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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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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书籍名:《读者2007合订本》    作者:读者


                                    两页纸给了公众一个明白,也给了希拉克一个清白。倘他任内敛财无度,富得流油,取之无道,猫腻多多,政治黑金也有,灰色收入也有,不要说两页纸便一览无余,即令清单盈案三尺,恐怕也仍是一笔糊涂账。两页清单,像希拉克的一份述职陈情表,一份合格答辩状,使原本有些神秘的总统财富之谜,坦白得“事无不可对人言”,  一下子变得没了悬念。清单公布后,并未遇到质疑和负面报道,说明法国社会对希拉克的财产核查完全认可。

            行文至此,想起几年前希拉克访华期间,在昆明拒住索菲特大洒店总统套房的往事。这个总统套房400多平方米,设施称不上世界一流,价位也不算最昂贵的,每晚约4万元人民币。但他还是认为“太豪华了”,自己选了个64平方米、每晚1200元人民币的套间。总统拒住总统套房,引起媒体一片热议。有的说他禀承了“不求夸张,但求典雅”的法国文化传统;有的说他怕花钱糜费,回去不好交待;也有的说这是政治人物的官场作秀。现在看看希氏的这份家财清单,我觉得真正可能的答案是,不是他太“老抠”,是他对如何花纳税人的钱,慎之又慎,掂量再三,虽贵为总统也能省就省,决不挥霍。慷纳税人之慨,大手大脚,他是很心疼的。

            希拉克已经挂冠离去,他的财产清单,既是他个人的一份清廉证明书,更是作为一名政治家,为政坛留下的一份弥足珍贵的告别礼物。虽然只是薄薄的两页纸,但在曾投他选票的法国民众眼里,却灼灼其华,掷地有声;而对作为旁观者的我们这些“老外”来说,这“夷之长技”,未尝不是一个具有借镜意义的可读范本。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P40

        我们为何要自圆其说

        [美]赫伯特

            苏丹南部的努埃尔人和定卡人有一个共同的特殊习俗。着两个主要靠牧为生的非洲部落都会在小孩门牙长出来后就将其拔掉——一般是拔掉上面的两颗和下面的四到六颗。用鱼钩拔牙的过程非常痛苦,这样做的结果是让所有的部落成员都明显地下巴松弛,而且说话有些困难。

            这种做法大概开始于很久以前:那时候伤风在中非地区非常猖獗。破伤风会让人“牙关紧锁”,但是如果把门牙拔掉,即使感染上这种疾病的孩子咬紧牙关,也仍然可以向其嘴中灌入流食,以保住孩子的性命。虽然苏丹南部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破伤风了,但努埃尔人和丁卡人仍然保留着拔掉孩子门牙的习俗。事实上,他们认为松弛的下巴和下垂的嘴唇很好看。他们说,有门牙的人看上去像豺狼。

            美国有本心理学新书,叫《犯错了,但不是我犯的》。书中说,这种奇怪的风俗在心理学上叫“认知失调”。简单的说,“认知失调”就是当两种重要的信念、态度或者看法发生冲突时,人就会觉得极端不舒服。人不能长时间忍受这种不舒服,所以他们就会改变自己的信念或者态度,从而缓减自己的不适感。换句话说,就是自己说服。在努埃尔人和丁卡人的例子中,他们“自愿选择”认为没有门牙在审美上是漂亮的,以此证明他们给孩子的这种痛苦的正确性。

            事实上,生活中几乎没有哪个领域是我们不能“把事情摆平”的。人类有种本能是保护自己。这种“认知失调”理论最早有利昂·费斯汀格提出。2007年恰恰是一理论诞生50周年。这50年中,这一理论经过了多次理论上的验证以及3000多次的试验测试。

            虽然这一理论很有力,但是费斯汀格从来没有阐明过为什么“认知失调”会带来心理上的不适。或者,为什么这种不舒服会让我们改变自己的想法,为什么我们不能对这种不舒服泰然处之。新一代的心理学家正在把这个理论推向新的高度,探讨一些奇怪的看法或者做法背后的原因。一些科学家甚至已经开始从复杂的神经化学的角度来探索这种心理上的不适感和自圆其说行为之间的关系。

            艾迪·哈蒙在得克萨斯农业和机械大学教心理学。他通过一系列的试验室试验,对这种失调理论进行了修正。在他看来,冲突的不仅仅是抽象的“认知”。其实,失调基本上是行动上的,特别是在我们每天的决策、选择上。每当生活迫使我们选择一条路,而我们又不能完全肯定这种不愉快的感觉。换句话说,当我们做出重要决定的时候,我们的思维会本能地找出证明,证明我们做了一件聪明事儿。

