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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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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书籍名:《读者2007合订本》    作者:读者


                                    譬如,二氧化硫便是酸雨的根基,而酸雨将污染大量在水库中储备的饮用水,对植物也十分有害,而且还会腐蚀城市中的建筑物。温室效应也很值得关注,不过,它尚未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治理这些污染消耗人力、财力,并非想象中那般无关紧要。

            中国承认于1998年在日本签署的《京都议定书》中的条款。这项协议旨在全球范围内降低有害气体的排放水平,以阻止温室效应的进一步加剧。然而美国却明确地拒绝了这项协议。考虑到中国是发展中国家,中罔并没有义务履行条约内容,并被豁免了所有的限制。要等到2012年,协议中的条款和规定才会被更新。不过,存国际舞台上,中罔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所下的生态赌注是多么昂贵,只是无奈于目前采取的解决措施无法在地方水平上得到顺利施行。难道是经济先行的原因?还是担心社会重组所带来的问题?

            难道说到了2012年,中国就会意识到污染最严重的部门是交通、工业、能源和第三产业,于是便在经济蓬勃发展之时限制有害气体的排放吗?世界能源组织和经济与发展组织于2006年9月接连将中国归于有害气体排放最严重的同家之列,这预示着中国将在:2009年取代美国,成为当今世界二氧化碳排放的冠军,而二氧化碳正是造成温率效应和导致地球气候变暖的主要污染气体。中围的雾气看来将最终演变成为一种可怕的隐喻,这意味着理性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将变得越来越模糊。

            尽管是可怕的,然而这种隐喻却是恰当的和必需的。它可能是一种警告,提醒我们要承担日常生活中一切行为的后果,提醒我们这种污染并非偶然所致。有这样一个讽刺笑话,讲的是中国的雾气一直远飘到美国的西海岸,这提醒美国,它对当前世界环境恶化的形势也是有过错的。

            中国的雾气,可能并不准备就此消失……当我向这位四川女子描述我受挫的愿望和关于蓝色的梦想时,当我极力向她称颂蓝色时,当我想要在她心中勾起对于蓝色的共同渴望时,这个漂亮的四川女子是这样对我说的:尽管想要了解从前的气候是怎么样的着实有些困难,但是她对蓝色的渴望总会找到一个适度的平衡点,她最终能够在不幸中感到幸福,甚至是走运,因为对于成都来说,与以往的气候相比,今年已经很不同了。她有点害羞地告诉我说,天气已绎相当宜人且温和了……相当宜人且温和……我沉默了,并不仅仅因为她的回答;存在于我观念中的大山顷刻倒塌,我存一瞬间忍住了将心底最深处的愿望告诉她的冲动,那是我的另一个渴望:一个布满星星的夜空……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28

              

        只为这片天与地

        张功升  肖士太

            八路军战士李坚带着二十几名小战士和女同志转移,他们一连经过几个村庄,也没找到一个人,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来到一个傍山的小村子,挨家挨户敲门,还是不见一个人影。尤其让李坚觉得奇怪的是,他总感到身后似乎有个人在跟着他们。李坚立刻警惕起来,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转身,发现果真有一个人跟着,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李坚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那孩子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他:“你们找谁?”

            李坚说:“找你们村长。”

            “你们是什么人?有证明吗?”

            李坚看看孩子,拿出了证明。

            那孩子接过证明看了看,递还给李坚,问:“有什么事吗?”

            李坚想:哪能没事呀,可跟你这个孩子说顶什么用呢?便说:“我想找你们村长。”

            “我就是村长。”

            “什么?”李坚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竟然是村长!他怀疑地说:“你才……”

            小孩打断他的话头说:“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吧。”

            李坚虽然感到奇怪,但他还是告诉孩子,他们一行二十几个人奉命转移,现在天已经黑了,想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另外,六位女同志的鞋子坏得都“张嘴”了,还想找六双鞋子。

            小村长仔细地听完,说了声“跟我来”,就转身走了,二十几个大人只得服服帖帖跟着。小村长给他们找了一个大间、一个小间的套房,又不知从哪儿抱来几捆稻草作床铺,然后又给他们弄来吃的,临走时还对李坚说:“鞋,明天你们走的时候,我一定送来。”

            大伙儿吃完就躺下睡了。李坚不能睡呀,一来情况复杂,环境险恶,得多提防着点儿,二来那小村长的形象总在他脑子里转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竟当起了村长?真正的村长到哪里去了呢?

