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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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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书籍名:《读者2007合订本》    作者:读者


                                    

            

        圆盘锯

            这是美国一位名叫泰比达芭碧的家庭主妇发明的。1821年的一天,泰比达芭碧到丈夫的水力磨房中去看工人工作。看着看着她突发奇想:“如果能把锯的形状由扁长形改为圆形,不是就可以利用水的动力推动操作了吗?”泰比达芭碧说干就干,于是圆盘锯成功诞生了,成为现代电动圆锯的始祖。

            摘自《读者》2007年第10期P28

              

        牛津大学的音乐

        ●[德]彼德.扎格尔  ○朱刘华  译

            牛津是一座音乐城。当你到达这里时,透过交通的噪杂声,你首先听到的是钟声:莫德林学院、默顿学院和新学院的钟声,圣玛丽学院、林肯学院、基督教堂学院的钟声,除了学院的钟声还有市中心7座教区礼拜堂的钟声。钟声来自四面八方,有的清脆,有的沉闷,有的如天籁一般。当伊夫林·沃的“布赖兹海德”学生查尔斯·赖德在一学年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从宽街  “穿过一个虔诚的世界”而进入他的学院时,钟声和涌向教堂的人们将他完全包围了。但现在这一虔诚早就消失了,而教堂全都保存了下来,至少存有65座英国圣公会教堂和学院礼拜堂。除了伦敦,在英国再也找不到有这么多钟集中在一起的地方了。除了信徒,钟的存在很早就导致了敲钟人这一职业的形成。宗教改革不久之后,敲钟成了年轻的绅士敲钟人(gentlemen-ringers)追求的一种时尚。剑桥大学的一位敲钟人,费边·斯特德曼,还制定了演奏规则。他在1668年的《教堂钟声》里发明了变换鸣钟的技术,这种技术流传至今,以至于亨德尔认为钟是英国的民族乐器。

            变换鸣钟基于数学公式的精确计算,钟声经常长达数小时,是禅宗和板球在教堂尖塔里的结合。学院里至今都有爱好敲钟这种活动的人。1872年成立的牛津大学变换鸣钟俱乐部的敲钟人定期在圣玛丽·玛格达林教堂和圣托马斯殉难者教堂里举行表演,有时也在圣克洛兹教堂、圣埃伯教堂或在老马斯顿的教区礼拜堂里表演。那里引进了像莫德林轻敲法和纳菲尔德轻敲法这些牛津大学的特产,而且在1958年敲出了一项世界纪录—在6小时20分钟里变换敲击了12  600下。约翰·贝奇曼是学院敲钟人俱乐部的著名成员,自从他在莫德林学院就读以来,钟声就陪伴他一生,最后写进他的诗体回忆录《钟声的召唤》。

            只要循着钟声走,你很容易欣赏到牛津大学最动听的音乐,而且是免费的,从威廉·伯德到本杰明·布里腾的伟大的英国唱诗班传统中的教堂音乐。学院的这项活动叫做晚礼拜,它将修道院传统保持得最纯粹。通常情况下,只有每学期做晚礼拜时才会演唱这些教堂音乐,但不是每所学院都有一支大学生唱诗班。只有基督教堂学院、莫德林学院和新学院有自己的唱诗班,而且它们的唱诗班是最好的。多年来他们就在全世界巡回演出,成为特受欢迎的音乐形式。新学院的唱诗班1996年演唱的合唱曲不仅跃居古典音乐畅销榜的首位,而且名列优秀流行歌曲选目之首。

            数百年来,去礼拜堂、参加晚礼拜,就像穿长袍一样,都属于学院传统。如今参加晚礼拜的旅游者远远多于大学生。有时候在冬天,唱诗班比堂区还多。这时他们的听众几乎只有石头雕塑,祭堂墙壁上昏暗壁龛里的那些先知、天使和圣徒们。但即使面对着一间空屋,他们也总是像节日里礼拜堂座无虚席时一样集中精力演唱。原则上,他们并不需要听众。难道他们从一开始不就是为了赞美上帝、为他们的学院资助人的灵魂祈求安宁吗?但除了这种学院内部的义务,早就有其他活动带给唱诗班最高的荣誉:国际音乐会巡演、录制CD、在博士学位颁授典礼上登台献演、在电视节目里、在下一部牛津影片里。另外,没有哪家音像制品厂能用它的数码设备取代礼拜堂,取代晚礼拜的魅力,因为建筑和优美音色的相互映衬是所有教堂音乐的一个重要因素。

            莫德林学院唱诗班的男童们每年一次登上学院的钟塔,在晨曦里歌唱五朔节。他们从6:00开始演唱《感谢天父》,一首古老的圣餐赞美诗。这时,拥挤着数千名学生、市民、游客的高街上会霎时一片宁静。五朔节的清晨,莫德林学院最先敲响钟声。最漫长的牛津之夜就此结束,狂欢了一通宵的人们此刻走回学院,前往酒馆或城区的咖啡馆用早餐。莫里斯舞者穿行于街头,年轻人头戴长春藤花环或柳枝编成的花环,还有人抱着他的泰迪熊在起舞。还有人抱着一根硬纸板做的带睾丸摇鼓的硕大阴茎,还有一只红丝绒阴道环。“粗俗,野蛮,都疯了。”杰克评论这“影子王国”的疯狂时说道,这位牛津教员曾带他的美国女友一起参加了莫德林学院钟塔上的五朔节咏唱会。

