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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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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书籍名:《读者2007合订本》    作者:读者


                                    当时索尔邦大学有十年轻学生,怂恿我去参观卢森堡画廊。“……去看看温森特的画展吧,这是自从1890年他的小型画展以来第一次较大的展览。1890年那次画展,是他的弟弟提奥在他去世数月之后举办的,后来没有几个月,提奥也与世长辞了。”    

            画廊的墙上,并排悬挂了大约70到80幅光辉灿烂的油画,都是温森特在阿尔、圣雷米和瓦兹河边的奥维尔画的。对于受过意大利宗教画和巴黎寓意画过多熏陶的我来讲,绘画已经成了一种不能令人激动的艺术。然而,此刻,突然间面对着温森特的这个由色彩、阳光和运动组成的骚动不安的世界,我的确被惊呆了。当我惊诧不已地徘徊于一幅又一幅壮丽辉煌的油画面前时,我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这个如此深切、如此感人地打动了我的心,为我拨开了眼中的迷雾,使我能够把生命作为一个整体来认识的人是个什么人呢?    

            详述温森特的生活经历是困难的,因为关于他的文字记载廖寥无几。资料的主要来源就是他写给他弟弟提奥,又由提奥的遗孀乔安娜翻译出版的那些信件,为温森特的一生找到史实依据的唯一逢径,就是追随他的踪迹遍访英国、比利时、荷兰和法国。这是一段值得纪念而又有益的经历,因为当时距温森特37岁早逝才过去40年,他的绝大多数亲友和曾与他有过交往的人依然健在。我肩背旅行袋,走遍了欧洲,住在温森特曾经居住和作画的每一处房屋,跋涉在布拉邦特和法国南部的田野上,寻觅温森特曾经在那里安插画架,把大自然变成不朽艺术的确切地点。    

            回到纽约,回到格林威治村我的单身公寓,我意识到这样两个实际情况,其一,温森特的一生,是最为悲惨然而成就辉煌的一生:其二,年仅26岁、毫无写作经验的我,对于胜任写作温森特的故事来说,是太年轻了。

            但是……没人愿意做这件事,我不能拒绝这个艰巨的工作。我已经被温森特的生活经历迷住了。尽管能力有限,我知道。我将会忠实地表现他那非凡的才能,并且设身处地地去写,那就能使读者读来如历其境,深入到温森特的心灵、思想和灵魂之中。    

            我是用六个月的时间四易其稿写成《对生活的渴求》(中译本名为《梵高传》)的。在此后三年中,这部手稿被美国的17家大出版社一一拒绝,其理由则总是如出一辙:

            “您怎么可以要求我们,让正处于萧条时期的美国公众,接受这个关于一位默默无闻的荷兰画家的故事呢?”    

            1934年,手稿终于在删减了十分之一后,为美国一家老出版社的小分社接受。在出版的即日,我曾试向出版社负责人表示谢意。他神情忧部地回答:“我们印了五千册。我们还在求神保佑。”    

            他求的那个神算走求对了。据最近的统计,《对生活的渴求》已经被翻译成80种文字,现已铺出大约2500万册。  

            (万萍摘自北京出版杜《梵高传》一书)

        必须面对的真相

        沈佩君

            亲爱的孩子,恭喜你考上大学。三十年前大学录取率不到一成时,“大学生”三个字让人肃然起敬;但在录取率往百分百飙升的今天,不管你每科平均不到12分或超过88分,你们都叫“大学生”,何其幸运!

            学历在贬值,你一定听过这句顺口溜:“博士多如狗,硕士不如狗,学士在遛狗”。当你毕业想投入职场时,会发现饭碗这样少、薪水这样少,跟你一样叫大学生的人却这样多,考清洁工比考大学还难,这是事实。

            有点残忍,是吗?看看大陆跟你一样年纪的孩子,每年考生1000万人,录取率五成多,考题比我们难得多,压力也大得多。但为脱贫,他们的成就动机像沸腾的水。也许你会说,台湾是台湾,内地是内地。孩子,政客可以这样说,他要的是选票;但你不能这样说,因为这是你的人生。

            你必须知道世界的真相,世界地图不是只有台湾。你在台湾看到的地图,都把台湾画得太大,那是失真的比例。真正的地图里,台湾小到几乎看不见,所以你必须更有竞争力,让人家看到你。这不是跑到联合国前拉拉布条、喊喊口号就可办到。