            天快亮的时候,李坚起身准备到外面去看看,刚出门,就看见小村长在外面一个角落里站着。李坚感到奇怪,上前问道:“孩子,你怎么没去睡觉呀?”

            小村长说:“你们太疲劳了,万一有点什么动静,我怕你们听不见,就在这儿给你们站岗。”

            啊!李坚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忍不住问:“孩子,为什么要让你这么个小孩当村长呀?”

            小村长看看他,说:“你跟我来。”他把李坚领到村头一口大井旁边。

            借着微亮的晨曦,李坚朝井里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井里填满了尸体!

            小村长说:“叔叔,十三天前,日本鬼子包围了咱们村庄,村里的年轻人,除了跟着八路军走的,都被日本鬼子杀害了,剩下的人中,老的老,小的小,爷爷奶奶都七八十岁了,小的就数我大。因为最近风声很紧,我就带大家转移了,这儿由我来盯着,接应过路的同志,就这样,大家选我当了村长。我知道我年龄小,可是大家信任我呀,我已经当了十三天的村长了!”

            李坚听得热泪盈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啊摸啊,他多么希望能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什么好东西来。

            小村长见了,奇怪地问:“你找什么?”

            李坚说:“孩子,我想找一件东西给你做纪念呀!”

            小村长一听,摇摇头,默默地从脚边拎起一捆鞋子,整整六双,双手托着,塞到李坚手里。李坚再也忍不住了,他摸着孩子的头,把这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村长紧紧地拥在怀里。

            这时,孩子哭了,他的爸爸妈妈都被日本鬼子杀害了,他没有了亲人,八路军战士就是他的亲人,革命队伍就是他的家呀!孩子抬起头来,哭着对李坚说:“叔叔,你不要找了,我什么都不要。爸爸妈妈生前经常对我说:要这块天,要这块地,有什么能比胜利更值钱呢!”

            李坚的心震动了:是啊,咱们要这块天,要这块地,有什么能比胜利更值钱呢?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06

              

        知  音

        夏雨菡

            2005年的冬天,我客居在德国法兰克福附近的一座国际公寓里。那段时光我是一个在欧洲自由行走的旅人。所以公寓的白天常常只有我自己,只有我是不工作的人。有时候我会大声的歌唱自己喜欢的歌曲,因为不会打扰别人。

            一个飘雪的下午,我在厨房煮咖啡,随口唱着我喜欢的歌,我不知道那一刻有人就站在我身后。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吓到了我。我打翻了手中的咖啡杯。他忙着道歉,他是居住在这里的一个法国人。我回过神来,也道歉:是我的歌声打扰了你吗?我以为没有人。

            他说,不,恰恰相反,是你的歌声吸引了我。这首歌很好听,是否可以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

            我唱的是《知音》,是我喜欢的一首电影插曲。

            我沉默了一会,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准确地翻译“知音”这个词。好朋友吗?不是。爱人吗?也不是。有很多东西,用汉语是很好表达的,因为有很多深邃的含义与情感蕴含在这些词句中,不需要过多解释。但是,却不可说,因为一说就错。比如“红颜”,比如“高山流水”,再比如“知己”。所以,“知音”这个词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外文单词可以解释清楚的,那需要娓娓道来。

            所以我问,你想知道?

            他说:是的。

            我说,可是解释起来很长。

            他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来。于是,我也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这样开始了我的解释。

            我想了想,是这样开头的:这是一个中国的故事,有人将它拍成了电影。有一个男人,是一个将军,叫做蔡锷;有一个女子,是一个妓女,叫做小凤仙……。

            我讲完这个在中国尽人皆知的故事之后,随即将这首歌的歌词直译过去,但是我觉得很遗憾,一是我的外语不够好;第二,有很多美好的中国诗句与歌词,原本是不能翻译的。这就是即使曹雪芹活着,《红楼梦》也得不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原因。

            当我说到“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的时候,我看到这个法国人表情上的动容,他的眼波变深,荡漾起一种柔情。我没有想到即使在国内,也很难找到对这两句倾心的同道,竟然在这陌生的异国有了知音,还是一个外国人。我第一次听到这两句的时候,就被深深打动,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