            音乐同戏剧表演和体育一样属于学院生活。除了众多的音乐俱乐部外还有两支管弦乐队,它们差不多清一色由大学成员组成,另外还有不同的室内乐队和唱诗班,其成员也来自城里,一个市民、师生、职业人员和业余人员的清新组合。我很少见过牛津大学管弦乐队这样充满激情的乐手,很少见过霍利威尔音乐厅里这样内行的观众。“有一回,节目单里有德沃夏克的一部不知名的作品。”科林·德克斯特告诉我说,“管风琴师碰上塞车堵在路上了,我们坐在那里只有等着,最后指挥问道:‘哪位观众会弹德沃夏克的这首安魂曲吗?’当场就有13人自告奋勇。这就是牛津—我们这里每个人的素质都很高。”

            摘自《读者》2007年第10期P52

              

        美丽的白桦林

        ●侯宇振

            在新疆诸多的树木中,最美的要数白桦了:高条的躯干秀美挺拔,丰富的叶片妩媚动人。无论在哪一个季节,它总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白桦树既不像苍松那样喜欢站在山头炫耀,也不像垂柳那样爱好偎依湖畔弄情。白桦总是身着素装,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纯洁秀美的村姑。

            夏季,河滩上大片大片的白桦树,浓阴蔽天,将河水围着,拥着,吻着,奉献着母亲般的爱。走近桦树林,仿佛面对一排排西域丽人,个个玉树临风,清俊挺拔,却又款款深情,透出母性的坚强。

            深秋,是白桦最妩媚的日子。往往几天之内,它的叶片就由绿变黄、变红,赤金一样挂在岁月的枝头,如旌如旗。微风轻轻一吹,哗哗作响,似乎在对你切切私语。它的树干更加洁白光亮,挺中显秀,白中盈洁,光彩照人。

            寒冬一大片桦树林静静地伫立在雪原上,通体洁白,棵棵独立,与天空、雪地融为一体,雪野无言,桦林无语。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至极之美。它们立足冰雪,身处严寒,却生长得如此从容,如此平静.它们叶片全无却挺立雪原,历尽风刀霜剑却爱心依旧,还有什么树木能像它们这样与冰雪融为一体又不失去自己的本色?

            摘自《读者》2007年第10期P37

              

        每个人都是一根蜡烛
        ●姜钦锋

            在郊区的一家小工厂里,我看到了那名女大学生,半年前刚从大学毕业.来采访之前,我多少了解一些她的情况.

            她的家境原本不错,父亲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是,当她念到大二时,忽然家道中落,因为父亲生意失败,欠下了一大笔债务,再也无力供她念书.面临休学的窘境,她想到了去申请助学金.那是一位企业家捐资建立的助学基金.几年前,企业家找到当地一家报社,提出愿意每年拿出一百万元,用以资助贫困大学生,并委托报社操作此事.企业家还有一个心愿,如果受助的学生毕业后经济状况好转了,希望他们能归还这笔钱,用以继续资助其他贫困学生,把爱心传递下去.

            她顺利申请到了助学金,没月可以领到四百块钱.为此,她和基金会签了一份特殊的"道义契约",大政内容是:她承诺把这笔钱用于勤鉴求学,如果将来有条件的话,就把这笔钱还回去,用以帮助更多的人.在协议的最后,还有一条特别声明:"本协议不具备法律效力".也就是说,受助学生将来是否履约全凭良心,即使不还钱也没有法律责任.

            有了这笔助学金,她学业得以继续.大学毕业后,她找了现在这份工作,但是初始月薪只有800元,相对目前的城市消费水准,她的生活状况不难想像.可即便如此,她每月依然从微薄的  工资中拿出大部分钱归还助学金,成了还款最快的手助大学生.为了还款,她每天的生活费保持在五块钱以内--早上只吃两个馒头,中午和晚上在食堂吃青菜和大米,每顿一块钱,还有交通费两块钱.可想而知,她还款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朴素.面容清瘦的女孩,我的心有点沉重.我极力想回避免触及某些沉重的话题,于是跟她开起玩笑:"别的女孩为了减肥,大多不吃早餐,而你每天早上竟吃两个馒头,真能吃啊."我当然明白,如果一日三餐吃得太素,日的食量会大增.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好愿意:"其实,每天上午不到11点,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了."说完她自己先笑了,  双眸澄澈如水,有些腼腆.

            采访快要结束,  我问她:"以你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暂时不还款,再说也没人要求你马上还钱啊,究竟是什么信念支持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