            读读《世界是平的》这本书,教科书不会教你这些,考试也不会考。但你必须知道,你未来的对手不仅是大陆每年以500万增加的大学毕业生,还有更多的印度人。他们不需要到台湾来跟你抢工作,工作自然会长脚,透过有形的迁厂、无形的网络走出去。因为他们工资很便宜,因为他们一路过关斩将拼过千百万人,他们更有竞争力。

            一位智者说:“世界不仅是平的,两岸更是斜的。”大陆像块磁铁,吸住全球资源、人才、巿场。台湾越在“状况外”,状况越严重,这不是意识形态的问题,这是全球化浪潮下台湾最深的悲哀。

            亲爱的孩子,考上大学只是开始。恭喜你拿到世界竞技场的门票,但你不是观众,你是必须上场和狮子肉搏的格斗士。你准备好了吗?

        我的观察

        [英]达尔文  毕黎  译

            少年时期起,我就抱有极强烈的愿望,想去了解或说明自己观察到的事物,也就是说,想把一切事物都分门别类,归纳到某些普适的法则中。所有这些错综复杂的因果关系,曾培养了我的一种耐心,能够在悠长的岁月中,对任何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进行执著的思考。对于别人的论断,我并不轻易听信,盲目遵从。我始终努力保持自己的思想自由,以便一旦事实明显地相左于我深爱的任何假说时,马上就放弃这个假说。的确,我只能照此办法去行动,别无他径可选择。因为我记得,凡是初次建立的假说,经过一段时间后,我总会或不得不放弃,或作重大的修正,只有《珊瑚礁》一书中的假说是个例外。

            富于怀疑态度,这对科学家是有利的。然而,我曾遇见不少人,正是由于缺乏怀疑态度,不敢去设立试验和进行观察工作,尽管这些工作具有直接或间接的益处。

            为了说明这一点,现在举出我很早就知悉的一个十分离奇的事例。

            有一位先生(后来才知,他是一位优秀的植物学家),他从我国东部郡县写信告诉我,那一年各地的普通豆科植物种子,即豆子,竟与往年不同,都错误地着生在豆荚的另一侧。我在复信中请他作更详尽的报道,因为我不理解他所指的是什么。但过了很久却毫无复音。此后,我看到了两张报纸:一张是肯特郡的,另一张是约克郡的,上面都载有一则新闻,报道这个十分引人注目的事实:“本年所有的豆子,都错误地着生在(豆荚的)另一侧。”那时我就想,这种说法流传得这样广泛,一定有某种根据。因此,我就去找自己的园丁——一位肯特郡的老人;我问他,对这种说法,究竟听到过什么来历。于是他回答:“哦,不对,先生!这一定是搞错了:  因为只有在闰年,豆子才会生在(豆荚的)另一侧,可今年却不是闰年呀!”接着我再问他,豆子在平常年份中怎样生长,在闰年又怎样生长;可是马上就发觉他对于豆子在不同年份间怎样生长的情形,一概不知,不过他还是一直坚信自己的判断。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那位最初的报道者,来信向我表示万分歉意,并且说,上次要是没有听到几个有文化的农民提出这种说法,那他就不会写信告诉我;可是后来,他再去同其中的每个农民交谈,才知道他们个个都丝毫不知道他所指称的事。

            因此,这里就会有这种情形:一种信念,只要是把毫无明确观念的有关说法叫做信念的话,那么,用不着任何证据,它就可以不胫而走,几乎会传遍英国全境。

        等待

        赵恺

            人生往往这样:逃离恰恰是奔向。    

            德国心理学家、格式塔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柯勒为躲避法西斯迫害决定前往美国。

            临行之夜,他和朋友聚首阁楼演奏室内乐——他们担心最后的一分钟会有士兵举枪砸门。

            现实和理想之间铺展着一方辽远的草原,那方草原叫做“等待”。无论遭遇什么不幸,我们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辽远。于是,必须安静自信地等待,直到最后的一分钟。

            逃离和奔向都是等待,我们必须学会等待。

        低保户也快乐

        流沙

            一家企业出钱组织了一批农村低保户到杭州旅游,正值西湖荷花盛开,芳香四溢,这个时节,是西湖一年之中最为“娇艳”的黄金季节。    

            西湖的荷花。极其有名,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不论是外地游客。还是杭州市民,对于西湖荷花,都喜爱至极。    

            低保户们游了西湖,赏了荷花之后,结束了旅程,乘车回家。    

            在车上,一位低保户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他说,早知道这里只有荷花,那还不如就在自己家门口看看好了。    

            领队有些不以为然。

            那位低保户说,他家门前是一大片水田,前几年有人承包全部种上了荷花。