            如果你做了一次让你一想起就懊恼不已的选择,你会怎么办?面对生命中的错误,我们的思维会怎样应对?很多公众任务会选择公开道歉。你又会如何做呢?道歉,还是自圆其说?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59

        思绪如月

        作者:普鲁斯特

            夜幕早已降临,我朝我的房间走去。此刻,我沉浸在黑暗中,再也看不到天空、田野,看不见大海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我感到不安。然而,当我推开门,却发现室内一片光亮,仿佛沐浴着落日余晖。透过窗子,我看到了房舍、田野和大海,更确切地说,我好象“在梦里看见了”它们。与其说温柔的明月向我展示了这些景物,不如说是它把这一切在我心中唤醒。微白的月光泻在这些景物上,并未驱散越来越浓象是随意蒙在它们的轮廓上的夜色。我久久伫立,在庭院里寻觅纷纭诸事的沉默、模糊、欣喜和愁惨的回忆。白天,这纷纭的诸事用它们的呼叫、声响或喧嚣给我以快乐和痛苦。

            爱情已经泯灭,开始忘却之际,我感到恐惧;但一旦平静,只略微有些忧伤。我所有逝去了的幸福和业已愈合的悲伤宛如这月光一般,近在咫尺而又遥远模糊,它们凝视着我,沉默不语。它们的缄默激起了我的柔情,而它们的远离和微茫的淡影又使我沉醉于凄愁和诗意中。我无法停止凝望这内心里渗出的月光。

        思想者的色拉

        文如水

        并非真的需要

        里卡多·塞姆勒是巴西著名企业家和畅销企管书作家。在他的著作《标新立异的人》一书中,塞姆勒讲述了他在管理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一条经验。书中写道:“我们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的主题是:究竟应不应该购买总金额达到5万美元的一批文件柜。在此之前,已经有多个部门屡次提出了购买文件柜的申请。他们在焦急中等待了几个月,但一直没能得到满足。他们将希望寄托在这次会议上。然而,会议的最终决定使得他们的愿望彻底化成了泡影。

        会议决定:一个文件柜也不买。取而代之的是,公司例行多年的一年两次的文件检查工作暂且停止,腾出半天时间,将所有的文件柜进行彻底的清理和归拢。我们对各部门的要求很简单:每一块隔板,每一张纸都要清理到。对于过期的、没用的文档,哪怕仅仅是一张小纸片,也要坚决清理掉。

        我是整个集团中拥有文件柜最多的人之一,我拥有四个大型的文件柜,还向有关部门提交了再增加两个大型文件柜的申请。在清理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我居然完全腾空了一个文件柜!其他人的情况也是如此。最后整个集团居然腾出了数十个文件柜,我们全部拍卖掉了这些多余的文件柜。在此后的很长时间里,再也没有一个部门和个人提出购买文件柜的申请。

        这件事情,让我认识到,有时候,我们迫切想要的东西,其实并非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我们必须将需要和想要区分开来。

        小牛和老骡

        有一段时间,老农夫一直用牛和骡子一起耕作,耕作相当辛苦。年轻的小牛对骡子说:“今天我们装病吧,休息休息。”老骡却答道:“不行呀,我们需要把工作做完,因为耕种的季节很短呀。”

        但小牛还是装病了,农夫给它弄来新鲜的干草和谷物,尽量让它舒服些。等老骡耕种回来,小牛询问地里的情况如何,“没有以前耕种得多,”老骡回答道:“但我们也耕种了相当长一段距离。”小牛又问道:“老家伙说我什么没有?”“没有。”老骡回答。

        第二天,小牛还想偷懒,就再次装病。当老骡从田间回来时,小牛问道:“今天怎么样?”“还不错,我认为。”老骡答道,“但耕种得还不是太多。”小牛又问道:“老家伙说我什么了?”“啥也没有对我说,”老骡说,“但是,他停下来和屠夫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慵懒是一种自我扼杀。

        结束=开始

        起初安曼不想离开纽约港务局,毕竟“港务局总工程师”这个职位来之不易,在任12年,他也确实为纽约作了不少贡献,这些都是行家们有目共睹的。安曼总觉得以后日子还长呢,办公桌里有不少计划书等着他去实施,但局长遗憾地说这是规定,他必须离开。

        安曼开始有些失落,但很快就高兴起来,他要办一家自己的工程公司,他要把办公楼开到全球各个角落,他要完成自己工程师的梦想,他要创造建筑史上的奇迹。离开条件优厚的港务局后,安曼一步一个脚印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他设计的建筑遍布世界各地。直到今天,安曼的作品仍然是大学建筑系和工程系教科书上常用的范例: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机场;华盛顿杜勒斯机场;伊朗高速公路系统;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中心建筑群……

        但有一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建筑大师安曼的代表性作品,上面提到的那些建筑史上的奇迹,都是在安曼从港务局退休以后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