却总是忧心忡忡。在他看来,危险无处不在,灾难随时可能发生。它们就像念着我们名字的幽灵,徘徊在周围,等待在父母疏忽的一瞬间把我们席卷而去。甚至在最单纯无害的事情中,父亲也能看到危险。橄榄球赛使他想到撞裂的脾脏;每家后院的游泳池,使他想到淹死人;擦伤使他想到破伤风;蹦床使他想到胫骨折断;而每一个小疹子或虫子的叮咬。都使他想到致命的水痘或高烧。

            因为父亲是一名殡仪员。

            作为殡仪员,他习惯了意外和看似不可能的伤害。他学会了担惊受怕。

            母亲把大事托付给上帝。她最喜欢对我们说,“原先计划”只生一个孩子,结果生了9个,多出来的都是上帝的礼物——当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原因她自己明白——因此还得靠上帝来保佑。我敢肯定.她坚信,上帝的守护天使就翱翔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免受伤害。

            可是父亲却从那些婴儿、幼童和少男少女的遗体上,看到了上帝依照自然法则存在并依从自然法则的明证,不管这法则是何等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